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的百惠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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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渣夫的百惠媳
作者:醉小仙
文案:
男主各种渣,阿谀献媚、逢迎拍马、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阴险、狠辣、心黑、狡诈,不憨厚、不老实、不斯文、不可救药。古代最底层小人物的苦苦挣扎,为了生存各种不入流的手段。本文女主胆小怕事,主见不大,反过来被影响的可能更大。本文说的就是婚后两人的各种磨合,和社会底层生存的不容易。
文风猥琐恶俗!三观正、易呕吐、心地纯良者、较真考据者、喜欢金手指或无敌女主拯救说教者请误入歧坑。
作者玻璃心,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之下,提前声明,不接受针对本文的各种原因的意见建议和挑毛拣刺。
内容标签:重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百慧,沈牛儿 ┃ 配角:沈翠翠,尹百川, ┃ 其它:
☆、1第 1 章
柳柳纠结,方还为平白年轻了十几岁大感神迹,拎清了状况后也好悬和正主一样吓得魂飞魄散。虽说比被穿的尹百惠多吃了几年咸盐,但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得知尹百惠最后记忆里一棒子打的人脑浆崩裂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未来要嫁的良人,红果果的杀人犯,让她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细捋了尹百惠平生记忆,酸秀才的女儿,母早亡。父后配继母,无虐待打骂,但尹百惠天生心细多思,还是养成了一副胆小怯懦的性格,继母生了弟弟之后更是成了小透明。
平日里除了喜欢看些诗书,就是闷在房里做针线活计贴补家计。本也是无波无澜的日子,继母也擎着本份正要给她相人说亲,哪里知道尹秀才忽遭大病,掏空了家底也只看了大概。到底是生身父亲,从来都胆小如鼠没有主见的尹百惠求继母给她许个富贵人家,不拘做什么,只求多得些聘礼救父亲一命。
继母王氏也是和善心慈之人,虽说尹百惠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人相处久了总有感情。而且继女平日对她也恭敬有礼,处处为这个家里着想,如若是个心性凉薄只顾自己的,寻个好人家嫁出去了。就算是亲父亲,人没了日后苦的也只是她和儿子。
做人不能没良心,王氏推了那些想纳个读书人家女儿做妾撑体面的人家,若是做了妾,害得不止是继女一个,就算夫君好了以后也饶不了她。最后细细选了个在承郡王府挂名帮闲的沈大爷,不是仆役又是良身,他出的聘礼亦不少,还是做正头娘子,就算家里没事时也是门好亲了。只是挑不得长相,据说小时候被拐子拐了,前些年才跑了回来。那些年一直被关着做苦工,吃不好穿不好的,长的不甚高大。
好在是个有本事的,竟然混到了王府的差,还拜了王府大管事做干爹。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长的跟朵花似的也不当饭吃,挑男人不看那个。少女虽有点慕爱的心思,但家里现下的当口也根本讲不得那个,何况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已经是继母能为她寻的最好的人家了。
婚事定在了转年,尹百惠及羿后的一个月,但事先讲好了条件,家里有病人等着银子救命,聘礼提前就下好了。
请了名医,换了好药材,尹秀才的病情也开始好转,王氏也多上了心思给继女置办嫁妆。尹百惠的针线好,时间上也充分,嫁衣寝具亲手绣上。王氏有心补偿她,便带着她进城挑选,偏巧碰上了沈大爷的亲姐姐沈翠翠。
沈翠翠婆家和尹家同在一村,俩人的亲事也是她一力撮合的,自家弟弟一心要找个出身好的姑娘,晓得尹家有难,便大把撒银子把人家姑娘给砸了下来。晓得读书人家清高,沈翠翠有心给弟弟做脸,让尹家人见识见识弟弟的威风。
正巧沈大爷带着人在抓逃奴,沈翠翠一提,王氏也有心让继女先相看下姑爷。你哪知几人刚到,那逃奴撒泼连掀翻几人要跑,沈家那位爷也被撞破了额头,凶性大发。抄起散落在地的腕粗大棒,照着逃奴脆弱的后脑猛力砸去。反正上面发话了,死活不论,竟然敬酒不吃,就别怪他沈某人心黑手狠了。况且他顺手携带出的那些金银,只要来个死无对证,他和干爹二一添作五就又白得一笔。
