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擒亚当新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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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一直在各地旅行?”
“是的,公爵,先是到了日本的京都,又陆陆续续到了各个国家旅游,无法预料他下一站会是哪里。”
谷寒烈盯着他的行程,看似随意但他心里却明白他下一步的行动,因为他所踏足的地方正是他们当年规划的蜜月旅行的行程;当初,因为事业太忙因此拖过一年又一年,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严非情最终目的果真如谷寒烈所猜是法国,当他一踏进这块土地就被谷寒烈的手下密切的监视着。
“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应该要解决了。”游走了那么多国家后,他的心愿也大都达成,只剩下唯一一个,现在他要去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视死如归的严非情优闲的踏入古堡,走进大厅面对早已等候多时的谷寒烈以及以他为中心一字排开的上流社会贵族和新闻记者们。
“很高兴我们的主角终于到场,请大家热烈欢迎他。”
严非情平静的看着谷寒烈。他知道等一下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谷寒烈的手段如何阴狠他再清楚不过了。
无法预料他下一步行动的严非情克制不住内心对他的恐惧,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别害怕。”随着声音的出现,有人握住他颤抖的手。
他微转过头惊讶来人的出现,“律!”
律的笑容具有安抚作用,就像天使般温暖他的心,“放心,有我陪着你。”
严非情定下心走向前,不畏惧的直视谷寒烈锐利的眼,“谢谢你热烈的欢迎。”
“不用客气,毕竟你是主角,等一下还有事麻烦你呢!”谷寒烈拍拍手,一个白色的荧幕慢慢落在大厅的墙壁上,接着谷寒烈转向来宾,“这份精采的画面是某大报社提供,请各位好好欣赏。”
随着内容的播放,严非情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那不是当年他被强暴的画面吗?虽然有将里面的人眼睛遮住,但隐约可以看出那位主角是他。他的泪流不出来,全身就像遭电击般不能动弹。当年贵不是把一切人事物都处理掉了吗?
律愁眉不展地弹了下手指,下一秒那画面便自动爆炸,吓得在场的人士四处躲避,现场乱成一片。
严非情四处搜寻终于找到躲在角落嘲笑这一切的蓝娜,他内心的恨意高涨,他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这个女人!他掏出手枪朝蓝娜的方向射去,可惜没射中。
那突如其来的枪响更是惊动来宾,四处的尖叫声此起彼落,现场一片混乱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
“你逃不掉的。”他手握着枪朝蓝娜逼近。
“你想杀我?你不怕寒烈报复?”蓝娜被逼到靠近湖畔的阳台上。
“那又如何?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如果你伤害的是我或许我还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害死了贵、伤害了费雪,你的心肠是如此的狠毒,逼得我不得不向你报仇,我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严非情一步步慢慢走向无路可退的蓝娜。
“放下枪!秀一。”谷寒烈不知何时追过来,手中持枪对准他。
严非情缓缓转过身,看见他全心全意爱的人正拿着枪对准自己,内心又被狠狠的割了一刀,“你为什么要跑来呢?”
“因为我想保护我的妻子。放下枪!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要是伤了我妻子一根寒毛我绝对会要你的家人陪葬。”
谷寒烈绝非在开玩笑,他认真的表情让严非情迟疑一会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伤害我呢?就算我今天放过她你又会放过我吗?”多年来所受到的痛苦、委屈再也承受不住,严非情忍无可忍地向谷寒烈嘶吼。
“你没得选择了。”寒烈冷酷的说,他绝不会轻饶过背叛他的人。
严非情眼角瞄见蓝娜眼中的得意,再转头看向谷寒烈无情的逼迫,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啊”他受不了的仰天长啸,向天哭诉他的哀恸。
两人皆为他突来的行为吓住,谷寒烈趁此空档跑到蓝娜身前保护她。
严非情见状举枪瞄准谷寒烈,眼中净是哀恨,他受够这一切了,寒烈已令他的心冻结成万年不化的冰块。
“砰!砰!
对不起,贵……小宽……父亲……
红色的血迅速渲染整件衣裳,严非情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地慢慢倒卧在地上。
谷寒烈脑中一片空白,毫无意义的盯着手中的枪,直至严非情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拉回他的思绪。
“寒烈!”蓝娜不安的拉扯着他的衣服。
谷寒烈不理会蓝娜的叫唤,机械般的步伐慢慢走向严非情,拾起离他一步远的手枪一看,是空包弹!
