我的大连女生 情爱笔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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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脸上痒,眯着眼抓过去,是一缕头发,湿漉漉的,是桑。洗过澡的桑脸上更光艳迷人。我把桑搂过来。我说:“桑,你这样会让我犯错误的。”“你又不是一次犯错误了。是人都会犯错误,你以为你是圣贤吗?”“我不是。”“今晚哪去了?怎么又喝得醉醺醺的?”
我把我和张俊吃饭的事讲给桑听,桑很惊讶。不过她也没有再多说。我问她,为什么张俊说你初中的时候会跟人打架。她说那个时候都这样,女生也很厉害,不像这边的江南的女子,小家碧玉的样子,我们个个都会打架。桑捏着小拳头向我示威,我把她的拳头往嘴里送,把她吓一跳。一会儿,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年轻永远是最大的财富,有资本可挥霍实在很幸福。人一旦过了三十,就觉得自己和20多岁的人不是一条线里的,桑比我小将近10岁,在我的面前,她总像个孩子,但是在爱的权利上,我们是平等的。当我匀慢慢地接近,慢慢走到一起,我突然之间就把自己的年龄忘了,有时,我跟桑是感情的契合还是我贪恋年轻的美丽。
桑在困难的时候会想到我,说明她需要我来依靠,我充当了英雄的角色,可是,当我跟张俊谈过,知道他们之间真的清纯如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没有了敌人了,不免有一种四顾苍茫的感觉,桑对我的依赖又让我生出一种想跟她保持一点点距离的想法。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现在,我得到了,是不是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珍惜了?虽然,离桑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特别的难过,觉得自己真的舍不得她。可是为什么,当桑真实地依偎着我,我又忘了那种痛,甚至在一种平和的态度等着离别的日子的来临?我对桑的爱到底还有多少?跟桑在一起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昏天黑地,当我们之间的激情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地变淡,我对桑或者是桑对我的爱还会那么炽热吗?
早晨醒来,看到的仍然是桑恬静的熟睡着的脸。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感叹世事的无常与命运的捉弄。我已经想不起来燕子的体温,燕子离我越来越远。
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王教授的电话,他叫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一下。
王教授让我坐下,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我很紧张,还以为我和桑的事让人知道了。直到他开口,我才松了一口气。他让代替他去哈尔滨参加一个会,本来是要他亲自去的,可是与北京的一个研讨会时间上错不开,他又不好不去,所以,他把准备在研讨会交流的资料给我,让我看看,到时候在会上讲一下就可以了。借此也锻炼一下我。其实我知道这种机会是非常难得的,主办单位邀请王教授是因为他的权威和知名度,是为了提高研讨会的档次,而真正的学术交流可能不是在会上,而是会后的交易。再说,谁也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轻意地在这样的会上传出去。知识分子也一样重视知识产权的。
我走之前给桑发了一个短信。桑第一次回短信说不许我离开上海,舍不得我,紧接着第二个短信又来了,说我可以出去,但是要早点回来,不能让她思念太久。我说我会尽早赶回来的,我就跟主办方说上海有个小女孩子想我想疯了我必须回去。桑说我是真的疯了。
关于研讨会我不想多做叙述,总之,和我预料的差不多。问题是我住的地方实在让我恼火。不是地方不好,四星级的宾馆应该是很好的人,可是三个人一个房间,主办方为了节省会务费,在本来应该住两个人的房间里加了一张床,变成三个人住了。这也没有什么,问题是洗澡的时候很不习惯,三个人在排队。这也好说,出门在外,本来就不指望有多么方便。有一位老师大40岁的样子,跟我们住在一起,可是他有一些习惯实在让我难以忍受。那人睡在中间的位置,我靠窗户。他一到宿舍,就把手机和小灵通放到床头柜上,真是奇怪,武汉的人拿着小灵通到哈尔滨做什么?他还想在这里用小灵通吗?还故意把两样东西排得整整齐齐,想炫耀也不必这样啊,真是奇怪。当然,如我所料,他一直是用手机的,而且也基本上不打,以发短信为主,省钱嘛,猪也会这样想的。可是,他喜欢把收短信的提示音开得很大,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等到他的短信非常多的时候,我和另一位老师就开始反感了,因为不熟悉又不好贸然地提醒人家,敢怒不好意思言。
洗手间更是让人不舒服极了,只要他用过了我就不想再用。洗一个脸,水溅得到处都是,镜子上都是水点。拆开没有用完的香皂就放在水池边上,那块小香皂一身的泡沫。牙刷也不记得放到盒子里。还有,他用过的浴缸,我再也不敢用了,缸底上是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谁都知道那是什么灰,地上全是水。天哪,怎么会这样!