心中有了算计,手上的力道使了十成十,逃奴应声倒地,脑瓜浆子和着血水红红白白的喷洒一地。离的近的也有被溅了一身的,而尹百惠正好被沈翠翠抓着挤过来看沈家大爷的威风,入眼遍是逃奴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热乎乎的鲜血溅了她一身,登时也一口气没上来,吓破胆魂飞魄散了。
再醒来后的便是柳柳了,记得以前看文时,总觉得穿越醒来装失忆是最狗血天雷的一幕场景。可柳柳现在也恨不得对尹百惠的平生没有记忆,现在她一闭眼睛就是逃奴的惨死,还有沈家大爷那双嗜血阴厉的双眼。未来的不久自己即将嫁与的良人?同床共枕的夫妻!携手相伴一生的丈夫!?这简直是比穿越更让人惊悚的事情,那就是穿越醒来发现自己要嫁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想逃婚,尹百惠的记忆告诉她这不是个好想法,煌朝户籍管制严格,而且对女性也是诸多苛刻约束。除非这辈子做好流浪做乞丐或者是黑奴的打算了,不然就死了这份心吧。
想退婚,那日回来王氏也吓的不轻,八辈良民她哪见识过这样的凶神恶煞。尹秀才刚对她私自给继女定了这样一门亲体谅一些,要知道未来姑爷子是这么个索命小鬼,还不得一封休书了事啊。王氏惊魂未定,私下找沈翠翠商议,大不了多给点利钱,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那沈家哪能干啊,大煌朝人口和户籍管制严格规范,同比条件下,嫡出的优先庶出。一夫一妻的优先于一夫多妻的等等。尹秀才有功名在身,尹百惠以后生出的孩子也享有优先进学和录用的优势。煌朝上下几百年也出过几位穿越能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穿越者所推行的宪法制度早就被或罢黜或修改,有些甚至还是其他穿越者本身推翻的。所以说现代的那套不一定全适合皇权统治的旧制社会,明明是很平凡普通的一个人,穿越一把就忽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那只能是亲妈手里的一个传说而已,只能仰望之。
有功名家的女儿又不像道边的野花以采一大把,好容易说的好亲,哪能让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退就退的。是不是当初就打着用女儿骗钱的目的,小心告你们个骗婚。王氏有苦说不出,只好跟继女哭求,求她看在老父幼弟的份上认了这门婚事吧。
柳柳继承的尹百惠的记忆,对家人也带了三分情感,自然不忍心弃他们不顾。而且她上辈子也就是个没见过大世面没经过风浪的小市民,在家父母做主惯了,早已经习惯顺从了。虽然不愿意,可也不敢反抗,哭了两场之后,认命的继续绣起嫁妆。
沈大原名沈牛儿,认了王府的原大管事当干爹后,因为他什么事都敢干,给他起了个诨名叫大胆。下面小喽啰们阿谀奉承,就沈大爷沈大爷的叫着。
那天办完事,沈牛儿数完银子,心里还骂着那个傻X。真有这种实心眼的二货,相信别人给画的漫天大饼,殊不知催他命的正是他一心维护的主子。不过他拿钱办事的,从不问那么多,意思领会三分,让人心里少份顾忌。也是听干爹点了一嘴,留了活口怕自己都要连带进去,这事是王府里的私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泄露。他正当街撵上人打死,正堵了上面人的猜忌,也省的那小子反性说了不该说的话,那牵连就更大了。他这是一举救了多少条人命,这银子拿的天经地义。
有的人做了坏事会内疚会不安,沈牛儿就是那种杀了人还要放把火让你干净干了无牵挂的人。
收好了银子,沈翠翠砸门,进屋跟他学了今天集市上的事。沈牛儿眯眼回忆,依稀记得是有一个面孔残白的女子惊呼晕倒(大哥,那是被你吓的)。
“小弟,这亲事怕是要吹。”
沈牛儿被拐之后,沈母再嫁,又生了两个男孩。虽然沈牛儿被拐多年,但沈翠翠还是觉得跟沈牛儿比跟另外两个隔了爹的弟弟亲多了。沈牛儿的一应琐事都是她给张罗,有时沈牛儿会给点银子让她贴补家计,可她最看中的不是钱。弟弟回来了,她有了倚靠。
沈牛儿冷哼,谅他们也蹦达不了多高,不用多费心思,附耳给沈翠翠出了主意。不过好歹是他的未来岳家他的妻子,尊敬体面还是要给的。服软之后,又送了两抬礼,以示敬重。
☆、2沈牛儿番外
沈牛儿番外
我叫小疤赖,以前也叫小野种。亲娘是西头最大黑煤窑上的娼姐儿,我爹可能是这窑上成千上万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私窑是世上最藏污纳垢肮脏下贱暴力□的地方,有被拐子拐来卖做苦力的、有犯了天大的事求个地方藏身的、也有不听话或者不得心被卖来的奴役,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但都有个共通的结局,最后死在窑上。
