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就像他们那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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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抚摸着正煦的脸，然后上上下下地看哪儿受伤了没有。芝琇和正煦一声不响，只是静静地站着。当他们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芝琇微微地笑了。站在后面两三步远的爸爸走到正煦面前，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他。是一块豆腐。　
“你得把它吃完。”　
爸爸说。正煦还是说不出话来，接过豆腐就往嘴里塞。　
奶奶和爸爸在一旁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　
“回家吧。”　
看正煦把豆腐吃得一干二净，爸爸说话了。正煦和奶奶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了家三天，正煦都没说一句话。到了第四天，正煦才靠在奶奶背上像孩子一样哭了。　
因为治疗时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秀雅每次治疗结束都累得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劲都没有。今天也一样，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干净以后便躺下了。　
“秀雅？”　
“我没事。”　
“你要坚持住。”　
“知道。”　
“医生说，你的状况相当好。”　
“我听见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　
“……”　
“我能替你该多好……”　
“别说这样的话。”　
“秀雅……”　
“我累了，我要睡了。”　
秀雅觉得说话都很费劲。想想也是，这么折腾下来哪儿还能有什么劲呢。珍希走出秀雅的房间到了楼下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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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忧心忡忡地望着珍希。安娜看见过秀雅呕吐时痛苦的样子，当时也是难过得不知所措。　
“安娜。”　
“是。”　
“给我倒杯白兰地吧。”　
“知道了。”　
“算啦，不喝了，哪有时间喝酒啊。”　
珍希的眼里噙着泪水，安娜也是泪涟涟地看着珍希。　
现在就算正煦什么也不做，他在世人眼里也是板上钉钉的黑帮组织成员。出狱以后整整一年，正煦成天待在家里闭门不出。不见英泰，也不见民洙，只和到家里看望自己的芝琇说几句话。　
奶奶和爸爸对正煦这种自我封闭的态度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　。正煦成了有前科的人，所以找份工作都会很难，而且正煦至今无法从这个打击中解脱出来。　
正煦不能原谅相弼，是他让自己背了全部的黑锅，正煦也不能宽恕原本关系很不错的夜总会的那些所谓兄弟们。正煦暗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宽恕那些人。　
等整天足不出户的正煦迈出家门，又是一年零四个月以后的事了。　
“和我一起去旅行吧。”　
快到晚饭的时候，芝琇突然到家里来，没头没脑对正煦说。正煦愣愣地看着芝琇。　
“去旅行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放一星期假，正好我没什么事，咱们一块儿去旅行吧。”　
“突然说什么旅行……”　
正煦根本不想去。这么长时间没出过门，总觉得在家最安全。旅行又不是去超市，一想到要走那么远，正煦首先想到的是害怕。　
“一起去吧，咱们还没旅行过呢。我早就想去了，已经等很长时间了……别再让我等了。我想和你去旅行。”　
“以后再去吧。”　
“谁也不知道你进过监狱。”　
芝琇说完，正煦皱着眉头望着她。　
“你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其实谁知道呢，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不是……”　
“没错。”　
芝琇走到正煦身旁抓住他的手。　
“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你得出门，现在正是你出去的最好时间。”　
正煦一时哑口无言。想到从自己进去的那天起，就再没为芝琇做过什么。芝琇却无论刮风下雨，在六百多个日子里，一天不落地到监狱看望正煦，即使有演出的时候也想方设法抽空来看他。正煦回家以后，芝琇也是三天两头过来看望正煦、奶奶和爸爸。每次来的时候就像从前的正煦一样，明知道用不着钱还是给些零用钱，还时常给正煦买衣服、整理屋子、帮奶奶做饭，对正煦是真心诚意。这么久了，芝琇从未提过一个要求，今天还是第一次提出要去旅行。正像芝琇说的那样，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拜托了，一起去吧。”　
