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奴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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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他十分可恶的不断嚷着。
可恶,什么不敢!什么胆小鬼!这家伙实在是把她靳茉莉给瞧扁了,她的字典里可没有不敢这两个字,敢叫她胆小鬼,这个天杀的雷镇乔是活腻了不成!
「闭嘴,我为什么不敢?」愤怒。
雷镇乔瞬间止了笑容,改以严肃的口吻说:「那好,既然敢就来吧!最后三秒钟时间考虑,一、二、三,交易成功。」他迳自击上她的手掌。
没再多看她一眼,他怀抱着极度的窃喜心情离开客厅,走入靳大力一整晚都不得其门而入的主卧室。
「茉莉,你们两个刚刚在嘀咕什么?」靳大力纳闷的问。
「没事,你先让我冷静想想,让我想想。」她语无伦次的低喃。
等等,她有答应他吗?她明明是要拒绝这个烂提议的,不是吗?
奴隶?!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设计她的吧……
半个小时后始终紧闭的房间大门终于开启,雷镇乔一脸得意的走出房门。
「怎么样?大嫂怎么说?」沙发上的靳茉莉迫不及待的追问。
他没有回答,反倒是用一种极度诡谲的笑容静静的瞅着她,瞅得她心里直发毛,好像是只落入陷阱的小白兔,生死未卜。
「大力,已经没事了,我们先走了。」雷镇乔对黑脸的靳大力说。
「没事了?我可以进房去睡觉了?」被折腾许久的靳大力只差没跪下来磕头谢天。
「对。」笃定的点点头。
一看见他的点头应允,靳大力脸上的乌云顿时退了大半,顾不得旁人眼光,旋即飞也似的冲进去。
瘫坐在沙发上的靳茉莉禁不住疲累的打了个呵欠。
「走了,小奴隶。」雷镇乔宠溺的喊。
她还瘫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走上前去,他弯下身子,腾出的手难得放肆的往她脸上一把捏去,「喊你呢,小奴隶。」
哈,这触感真好,柔柔嫩嫩的弹力十足。
靳茉莉一掌拍开,睁开眼瞪住始作俑者,「干么捏我脸!」气焰高张。
「你这贵人还真是多忘事呀,不是说好了要当我的小奴隶,怎么,翻脸不认人啦!我就说吧,女人的承诺薄如纸。」
「干么性别歧视,我看你分明是沙文主义的余孽。」
「是,我是余孽,那就麻烦伟大如你别忘了信守你的承诺吧,小奴隶。」又拧了她鼻头一把。
「不要叫我小奴隶。」真是难听到爆!原来这就是雷镇乔帮人取绰号的格调,奇低无比。
「怎么,想反悔?那好,我马上回去跟月玫说……」
她一把扯住他的领带,「闭嘴,不准说、我不准你去说!」龇牙咧嘴。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吧,小奴隶。」
「你不要喊我小奴隶!」靳茉莉老大不爽的说。
「要不喊什么?亲亲?小宝贝?Honey?」
「少在那边肉麻当有趣,你别以为你占了上风,就可以命令我做一些嗯心巴拉的事情,反正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看我怎么回敬你。」
「驾照还没过期吧?」
「说什么废话?」靳茉莉不解。
雷镇乔蓦然从口中掏出钥匙,凌空一抛,「还不开车送你的主人回家。」原本轻佻的态度突然变得高傲。
「雷镇乔——」靳茉莉捂着被钥匙砸疼的额头抗议。
他曲起手指补上一记爆栗,「不许直呼我名讳。」
「混帐、小人、变态……随便你挑一个。」摆明不乖乖就范。
雷镇乔拙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再不乖乖的我就吻你。」沉声恐吓。
她连忙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放肆的男人。
臭雷镇乔,他如果敢再吻她,这一回她绝对会要了他的小命,靳茉莉在心里发誓。
须臾,他扯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面对现实吧!小奴隶。」一把拉起她,硬是把她扯离靳大力豪宅里的温暖沙发。
一路上,他似是存心激怒她,不断的喊道:「小奴隶、小奴隶、小奴隶……」完全陶醉在他们的新关系里。
「可恶,不许这样喊我!」死命的反驳。
大楼管理员只能看着两个远去的男女,不断的争执、争执,再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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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个好梦,空前的好梦,梦里有他还有靳茉莉,虽然有点刀光剑影的血腥味儿,不过只要有她,一切都是完美无比。
只是,好梦从雷镇乔踏出房门那一瞬间彻底消失。
他从来没发现,要从房间走到厨房替自己煮一杯咖啡会是这么艰辛困难的事情,拉开房门,他的视线越过被垃圾山疯狂进驻的客厅,辗转痴痴的远眺着厨房,可是跨下过去的步伐逼得他也只能这样痴看,当下真的颇有举步维艰的辛酸感。
「天啊,怎么这么乱?」他不可置信的甩上门,把自己安全的固守在唯一的净土——卧室。
可是下一秒,他又心有不甘的起身打开房门,企图从混乱中找寻一条羊肠小径,好让自己安然的走出这弹丸之地,可是太难了,这屋子每个角落全都急需被打扫,根本没有他可以容身的地方!