第一个晚上,我们随便聊聊,后来因为我对他有成见,所以也没有多聊,很快就睡了。半夜里,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我以为是武汉的那个人的,因为他从住进来开始电话就比较多。可是他晚上8点左右明明已经给他妻子打过电话了,另外一个成都人也打过了。我还以为是桑打来的,可是想想不可能啊,因为桑还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电话竟然是武汉的那个人的。他接起来电话没完没了。我们被迫听他没完没了的唠叨。他也不避我们,说着肉麻的话,我还以为他是跟妻子说话呢,闹了半天,还不是他的妻子。天哪,是网友!上海的!他叫人家小妹妹!我一边感叹着人心不古,一边检讨自己的行为。我不应该对他有什么意见的,我不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吗?我对桑爱得再真,结果也是背叛燕子的。可是,我很快就原谅自己了,我和桑是真正的相爱,而不像他这样七搞八搞。
他在我忍无可忍受尽折磨之后挂掉了电话。第二天早晨起来,跟成都人吹他的罗曼史,说他有多少多少网友,遍及大江南北什么的,那个成都人敷衍地点着头,一直都没有插嘴,我也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听他吹侃。我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吹的。也许他觉得很时髦吧。第二天中午,他再讲的时候,成都的那个人就不乐意了,非常直接地说:“我们成都的粉子到处都是,网友?我们早就不玩了。那是年轻人的事。”成都的那个人大概有45岁,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大的一位。他的话太有份量了。噎得武汉的老小伙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晚上,武汉的那个人没有跟我们一起回酒店。浴缸已经让服务员洗过了,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半夜里他才回来,我没有注意时间,他回来之后照例打了好长时间的电话。我在那些叫人头皮发麻的话语中朦胧地入睡。第三天早上,他不断地跟我们说他昨晚的经历,说得我一愣一愣的,不过,这次我也听得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得到了惩罚。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那位武汉的朋友喋喋不休地讲,我们索然寡味地听。
他说他昨天晚上到网吧里去了,起一个很酷的名字进了聊天室。(那个名字我听着就恶心,所以就不写出来了。)他说他进的是同城聊天室,还不到五分钟,就和一个叫“深谷幽兰”的女孩子聊得火热。成都的那位先生插了一句“有没有热得冒汗”,武汉的先生说不要插嘴。他接着讲,他说他第一次在女性面前展示了自己的独特魅力。十分钟之后,那个女孩子就缴械投降了,给了他电话号码,他喜滋滋地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男士。你猜那位男士说什么?他问我们,我们一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接着唾液飞溅:“那男的问:‘找哪位?’我说:“找深谷幽兰”,他说:“找哪位深谷幽兰啊?”我说就是打刚才给我电话号码的那位。你猜那位男士说什么?他说:‘我们这里的小姐不出台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条件挺好的,有包间。我们这儿的小姐个个都漂亮得很,保证先生满意。’”我们一起惊叫起来:“你捅了马蜂窝了。”他说:“我吓得一下子关掉了手机。我怎么打到那儿去了啊。我惊魂未定地出了聊天室。可是想想也没有什么。就换个名字又进了聊天室。”我们问:“又找‘深谷幽兰’了?”他说:“没有。找到了一个叫名花无主的。”
他虽然能侃,但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个“名花无主”搞定。那个女生是科大的,答应跟他见面。让他到科大门口等她。