这项发现震傻谷寒烈,他跌坐在血泊中,内心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秀一……”失魂落魄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向来自信满满的谷寒烈脸上,他伸出想碰严非情的手却止不住的抖动。
“别碰他!”
一声斥责声使他的动作停止,谷寒烈抬起头来讶异的喊:“律”
“你没资格碰他。”律毫不费力的抱起严非情,冰冷的眼神直射入谷寒烈的心中,令他打了个寒颤。“早知道结果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支持你的追求。原本以为你会好好的呵护他一生,让他过着幸福的生活;原来以为你的爱应该可以改变你们之间的命运,没想到我太高估你了!这件事算起来我也有错,错在我太相信你!”
“律!”
“你会内疚一辈子的,就算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你还不了你欠秀一的情债!”律发狠地怒叫,全身笼罩在赤红色的火焰中,在谷寒烈面前消失。
“律,把秀一还给我!”谷寒烈扯开喉咙嘶喊,回答他的却是呼呼的风声。
他杀了秀一!他杀了秀一!
痛心疾首的谷寒烈感到无比的后悔,坚强的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下悔恨的泪,朝着天空高喊着秀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谁也不知道为何叱咤风云、掌握欧洲经济龙头地位的帕瑟洛集团会在短短一年之内倒闭。一手创办的公爵竟忍心把他的心血摧毁,丝毫不眷恋。也因为他的任性使得欧洲经济陷入低迷好久一段时间,就算各国抢救仍是无法恢复以往的盛况。
“公爵,用餐了。”老总管端着餐盘走进书房,却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唉!又醉倒在地上了。”
倒在谷寒烈四周的净是一个个空酒瓶,对于这种情况老总管司空见惯,他早已放下餐盘把谷寒烈扶起走至卧室安置好。
看着公爵每天只知道喝酒自残的行为,待在这里服务多年的老总管也不禁摇头叹气。
堡内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当初的风光不再,留下的仅是些守旧的老仆人,仍尽职的服侍着公爵及牙牙学语的小少爷;至于公爵夫人早在三年前就卷款跟着情夫逃跑。
谷寒烈一直念念不忘严非情,只好每天灌醉自己才不会想到他已离开他的事实,也唯有灌醉自己才有可能在梦中遇见他。
“醒来!酒鬼。”
谷寒烈费力的睁开双眼,双眼涩得令他看不清楚来者,直到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他这才看清楚来者是谁。“律。”他马上坐起身,不确信的眨眨眼,经过几次终于确定眼前不是幻影。“秀一呢?把秀一还给我!”谷寒烈冲动的抓住律的手臂来回摇晃。
“别摇了。”律挥去他的手,拉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不满意的嘟哝:“你这酒鬼,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年痛不欲生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总归一句他心软了。
“你把秀一带到哪里去?我要见他!”浓浓的相思之情及长年的等待让他好痛苦、好寂寞。
谷寒烈打听过,他并没有回到台湾的老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律把他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他还好吗?”这问题一直在他的心头,就算秀一不原谅他、不回到他身边,只要他能过得幸福快乐就行,他没这资格请求他的原谅。
“这……”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他过得很好,但我们旁人觉得他过得不快乐,他还是忘不掉你对他的伤害。”
知道秀一对他的恨,谷寒烈落寞的苦笑,“那只要他觉得快乐就行。我能见他一面吗?只要远远瞧他一眼也行。”他知道这是奢望。
律面露难色,“你跟他已经不是同世界的人,恐怕有点困难。”
“是那一枪的缘故吗?”寒烈现在没心情去怀疑律的身份,只要能让他见到秀一,就算他是魔他也不在乎。
“不是,他是在出外散步时为了救一名孩童才往生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灵魂在天界。但他心中对你的执着却使他上不了天堂。因此他处于在人间与天界之间。”
“如果我死后能见到他吗?”谷寒烈异想天开的问。
“傻瓜,当然不行。我可以帮你传递消息,至于他要不要见你就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了。”律责怪自己干嘛这么鸡婆,硬找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可是没办法,谁教他也有不对之处!就当作赎罪好了。
于是律与谷寒烈达成协议,耶诞节那一天他会到人间的向谷寒烈报告严非情的情况。每一年令人难过的是,带来的都是拒绝的答案。
一年又过一年,岁月催人老,谷寒烈也到了他大限之日。
今晚谷寒烈不知为何,内心有着莫名的焦躁,突然一道光影慢慢出现在黑暗的房间内,那是他熟悉的朋友来了,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不行吗?”谷寒烈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他们是来迎接他的。
律失望的摇着头,“你可以有个愿望,我会帮你达成的。”
谷寒烈转过面面对天花板,幽幽的说出他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希望我能带给秀一一生的幸福,不让他哭泣、不让他伤心落泪;我希望在每天清晨起来都能看见他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他一直……快乐的……笑着……”
他的眼帘慢慢地合上,谷寒烈宛如正做着美梦他跟秀一笑开怀的幸福生活,嘴角微扬的沉睡着。
律吐气示意两位行动,他要上天界跟神讨论这事。
“放心,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你的希望也是我们众神的愿望。”
等你再次醒来,要记得你许下的诺言,要记得让他幸福哦!
