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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在后宫的日子第二部凤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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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当夜色四合时,我就无情地一次又一次地征服不属于的领地。
冰凉的泪,从她紧闭的双眸淌流过耳坠、下巴、颈项……缓缓地,在每一寸雪白的肌肤上蔓延着,她沉痛地呻吟着强忍着欲哭的情绪。
我那颗被剜镂空了的心,早已经麻木不仁。
每每,都看到我的发,与她的相互纠结着,至死相缠……但是她越来越虚弱,直至有一天,为她把脉的军医兴冲冲地来告知我:
贺喜王爷!王妃已经有喜!
而在那一瞬,我重新有了心跳,有了重生的希望。
“娄甄!我们有孩子了!你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回,回禀,回禀王爷!圣上,圣上殁了!圣上殁了!”
当激动地搂着我至爱的女子,正欲向她吐说过往的内疚时,大理皇城传来了父皇驾崩的消息……
第一卷
    睿亲王  段钧:
为何我总是无法去看清楚你的脸,是因为它经常被沉沉的如同暮霭的忧伤包围着吗?我想说,娄甄只要你快乐,可以放你自由。
一想你会离而去,我就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
望着路边枯树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枯枝,尖锐地剌破了满天飞雪的天际。不断策马着寻觅你的我,孤身一人地上路。
我的影子在被拉得长长的,投在心头又显得是那么的寂寞。
忽然,一阵剧烈的痛楚从我的肩急急地窜上来,我知道,那是追兵的放出来流矢。一滴一滴,从伤口流出的血,在素白的雪地淀开一朵朵鲜红的梅。
然而我开始绝望了,大风吹着我盔甲的长袍发出了如同裂锦般的低呼。
你知道吗?那冰冷凛冽的风是薄而利的刃,正一刀一刀地割着我快麻木的脸。我开始绝望,并不是因为后面紧随来的追兵或死亡,而是怕失去你,再也不能见到你。
  在众人的欢呼呐喊中,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这是段钧一辈子中最是难忘的日子,这不是死里逃生的庆幸,这是因为你,因为是你第一次为我浅颦轻笑。
这次,虽然媚妍未匀新泪污,但,却是你真实地,衷情的自然。在那一刻你如花般娇艳的笑妍,倾国倾城。
在暖炕上,你咬着下唇挣扎着想离开我的怀抱,但是却让我箍得更紧了。我看到你秀丽的脸因而泛着红的云,我托着它让自己的脸贴着,
“答应段钧,不要再别离去了!段钧不能没有你!不能!”
你无语。
我静静地褪下上身的衣裳,裸露出肩上包扎着伤口的纱布,
“为你受伤,段钧不怨。”
看着自己的王妃,我低哑的声音继续道,
“可是,娄甄,你才是段钧最致命的伤!你会让我永不超生!你是知道的!”
我指着你的心。
“把它,把它交给段钧吧!”
你的骤然滑落滚烫的泪水,你拼命地摇着头咽呜的声音比屋外正呼啸的风还刺骨,
“不!不行!它已经不在了。”
你知道,你的回答,是伤我最深的利器。我直直地盯着你想逃开的眼睛,为什么在这过中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想我段钧身经过不下百次的大小战役,曾几何时当多次身受重创时,我眉头也没有皱过一次。可是你的回答却是让我无忍受的撕心裂肺。
一个男儿,他到底能容忍几次背叛?
我将她揪着近我身躯,颤栗地说,
“我段钧说过,你是段钧的,永都是我段钧的!”
我像一头野兽般扑向了她,在那一刻,我已经不想为人了。
接下来的数月里,王府的所有人都在诧异我对王妃的冷漠。因为,我是娄甄运筹帷幄救回来的。
可是,她的无情让我宁愿战死在沙场……
每一日,当夜色四合时,我就无情地一次又一次地征服不属于的领地。
冰凉的泪,从她紧闭的双眸淌流过耳坠、下巴、颈项……缓缓地,在每一寸雪白的肌肤上蔓延着,她沉痛地呻吟着强忍着欲哭的情绪。
我那颗被剜镂空了的心,早已经麻木不仁。
每每,都看到我的发,与她的相互纠结着,至死相缠……但是她越来越虚弱,直至有一天,为她把脉的军医兴冲冲地来告知我:
贺喜王爷!王妃已经有喜!
而在那一瞬,我重新有了心跳,有了重生的希望。
“娄甄!我们有孩子了!你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回,回禀,回禀王爷!圣上,圣上殁了!圣上殁了!”