芝琇言辞恳切，正煦知道不能再拒绝了。　
“爸爸、奶奶，我们要去旅行了。”　
芝琇走到客厅说。爸爸和奶奶用惊讶的神色望着芝琇。　
“他答应吗？”　
奶奶问道。　
“我说服他了，他答应了。”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　
知道孙子终于肯出去的消息以后，奶奶高兴的脸上乐开了花。这一年多来，正煦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就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别人不先和他说话，他根本就不吭声，让奶奶心里暗暗着急。　
爸爸起身到房里拿了钱夹，把钱夹里的钱全部拿出来给了芝琇。　
“不用，阿波基，我有钱。”　
芝琇对将要成为公公的正煦的父亲，已经不再客气地称呼阿波尼姆，而是亲昵地叫阿波基了。　
“你拿着吧。”　
“不要啊，阿波基。”　
“快收下。”　
奶奶也在一旁说。芝琇不好再推辞就收下了。　
“拜托了。”　
爸爸说。芝琇明白爸爸的意思。他肯定是希望旅行回来后的正煦能够面貌一新，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在家一动不动。虽然爸爸一直没说过什么，但他焦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一句拜托包含着一位父亲不愿再看到儿子萎靡不振下去的迫切心情。　
芝琇和正煦一起出了家门，坐在两个月前刚买的车上出发了。　
“去哪儿好呢？”　
“是啊，除了学校组织的春游，还没去旅行过呢。”　
“围着京畿道和江元道转一圈怎么样？”　
“可以吧。”　
正煦闷闷不乐地应付着。芝琇毫不在意。　
到了叫屯内的地方，芝琇把车停在民宿旅馆前面。天快要黑了，那些用整棵树的木头盖的房子看上去很有特色。　
“就在这儿住一宿吧。”　
“怎么知道的这儿？”　
“学长告诉我的。说这里很清静，是休息的最佳选择。这儿旅游业还不发达，所以人也不多。”　
芝琇找到主人，按照主人的指点来到了他们要住的那个房子。这是一套一居室的房子，一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不太大的客厅和厨房，这就是全部。客厅虽然不大，但是两面都是玻璃墙，所以显得很宽敞。卧室大得足可以住七八个人，可能是为来旅行的大家庭准备的。　
主人听说他们还没吃晚饭，没过多会儿就准备了些吃的送过来。虽然只是酱汤、泡菜和炒银鱼，因为女主人的手艺不错，芝琇和正煦吃了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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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琇把碗洗干净以后还给了主人，回到房间见正煦正在客厅看电视。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挺不错的。”　
“这儿的空气多好啊。”　
“是不是想散步？”　
“不是，大婶说了，这儿经常有蛇出没，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　
“抓条蛇炖汤喝才美哪。”　
听到正煦的话，芝琇开心地笑了。　
“很久没见你开玩笑了。”　
正煦闻言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去洗澡啦。”　
“好吧。”　
“你知道那个吗？”　
“什么？”　
芝琇走到卫生间门口，忽然停下脚步问正煦。正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看着芝琇。　
“我说，你到现在你还没亲过我呢。”　
听到芝琇的话，正煦方才想起自己真的一次都没有亲吻过芝琇。认识这么长时间，自己怎么竟一次都没有亲吻过芝琇呢？男朋友连亲都不亲一下，可是她从没抱怨过，就这么一直在身旁耐心地等待。　
“今天就咱们俩人，你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正煦微笑着。　
芝琇在卫生间照着镜子眯起眼睛笑。　
“木头人，到现在还没亲我，真是没情趣……”　
芝琇笑着脱下衣服，走过去开了淋浴水龙头。　
正煦听着水声浮想联翩。芝琇肯定觉得有很多遗憾，自从出狱以后我就没把她当成女人，而只把她当成了比较亲近的人而已。如果我跟她说，自己在这段时间心里实在太空虚，脑子实在太复杂，她能相信吗？她能原谅我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摆脱对他人的仇恨，还陷在入狱留下的自卑感中不能自拔，结果让自己成了行尸走肉，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这让我没有想想芝琇，她是自己的女人，我几乎忘了应该去关心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能这么解释吗？　
