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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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情急之下撞进结实温暖的胸膛里,惊惶之际,她涨红了脸,轻轻抬头向对方说道:「对不起……谢谢。」
乍见她抬起头来,阙行骞倒是呆住了。这双眸子他在哪见过?彷佛正在哭着,却依然黑白分明、清晰晶莹……
对,他肯定见过这双眸子,如同多年的梦里一般,像星星般纯净的眼眸,照亮了他的黑暗,此刻紧紧锁住他狂放的心而无法自拔。
「妳有没有怎样?」他深吸一口气,关心问道,同时察觉她身子微颤着,像迷路天使似的,原来她衣衫单薄,连外套都没穿,似乎出来得十分匆忙。
「解语、解语,我在这儿。」解达在急诊门口向她猛招手。
她无心逗留,站稳了身摇摇头往急诊室奔去,阙行骞眼里有某种情绪闪过,跟在她单薄的身影后面,以放肆贪恋的目光盯着她看。他知道她不记得他了,毕竟那时候她还那么小。
他锐利的眼色,就像猎人目光炙热得似要吞噬猎物一般。她是他期待已久的「目标」,当年一别再也没见过面,但那些思念全埋在他心头,逐日盘踞扎根,所以一退休他便选择来这里,他坚信自己会找到她的。
第二章
她见到弟弟才知道,爷爷的心脏病发,心脏有局部缺氧的现象,需要做心导管手术。
解达无奈的说:「手术费要二十六万,妈去借钱了。」
「这么多?!健保不能给付吗?」听到母亲又去借钱,她不由得痛恨自己无能为力。能去哪借呢?
因为十年前父亲抛弃家庭,留下祖父、妻子以及她和小弟,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全靠母亲独撑家计,致使她在大学二年级时,不得不辍学打工,而现在失业率居高不下,她只能在便利超商、快餐店到处打工补贴家用,原本生活已经很拮据了,现在无疑雪上加霜。
「唉!做心导管手术时所安装的支架很贵,爷爷需要装六根支架,一根就要五万多,健保虽然有给付,但自付额部份也要二十六万。」的确很昂贵,尤其对他们家而言根本付不出来。
随后,妈妈回来医院表示借不到钱,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寒流过境气温很低,她瑟缩着,双臂抱在胸前低头彷徨,而阙行骞适时的出现了。
他开口就问她,「妳有什么愿望吗?」
回神一看,她认得是刚才跌倒时,及时扶她一把的男人,要不是时间不对,她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这男人的口气还真像上帝般,敢情是要赏她三个愿望呢!
「我的愿望就是谁替爷爷付医疗费,治好爷爷的病,要我嫁给他都愿意。」她想除了上帝,就没人能完成她的愿望了。
不料,他微笑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妳。」
从那一刻起,阙行骞自然而然接掌「大局」,替慌成一团的解家处理了一切及解决了金钱……
周美芳听得津津有味,对他们的邂逅倍感兴趣,不停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爷爷病好了,我们就结婚。」解语整理完货架,转身进仓库搬东西。
她意犹未尽,跟在后面又问:「就这样?没别的吗?」
「什么别的?」她听不懂。
「例如什么浪漫刺激的精彩情节,或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真抱歉,我只是个平凡不过的小女人,又不是小说里的女主角,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解语耸肩失笑。
「那他呢?妳老公有什么特别的事说来听听嘛!」反正今天下雨,客人不多,可以尽情的聊。
「嗯……」她认真的侧头想着,「他做事情好像很有办法的样子,而且很细心周到。那时候我们原本都已身心俱疲,却被他照顾得舒舒服服。」
「怎么说?」周美芳兴趣盎然。老公帅已经令人够羡慕的了,竟然还有其它优点,她一定要以此作为找老公的典范。
解语甜蜜的回忆道:「我们在医院等爷爷做手术,不放心回家去等,结果又冷又累,他一声不响的叫人送来热腾腾的面食、热饮给大家果腹,甚至还租了两部休旅车,让我们在车里舒服的休息。」
原本,大伙捧着面碗,呼噜噜的吃得好满足,又见阙行骞这么体贴,对他的感激又加深一层。
「所以,妳就感动的嫁给他?」周美芳问。
「嗯,是很感激啦!不过,那时候我还没决定真的要嫁他。」她又透露,「是爷爷和妈妈坚持要报答人家,而且……最主要是他的意愿很高,表示很想结婚。」
当时,她的确很犹豫,人家结婚不都是先交往、热恋之后,彼此熟悉对方才共同生活?而她咧,竟要三级跳的接受一个陌生男人。
加上母亲极力把她往他身上推,她羞窘极了的恼道:「妳别让人家笑话了。」
