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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与妳同在-第14部分

小说: 与妳同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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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孩子,而绝不是什么女人!”当他意识到这种肯定时,他吓了一跳,难道他也同情起这个陌生的女孩子来了?“未婚的姑娘总有些天真吧!她要不天真,也不会被人家当枪使了。”
忽然,一阵“呼哧、呼哧”牲畜的喘息声传人青铜的耳朵,他一侧头,阿富汗牵着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犬走了进来。青铜倒一吓,“阿富汗,你要干什么?”
阿富汗把皮索交给青铜,“我想让这不怕死的,喂狗!”
“你别胡来!”青铜阻止他。
阿富汗“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小娘们是什么材料做的。”他拿起一边的橡皮管子,拧开水龙头,把水朝昏迷的英韵身上猛浇。
英韵睁开眼睛,她看见阿富汗正狞笑地站在她面前。阿富汗从青铜手里牵过狼犬,英韵看到了这个可怕的家伙。阿富汗把狼犬引到离英韵一米之地,“你可看清楚了,柯英韵,只要我一声令下。它就会扑到你身上,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再有滋有味的吞下去,你很勇敢,要不要试试看?”
狼犬不安躁动,四蹄急欲蹦跃,它的凛森的眼中垂垂欲滴着贪暴的黑水。英韵想起米峰就是被这种D国狼犬活活咬死的,难道她自己也要……她直盯向阿富汗,阿富汗也侮弄地盯着她,浑身伤痛的英韵无法遏制地怒骂,“你这头畜生!”
阿富汗鼻子一皱,手一松,“上!”狼犬接到攻击令,立即朝英韵身上扑去。
就在狼犬的尖嘴几乎碰到英韵血痕斑斑的身体时,青铜猛地冲上前,他拉住了狼犬颈上的皮索,大叫“燃!回去!”
狼犬的噬欲没能得呈,它狂怒地咆哮,狗头不断地向英韵所在的地方强伸,它只要一看见浑身伤血的被缚者就以为遇上了一顿美餐。英韵的心被狼犬的狂吠刺激得麻乱锐痛,她从小就最怕狼犬这类凶残的动物,没想到今天差点被它咬杀。
中校走了过来,他用手爱抚着平息下来的狼犬,“燃!是条有功之犬呢!不过,今天没你的事,阿富汗把它牵走。”
阿富汗和狼犬走了,中校走到英韵面前,他抬头,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色,“你,就准备以这样的惨相来迎接即将探望你的母亲喽?”他的语气里充满戏噱、酷傲与源源未尽的把握的敌意。
被折磨得体肤俱裂的英韵听到中校在赏玩自己的痛苦,咬牙怒斥,“不许你提我的母亲!你不配!”
“青铜,你过来。”中校命令青铜,他指着英韵被铐在刑墙上的右手,“你看,就是这只本来应该老老实实拿笔杆子的手,居然握起了手枪,既然她喜欢越位犯难,青铜,你就再让她过过血腥的瘾。”
英韵的右手食指很快感到钢针直触的凉意,中校阴骘的眼睛盯着英韵,其实他已很绝望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尽管已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但他不是胜利者,就象英韵不是失败者一样,他脸上的肌肉不由地抽搐了,他尖叫起来,“扎!”
一股鲜血“涔” 地喷射而出,撕心裂肺的巨痛从英韵的指端激狂地传至她的手臂、上身,直到心房,她忍不住叫了一声。青铜又用力把钢针往指内扎,食指指甲断裂了,英韵实在忍受不了,她昏了过去。
青铜把深人英韵食指的钢针拔了出来,英韵的食指不停的滴着血,中校想自己只不过摧残了英韵的肉体,但并没能摧毁她的灵魂,他也毁不了她,他再次命令青铜,“给我再扎!”
阿富汗也来了,他用水猛冲英韵低垂的头,英韵刚刚回醒,就再次遭到钢针插指的酷刑,她的中指、大拇指上的指甲都被残忍地撬断,她毫无知觉的被阿富汗摔到地上时,时钟正走到十二点四十分。
中校失神地看着倒卧地面、伤惨难睹的英韵,青铜做了个奇异的手势,“处座,她已经废了!”
阿富汗无奈的摇头,“处长,她是个天生的枪杀胚!从一开始就是的。”
“是的,柯英韵是天生的枪杀胚,而我们这帮人却倒霉地背上刽子手的恶名,而且是被挫败的刽子手,这个该死的、无可挑剔的圣大优等生。”中校几乎是在认输了。他表情黯淡,“你们快去吃午饭吧,再过片刻,柯英韵的母亲要来,这儿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合演呢!”
