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就像他们那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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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刚回来啊?”
“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等你的电话呗。”
“有什么急事?”
“正煦,你知道美珠吧?”
“美珠,哦,知道。”
“美珠说她去美国。”
“美国?去干什么?”
“她去出差。”
“是吗?那怎么啦?”
“她说去美国见……秀雅。”
秀雅。
正煦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秀雅?”
过了好一会儿,正煦才问。
“我想你也许要给秀雅带点什么。”
“带什么?”
正煦冷冷地问道。
“哪怕是一句问候?”
“没有。”
正煦斩钉截铁地说。英泰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知道了,那早点睡吧。”
“好吧。”
正煦表情呆滞地挂断电话,在床上躺下。
问候她?她才不吃这一套呢。正煦的名字肯定早就从她的脑子里烟消云散了,她可能正在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呢,还让我问候她,搞没搞错。
想到这里,正煦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生气不是因为自己想起了秀雅,而是到了现在,只要一听到秀雅这个名字,心好像还是要在自己的胸膛爆炸似的。
“该死的秀雅,我连想都不愿想。”
正煦咬牙切齿地嘀咕着。突然,他一跃而起,把五斗柜上落满灰尘的小箱子放到地上。他死死地盯着箱子,然后慢慢打开。
箱子里面有还没丢弃的随身听和戒指。随身听是正煦考上大学时秀雅送的礼物,戒指是秀雅戴过的。正煦对着随身听怒目而视。自从秀雅离开以后,正煦一次都没用过它,却怎么也舍不得扔掉,就这么一直放在箱子里,几乎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
正煦又给英泰打电话。
“英泰,是我。”
“哦,怎么啦?”
“你知道美珠坐几点的飞机吗?”
“知道。”
“你说吧。”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五(3)
正煦生硬地说。
美珠一开始没认出那个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人就是正煦。正煦自我介绍以后,美珠才醒悟过来。
“真是很久没见了,从英泰那儿听说了你去参军的事。听说你工作了?”
“是。”
“到这里干什么?”
“来看看你。”
“我?为什么?”
“听说你去见秀雅?”
“嗯,是英泰告诉你的吧?”
“是。”
“有什么事吗?”
“请把这个转交给秀雅好吗?”
正煦把包装好的箱子递给美珠。
“这是什么?”
“这是秀雅的东西,她知道的。”
“你们有联系吗?”
“……拜托了,祝你一路顺风。”
“知道了。快登机了,我回来以后咱们再聚吧。”
“好吧,走好。”
正煦快步走出机场,发誓再也不去想秀雅。
一到家秀雅就欢呼雀跃地抱住了美珠。
“天啊,咱们得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呀?”
美珠也兴奋地叫喊着。
“对不起啦,没能去机场接你。”
“我不是知道你不能来吗,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呀。你想啊,主人都没在客人倒先到了,多别扭啊。”
“安娜挺和气的吧?”
“是挺和气,就是说话太快,我只能听懂一半。”
秀雅听了微微一笑。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这儿好多房子都这样,这还不算大的。看过房间没有?”
“看过了。”
“我布置得好不好?你要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就不敢说不喜欢了。”
“挺好的,是不是需要我在地上翻跟头来证明啊?”
“那倒不用。”
秀雅紧握着美珠的手愉快地笑着。
和美珠一直聊到深夜,秀雅才上楼回房间。刚拿书翻了翻,就感觉特别累。她放下书刚刚躺在床上,就有人在敲门。
“谁呀?”
“我是美珠。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美珠走进来,手里捧着箱子。
“差点忘了,这是你的。”
“那是什么?是礼物吗?”
“当然是礼物啦。”
“你还为我准备礼物啦?”
“不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这是正煦送给你的。”
“正煦?”
秀雅紧张地接下美珠递过来的箱子。
“正要登机的时候正煦突然来找我,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是吗?”
