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嫂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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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声音的杜向东居然有了动静,他转头又一记杀人的眼光扫向窗外的涂冷天,后者被第二次射中,这次按耐着没有任何表情,可是青冉却慌了,一向三师兄弟中,最好脾气的就是二师兄了,每次大师兄发骠,都是二师兄先陪笑低头,所以他们三人才能这么安然无事地生存至今,可是这次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为了大师兄八岁的未婚妻?二师兄有必要这样吗?
只见杜向东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来,丢下一句话:“好好照顾你全身伤痕,还在发热的妻子!若她有个闪失,你就成为骡夫了!”就飞出临水山庄了。
李青冉真的宁愿自己没有在这里,眼见那努力隐忍着怒气的俊脸已经扭曲,他真害怕大师兄会一怒之下把整个临水山庄移为平地,或者会去取下二师兄的头回来泄愤?可是扭曲的俊脸只是一直扭曲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李青冉悄悄地逃离屠场,他都还是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怒气当中,剩下旁边在屠场范围内的侍女们个个抖得站不起来,希望不曾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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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用这张苦恼的脸瞪着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三天之久的殷甜甜,剑眉依然在打结,似乎眼前是一个什么难题,难倒了未曾觉得世界上有什么难题的他。
床上的人早已让侍女整理好装束,安静地躺在床上,彷佛没有经过那一个月的折磨似的恬静。
而宵若惜醒后一直亲自照顾甜甜,可是由于身体不佳,丈夫涂震一边担心甜甜,一边强迫心爱的妻子去休息,交代儿子好好照顾他的妻子。还是这句话……涂冷天脑中挥之不去的父亲的交代……于是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的床边,任由侍女们照顾她,而他只是继续在那里瞪着她那八岁的童稚的脸……
离开三天后,杜向东再次回来,还带来了好多人参啊鹿茸等高级的补品和草药,一份是给师娘的,一份当然是带给那个小东西的了。
杜向东的医术很高,杜家是唐朝有名的数一数二的富商,富可敌国,家族产业是药材,每年进贡给宫廷的名贵药材都是他家在负责。可是从小身体就很弱,整个杜家就他一个儿子,恰巧小时候爹带着他去京城时救了当时负伤在身的涂震,两人成为生死之交,向东也交由涂震教导武功,让他的身体逐渐硬朗,虽然外表似乎瘦弱,其实武功惊人。
当时向东才五岁,冷天较年长,七岁。所以向东和冷天,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玩伴,可惜冷天从小就失去娘亲,由于冷天的娘亲是因为生他而去世的,当时涂震非常伤心,对唯一的儿子不理不睬,他娘生他的时候是冬天,所以他爹就随口喊他“冷天”,涂冷天。
父亲严厉的教导以及苛刻的态度,导致冷天性情孤僻乖张。还好向东虽然内向,可是在亲人和师兄弟眼中,却是个关心别人,爱唠叨的大好人,脾气很好,喜欢逗大家开心,是大家的开心果,总是让着比他年长两岁的冷天。在一个凹一个凸的性格下,他们却能相处得很好,情同手足。
后来宵若惜师娘的出现,逐渐温暖了涂冷天冰冷的内心,终于承认了这个只比他年长8岁的“惜娘”。那年冷天才13岁,宵若惜21岁。而当时38岁的涂震冰冻了13年的心,同样因为宵若惜而溶解。从那以后,11岁的向东就负责照顾起体弱多病的宵若惜师娘了。
而殷家则是涂家的世交,殷家在朝廷内任武职多年,殷府在京城内,涂家则隐居世外桃源——临水山庄,在京城外。
两家相隔三天的路程,不过依然一直保持最密切的往来。当涂冷天出生,他娘亲去世后,殷夫妇举家迁居到临水山庄陪伴涂震一余年,为的就是帮助他抛开伤痛,要他为儿子好好生活下去,当即也与涂震说好,日后要将女儿嫁给冷天。谁知道殷家夫妇一生就是五个儿子,直到冷天15岁那年,殷甜甜才出生,也许是因为当年的承诺,所以殷家才誓死保护只有8岁的甜甜逃离厄运,要她逃到临水山庄找涂震。
所以殷甜甜也是在宵若惜的爱护下成长的,瞧见好朋友家惨遭灭门,心爱的未来媳妇经历如此悲惨的事件,宵若惜怎能不伤心?因此才会病倒。这会,她又拉着丈夫的手悄悄地啜泣。涂震心疼她的身子:“别哭了,惜儿,冷天会照顾好他的妻子的,就像我爱你照顾你一样,嗯?……乖,吃了东儿给你带来的补药吧,身体要紧……”涂震哄着,也顾不得有徒儿在一旁。
向东冷静了三天,终于恢复原来的性情,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道:“师傅师娘,你们俩继续忙,徒儿先去看看……”还是想不出该怎么称呼那小东西。不过眼见师傅一把年纪,还不时地对师娘告白,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呆在那里,于是就悄然离开了。
刚到客居,看见呆立在床边的木头人,仍然是那苦恼的表情,向东顿觉好笑,转而看向床中的小东西,脸色还是表现得非常担忧。此时木头人发现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向东斜瞰他一眼,心想,要是他敢再嫌这个小东西脏试试?
