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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原地-第13部分

小说: 原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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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温暖。这种温暖那怕就是一个梦,作为女人,也愿意继续下去。   
车祸   
冬天临近尾声,人们走在街上都可以偶尔感觉到风中夹携着的温和气了。苏然对陆天羽已经开始不抱任何希望,她似乎也想通了,爱算什么东西?难道就是让所有的人为之而痛苦和不快吗?那样,爱算什么算?这个时代,没有钱不能活,却不可能没有爱不能活,一本书上说的好啊“无爱一身轻。” 
苏然打算放下所有的包袱,准备全身心等待孩子了,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寄托,也是她的全部啊。自己回想一下,自己毕竟已经经历过真爱,这要比类似肖月红一样的女人不知要幸福多少了。自己应该该归于平静了,该认识到平平淡淡才真了。平淡了,也就死心踏地了!任陆天羽去飞吧,去逃吧,只要他在逃的过程中能得到快乐!爱他就应该放他一马,何必要给他加箍增荷呢。只要自己和夏太平能平平稳稳地过下去,也许对陆天羽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这天早晨起来,一夜的大雪把畔江盖成了茫茫的雪色。夏太平还和往常一样早早看苏然,夏太平脱掉外套,来到苏然身边,从后面抱住了苏然,伏到苏然耳边低声说:“苏然你就别这么折磨我了,我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一个女人都看不上,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答应我,嫁给我吧!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这可是早晨啊!早晨给了苏然客观的理由。苏然的心砰砰乱跳,她说:“晚上再说吧!” 
夏太平把苏然的身体转过来,捧住苏然的脸说:“相信我,我不能没有你。” 
也就是在这天,意外事情发生了。 
这天,夏太平把苏然送到公司,因有急事,去他的公司了。临走时他还一再叮嘱苏然,无论多晚都要等他来接她,外面到处是冰,他不放心。 
苏然非常幸福的答应了。 
这是苏然最后一次来公司,把公司里的事儿处理一下,她就准备呆在家里待产了。 
中午下班的时候,夏太平怕市里堵车,专门绕了外环,结果还是被堵在路上。苏然打电话过去,说:“那你就不要过来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夏太平开始还坚持一定过来,后来,一看情况不行,就让苏然打车,也走外环,他在外环上等着。其实,这是多此一举,就是公司里的人也能把苏然送回家去,夏太平完全可以到家里等着就是了。可是苏然为了顾及夏太平的情绪,还是选择了打车去外环路,和夏太平汇合。 
谁能料到,出租车刚刚上了外环路,没跑五百米,一辆大卡车疯一样从他们后面呼啸而来。那卡车超过他们,前面却遇到紧急情况,踩了急刹车,车身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后轮向外一侧滑,正好挡在出租车的前面。出租车司机出于本能,把方向向外打了一把,也不得不急踩刹车,这一踩车就失控了,不听使唤了。接跟着后面的车顶了上去,把出租车撞出栏杆,从六米高的桥上栽了下去。一阵子天旋地转,苏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的眼前出现了美丽的埃塔,埃塔还是那样,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清澈的湖水,悠闲的牛群,陆天羽身穿埃塔人的服装手拉缰绳,骑马草场上。 
这是一种不祥的兆头,苏然正在与这个世界离别着。 
苏然没有死,可也没有活。 
苏然半死不活了。在医院急救中心里,除了几声“埃塔”,医生就再没有听到苏然。当夏太平赶到医院怎么叫,苏然也不会说话了。苏然闭着眼,和熟睡了一样。 
一个冬天随之凝固! 