芝琇一定会原谅我的，即便我胡乱找个借口，芝琇也会接受我的。她是这样的女人，至少对正煦来讲，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反省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以后，正煦觉得自己对芝琇太过分了，太对不起芝琇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芝琇这样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能这么疏忽这样的女人。　
正煦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轻轻开了门。芝琇正在洗澡，没觉察到正煦已经开了门。　
正煦注视着一丝不挂的芝琇，一会自己也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芝琇听到关门声音，一回头看到正煦，惊叫着急忙转过身去，显得不知所措。　
“转过身我就看不见你呀。”　
“这么突然进来你让人家多难为情啊。”　
芝琇很是惊慌，正煦却边笑边脱衣服。　
“等一下你就不会害羞啦。”　
正煦脱完衣服走到了芝琇的身边。　
“你转过来吧，刚才我都已经看到了。”　
听到正煦的话，芝琇笑骂道。　
“真讨厌……”　
芝琇只是说话，还是不肯转过身来。　
“不想转过来也行，把花洒递给我，我也洗洗。”　
芝琇大笑着递过了淋浴花洒。正煦把花洒举到头上，身上立刻溅满了水。芝琇慢慢转过身，看到了同样一丝不挂的正煦。　
“刚见你的时候，你活像个木乃伊，现在长胖了不少啊。”　
“长了八公斤，我还想减掉两三公斤呢。”　
“别减了，减了不好看，现在正好。”　
“是不是有点浮肿啊？”　
“没有，这样子可比木乃伊强多啦。”　
一直淋浴的正煦自己也转过身来从头到脚端详着芝琇，芝琇又惊叫一声，转身背对正煦站着。　
“我都看过了，还害羞哪。”　
“你真无赖，好像十年的老夫妻似的，讨厌啊。”　
“那我该怎么说呀？”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当然激动，能不激动吗？”　
“那怎么说得那么没有激情？”　
“我要让你看看，我多有激情。”　
正煦把芝琇的肩膀扳过来，让她看了自己的男性。　
“我的妈呀。”　
芝琇尖叫着大笑。正煦往芝琇脸上泼水，卫生间里一时充满欢声笑语。正煦关掉水龙头，拿毛巾敏捷地为芝琇擦干身子。　
“我自己来。”　
“你不是说我是木头人吗？今天演部黄色电影让你看看。”　
芝琇止不住地笑。擦好芝琇的身子又擦完自己的身子，正煦一下子抱起芝琇。　
“这样才能拍好电影，是吧？”　
正煦抱着芝琇走出卫生间进了卧室。这间木屋哪儿都挺好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床。正煦把芝琇放在褥子上，自己也躺在旁边赶紧盖上被子。　
“哇，山上可真冷啊。”　
这儿和城里比起来确实很冷。再说俩人都光着身子不冷才怪呢。　
“这么冷，不会扫兴吧？”　
芝琇瞟了一眼正煦。正煦起身看着芝琇。　
“不用担心，制造气氛没人比得上朴正煦。”　
“哇，真的呀？”　
“等着瞧，我让你尝尝罗曼蒂克的爱。”　
“你这么自信……”　
正煦猛地吻住芝琇，芝琇话没说完就被正煦的嘴唇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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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琇比想像的还怕羞。在舞台上面对数百双眼睛，她都可以尽情地唱啊跳啊，此时与正煦接吻的她却是那么腼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芝琇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瘦，瘦得让人不由得想起木乃伊。当年的她骨瘦如柴，恐怕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女人，都不见得有男人会喜欢上她。刚和正煦开始恋爱，恋人却进了监狱，这个坚强的女人没有丝毫动摇，一心一意地等待着恋人。对芝琇来说，今天可能是第一次与男人接吻，第一次光着身子让男人看。这么说，正煦倒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第一次和正煦发生关系的女孩是没有经验的处女，第二个女孩同样也是纯洁如白纸一张。正煦的舌头顶进芝琇的嘴里，芝琇的嘴里暖洋洋的，象她的心一样温暖如春。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她温暖，她有温暖的心、温暖的嘴、温暖的性格，她是能温暖正煦的心的女孩。　
芝琇羞羞答答地接受了正煦的舌头，不一会儿就和正煦的舌头柔软地缠绕在一起。正煦把手慢慢放到芝琇的胸部，抚摸着她柔软细腻的乳房，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芝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冷啦？”　
正煦问芝琇。　
“没有。”　
“那怎么，不喜欢？”　
“也不是。”　
“那为什么起鸡皮疙瘩？”　
“这让我怎么回答呀？”　
芝琇瞟了眼正煦。正煦又吻住了芝琇，芝琇搂住他的脖子。正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