雷镇乔失去平日的光彩,整个人烦躁的在房门前的方寸之地踅来走去,满面愁容。
这一切都归咎于长年负责到家里打扫的阿桑,突然被孝心大发的儿子接去参加海外家庭旅游,一去就是半个多月,杀得他措手不及。
本想忍耐个几天便罢,然而眼见屋里杂乱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雷镇乔发现自己快要发疯了。
以往有洁癖的他,衣服只要穿过一次就里里外外全都必须送洗,可是没了阿桑,别说家里没人整理、垃圾没人倒,就连衣服都没人帮忙送洗——
瞧,才短短一个礼拜,那些需要送洗的衣服已经堆积如山!
再这样下去,不消三天,他的衣橱里就要连一件换洗的内裤都没有了。
这还不打紧,他的东西没人帮忙收,庞大的资料堆了整间书房都是,下个礼拜要出庭的东西找不到,他还拿什么去打官司?
不行,万一他这个名闻逦迩的离婚律师被淹死在垃圾堆里,传出去岂不笑掉众人大牙!
他打电话到清洁公司去求救,偏偏假日期间连个接电话的人都没有,他想找人求救,可是翻开通讯录,里头不是藕断丝连等着打离婚官司的客户,就是已经官司了结重获新生的单身客户,完全没有适合他求救的对象。
「难不成我要打电话到110求救?」
忽地,伸脚一踹,几乎被法律丛书淹没的床头,突然掉下一本极端不搭轧的书本,靳茉莉大大的笑脸就印在封面上。
没错,那正是靳茉莉的最新大作——《离婚等于逃避》。
要是以往,雷镇乔保证用自娱娱人的口吻好好的揶揄批评一番,然而今天他看见这本书却如擭至宝,因为这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奴隶可以使唤!
默背号码的同时,他已经同步拨出电话。
不料,传来的竟是——本用户已关机!
不死心的他打了又打、拨了又拨,眼见唯一的希望也跟着黯淡,没想到几乎绝望的心情却反倒激发他的斗志。
「靳茉莉,躲得了天涯躲不了海角,今天就算要把整个台北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
话落,雷镇乔马上发挥他惊人的行动力,暂时对外头的惨状视而不见,敏捷的换上干净的衣服,以着光鲜亮丽的都会雅痞精英姿态,准备去逮他的小奴隶归案。
第四章
假日的Starbucks
点了杯热拿铁的靳茉莉硬是厚颜无耻的霸占整张小圆桌不肯走,尽管她的单身狂妄已经惹来许多败兴而归的聚会团体所侧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她依然故我。
微鬈的中长发被鲨鱼夹四面八方胡乱的捆束在脑后,套上毛衣穿着家居棉裤,鼻梁上的塑胶框眼镜老态龙锺的挂着,尤其经典的是她裤管下的毛袜加拖鞋,说有多迈遢就有多邋遢。
欸、欸、欸,什么邋遢?就算是美貌如林志玲,也不会放假都还穿着名贵小礼服在家里东躺西睡吧?这是靳茉莉千篇一律的抗辩说辞。
对,在家,对靳茉莉来说,距离床铺方圆五百里内的上地都包含在家的范围里,想当然耳,路口转角的咖啡店也是家的一部分。
至于她的打扮……当然是无懈可击的居家模样喽!