医生说苏然肚子里的胎儿还活着,是好兆头,苏然信许会苏醒过来。   
哈达之死(1)   
一个冬天下来,卓玛没有回过一次尕瓦木措那里,尕瓦木措卓玛和婚姻就这样要不了了之了。 
可尕瓦木措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这天,他从机场把陆天翼接到埃塔。 
陆天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揍陆天羽一顿。 
临来埃塔之前,陆天翼去看过肖月红。肖月红的情况非常糟。那天,陆天翼和肖月红在客厅里足足呆了有四个小时。 
在卧室里玩耍的侄女跑出来,站在门口和陆天翼说:“叔叔,让我爸爸回来吧,我妈妈晚上经常哭,妈妈说她不上班了,因为我和奶奶学校让她回来照顾我们,不让她去上班了。” 
陆天翼的心颤动了。他看着肖月红。 
肖月红说:“没什么,学校里今年减人,因为妈的事儿,我总是不能正常上班,所以——不过,我可以做家教,还能挣钱的。” 
陆天羽你太不是人了。每天还写什么狗屁东西叫让人看呢!陆天翼就和肖月红说:“我到埃塔一准儿把他赶回来,他不能这么自私!就是他不回来,我也要好好揍他一顿,替你出出这口恶气。” 
来到卓玛家,卓玛和扎西都不在。陆天羽正半披着羊皮袄蜷腿坐在火塘边上,就着火塘的亮光,伏在一张小桌子上写东西。 
陆天翼站了一会儿,走过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稿纸,看也没看,就扔进了火里。 
塘火呼地一下像得了夸奖兴奋地燃烧起来。 
陆天羽坐在原地,还是一动不动,他用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看陆天翼,似乎在等陆天翼接下来的动作。 
陆天翼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最怕这种掐着不痒打着不痛的人了。 
这时,陆天羽倒似乎自己发火了。他一把把剩下的稿子抓到手,一囫囵统准备扔进火了。 
这一扔正好让本来满心欢喜进来门的卓玛看到。她赶紧扑到了陆天羽面前,夺了他手的稿纸,放到木阁床上,往外推陆天翼,一边骂:“这是他的心血啊,你为什么要逼他?” 
这是我们兄弟之间,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没必要把一个埃塔女人扯进来。陆天翼没有向卓玛解释什么。他被卓玛推到院里,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又返进来了。 
卓玛在安慰陆天羽,她像个母亲一样抱着陆天羽的头:“不用管他们,他们都是坏了心的人,雪山和圣湖会惩罚他们的。” 
尕瓦木措也来了,他在屋外唤陆天翼。听到尕瓦木措的声音,陆天翼就在屋里喊:“尕瓦木措兄弟,你倒是进来看看啊,看看你的女人在干什么,我不想对她下手,可你也得管管啊!” 
尕瓦木措进屋并没有看到什么,但他相信陆天翼看到了什么。尕瓦木措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抓住卓玛的胳膊拖出来,伸手就抽了一耳光。 
卓玛被打得两耳嗡嗡直响。但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这是必然的一仗了。卓玛反手抓住尕瓦木措的手,用头顶住了他的胸,张嘴就是一口。 
尕瓦木措没有叫,只咝咝几声。 
陆天翼从后面掐住卓玛的腰,叫卓玛松口。可卓玛如蛇一样咬住尕瓦木措的胳膊死活不松口。尕瓦木措甩几下,没能甩脱,他拖着卓玛出了院子来,陆天翼也跟出来,三个人在院子里扭打成一团。 
在不远处站着的哈达,本来准备要去草场的,现在看到两个男人在欺负卓玛,它就不干了。虎子围着他们转圈儿,也无从下嘴。哈达定神站在原地,还怪虎子是个笨蛋,怎么能让他们这样欺负卓玛呢。卓玛的头发被弄乱了,衣服被搞脏了。哈达进了院子,前蹄刨地,头一低,就向陆天翼和尕瓦木措冲去了,它要让扭打的三个人分开,要让尕瓦木措放开卓玛。哈达一边加速,一边“哞”地叫着。 
陆天翼眼尖,先闪开了。 
尕瓦木措眼看着哈达就要扑过来了,他只好向下一蹲,腾出另一只胳膊搂起卓玛转了一个滚儿。哈达扑了一个空。它回头见尕瓦木措还和卓玛扭打在一起,就又调整了一下方向,扑了过来。这一次,尕瓦木措来不急搂卓玛了,他和卓玛都被哈达撞了仰面朝天。就是这样,卓玛还是没松口,哈达只好第三次重来,这次它对准了尕瓦木措,可扑过来时,尕瓦木措却用卓玛来垫了蹄子。   
哈达之死(2)   
卓玛“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卓玛把嘴里叼着的一块咸腥的东西吐了出来(尕瓦木措胳膊上的一块肉),用手去捂肚子。卓玛躺在地上,蓬头垢面,满嘴是血。没一会儿,卓玛就感觉涓涓的液体在腿间流淌了。 
尕瓦木措看到卓玛那洇红的裙子,就什么也明白了。尕瓦木措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去拔腰刀,腰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出去了,他只摸到了一个空壳。他从地上弹了起来,也顾不得胳膊上的痛,跑到扎西的屋子里,拎了火枪出来,对准哈达的头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一阵子枪响,血花四溅了,哈达就倒下了。它先是前腿跪地,然后向左一侧,看着尕瓦木措和雪山,慢慢地倒下了。 
哈达死了! 