当激动地搂着我至爱的女子,正欲向她吐说过往的内疚时,大理皇城传来了父皇驾崩的消息……
缘起联姻
    《我在后宫的日子》第二部:凤宿
帘下清歌帘外宴。虽爱新声,不见如花面。牙板数敲珠一串,梁尘暗落琉璃盏。
桐树花深孤凤怨。渐遏遥天,不放行云散。坐上少年听不惯。玉山未倒肠先断。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柳永《凤栖梧》
娄甄:
我,姓娄,单名一个甄字。
父亲娄甫是大理南昭的翰林院修编娄甫。在大理皇城内,我们娄家最出名的并不是家父的才学名气,而是遍植在我们娄府后花园的牡丹。
国色、天香谁不怜爱这人间出尘绝丽的生灵呢?父亲独爱这牡丹,每每遇到风雨,总会废寝忘食的倾力看护。
我自小从就奶娘嬷嬷口中得知,父亲之所以对牡丹钟爱有嘉,那是因为他与母亲二人之间就是缘起这洛阳丽株……
出仕前的娄甫本是官宦子弟,此行是奉了段帝之命北上中原寻采珍贵的松树种。当时可能是黎明时份,拂晓的霁令人眼前一片迷离,
洛水畔,宿醉而方醒,静对着江边怒放的牡丹,赏心悦目的名株令娄甫恋恋不忍离去,一如当年魏王情衷宓妃。于是一时兴起,他不禁轻颂起李白的名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时不知道谁的雅兴,不慌不忙地道出诗文的下半句: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娄甫一阵兴奋,拍手称道:
“接得好!此句也皆出自李太白咏牡丹的《清平调》。接得好!”
晨风徐徐,雾一一散尽。
在艳阳之下,一梳发少女,她正伴花而玉立,人面花影交相辉映。醉了,他醉了,是那因花醉而酡红的面颊,还是知解人意的笑妍?
在牡丹花前,他们相知相遇,更互许白头之约。
可是好事都总是难以尽如人意的,因为在大理的权贵之间,已经有了一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官家国戚皆不得与汉人联姻。
为的是当年因汉人皇后而起的萧墙之乱。
想起那一起皇室血案,真是道者心寒,闻者落泪。
因为汉人皇后的天姿国色引来段帝与其皇弟之间骨肉相争,以致大世子胎死腹中。最后汉人皇后含恨饮鸠,宫中的嫔妃琅瑾更被汉人皇后的亲胞妹痕碧刺至重伤几逝。在大理的权贵眼中,这惨祸的一切切皆因汉人而起。
从此事之后大理皇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将与汉联姻视作一个不祥之事。
所以,娄甫的婚事正是犯了这个不容置否的禁忌,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反对呼声中,只有一个人倒戈相向。也更因为此人才可力挽狂澜方能让娄甫夫妻缔结百年之好!
而此人正是大理南昭国君段峰帝,他不但力排众议,还亲自赐婚。
一日,娄夫人在庭院中修剪自己家乡带回来的牡丹花,一片枯黄的叶儿经不起凉风一吹飘落到了她的头。
取下头上沾着的落叶,她的眼前不禁浮现出熟悉故里与和蔼的亲人们。心里突然涌进了无数惦念的潮汐,当夜竟不能成眠。谁料次日就病倒了,她苍白的脸色让娄甫煞是心痛。
接着一连多日来,娄夫人均是寝食难安,只能灌进一些米汤罢了。望着自己病倒在榻上日益消瘦的发妻,可把娄甫急得坐立不安。
遍请了城中的名医,甚至把宫中医术首屈一指的大国手也请到府来为娄夫人诊治过,可是群医们无不皆是束手无策地离去。最后还是娄夫人陪嫁的老妪无意中道出娄夫人的病因,老妪摇头叹惜说,
“哎!看来!我家小姐只怕患的是思乡的心病罢了!”
最后,娄氏已经滴水难进了。娄甫无日无夜地守在娄氏夫人的榻前,心如刀割。娄夫人蜡黄的面容,惨白毫无半分血色,干干的双唇裂开并结上了焦,想必已经到油尽灯枯时辰了。
娄甫不断地抚摸着自己发妻的柔夷,黯然无言。
“甫……甫郎!”
“嗯!夫人!夫人!”
娄甫听着娄氏沙哑的声音,心仿佛被拧成也一团杂乱的绳子,强忍着泪咽呜地应着自己的发妻。
“甄……甄儿!妾……妾身就,就将她托……与甫郎!”