靠近门口的小圆桌上,四散的稿子被反覆的修修改改,凌乱的程度简直媲美幼儿涂鸦大全,偏偏无论靳茉莉如何宵衣旰食,弹精竭虑的努力修改,却总是觉得词句卡卡的,实在太不符合她专栏作家的威名,逼得精神委靡的她索性把眼镜推至头顶上,手中的笔随意一扔,整个人软绵绵的埋向桌面,开始她假日症候群之一的无病呻吟。
「我爱他、他爱她,偏偏她爱的是另一个她……哎呀,这世界明明就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为什么爱不爱也可以搞得这么复杂?唉,说穿了都是一堆奇怪的饮食男女。」她忍不住嘀咕起人性的诸多不可确定性。
嘀咕的当下,顽皮的脚还不肯罢休,甩呀甩的,拖鞋无助的被抛了出去,穿着毛袜的脚掌就胡乱的在地上蠕动找寻依归,等套回拖鞋,她又故伎重施把拖鞋甩了出去,反反覆覆倒也玩得自得其乐,浑然不觉身旁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口光,正以着坚定不栘的决心紧紧锁定她。
素颜的靳茉莉近乎无意识的反射动作,看在一旁的雷镇乔眼里却是有趣极了,俊美无俦的脸庞扯开一抹笑容久久收不回,欣赏靳茉莉素颜美态的同时,他也成了一旁女性同胞品头论足的对象。
「好帅喔,他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男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天啊,没戴戒指,是单身,他是单身。」
尽管热切的交谈形成一股惊人的气势,雷镇乔却只把注意力给了咖啡店里那个过分居家的女人。
嘴角往上一勾,「不接电话是不是?手机关机来个两不相应是不是?靳茉莉呀靳茉莉,如果你以为这样避不见面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那你还真是太低估了我雷镇乔的决心。一个月的约定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蒙混过关。」
喝尽面前的咖啡,他从容起身,锁定目标大步走向前。
偏巧,还没来得及走近目标物,啪!靳茉莉脚下的拖鞋倒是先阴错阳差的落在他面前。
「呵,自投罗网。」玩心大起的雷镇乔索性不吭半句,眸子飞迅闪过恶作剧的跃跃光芒,抬脚一把踩住,双手横错胸前,整个人矗立在走道上,好整以暇的等着看靳茉莉的反应。
浑然不觉有异的靳茉莉依然踮起足尖努力的勾着拖鞋,偏偏搜寻老半天却一直没能把迷途的拖鞋勾回来,迷糊的她怔愣了下,「咦?鞋子呢?」旋即抓下头顶上的眼镜,纳闷的低头往桌下瞧去。
这才蓦然发现,她可怜的拖鞋正被某个臭男人的可恶大脚一把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先生,你踩到我的拖鞋了!」
穿着休闲鞋的大脚丫动也不动。
眼见对方迟迟没有挪开的意思,缺乏耐性的她索性腾出另一只脚踢了踢对方霸道的脚掌。
唷,这家伙依然不动如山呢!
靳茉莉的天生蛮性在这一瞬间毛了起来,板起凶神恶煞的脸孔,横过眼睛往祸首瞪去,一张过分灿烂的笑容就这样闯入视线。
喝,是雷镇乔——
原本要爆出的责难在她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后,全数吞咽不去,她赶紧别开脸,火速用双手挡在面前心虚的低垂着头,就是没胆多瞧他一眼。
「该死,怎么是他!为了不想见到他,我手机不敢开机,连家都不敢待了,竟然还被逮到。」手掌后的小嘴懊恼嘀咕。
雷镇乔把她脸上的乍赧神色瞧得一清二楚,一把拉开她面前的椅子迳自坐了下去。
「早安呀,小奴隶。」
刺耳的称呼逼得靳茉莉霍然放下手失态大嚷,「我明明警告过你,不准叫我小奴隶……」
瞬间,整家咖啡店的人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诧异的瞪向大声嚷嚷的靳茉莉,每个人的脸上都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打量与关切,当场窘得靳茉莉恨不得夺门而出。
二话不说,她咬住笔,双手赶紧把桌上的散稿全部收拢往腋下一夹,套上拖鞋,头也不回的仓皇逃开。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是难得的迅速敏捷,可就是有个洞烛机先的家伙比她更先一步拉住门,无论她怎么使劲的推,那扇通往康庄大道的安全之门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还想逃?」雷镇乔莞尔的问。
「放手,雷镇乔,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性骚扰了喔!」被困在店门口的靳茉莉羞愧得满脸通红。
「喊呀,大声的喊,这满屋子的人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骚扰你。」
「胡说,你现在这种阻挠的行为就是一种骚扰。」
「我只是来找我的奴隶,奴、隶。」他说话的同时,不忘使坏的把气息吹拂上她的耳畔。
哇,有趣,靳茉莉整个人像被电到似的,僵在原地。
两个人整整在店门口对峙十多分钟,雷镇乔的誓在必得,在男人天生蛮力的护航下渐渐取得上风,而靳茉莉只有节节败退的命运。
终末,她放弃了,甩开手,板起臭脸转身面对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是星期假日,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吗?」
「我也很想让你清静,但是当主人都无法获得清静的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