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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6部分

小说: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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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高洁一块去地里摘辣椒,就在村子对面,走路10来分钟,近得可以。我们事先没有约好,是她提个小篮子在我家门口叫我,问我在干什么。我出来,听说她去地里,我马上就说一起去。就感觉很熟悉,就像小的时候她叫我去放牛,我心里也总是特别高兴。她家的牛是母的,我家的牛是公的,她家的牛常常被我家的牛欺负。
当我家的公牛欺负她家的母牛的时候,她就会急得哭,远远地吆喝着:“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不是我家的牛真想让她家的牛背,而是我家的牛想占她家牛的便宜。这个高洁自然是不会懂的。于是有一次放牛回家,高洁就对我提要求,说她家的牛背了我家的牛,要我也背背她!我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背了她一小程。那时,我7岁,她5岁。
在辣椒地里再跟高洁说起这些糗事,她就老大不高兴,说我小的时候还常常保护她,长大了非但不保护了,还时不时臭她。我说高洁啊,你可能不知道,都过去几十年了,我还有兴致臭你,说明我对你兴趣不减啊。她追问我什么兴趣,我倒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了。她最让我难堪的就是,我有时候开玩笑,她却当真,所以一聊起什么东西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
高洁家的那块辣椒地,跟我家那块辣椒是邻居。我直起腰,就看见她在或红或青的辣椒中间,脸庞显得格外好看,村姑味很浓。我想要是我们都没考上大学,都还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人长大到今天,一定早已跑到山坡上谈野爱去了。野外恋爱叫野爱,我喜欢这么说。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类推的,不然如果跟自己的老婆去了野外,那不就是野老婆了!
我一直都在想,我跟高洁在一起太难找到恋爱的感觉,也许是城市改变了我们,改变了彼此的心境吧。就像有我时候在想,如果两个人用方言说着甜言蜜语,那肯定会是种十分别扭的事情。记得上大学那会,有位女老乡猛追我,想跟我搞一场骇人听闻的姐弟恋,但我始终不来电,原因正是觉得用方言恋爱不刺激,像左手对右手的爱抚,寡味啊!(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7)

回到长沙的当天,我就跟刘柯寒分手了,原因很简单,她无法忍受我的神出鬼没,我无所忍受她的若无其事。我根本就不会对她解释我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因为她之前也没跟我解释她那天晚上跟那个男人在办公室到底做了些啥。
我们的分手很有趣,相拥着躺在床上分的东西。等把该分的东西都分好了,她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分了。”我说是的,快了,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分了,连身体也要分开了。她说你还是那么流氓,我说我什么时候不流氓?她问,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我回答,是不是我说真爱过,你就能得到一种成就感?
都到了最后时刻,我们还在用言语相互残杀,表面的镇定源自内心的冷漠。我说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她说,解释什么?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对你解释?我断定她是在装傻,我恨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我想我应该赢得这场错爱的胜利,于是我翻过身,把她包围住,然后用最温柔的方法把她“刺”伤。
做完一切,刘柯寒在一边喘息,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高洁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句话。高洁说:“朝南哥,以后你别跑步上楼了哦!”很不好意思,我又在刘柯寒身上跑了一次。我觉得很好笑,于是干脆很大声地笑了出来。刘柯寒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你笑什么?这么夸张!”我说我没笑什么啊,跑步真是累人啊,我想用大笑来歇歇气!
第二天刘柯寒起得比我早,去上班的时候顺便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拿走了。我起来后就看见搁在餐桌上的那把钥匙,我想她是真的就这样走了,心在这一瞬间却很不听话地难受起来。搞不懂为什么会难受,舍不得她的漂亮,还是不习惯一个人从此消失?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短信,说:柯寒,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没想被她抓住机会反咬了一口:男人靠得住,母猪要上树。郁闷啊,就拿我们乡下来说吧,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还是靠得住的,可我也没看见有成群的母猪上树啊。我不知道刘柯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变心抛弃她不成?或者,她被那个矮男人一脚踹了。我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一天都过得极其郁闷,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十分的不习惯,不是身体的不习惯,是心的不习惯。我给高洁打电话,结果她不在寝室里,我随便问了句:“那你是谁啊?”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我觉得应该是个美女,我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事实上我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听见电话那端继续传来美丽动听的声音:“我,我是小珊啊!”
我的妈呀,这女人也够温柔的,我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长得那般强悍的女孩子,在电话里可以把声音低低地低到人心坎子里去。而且,而且,她说她名字的时候把姓给去掉了,我当时就有种搞卫生的想法,满地的鸡皮疙瘩啊,不赶紧扫扫,起风了咋办!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很绝的人,我耐着性子还跟谢小珊聊了几句。
最后我说:“等高洁回来,你叫她电一下我啊,就说我想她好了!”我听见谢小珊同志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像是不高兴似的。想想也有道理,上次高洁不是准备把她介绍给我吗,她可能知道真相,而我都没拿正眼瞧她肯定让她大受刺激了。现在我说我想高洁,她不吃点小醋那才不叫女人。个人认为,女人对吃醋的偏好,就好比那个月月来的“好朋友”,要是哪个月没来了,准是出了问题。
把谢小珊调侃了一顿,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等了整整一晚,等到凌晨两三点,眼睛都起蜘蛛网了,高洁的电话始终没有打过来。真的很郁闷,这是高洁第一次让我郁闷。不过我也想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谢小珊三八了一回,没帮我把话传到……(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8)