就在这两人你眼瞪我眼的时候,青冉恰巧进来了,哦,天啊,他真希望他不认识这两个人,他正想悄悄退下去的时候,却被向东叫住:“青冉,这些药给你,麻烦你叫某人好好地服侍他的妻子服下。”
天,他会死得很惨吧?青冉一再向天求饶,“妻子”这个名词,一直是大师兄的禁忌啊!
只见那个“某人”脸上又开始扭曲,杀人的气息自然流露。
向东也没管某人发骠,就又一跃离开了。留下青冉一个人在那害怕。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否则为什么他会这么殆命?他发誓明天就回王府,继续做他高贵的小王爷,不要再在这里担惊受怕了!把药放在桌子上,他妄想全身而退,不料“某人”的声音无预警地响起:
“他到底怎么了?!”再次吓倒了一群侍女,应声倒地。
李青冉低呼:“我也想知道啊……”他现在决定马上回王府,等不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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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第四天,那小东西终于醒来了。
剑眉拧得死紧,盯着她煽动的长睫毛,眼睛不停地眨呀眨,终于睁开了,也许是因为突然有强光进入眼内的关系,所以觉得不适。
第一个纳入她眼中的景象,是一个特大号的俊脸。咦?怎么涂伯伯年轻了这么多?小东西跟着皱起眉来,满脸天真和惘然,伸手就往俊脸上轻抚,俊脸本来想退后,却被那天真的笑脸疑惑了,她在笑,笑得无邪浪漫,并开口问道:“涂伯伯,您怎么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甜甜好像才几天没见您啊。”
此刻剑眉纠得更紧,小手更加大胆地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妄想抚平他。
这时向东刚好进来,瞧见这不该瞧见的一幕,突然间他不知道是该退下去还是前去询问病者情况好?进退两难之际,冷天马上发现了他,直起了伟岸的身躯,冷天咳嗽了两声,正了正色,对床上的小东西似乎是宣布似地说道:“我的名字,涂冷天。”说话没有温度,就像他的名字。
殷甜甜默念着他的话:“涂冷天……?”忽然轻呼一声“啊……!”
看来她终于想起来了,冷天满意地噙住笑容,她一定是自懂事开始就被爹娘潜移默化,每天至少会听见他涂冷天的名字一次吧?就跟他一样,自从8年前眼前这个小东西出生以后,涂震和宵若惜就不停地在他耳边象念金刚咒似地灌输眼前这个小娃儿的名字——殷甜甜,他将来的妻子,只要再等8年,她满16岁,就会嫁给他,惜娘还说:“那时候你31岁,刚刚好啊!有能力照顾小妻子了!”天,每逢想倒这些,他的剑眉就开始打结。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23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这个8岁的娃儿成亲!剑眉拧得死紧。
甜甜不敢看他,她刚才还摸了他的脸呢,是不是不适宜?毕竟男女有别?跟爹爹和五位兄长倒不觉得怎样,可是一想到这位是自己将来的夫君,她就觉得脸红。
向东瞧见就觉得有气,等等,这关他什么事啊?可是就是不由来的产生了妒忌哦……就是说嘛,还是个8岁的小孩子,居然看见俊男就会脸红,这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救了她的人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是这个板着脸的男人啦。
向东在这边生闷气,冷天却产生了狐疑,朝向东说道:“她有问题。”还是一贯冰冷的语气。
“什么问题啊?少了一个手臂还是少了一个眼睛啊?还是你发现她不脏了啊?”挖苦的话从嘴中不自觉地溢出,连杜向东自己都觉得奇怪。
冷天这时候也顾不上他的不正常了,反正已经不正常了四天了,他早就将这一现象归结为他跟惜娘一样,有周期性脾气暴躁症。(注:惜娘平时温柔可人,可是就是每月总会有不适的几天,那时候脾气会变得倔强,还会任性起来……而向东当时称这为周期性脾气暴躁症,会不治而愈,只要其他人稍加忍耐就可以了。)
于是冷天徐徐回答说:“她会脸红,还会笑。”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啊?出自涂冷天的口中,似乎还在指正他的妻子应该如他一样整天板着雕刻脸,不会笑不会有其他表情似的。
慢着,下一刻向东立刻快步上前,把小手自被褥中拉出来把脉。小脸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担忧之色的美丽的“姐姐”,干嘛拉着她的手不放?
