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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笑盈盈-第4部分

小说: 笑盈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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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七香之首,在黄金名捕手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是传了出去她还用做人吗?
什么黄金名捕嘛!
明明是个黑吃黑的王八蛋!她辛辛苦苦挖开的坟,有什么道理他轻轻松松拿走好东西?
盈盈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窝囊。这次是出师不利,倒足了大楣,连一身武功都莫名其妙的掉了,却连什么华陀神经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到。
还好她回来以后打坐练了一会内功心法,内力才回来,如果全都丢了,她一定要砍死他才能泄恨了。
只是想到前晚的窝囊,她就忍不住想喊,“可恶呀!”她要是没逮到那个王八蛋,把秘笈拿回来的话,她这次不就输得一败涂地了吗?
她气得头都痛了,穿好了衣服要侍女进来收拾,自己气呼呼的坐在铜镜前梳头发。
“小姐,公主请你进宫一趟。”一名侍女走进来说道:“公主说在福建宫的花园等你。”
平常七香是住在玄武门旁的聚香园里,有传唤的时候才凭腰牌入宫。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找她会有什么事呢?叮当这个贪玩鬼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直到前天才回宫来,累得宗政和司马挨了皇上的一顿狠骂,说他们照顾不周、保护不力。
盈盈打扮妥当就往花园去,大老远就听见了铃铛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司徒,你来得真慢。”叮当翘首盼望,等得不耐烦极了。“让我等了这么久。”
盈盈斯斯文文的说:“我脚小,走路慢嘛。”
她仔细的看了看她,公主出宫一趟大概尽兴得很,也没吃什么苦头,反倒是长了不少肉。
“唉呀。”叮当把她手一拉,“过来这,我有话跟你说。”
她吩咐宫女内侍们站着,不许跟过来,把盈盈拉到花木扶疏的小径边说话。
“我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她一脸神秘的说。
“我要是个嘴巴不紧的人,你也不会叫我来啦。”
这个硕果仅存的公主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是七个人的小妹妹。对他们而言她既是主子也是亲人,他们是因为她才存在着。
她欣喜道:“那好。司徒,你听过黄金名捕没有?”
这四个字刺耳得很,让盈盈马上扭紧了眉毛,“略有耳闻。”
“人家名声那么大,你怎么会略有耳闻而已?”叮当马上说道:“我可要笑你孤陋寡闻啦。”
“就算我是孤陋寡闻好了。你提这做什么?”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吃了人家什么亏。
总不会像她一样,给那个黄金名捕摆了一道吧?!
叮当脸上一红,“说了也不怕你笑。我出宫这段时间,都跟小卒子在一起,我心里喜欢了他,想你帮我找他来。”
“小卒子?谁呀?”盈盈纳闷了,这是哪一门的名字呀?
她难掩得意的说:“刚刚不是说了吗,小卒子是黄金名捕……”之首,景泽遥。
她都还没说完,盈盈就瞪大了眼睛,很不礼貌的打断了她,“什么?你喜欢那个黄金名捕?”
从来没听过黄金名捕的她,还是从昨天那个知府嘴巴里听来的,自然不知道黄金名捕有三个,而直接把叮当的小卒子冠到冷漓香头上去了。
盈盈惊讶的看着她,“你喜欢那个小人?这不行。”没天理呀,一个尊贵无比的公主,怎么能喜欢一个会黑吃黑的小捕快?!
叮当不悦的说:“你别跟宗政一样说什么配不配的话,我不爱听。”一定是宗政和司马那两个大嘴巴跟她提过了。“况且小卒子也不是小人。”
盈盈咕哝一句,“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什么都是好的,那种行径不算是小人,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君子啦。
“我不管宗政跟你说了什么。总之小卒子是好人,我也喜欢他,我要见他。”叮当一跺脚道:“你把他找来,带他进宫。”
因为父皇很生气她出去三天变半年,所以把她软禁起来,不论她怎么求,他就是不肯放她出宫。
父皇那么生气,连出宫都不允了,她当然连景泽遥的事也不敢提了。
可她又想他,非见他一面不可。
“带他进宫?”盈盈登时傻了眼。“我怎么能带一个男人进后宫?”