多日来的粒米没进让娄夫人已经话不成句了,临终托孤已经是她拼尽全身力气的余光反照。
“甄儿!”
娄甫朝着门外大喊道。
而他口中的“甄儿”就是我了,那一年我只有五岁。
听着爹爹的呼唤,我一下子推开门冲进去跑到娘亲的榻前。我抚摸着娘亲枯黄凌乱的鬓发,侧着头问道:
“娘亲!娘亲为什么你不肯吃饭?这样会饿着啊!”
娘微笑着没有说话,但是在眼角,我看到泪不断地淌流着、淌流着……
不久后我看到娘咬了咬牙,她挣扎着将我的小手放到父亲宽厚的掌心中,再次重复着那一句话:
“甄……甄儿!妾……妾身就,就将她托……与甫郎!”
爹爹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只是不断地点头或摇头。
娘的呼吸越来越轻了,越来越微。
最后,我看到娘含着笑静静地闭上了疲倦的双眼,她仿佛是进入了一个香酣的梦境沉沉地睡去了。自此后,娘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
而爹从此让一块漆了红油的大木牌当我的娘亲,那年我已经识字了,也知道在那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娄门樊氏之灵位。
太子段松岚:
闲时无人处,我常常会感叹一些关于人生的际遇。很奇怪吧!我不是父皇的长子,也不是正宫铁氏皇后的嫡出之子,更没有财雄势大的外戚当靠山作后盾。但,我却成为了南昭段氏皇朝的太子,下一任的大理帝。
这也并不是因为我自幼就聪明过人,或是才冠皇城。须知道我今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母妃段氏后宫的第一夫人:琅瑾。
我的母亲,不!我应该唤她作母妃,其实,我更愿意唤她母亲,这样起码让我们之间有距离拉近一些。在去二十多年中,她的贤惠、练达、秀淑及父皇对之长久未衰的宠爱闻达于后宫。
在后宫所有的妃嫔或宫娥心中,母妃她是一个完人。
在我成为太子前,她很忍残地用活生生的鲜血教会了我两件事。
我有一位奶娘,她叫昭羽。宫中的皇子出生后是不能与自己的生母一同居住的,但是宫室无论是夜里还是白昼总是重门深锁万籁俱寂的。
在童年陪伴我的就是只有那苍凉无奈的钟鼓之声,或是被风掠过纱纱作响阴阴森森的树影,还有就是昭羽。
昭羽虽不及母亲美丽的十分之一,但是她长发拂披如瀑,秀丽天成。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昭羽总有爱笑,在她的眉宇之间充盈着这宫中少有的蓬勃生机。
她待人和蔼可亲,极为疼爱我,视我为已出一般。在我的心里,昭羽根本就是我的另一位母亲。
不想天有不测之风云。
这夜,风雨大作。
我在惊梦醒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凄厉地唤我。
“小皇子救我!小皇子快救奶娘!岚儿!快救我!快……”
声音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一般,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个恐怖的梦魇罢了。可是声音在空旷的宫室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惨。
让人听了心闷得难受,就似一把极钝的刀在你心中剜来剜去,然而你却不知道哪儿痛哪儿不痛。
我从榻上坐起,披上轻裘快步向寝宫外面走去。
天啊!真是我的奶娘昭羽在唤我!
只见得昭羽两旁围着数位宫人宦官,她满面血污,嘴角、眼角红肿了。昭羽瀑布般的秀发被另一位宫人粗暴地拉扯着,而她的双手也被另外两名宦官从后面反架着。
昭羽神情颇是恐惧,她只有不断地摇头和流泪。
一看到我走近,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岚儿!不!小皇子!快救昭羽!快救奴婢啊!小皇子开恩替奴婢说一句好话啊!”
昭羽挣扎着抬着头,那和着鲜血与热泪的脸依旧清秀艳丽,我却被这份特殊的动人吓得连打了几个冷战。
“来人!快带小皇子离去!以免吓着他了!”
道此言的就是母妃,我马上冲到母妃跟前,本能让我知道在此时此刻真的只有我才能救昭羽了!
“母妃!求你放过奶娘吧!皇儿求你了!皇儿以后再不顽皮了,皇儿以后一定好好听师傅教导。母妃!母妃!”
年幼的我不断地揪住母妃的衣袂,摇着她的手乞求着。若是在以往,母妃一定会马上应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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