“我回去睡了,走了啊。”
“好,晚安。”
美珠离开房间以后,秀雅觉得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掀开箱子一看,里面空空的,只有自己送给正煦的随身听静静地躺在里面。
秀雅忍住触电般的疼痛,轻轻地拿起随身听。那里面还有一盘磁带,是自己喜欢的电影插曲。秀雅明白了,正煦这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秀雅把随身听重新放回箱子里,合上箱盖。正煦的一切已成为回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六(1)
芝琇第一次上台演出,心里的紧张可想而知,就连正煦都为芝琇捏一把汗。正煦不仅叫来了英泰,还把刚刚复员回来的民洙以及其他几个朋友都请来看芝琇的第一场演出。因为芝琇演的是配角,上台的次数不仅不多,位置也不显眼。所以一到芝琇登场表演,正煦就使劲把自己引以为荣的女朋友指给大家看,还千叮咛万嘱咐:等演出结束大家见面的时候,就算芝琇演得不太好也一定要夸她。正煦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威胁的口吻。
当然,芝琇作为配角不可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演出结束以后,大家在酒吧互相介绍的时候,英泰所说的话不仅让芝琇感动,连正煦也觉得是肺腑之言。
“正煦嘱咐我们要认真看演出,不过让我说呀,芝琇小姐的确是百分之一百地、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角色。我这么说是因为芝琇小姐上台表演时始终自信地、充满感情地演唱着,就是灯光微弱的时候她还是演得那么认真。就冲这一点,我相信芝琇小姐一定会成功的。”
芝琇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像红苹果一样。
“对我的评价过高了,听着像奉承话。”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假话。”
“没错,芝琇小姐,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他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
民洙在旁边帮腔。
“哎,正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芝琇小姐的?”
“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年半以前就认识她,交往也有一年了。”
“你够会保密的,到现在才说?”
“今天告诉你们不就行啦。”
“你小子就是为了等到今天来炫耀的,是不是?”
听了民洙的话,正煦会心地点了点头。
“和芝琇小姐是在哪儿,怎么认识的啊?”
“我在夜总会打过工。”
“夜总会?做……”
英泰怀疑她是不是当舞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芝琇。
“她在那儿当过歌手。”
正煦忙说。
“歌手,噢……”
英泰和民洙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你们不知道芝琇的歌唱得有多好,要是亲耳听到她唱歌,你们说不定会晕过去的。”
“那咱们换个地方去唱歌怎么样?”
民洙兴奋地嚷嚷着。
“好吧,我来请。”
英泰说完,民洙兴高采烈地欢呼着。
“芝琇小姐,冒昧地问一下,你的朋友中有没有孤零零的,需要温暖的女孩?”
“嗯,这个……”
“眼看冬季来了,这儿还有一位胸中燃烧着孤独火焰的小伙子,想把温暖送给孤独的她。拜托帮忙找一找好吗?”
“好的。”
“嘿,都起来吧,去唱歌去吧。”
英泰招呼着在座的人。
“嗨,民洙,正煦。你们可要伺候好我们的大明星。”
听到英泰的话,大伙一齐大笑起来。
“你小子老拿芝琇开心,小心我揍扁了你。”
正煦边敲打着英泰的头边说。
“我可不跟你开玩笑。”
英泰一听立刻板起脸,看到他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又笑了。
那天在歌厅听到芝琇唱歌,英泰和民洙都为她的歌声所倾倒。他们的话和当初相弼见到芝琇时说的话如出一辙,让芝琇马上改行当歌手。
秀雅和安娜并排坐着,正在吃安娜准备好的早餐。秀雅忽然发现面包上滴落的鼻血,吓了一跳。
“安娜!”
秀雅惊慌地叫着安娜。抬头看到秀雅的安娜一边惊恐万分地喊叫着一边拿餐巾纸堵住秀雅的鼻孔。
“让你注意休息,你就不听。”
安娜心疼地埋怨着。
“你等一下。”
安娜急忙拿药棉把秀雅鼻孔里的餐巾纸换下来,然后把凉水浸湿的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
“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流了点血,没事。”
“你太累了,给妈妈打电话,让妈妈帮你把那个叫中药的东西寄过来吧。”
“好吧。”
秀雅拿开了毛巾。
“重新给你准备早餐吧。”
“算了,我不想吃了。”
“饭都不好好吃,这可怎么行啊?”