“我不管。”她一急就耍赖,“这是命令,我要你把小卒子找来,想办法带他进宫。
“还有不许你为难他,也不许你凶巴巴的吓唬他,这件事除了你跟我以外,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尤其是宗政。”
那个碍事的讨厌鬼,要不是他硬把她从小卒子身边带回来,他们也不会分隔两地。
“公主呀,你这个任务太强人所难了吧?”盈盈摇头道:“天下那么大,我到哪去帮你找人?就算找到了,他肯不肯来、能不能来也还都是个问题呀。”
叮当咬着唇,霎时红了眼眶。“他会来的。他、他答允过我三件事的。如果他不肯来,你就跟他说,这是第三件事。
“他是个重承诺的人,他会来的。”说着说着,她眼泪一掉,“司徒,你帮帮我吧。大家都是女孩子,你应该最了解我的心情呀。
“宗政和司马根本不懂,只会说他配不上我、只会说我喜欢他也没用……呜呜……”
看一向乐天的公主居然掉了泪,盈盈又再次的傻了眼,她一向不会安慰人,只好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安抚道:“好好好,我去找就是了。你别哭呀!”
一听她答应,叮当立刻破涕为笑,“真的吗?”
“我答应你了,就会办到。”她咕哝道:“老天保佑他还没走,否则我就不知道要到哪找人了。”
“走?!谁走了?”叮当歪着头,奇怪的问。
“我前晚在西郊四十里外的虎坡,碰到了你的小卒子。”不过认识过程很糟糕,印象更是差劲之极。
要不是公主的珍贵眼泪,她还真不想再跟那黑心鬼有接触。
叮当瞪大了眼睛,“真的?他一定是舍不得我,所以跟着进京了!”一定是这样的,她就知道小卒子不会那么狠心的。
“不过公主呀,你确定自己真的了解那个人吗?说不定他有不好的一面,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公主八成是给那张脸骗了。
“我当然了解他。司徒,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跟宗政一样,觉得他配不上我?”
“当然不是。”她咬咬唇,虽然把前晚的事说出来很丢脸,可是为了帮公主看清他的真面目,她也只能牺牲了。
所以她一五一十的把前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谁知道叮当听完了之后反而笑了。“司徒,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挖神医的墓?”她不怕吗?
司徒一怕鬼二怕黑三怕变丑了,以这个状况来看,怕丑已经凌驾于怕黑、怕鬼之上了。
“公主!”她尴尬的说:“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黄金名捕不是什么好人呀。”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小卒子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叮当笑咪咪的说:“小卒子就爱吓唬人。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要被他宰来吃了呢。
“他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又爱欺负人、吓唬人,可是其实他最善良不过了,而且手艺又很好。你瞧我,都被他养胖了。”
她兴高采烈的把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古脑的说给盈盈听,脸上充满着又是幸福又是甜蜜的微笑。
盈盈有些动容的看着她。
这个小妹妹真的长大了,也懂得什么是喜欢了,看她一提到他就满面春风的样子,想必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为了公主,就算她心中再怎么不屑、不齿他,也没办法只能忍耐了。
火光渐渐的熄灭了下来,成了灰烬的柴薪中露出了一副骸骨。
冷漓香愣愣的站着,从坟坑旁边拾起了一顶毡帽。
他紧紧的握着毡帽,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了。
“扁叔。”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毁去师父的遗骨?为什么要了断自己的生命?难道是因为他昨晚的疑问吗?
他想像着江扁被烈火烧灼的痛苦,酸苦的感到一阵茫然。
跪倒在坟前,他大喊道:“为什么?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告诉我呀!”
一阵桀桀的笑声响起,一个大黑影子落到了他身后。“苗杰门下原来遗留了你这个余孽。”
冷漓香倏地转过身来,只见对方身形高壮,比常人还高出一个头来,脸上一道由右眉延伸到下巴的刀痕将他脸上的肌肉翻了出来,显得狰狞而恐怖。
他浑身罩在一件黑斗篷里,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苗杰呀苗杰!你在盒子里放了天香七魄想害我,可没想到我早知你这人阴险狡诈,早有防备了。
“你知道我会来挖你的坟、鞭你的尸、盗你的宝,特地设了这个机关,可没料到这些东西都对我无损哪!哈哈哈!”
他那晚取走装有华陀神经的小盒子时,就知道里面定有机关,果然一打开就是一阵紫色的烟雾扑面而来,若非他含着红玉能镇住天香七魄的毒性,他早就已经死了。
“你是谁?”冷漓香喝道:“我师父不会使天香七魄害人!”