没等到高洁的电话,一夜都没安心,梦里头都还在生闷气。我梦见自己跟一只半旧不新的水桶干架,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都没能分出胜负。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过来了。好在我记住了那只桶的样子,正是我放在阳台上那只。
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桶从角落里提出来,放在阳台的正中央,一脚两脚就踩了个稀巴烂,也算为自己出个口恶气。干完这些,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边往门边走边连叫三声:“谁啊谁啊谁啊?”样子很凶,像知道来者不善似的。
打开门,才发现来者的确不善,是刘柯寒。她的样子很憔悴,耷拉着头。她看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微微有些肿,我不知道她是没睡好还是哭了。我冷冷地问:“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走吗?”她不说话,侧身进到屋里,径直走到客厅坐下。
女孩子带着点脾气走路,总不是件好事。刘柯寒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一些什么。因为可能心里在生点气,走路的时候身体会有一个上挪的动作,于是我看见了她强悍的胸部的抖动。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生怕那东西突然就掉下来似的。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目不转睛。她玩了会自己的手指,抬了抬头,偷看了我一眼,说:“朝南,你这么轻易同意跟我分手,我想你一定是感觉或者发现了什么,我想给你解释,不管解释之后结果如何,我想告诉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那当然,如果我不说,我知道你不会问。你的骄傲让你可能在不明不白的时候选择放手。”
她一下说了一大堆,像演员背台词,想必她这席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面早已风波四起。我从小就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我喜欢别人主动向我解释什么的那种感觉。记得有一回跟爸爸去当警察的叔叔家玩,进大院的时候我看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就特别激动,觉得当警察就是爽。
跟刘柯寒的这次交谈,我其实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虽然没有审训,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审判官,我等她坦白一切,她等我一槌定音。
刘柯寒的确不愧是搞业务的一把好手,说话很具条理,层次分明,逻辑严谨。中心思想,段落大意都非常清楚。这让我想起高中时的物理老师。那老师很变态,我跟他干过架,原因是他上课点名要我概括物理书上某一章节的段落大意。我心生反感,站起来不回答,而是很小声地嘀咕说:“变态,那你回去概括一下你老婆的男性特征啊!”很不幸,这话还是被他听见了……
在刘柯寒的坦白中,我很高兴自己的一些猜想得到印证。比如说,她跟那个矮个子男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当然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就不太好说了,刘柯寒自己也解释得模糊,给人一种越抹越黑的感觉。
我概括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那个矮个子男人是刘柯寒的老总,有妻有女,外面是不是妻妾成群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对刘柯寒特别有好感,而刘柯寒利用了这种好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真的很不容易,这个你应该知道!”刘柯寒一脸无辜地对我说。我说我知道,可是……可是什么?我没说了,我没有可是下去。
这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我跟刘柯寒在客厅里坐到上午10点。她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来说她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觉得她的解释有点避重就轻。最后她说她要走了,还有个同学聚会。我说我不送。出门的时候,她极谨慎地说:“如果你相信我,我想告诉你,我跟他没有那个!”那个!哪个?是不是就是没有那个那个的意思?用高洁的话来说,就是没跑着上过楼!我笑,说,我没说你们那个那个……(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9)

断断没想到高洁会生病,而且病得莫名其妙。开始是头晕,然后是双眼浮肿,在校医院检查,医生找不出病因,只好劝她到大一点的医院去。这时候她已经做完论文答辩,很快就要离校了。
谢小珊给我打电话,我一听就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我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丫头的身体从来都是很棒的!”这话一点也不假,从小跟高洁一块长大,连感冒发烧之类的家常病都很少见她有过。
我几乎是从单位跑下楼的,在路口挡了的士,司机问到哪里,我才记起忘了问谢小珊高洁在哪家医院,于是只好再拨了高洁的手机。见我说话声音打颤,司机随口问道:“怎么啦?女朋友生病了?”我嗯啊哦啊的回答不上来,只催着司机快开车。
好在在医院看到高洁后,情况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高洁的精神还算可以,看我走进病房,她都很开心地笑了,说:“朝南哥,你今天看起来很有生活的感觉哦!”我却笑不出来,我在她身边站了下来,看着她浮肿的双眼睛,有些心痛。
我说丫头你怎么生病了也不早点告诉我,你妈一直都叮嘱我,要我照顾好你的,我可不想失职。“我以为没什么嘛,而且今天上午又作了一次全面检查,医生说非常还不能确定是什么病,但应该不会很严重。”高洁显然有些轻描淡写了。
出去给高洁买水果,我给她买了她最喜欢吃的葡萄和苹果,满满的一袋子。再进到病房,谢小珊也过来了。她没跟我打招呼,只是很随意地笑了笑。我觉得她这次对我笑是诚意的,没有做作的成份在。我说:“小珊,谢谢你打电话给我!”她的话很简洁:“不谢,我知道你心疼丫头的!”
我在给高洁削苹果的时候,偷偷地看了谢小珊几眼。有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她在减肥,而且好像还富有成效。反正就是我看她好像也还顺眼了。她陪高洁在说话,我不太听得清她们说的什么。我的听力一直不是很好,我一直怀疑是小时候被高洁吵聋的。那丫头在上小学那会,有事没事总喜欢把嘴对准我的耳朵,然后大叫一声:“朝南哥!”
因为病得很突然,高洁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回去告诉家人。我把苹果递给她时,她很专注地看着我,说:“朝南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啊!”我说:“先别告诉吧,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这里有我照顾你就行了!”把这话说出来,我觉得自己有点英雄主义。
有小护士进来给高洁量体温。那可真是个绝世美人胚子,我自然忍不住要多看几眼。那小护士或许发现我的眼神带电,于是板起脸孔问我:“你是她的家属?”我说:“是的,我是她哥。怎么啦,有事先找我谈谈吗?”遗憾的是美女不接坨,只说了那句话就没了下文,弄得我好不气馁。
为了逗高洁开心,在那小护士走了之后,我问高洁:“小屁股,刚才那护士漂亮吧?”高洁说漂亮啊,不过配我朝南哥还是不行。我问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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