不料,阙行骞立刻隐没笑容,注视着她,神情忽然十分严肃起来,「我这个人不大喜欢说笑的,婚姻这种事必须很认真。」
那脸上刚毅的线条,以及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他娶她为妻的决心,而她相当明白自己是逃不了……
是,她不得不承认行骞气宇不凡,穿着简洁优雅,举手投足充满自信,嘴角挂着绅士的笑意,一看就是个温文儒雅的好男人,所以当她看着这样的他时,竟然也不反对这件婚事。
周美芳瞪大眼,「啧啧!这也算挺冒险刺激的,妳不怕遇到骗子喔?」
「怎会呢?」她嗤笑。
「我觉得妳对他了解不多,就贸然嫁给他,挺危险的哟!」
解语很有信心的说:「我们一穷二白,连亲戚都避之唯恐不及,有什么好被人骗的?好好好,即使骗子,肯花好几十万来骗我们,还给爷爷最好的医疗照护和病房,一定也要翻几倍赚回去,妳认为我有这个价码吗?」
「嗯……」周美芳上下打量着她,终于下了结论,「也许妳有亿万身价自己不知道,不然就是他贪恋妳的美色。」
解语嗔道:「乱讲,我们只是平凡夫妻而已,每天都过平凡的日子,他除了看书,每天都固定时间在计算机前上网,但也没有占据太多时间,生活很简单,也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为了接送我上下班,或陪我逛超市、大卖场。」
假日,夫妻俩的消遣是在家看电视,或者到郊外走走,这是她坚持的,因为这两项消遣最不花钱。
平凡夫妻不都是这样吗?相遇、相恋,然后牵手过一生。
只是……他们有相恋吗?
解语疑惑了。她尊重他、事事以他为重,却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她总觉得他有些难以捉摸,彷佛背后还有另一种身份、另一种性格,可又不对,他有必要瞒她什么吗?
他对她那么好,应该是没有,只是她对他还不够了解,相处中总有新的发现、新的认知、新的惊喜,甚至新的诧异。
「还有没有?再说!」周美芳仍不死心的追问。
「妳别扯了妳!跟进跟出的,柜枱没人看呢,妳快出去看着啦!」解语无奈的打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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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解语在院子里修剪杂草。
「叭……叭!」一阵车子的喇叭声响起,她张望着,赫然看见一辆名贵的休旅车停在自家门前。
一抹高大的身影跨出车外,走向她。
她拿着花剪出来,好奇的看看车子,「行骞,这是谁的车子?」
阙行骞摘下墨镜,嘴角一贯扬起温和微笑,拉着她说道:「我刚买的六人休旅车。」
「怎么突然想要买车子?」男人好像都特别喜欢车子,这辆车看起来挺高「贵」的,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她在心中琢磨着。
「以后下雨天送妳去上班,妳就不用淋雨了。」
她心里很高兴,可是想到花大钱只为了不用淋雨,对她而言太奢侈了些,「嗯……行骞,不如换辆小一点的车吧!」
「妳不喜欢?」他是刻意想讨她欢心,没想到她想换别的车。
「不是,这种车很贵吧?要不要……八十万?」她不懂车子,也不晓得行情,猜测的说了个觉得很贵的数字。
这款车子是年底才上市的最新款,价值三百多万呢?但阙行骞不想让她担心,只是笑笑响应。
「这么贵啊!不如换小一点的车子,一样可以遮风避雨,又可以省钱,现在赚钱难,还是节俭一些好。」她得努力节俭持家作为报答。
他明白了,原来他娶了个节俭的小妻子。阙行骞摇摇头,有些失笑道:「这款车不会贵啊!还是无息分期付款的呢,车牌一挂上去就折旧了,退回去反而亏钱,再说大一点的车子,可以载爷爷他们一起出去玩,是不是?」
「这样啊,那就绝不能退了。」听到退回去会折旧亏钱,她说什么也要保留。
满意的点点头,他下了个完美的结论,「去换衣服吧,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他们,然后一起去吃晚饭。」
解语收拾花剪工具,心里喜孜孜的,但不是为了新车,而是因为她的丈夫对她娘家真的很好,买车子也把他们考量进去,当下她暗暗决定要更节俭才行。行骞目前又没有工作,退休金迟早也会用光,以后车子还得分期付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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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忘了带钥匙。」解语高高兴兴回娘家,却望着解家大门叹气。
「他们大概有事出去了,我们改天再来。」