天香七魄毒性霸道猛烈,中毒者无药可医立即毙命,是相当歹毒阴损的药,师父早说过不许种天香蚕提炼此药,又怎么会使这种毒害人?
听他这么说,想必他就是那晚使香兰薰迷昏那丫头的人。
“说得没错。你师父要害人,也用不着使天香七魄。”他冷笑道:“他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能害人的法子难道还少得了吗?”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师父!”冷漓香握起了拳头,“华陀神经是你盗走的?快交出来!”
那是师父最珍而爱之的宝贝,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他仰天大笑,笑声刺耳而尖锐,“物归原主而已,说什么盗不盗的?”
“交出来。”他暍道:“否则休怪我无礼了。”
“你有多少斤两,敢跟我动手?”他凌空劈去一掌,十步之外的一棵劲松被拦腰折断。“我这人一生艰苦,连大仇人都死在我前头,让我大仇难以得报。”他睥睨的说:“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大话人人会说,打过才知道真假。”光凭那一掌的威力,冷漓香就知道对方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却仍力持镇定。
黄金名捕里以景泽遥武功最高、风月次之,而他只是略有涉猎而已。
“试试看老夫是不是说大话。”他揉身向前,一掌由空中劈下。
他掌风凌厉,一掌按来有如刺骨的寒风,刮得冷漓香脸面生疼,急忙使个铁板桥往后一仰,避开了这一招。
“小子,不敢接我这一掌吗?”
这小子果然乖觉,知道厉害不敢硬接。
“接了恐怕就得跟我师父作伴去了。”他嘴巴说话,手里却是不停的与他拆招,丝毫不敢大意。
虽然冷漓香功力远不如他,但他灵活又狡猾,总是能在危急时使出一记怪招,惊险化开他的攻势。
“这招谁教你的?”他冷道:“苗杰可没这本事。”
“你倒挺清楚我师父的。”
那一招“大风起兮”是一招虚招,景泽遥创着好玩的玩意儿,他觉得有趣学了起来,倒没想过有一天能用到。
“自己的师兄,难道我会不清楚吗?”他大喝一声,“厉害的来了!”
他只想快点将冷漓香毙于掌下,因此出掌更是狠毒,招招都是能令人筋断骨折的重手。
师兄?!冷漓香猛然一震,他是师父的师弟?可他从来没听过还有一个师叔的呀!
对方这时虎目爆突大喝一声,化掌为拳,双拳齐出一左一右疾往冷漓香的太阳穴击落。
冷漓香知道这招钟鼓齐鸣厉害,伸出两手一挡,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对方又迅速变招,拳路急转直下,眼看就要击上他的小腹。
幸亏冷漓香反应也不慢,身子猛然一顿矮了一些,手再顺势往下一拖,挡住了他的拳头。
这时他却突觉得腿上一痛,差点一跤摔倒!
一声娇喝从空中传来,一个人影落了下来。“你暗箭伤人!真不要脸!”
原来对方故意使出声东击西之计,手上连续两招虚招,脚下鞋头却暗藏排针,猛然朝冷漓香膝盖一踢,毒针立刻刺入了他的肌肤。
斗篷人听见破空之声,连忙向后急退,一支甩手箭钉入冷漓香刚刚站立的地方。
冷漓香一避开,盈盈立刻补位,将他一拉娇声道:“走!”
“站住!”
斗篷人迈步直追,她立刻回手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一排梅花针阻敌。
只听见嗤嗤声不绝于耳,一大丛梅花针迎面射到,他右手袖袍一卷,将暗器尽数卷入衣袖,步伐便慢了下来,盈盈和冷漓香趁隙远去,眼看是追不上了。
“这丫头轻功倒好。”
那小子中了他的黑血神针,没有他的独门解药,也是活不过三日,让她把人带走了也没什么要紧。
他回头对着苗杰的坟大笑着,“苗杰,你可有想过这一天?”
他要将他的亲人、门生全都赶尽杀绝,哈哈大笑中他拉开裤子朝着坟里洒了一泡尿,泪水却沿着丑陋的脸庞流了下来。
荒野里只听得见张狂的、刺耳的厉笑声不断的回荡着。
盈盈在一座没什么人烟的山神庙里,将冷漓香放了下来,仔细的搭着他的脉,感觉到那股微弱而缓慢的跳动,忍不住心急。
“喂,你可千万别死呀!”她拍了拍他毫无知觉的脸,急道:“醒醒呀。”
她看他脸色发黑、气若游丝,生怕他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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