整个埃塔的心就震动了,被揪疼了,齐刷刷地心痛,像受了咒,中了邪一样。     
第十章   
轰鸣   
一夜间,埃塔全变绿了。可能前半夜还是鹅黄色,后半夜就成青绿,天亮时就全变绿了。阳光下涓涓溪水,也突然丰盈起来,如发情的女人,没有羞涩地敞着胸怀向她的情人一路奔跑而去了。 
尕瓦木措骑马站在家门前,打一声口哨。那些埃塔人就扛斧带镰从各家出来了。他们在草场集合,陆天翼按人头在本子上画上竖道,就跟着尕瓦木措走了。 
站在院中的扎西,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些背信弃义的人,昨晚上还答应的好好的,为了埃塔的安宁,不再跟尕瓦木措干了呢。扎西临睡觉前,还信心百倍,想象着第二天清晨的埃塔是多么的平静。可早晨,天一亮,尕瓦木措的口哨声一响,接他们就全变卦了。 
扎西站在自家门前的山坡上。脚下是清风摇曳着的山花。 
那只白狐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它没有跪拜太阳,也不是欣赏风景,不知道它在干什么。 
远处,森林里又传出了轰轰轰的炮声。 
一声接一声轰鸣,震得陆天羽头痛,每一声,都让整个埃塔在他的脑袋里晃动。公路修通的那天,陆天羽开始咳嗽,头痛也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的耳朵里常常充赤着轰轰轰的声音,似乎有无数架轰炸机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细心的卓玛注意陆天羽已经没精神写作了。她知道陆天羽病了。她给了陆天羽熬草药。陆天羽不喝,总说没有什么大碍。 
卓玛相信文明人一定比埃塔人更加聪明,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卓玛就相信了陆天羽,直到有一天陆天羽头痛,伴着着了火一样的发烧,卓玛才知道陆天羽的病再不能耽搁了。就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肖月红从畔江打了电话,告诉了陆天羽一个让他的脑袋爆炸的消息。刚开始,陆天羽还以为可能是肖月红想通了,要在电话里和他谈离婚的事儿。陆天羽接起了电话,第一声听到的不是肖月红的声音,而是女儿的。女儿在电话里问了一声爸爸好,就把电话递给肖月红了。到这里,陆天羽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肖月红是不会当着女儿面,说什么离婚的事儿的。肖月红在电话里,就像平淡日子里的老夫老妻一样,没有亲昵,没有客套地说:“别再赌气了,再赌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昨天,夏太平和苏然举行了婚礼,畔江的大小报纸、电视台做了现场报道。场面宏大,很热闹。天羽,有这段时间,你应该想清楚了,你和她不可能,也不合适。现在苏然就是成了植物人,夏太平都不会放弃。你还有什么想呢?醒醒吧!” 
陆天羽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他的骨头都被炸碎了。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抱头在木阁床上打起滚来,每一次滚动,他都看到那只漂亮的白狐在祖屋的地板上配合着他,跳来跳去。这一定是幻觉,是幻觉,白狐怎么可能跑到祖屋里呢。陆天羽知道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陆天羽眼里饱含了泪水,他极力让自己在失去知觉前多回忆些和苏然在一起的事情,在石阳村,在畔江,在埃塔,苏然就冲他笑了,可他自己却在哭。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眼泪都管不住呢! 
然后,他的脑袋就炸开花了,轰的一声,接着轰的一声,万架飞机把他的头当作轰炸地,狂轰乱炸了!   
失去的埃塔   
陆天羽被送进离埃塔最近的县医院,诊断结果是急性脑膜炎,可由于送治不及时,错过了最好控制时期,所以治疗起来非常棘手。 
一个月后。陆天羽可以出院了。办完出院手续,卓玛扶着陆天羽下楼,才发现陆天羽的腿、眼睛和嘴都不正常了。他的眼睛发瓷,说话吞字不清楚,手脚配合不一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都要准备上好半天,看得他的嘴唇都颤抖半天了,好不容易吞出一个字来,还不是想要说的。总之,陆天羽是完了!卓玛扶在他身边,说:“我也不会让你回畔江,你要好不成一个好人,我就伺候你一辈子。” 
陆天羽像得了救命草,敢敢地笑了,一咧嘴,一股子哈拉子就流了出来,可他一点知觉都没有。 
陆天羽和卓玛骑着马沿着新修的公路回埃塔。一路花草不断,歌声不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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