阙行骞拉着她要走,却发现她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随即他明白了──女人结婚之后就会格外想念娘家。
「这么想进去?我来帮妳开门。」他说道。
她一脸惊喜,「你有钥匙怎么不早说嘛!」
「我没钥匙。」他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
「没钥匙怎么开门?」真是的,乱哄人家开心!她小脸垮了下来。
「我就是会不用钥匙开门。」他挑着浓眉微笑。
「你?」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骗人!」
「等一下妳就知道。」他有心表现,好让她惊叹,遂伸手拿出一串钥匙,挑起一支细扁的金属工具,弯身把工具插入钥孔。
咯、咯、咯……
「有人来,别弄了。」解语听见楼梯间有脚步声,吓得拉下阙行骞的手。
「喂!你们鬼鬼祟祟干什么?」果然,有人过来询问了。
她回转身打招呼,发现是那位爱走楼梯当运动的邻居,「大叔,是我啦!」
「哦,原来是解语,我还以为有小偷呢!」那人见是熟人便不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后,径自下楼去了。
阙行骞继续开锁,却被解语抓住不放,「怎么了,妳不是很想进去?」
「算了吧!怪紧张的。」她东张西望的好怕被人发现。
「胆子这么小啊?别怕,妳数十下门就开了。」他微笑道。她要是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大概信心指数就会灌满了,况且这种门锁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
解语也跟着俯身观看他开锁,紧张的数着,「一、二、三……」
阙行骞边撬动锁簧边看她,无意间视线落在她美丽的锁骨上,还有衣衫底下浑圆的胸脯,突然觉得一阵心浮气躁。
「七、八……」解语浑然不知的数着,「好了没?」
随即咔嚓一响,大门应声开启。
她推门进屋,靠在墙上喘气直喊,「好刺激喔!」
「这么紧张?」他伸手替她擦汗,见她肌肤因汗湿而晶莹粉嫩,竟然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直想用身体紧密的压住她,让她在他的身体下融化……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动作让她心头一跳,脸上的嫣红更深了。
她直拍胸口掩饰道:「我刚才真的好紧张。」
「自己的家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听了不禁失笑,心想,要是她知道他现在脑袋里的念头,那她才真的该紧张了。
「可是那样子好像做坏事,吓死人了。对了,你学过开锁吗?」她兴味盎然的问,心中突然另有盘算。
她想他目前没有工作,总不能靠退休金过日子,不如开锁店帮人开锁,兼卖各种锁具也能赚钱。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一则不愿让他的过去吓着她,二则那些工作通常是机密案件,不宜曝光。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一个想再追根究底,一个仍在胡思乱想,想得自己胸腔绷紧,身体也发烫了。
「行骞?」她还想知道他是不是学过开锁呢!
阙行骞觑了她一眼,见到她额前一撮发丝落下,顺手替她拢到耳后,低声的对她说了句,「我们来做点『坏事』。」
「咦?!」
解语发现那双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害她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一双深邃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力量,有着慑人心魄的气势。
他身体靠了过来,嘴越来越近,热气直袭着她,温热、强硬的身躯抵着她,他的手缓缓抚摸她的小脸,她羞红的小脸撇开,心底慌乱成一团,因为她感觉到他要吻她……是啊,他要吻她了。
抵住她的唇,他先是轻轻的抚弄,接着以舌尖慢慢品尝那抹甜美,展开缠绵至极的深吻,双手也没闲着,灼热的手掌肆意探入衣服里,抚上她的曲线。
她则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抓着他的领口,却不知如何是好。
怦、怦……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楚的意识到他说的「坏事」,但此刻,屋里没开灯,幽暗中她看着他,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他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