“晚上做些好吃的吧,不知为什么没胃口。”
“知道了。”
秀雅从座位上站起来,略微有些眩晕,不过不厉害。
“我走啦。”
秀雅冲着安娜笑了笑出了家门。
正煦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夜总会干这么长时间一直没遇到过什么大事。虽然知道身边的弟兄们都是黑帮,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具体干些什么,所以当一大帮人杀气腾腾地跑进来的时候,正煦有些不知所措。仔细一看,这帮家伙们个个手持从来没有见过的日本刀、棒球棍、铁链,见人就乱砍乱打。
正煦立刻清醒过来,他知道多耽误一秒就离死亡更近了一分,自己一定要抢在对手前面。正煦振作精神,捡起地上不知被谁扔掉的铁链,劈头砸向正朝自己冲过来的家伙。
今天生意很淡,本来弟兄们提议早点关门,相弼却没有答应。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早一点关门就不会碰上这种事。哪怕早三十分钟拉灯,也不会发生正煦打死打伤人的事件。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六(2)
刚要关门,就看见出去准备关总闸的大哥浑身是血地爬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帮家伙,夜总会顿时乱作一团。正在换衣服准备回家的正煦,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走出休息室,立时目睹了黑帮之间血肉横飞的混战场面。
一刹那,正煦像丢了魂一样,浑身颤抖,手脚都不听使唤。当他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就开始玩命挥舞铁链。正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先把你们
这帮家伙收拾了,我才会有活路,我要消灭你们这帮东西。心一横下来头脑反而清楚了。
正煦看见有个家伙在打相弼大哥,他像箭一样跑过去,铁链打在那家伙的后脑勺,那家伙立时抱着开了花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大哥!大哥,怎么样?”
相弼脸上都是血。
“醒一醒!”
正煦用尽全身力气扶起了相弼,相弼摇晃几下才站稳。
“还行,谢谢了,正煦。”
相弼把自己手里的日本刀给了正煦。
“你要小心。”
正煦高举着从相弼那儿拿来的日本刀,重新加入混战。其实,正煦他们明显处于下风。对方有三十多个人,夜总会的人总共也就十一二个,其中有一半已经倒下了。
“小心。”
不知是谁在喊。正煦举刀回头的一瞬,那个拿着棍棒的家伙被砍倒在地。
“快跑,快跑!”
不知是谁在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没多会儿那帮家伙们突然停止了厮杀,飞快逃离了夜总会。
“快离开这儿!”
相弼也在喊。正煦一开始没听出相弼的声音,直到看见门口有人在叫喊,才注意到是相弼在疯了似地朝他尖叫着。
“正煦,快出来!”
相弼大喊。正煦感到很纳闷,赶紧跑到门口,相弼连个人影都不见。正煦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刀,也没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在流血。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弟兄们也都不见了。正煦正想离开这里,忽听警笛轰鸣,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冲着自己的方向来的。
正煦这时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也才想到相弼为什么像疯了似地喊他。正煦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注意到什么警笛声,看来那些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煦猛地停住,这才发现好几辆警车就在跟前。正煦看到正在瞄准自己的警察,还看见先被抓住的几个人。正煦看到他们才稍稍有些安心,因为被抓的不只他一个。过了片刻,正煦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个东西,这才醒起自己还拿着日本刀,他忙把刀扔在地上。
警察举枪对着正煦,一步一步逼近,正煦随后被几个警察压在地板上一动也不能动。警察手脚麻利地给他带上了手铐。正煦是在犯罪现场被当场抓获的。
秀雅从凳子上站起来,忽然感到头晕得厉害。以前只是偶尔有过眩晕的症状,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流鼻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秀雅以为自己体质差,托珍希开了几副补药喝了,日常饮食也格外注意,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总这样可不行,秀雅心里这么想着,勉强下楼到了厨房。她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