他再次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英韵,“你的苦难还远远没有结束,你强硬好了。”
十七妈妈的怀抱
    恽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在中校的颐指气使下,他几乎是压抑着投入每天的警务工作。
今天,他被中校安排在下午一点,去监狱大门口迎接柯英韵的亲生母亲——岑夫人。恽云通过西郊监狱的两道内门,监狱大院里密布着全副武装的军警。他手持着监狱长签发的出入证,来到监狱门口的甄别室。
时钟正走到十二点五十八分,甄别室的值班长检查了恽云的出入证后,打开了监狱通向外面的一扇小铁门。
恽云一走出铁门,就看到监狱大门口停着辆蓝色的豪华轿车,车旁有三位体面的男人正陪着一个穿着一身浅色裙衫的高雅妇人。那妇人见恽云出现,她连忙走上前来。
年已四旬的岑岚,她盘在脑后的雅致发髻显得她的椭圆的脸容规整完美,在日光的照耀下,她的高洁的前额闪射出端丽的华光,眉眼口唇虽都经过细致的描绘,但其天生的美质仍通过一种无法掩饰的自然力量显示出她那份凡妇不及的高贵。
恽云一与这美丽的夫人相对,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激越的眼睛轻易就流泄出他对美的倾慕。
“我是少尉书记官恽云,欢迎您,岑夫人。”
“我是柯英韵的生身母亲——岑岚。”
“我知道。”恽云想,一看你的脸,我就知道她的母亲非你莫属。
这时,岑岚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恽云跟前,“少尉,我是顾局长派来的,我送岑夫人与岑先生到这儿,这两位……”他指了指一旁的另外两个男子。
那个相貌堂堂、戴着眼镜的高个男子沉稳地,“恽先生,我是她的长兄岑岩,他是她二哥岑崴。”岑岩旁边站着默然不语、神情郁闷的岑崴。恽云看出这个剃着板刷头的帅气男子与绅士派头的岑岩不同,弟弟显然比哥哥刚毅,岑家兄弟是京城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
“很抱歉,先生们,按照约定,你们是不能进去探视的。”恽云知道自己的姿态有些绝情,他不敢看岑岚。岑家的财势再大,在西郊监狱的铁门前恐怕作用有限。
“恽先生,我们明白,今天只要我能见到我的女儿,我们就满足了。”岑岚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恽云。
恽云这才发现夫人的神情里隐含着几乎是渗人肌肤的痛苦,他想,今天你的母性之美将浸泡在女儿的血情里,你还不知道吧,可怜的夫人。他眼神暗淡,“夫人,我们会让你见的,你跟我进来吧。”
岑岚觉得这个年轻的警官有一种纯诚的学生气,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如此秀逸的男青年。她回头,“哥,我进去了。”
岑崴不放心,“阿岚,镇静点。”
岑岚接触到二哥忧心的目光,她低下头,移开视线,向那位陪同他们的中年男子说,“谢谢你的陪送,罗先生。”
“不用,夫人,祝你如愿。”
岑家两兄弟眼看着他们唯一的妹妹走进西郊监狱的铁门,他们只能恨憾地站在门外等着,岑崴跑到车子跟前,长吐一口气,“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冤孽呀!”
岑岚走在年轻的恽云身边,恽云尽力使自己的步子放缓,他的训练有素的军警姿样是威仪雄性的引人,而且他又是书卷气的,才俊而超拔,他的与生俱来的雅致在这位贵妇人的面前更加显然。
岑岚被监狱院里的冷寂氛围感染,她等待今天已快半个月了,这种她从未设想过的彻底变质的痛苦聚会,她无数次的幸福想象已被锋利的现实之刃刺穿走形。她不知道,她热爱的女儿会以怎样的仪容出现,她心如刀割,惶惶不安。
他们走过两道门,恽云机械地说,“过了第三道门就到了。”他已说不出应酬的话,他想再过片刻,自己就会被夫人视为恨死不能的仇敌。
第三道门在他们身后慢慢合拢。恽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夫人一眼,“这是警务大楼,夫人,到了。”
岑岚站在五层高的警务大楼前,这和她想象中的魔窟完全不同,它太平淡无奇了,“是这儿吗?” 
“是,夫人,我们进去吧!”,
岑岚一走入阴凉的警楼,就觉得有点冷森,她人微颤。“夫人,你不要紧张。” 恽云尽量放松岑岚的情绪,现在只有他能给予夫人一点人性的力量。
他们沿着楼梯节节攀升,岑岚实实在在觉到了恐怖,“恽先生,我女儿真在这里?”