男人们累死、被塌了的窑洞砸死、缺医少药饿死病死、逞凶斗狠打死的,还有监工为了快活烧死砍头活埋。。。。反正被送到窑上的都是无户无籍的活死人,在律法上来讲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女人们的死法就要快活的多,要是不自杀,那只能是被这些黝黑憋闷的男人们活活cao死。在在这里讨生活不易,若是想活着,不管是一个馒头还是半个饼,都得劈开大腿让男人舒服一回。
我娘回忆说她原也是大户里得爷宠的丫头,是主母嫉妒,趁着爷不在家时发卖了她。那时我就在幻想,说不定我其实是那个大户老爷的种,说不上哪天老爷就会找来接他回去享福了。
可越大知道的越多时,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与窑上的刘疤赖子越长越像,大伙都开始喊我小疤赖。
刘疤赖子当然也光顾过我娘,大伙都说她是天生的**,一时一刻都少不了男人。刘疤赖子感觉也挺自豪,他的种子干掉其他男人的种子成功扎根了,变相证明了他比其他男人强么。
刘疤赖子开始拂照小疤赖,好歹也是自己的种,总不能跟别的贱种一样再去掏煤最后扔到废弃的破窑了事。小疤赖人也机灵嘴还甜,跑腿传话打滚逗乐,到哪都有监工管事给扔口饭吃。后来还能跟着采买出去见见世面,可见识的越多,小疤赖就越来越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他也想坐在饭桌上吃饭,穿着干净的衣服,有名有姓别人再不能随意打骂。
一次他在茶楼听见说书人讲了真假状元,桃僵李代是什么他不太明白,可是冒名顶替!!!他心中升起阵阵希望。
不记得那年具体多大年纪了,新开的矿道说挖出了金脉,这样报水灾的事多了,管事们也就不那么上心了,吩咐他跟着下了主矿道。没进去多久矿道就炸了,天旋地转后就是无尽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饥饿终于战胜了恐惧。
旁边只有一个一同活下来的人,窸窸窣窣的在嚼什么东西,听他有了反应递了样东西到他手里。又听他哑着嗓子说,这是条新开的主矿道,只要多熬上几天,外面的人肯定会挖开道口的。小疤赖也心生希望,捧着手上冰凉湿腻的东西咬了一口,好像是生肉?他隐约知道吃的是什么!
死人他从小见的多了,哪天早起身边没几个再也醒不过来的,也曾见过大管事调、教不听话的女人,在最滑嫩的地方一片肉一片肉割下来烤着沾盐卤吃。可他从没试过,漂亮的女人一来就会被各个头目瓜分,那些惨死的莽汉又各个狰狞恐怖,根本让人升不起食欲。今儿算是开斋了,不过人肉懈口,不如猪肉肥香,一烤滋滋冒油更是美味无比,小疤赖一边想一边嚼也不嚼的吞咽着。
暗黑狭小的一席残喘之地,有人说话感觉少了丝心慌,哑嗓子的人除了休息就不停的说。说他本非贱民,家住丰城杨柳儿胡同,从南数第六棵杨柳正对着那户就是他家。那年八月十五,和姐姐逛灯走散了才被拐子给拿住了,先是被扮着乞丐要饭偷抢,大了又要打断他的手脚讨人怜悯。他杀了那个当初拐了他的人,又肢解了一直虐待他的老花子,在藏钱的地方摸了钱,打算凭着记忆找回家去。他是良民,只要能回去找到家人,他便能再堂堂正正的做人。
哪知进了黑店,又被转卖到这不见天日的私煤窑子里,但老天有眼,竟然让他挖到了金脉。他已经贿赂了守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逃出生天了,再不过这样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
又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可他五岁时被拐,留下的记忆太少了。只记得当初年纪小调皮,用石头砸破了姐姐的额头,还有一次坐到了滚烫的火盆里,整个屁股都被烫开了花。
他就这样哑着嗓子絮叨着,小疤赖听他说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俩人从吃肉到把骨头啃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人来救他们。
出于野兽的本能,小疤赖越来越心惊,记得一个老妈妈说过,他们这种下三滥的人,天生就带着一股佞妄的腐烂气息,有良身家出身的良家子没有的狠辣和狡诈。这苦窑场里若是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