寒烈,要记得让秀一幸福。
第十章
时间回到两人在法国时的甜蜜时光
来到法国已四年的严秀一对于婚后的生活十分满意,每天像是在度蜜月一样的快乐幸福,可是当他接获一通由台湾打来的越洋电话,就一直处于心神不定、忐忑不安不安中。
贵要来法国,而且指名这一次一定要见到诱拐他亲爱弟弟的男人。
对于他这项要求严秀一还来不及答应,另一头的严贵马上任性的挂断电话,让他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十五岁那一年遇见谷寒烈,经过短短的半年两人就开始交往;二十岁跟着他回到他的祖国并且在神的见证下两人步入礼堂,直到现在他已经二十四岁,两人也在一起八年多了。
在这期间他不敢说两人没有争吵过,可最严重的地步也是两人冷战一个月不说话、忽视彼此而已。
八年多来他一直都没向谷寒烈提起贵的事,不能说是他故意忘记,而是他沉醉在婚后的快乐生活让他忽略了这件事。
他相信这八年寒烈对他的感情不是假的,也肯定他对自己的爱绝不会因这件事而有所改变,他要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才行。
严秀一不停在心底自我建设,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要贵躲寒烈一辈子吧?未来跟他携手要度过的日子还很长,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刻意隐瞒的事终究逃不过寒烈的法眼。
倒不如他亲自让两人碰面,如果寒烈真的舍弃他的话,那他也无话可说。
一打定主意,严秀一就走到书房跟谷寒烈商量会面一事。
“明天有空吗?”
正在教谷费雪学字的谷寒烈抬起头来,心思细密地察觉到严秀一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便招手要他坐在自己身边。“怎么了?”
“我哥哥贵他要来法国旅行,他刚才打电话来说想见我们一面。”严秀一视线游离不定,东看西看就是不敢面对谷寒烈。
“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明晚我们一起用餐吧!”谷寒烈戳着严秀一的脸颊,他都被他的神情搞得紧张兮兮,原来是这种小事。
“你哥哥是三头六臂不成?否则你干嘛战战兢兢的,好像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严秀一扯起嘴角苦笑,呐呐的说:“明天你见着就知道了。”
“好,我明天就等着见舅子。”谷寒烈笑搂着严秀一,吻了吻他的脸。
“我也要。”谷费雪指指自己的小脸颊。
“好。”严秀一跟谷寒烈各在她一边脸颊落下一个吻。
“该睡觉了。”谷寒烈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十点,于是帮她把东西收拾好。
“秀一叔,要讲故事给我听。”坐在谷寒烈肩上的谷费雪告诉走在后头的严秀一。
“爹地讲给你听不好吗?”谷寒烈空出的一只手拉住走在后头的严秀一,三人并排的走着。
“不好!我喜欢秀一叔的声音。”谷费雪不给面子的当场回绝。
“是吗?”谷寒烈露出别有喻意的笑容,像只大野狼般虎视眈眈地看着严秀一。“我也很喜欢他的声音。”
严秀一闻言,面红耳赤地怒瞪谷寒烈一眼,“费雪,叔叔今晚跟你睡好吗?”
“好。”谷费雪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好。”谷寒烈马上扁着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