“看着我,认得我吗?”向东问。
迷惘的眼神,小头摇了摇,奇怪这个“姐姐”的声音怎么这么低沉?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向东继续问。
看了看周围的装饰,小脸又露迷惑:“这不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爹和娘亲呢?怎么天哥哥会在这里?他……不是一直不肯来看甜甜吗?”羞涩的言语自她口中溢出,像是撒娇,还是扇着长长的睫毛,不敢看向一旁高大的冷天,他确实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甜甜暗诩。也许是因为娘从小就教导她为人妻的礼节的关系,所以甜甜从小就比同年人懂事乖巧,可是,8岁的孩子,对着男人脸红,确实有点别扭。
天哥哥……?脑中充满了这个称呼,两个男人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向东:“天哥哥,你还不过来好好看看你的小妻子?”奚落的言语非常明显。
冷天又开始脸部抽筋:“你真的是因为有周期性脾气暴躁症的关系吗?”
美丽的“姐姐”闻言,突然运气朝“天哥哥”就是一掌,天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巧地闪开,遭殃的是背后的门整扇被劈飞到十丈远。两人马上展开轻功,飞到庭院外追赶厮杀。速度之快,在场的所有侍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身旁的花草树木无一幸免,全都倒下了。咻咻咻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在干嘛?!给我下来!”两个一下跳到屋顶上的人应声立刻收住了手中酝酿好的掌力,停了下来。恶战只不过是顷刻,可是客居内的所有东西,早就移为平地。
“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要大打出手?!你们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发话的是宵若惜,看来今天是她周期性脾气暴躁症的日子。
这时候,殷甜甜从房内好不容易地走了出来,扶着墙壁,已经开始娇喘:“惜阿姨……”
“甜甜!我的小媳妇!你醒了?”顾不上怒目相视的两个人,宵若惜跑去扶甜甜了。
小媳妇……剑眉又拧紧了几分。
向东却跑去担忧地看着那个小东西。
小东西在昏倒前,对向东说道:“美丽的姐姐,你能不能不跟天哥哥打架?”这次换来向东把双眉拧紧,美丽的姐姐?
这时候刚到门外的冷天居然发出了低笑,笑声越来越大,而这难得的笑声,又换来一记凌厉的掌风,冷天差点没避开,暗诩:这家伙是认真的?看来他真的是得了周期性脾气暴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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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殷甜甜的身子完全恢复了。
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向东也最后肯定了大家的疑惑:“她失去了那踪惨案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涂震脸上充满担忧之色。
“也许是因为刺激过度的原因,她承受不住,所以强迫自己忘记那段不想要的记忆。”向东猜测。
“这未必不是好事呀!”若惜乐观地认为,“太好了,我的小媳妇不用背着这么沉痛的阴影活着!是殷哥他们保佑啊!”说着就合掌默念着什么。
涂震沉默。
“那我们该怎么告诉她,她的家人的去向?”向东并不乐观。
一片沉默。
“有了!我们告诉她殷哥将她送来我们家,要她马上适应跟天儿的夫妻生活?”若惜似乎已经瞧见快要抱孙子的喜悦了。
剑眉皱起,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说话,肯定会不堪设想:“她才8岁。”
“只是先成亲啊,又没说要你们行夫妻之实。”若惜暗笑,忽然变得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