他出了网吧,沿着西大直街往科大的方向去,打个的,不到10分钟就到了。果然在科大的门口看见了那个女的,只不过,她不像她说的那个年龄,她在聊天室里说是22岁,但是她看起来至少也28了。成都插了一句:“要是今天早晨看,少说也得35岁。”武汉白了成都一眼继续讲。一见面,那个女孩问她是先玩一会还是先开房,他没有那个胆,就说先走走吧,晚风挺好的。我想,5月的哈尔滨晚上的气温可不高呀,还晚风挺好的,应该是挺冷的。女孩子穿得比较单薄,他就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孩子的身上。成都说:“衣服一定让那位老太太穿走了。”我说“就是38岁也不能叫人家老太太啊,要叫大姐。”武汉先生没理我们,继续他的故事。后来的简单得很多。他们去夜市买了点东西。花了几百块钱,然后带女孩子进了一家宾馆。成都说:“干嘛要重新开房啊,我们这里现成的,你们来了我们让出去不就完了?最大也不过半小时。”武汉先生急了:“你怎么这么寒碜人,再怎么也不能就半个小时啊。”成都问:“后来呢?”我回答说:“他们在宾馆门口分手,完成了他一夜情的浪漫之旅呗。”他说不是,是这样的,他们进了宾馆不到刚要开始,就碰上了警察查房。结果两个差点给带到所里。你猜怎么着,他遇上了好警察,他们同意私了,他掏遍了全身,也只掏出两千块钱,那两上警察竟然放了他。成都说:“在我们那儿至少5千。只不过那些警察百分之一百是假冒的,他们怎么就那那么准,你刚进去一会儿就查房?”我说:“这样看来,你昨天晚上等于净赚3千块钱。”武汉一头雾水地问我怎么会明明拿出了2千,却说赚了3千,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让我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想那位武汉先生也无非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勾人的魅力,但是又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他的丑事。我们就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最后还下了一个结论:“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说完,提着资料去会场。
我不厌其烦地说这个故事,并不是对这些事情开脱,我只是想说,在知识分子里面也是什么人都有的,有一句话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武汉那位先生说的事八成是假的,但是至少他还有堕落的想法。我只想说我虽然也有许多堕落的机会,但是我没有堕落,相对于武汉先生的行为,我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再说了,我和桑还是自由的恋爱,关别人什么事。当别人把一夜情当作时尚的时候,我还要为擦了传统道德的边而耿耿于怀深深内疚吗?
这几天,我给桑发了几个短信,无非是想念之类的。桑回得很勤,不知为何,没有上次去青岛那样让我割心割肉。也许是我们的爱走到了成熟,不再在乎朝朝暮暮。开会的间隙,我去太阳岛,去了动物园和植物园。在动物园里我被老虎感动着。几只东北虎体形大长,可是肚子全都是瘪瘪的,没吃饱的样子。早已看不出长啸深林的气魄。几只小老虎在另一只笼子里东奔西跑的,它们不懂得母亲的惆怅,蹦蹦跳跳的可爱极了。但是我担心的是它们这么早就丧失了跟大自然亲近的机会,它们会忘了它们的祖父辈子曾经在山林里占山为王。我去动物园的时候,正赶上伺养员喂食,老虎乖得像猫。老虎之所以对伺养员惟命是从,不是为了报答伺养员对它们的辛勤养护,而是因为伺养员手里掌握着它们的生命权利,不给它们东西吃,它们就得饿死。如果它们是在大森林,它们绝对不会把一个伺养员放在眼里。人也一样,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不免会对那里能够掌握他的命运的人惟命是从,即使领导做了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也可能得到原谅。而一旦离了那个地方,谁也不会把掌权者放在眼里。所以,人要出人投地,首先要跳出笼子,而且要早跳,晚了就会丧失许多本领。
第四天,我按照父亲的意思去拜访了一位叔叔,父亲让我叫他叔叔的。我是晚上去的,带了父亲要求的东西,那都是些南京的特产——在哈尔滨买的南京特产。父亲说这是感情的投资,不在于多少,全在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