恽云想自己在把夫人引人一个可怕的陷阱,在这个炎热的下午,柯英韵正昏迷不醒的倒卧在刑讯室的水泥地上,而他居然领着她的母亲来探望她,他岂不是天底下最残忍的恶棍?
“是的,她在这里。”
他们终于来到三楼审讯室,恽云低头走入,“处长。” 
中校正独自站在窗前,他回过身,看见了恽云身边的岑岚。这个残酷整治英韵却毫无结果的军警头目被岑岚的高贵仪容震住了,岑岚的成熟的妇人之美是有着极大的摧毁力的。难怪!有这样的贵妇做她的母亲,柯英韵怎能不自视甚高、极求至尊? 
“夫人,这是中校处长童希雄先生。”恽云介绍。
中校客气地,“欢迎您,尊敬的夫人。”
岑岚一见中校,心里就有种不安,她勉强自己笑笑。
“早就听说夫人要来,你请坐。”
恽云倒了杯开水放到岑岚跟前,岑岚坐在靠背椅上,轻轻道谢。她见审讯室陈设简单,眼前仅仅中校和恽云两人,内心不由涌起惶乱与痛切,她与中校对视,这个人控制着女儿的现在。“中校先生,我女儿……”
“夫人,你今天能来这儿是很不容易的。你女儿柯英韵的案子,本人是奉上级的命令才得以审问的权力,这是我首先必须告知夫人的,以免除夫人可能对我产生的误会,我的权力是有限的。”
恽云默默站到门边,岑岚喝了口水以镇静自己。“中校先生,我今天来是想与英韵见上一面,你知道,虽然她是我亲生女儿,但我与她并未真正相认过……”岑岚有些急切,“你如果现在就让她来见我……”
中校不以为然地看着岑岚,“我不是说了,你女儿的案子,对你是关键,虽然,你对案情并不了解,但我希望夫人能本着你个人情感与实际利益的考虑,等会儿,你最好能对你女儿施加扭转局势的积极影响。”
“英韵,她现在怎样了?”岑岚不安地问。
中校眼里闪过一道幽光,“我可以如实告诉你,夫人,你女儿的态度很强硬,她从不与我们合作,已完全置生死于度外,更别提对你这个母亲的骨肉之情的顾忌了。”
岑岚脑子如遭荡涤般一阵空荒,她眼前立刻浮现出小珂年轻的遗容,英韵也要象她父亲一样吗?她人发软了,“中校先生,你的话让我很不安,英韵她究竟怎样了?你能否现在就让她到这里来?我会象一个母亲那样的会见她的。”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只是夫人,对于你的毫不悔罪的女儿,我们采取了一定的对付措施,等会儿,你见到你女儿时……”中校别有用意地看看岑岚,“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感情,你要面对的是现实,也仅仅是现实!”他站起了身,拎起桌上的电话机,“青铜,你和阿富汗立即把柯英韵带到三楼审讯室,她母亲来看她了。”
“夫人,你等着,柯英韵马上就来。”中校对面色发白的岑岚说,他心想,这幕惨剧可不是我童希雄要上演的。
门口的恽云人都呆了,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会是丧尽人性的。他看见中校走到他身边,“少尉,咱俩一块去迎接他们。”他朝恽云眨眨眼,恽云竟依从中校,两人一起跑到三楼走廊的一个窗户,从这儿往下可以直接看到警楼的门口。
岑岚被死寂的空气包围,她头脑僵怔,浑身虚软。她茫然地望向窗外,六月的夏日正热力四射,上天才不管你们人间的祸福呢!在这凄凉无助的时刻,她想起母亲、小珂。敞开的室门毫无动静,她想要看见的,她只能看见的,是从未真正亲近过的、却又长久思念的女儿英韵,女儿,唯有女儿才能引使得她回投入痛情的往昔。
她抬起手腕,一点三十分,历史走到这个时辰,她进入的是一个幻梦以外的梦幻,那扇敞开的室门,是闪着神光的天堂?还是亮着魔色的地狱?她已听到钝重的脚步声,她想从男人的踏步声中分辨出女儿的足音,“她来了,”可为何没有她的脚步声?
中校走进门来,他的表情象个正在表演的魔术师,岑岚再也忍不住了,“中校先生,英韵呢?”
“她来了。”中校朝门外递了个眼色。
岑岚站起身,这时,身着黑背心的阿富汗把一个遍体血痕的人拖进门来,他把她象麻袋一样扔到岑岚的脚下,岑岚听到这个粗汉的呼呼的喘吸声,他的壮实、油亮的膀子上汗水直淌。阿富汗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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