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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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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估计每个男人都会对美女身边的别的男人挥刀自宫袖手旁观,少一只鸟,我们的天空又宽广一点啊,谁不想呢?(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90)

还是在汽车南站,还在是凌晨两点多,我和高洁站在徐徐吹起的夜风中,等从老家开过来的那趟车。在那个路口,每有一趟车开过来,高洁都会踮起脚,伸长脖子看车窗前面字,看是不是老家的车。一只手,总会很自然地微微扯住我的衣角,说:“朝南哥,怎么又不是啊?”我笑她,说看车动作都要这么夸张,小型号美女就是麻烦。
当车终于开过来,高洁欢呼雀跃起来,本能地就紧着车子跑,跑出三五步,见我落在后面,又折回来,拉着我的手说:“快,朝南哥,我妈妈,你爸爸,这下就真的来了。”她的兴奋,衬托的是我的虚慌,我害怕看见爸爸站在城市一角时的那份无措和拘谨会让我难受,会让我更加觉得城市对来自乡里的孩子永远也找不到归宿感。
我爸和高洁她妈几乎是最后下车的,高洁对着车窗叫妈妈,我站在她身旁听她用声音表达欢快。爸爸出现,提了两个纤维袋,装得满满的,佝偻着背,看着我笑,似乎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真的看见了爸爸的无措和拘谨,甚至在我叫他的时候,他都尝试了两个方向才看见就站旁边的我。那一刻,心痛了。爸爸脚下,不是他儿子的城市。
接过爸爸的行李,我说爸,提了些什么呢。爸爸憨憨地笑了,说提了些老家那边的土特产,还有妈妈留了十几年的一些旧棉袄,以后有孩子了用得着。高洁她妈插话:“我说现在城里的孩子都用不上这个了,你爸硬是不肯,还是提过来了。”泪,快下落下来。
我能理解的,或许在爸爸看来,年纪大了,他已经不能再为我的生活做什么了,这也算是对后辈的资助吧。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明白父母想替儿女担心而又再也担心不来的那种痛楚。那真的是一种痛,一种躲在他们心里爱莫能助的自责。
往路边走去搭车的时候,爸爸每一步似乎都紧张,同时也对跟乡下截然不同的城市夜晚充满好奇,总是忍不住抬头在看四周高高低低的楼房,看不远处一辆辆呼啸而过的灯光刺眼的车。高洁拉着她妈的手,走在我爸旁边,说:“伯伯,终于看到大城市里什么样了,高不高兴啊!”爸爸不住地点头,嘴里说着:“高兴,高兴!”
没了公车,只好拦了的士。半夜三更,长沙很多司机不习惯打表,而是喜欢一口价,这样宰起客来比较口说无凭一些。我说了高洁的住址和我的住址,狗日的司机开口要50大洋,简直是在把我当银行行长微服私访。
我还到30块的时候,爸爸拉了拉我,说:“朝伢,要这么多钱,我们走路回去吧!”我说爸,那不行,很远的,走回去可能都要天亮了。“天亮怕什么,在乡下也经常走夜路啊!”爸爸说得很认真,看着我,像在征求我的建议,或者是想让我采访他的建议。
我是记得的,我在县城上初一那的,住校生的伙食可以缴大米,爸爸每个月给我送一次上去,回来百来里,都是走路。有一回走错了路,天黑了还没到家,妈妈就和姐姐拿着手电筒往出镇里的那条路上找啊等啊,直到快9点爸爸才出现。后来姐姐告诉我,她们看见爸爸的时候,爸爸是用两只手紧捂着肚子赶路的。爸爸在县城连中午都没舍得吃,胃又不好,那么晚了早该饿了啊!
高洁她妈坐前面,我和高洁,还有我爸坐后排。车都开出老远了,爸爸还在嘀咕,说这车怎么这么贵,都三四天的工钱了。爸爸在乡下有时候别人建房子什么的会去帮忙做小工,工钱是8块钱一天,管一顿午饭。
听爸爸不停地叹息,我怎么也找不出言语来安慰,只是两眼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看这个城市迷离的灯光,想着那些安然入梦的城里人,突然有了种幻灭的感觉。车里的低回着一首很轻的曲子,我想是忧伤的;路边的树一棵棵快速往后移,我莫明其妙地问自己:我要去哪里?可是,在偌大的城市,根本不可能有人去在乎,在乎一个乡下孩子的心痛,在乎一位进城来的父亲的叹息!(未完待续)


在天亮之前,写下这些文字,想起很多事,只是蜻蜓点水,没能深入。太投入的文字,有时候会让自己流泪,而同样,在这个城市,没人会去在乎你心里的纠结。天亮之后,乡下的孩子,照样要跟城里人一样微笑着生活,就算勉强就算做作。天亮,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都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只是有些人在赶路,有些人在散步。
或许我在凌晨敲出的第(90)节,根本就可以省去,原来也对故事没有多大的推进作用,可我终究还是写了,算自语自言也罢,算无病呻吟也罢,至少它留住了我在这个城市已经不多了的日子里的一声叹息。虽然我知道在清晨叹息是多么的不该。那么,从今往后,我要学会微笑了,微笑着走在街头,看别人的幸福,想像自己将来也会那样幸福!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90)

刘柯寒在家里给我爸备了热饭热菜,坐在客厅等我们回来,都快要睡着。我打开门,让爸爸先进去,看见刘柯寒很迅速地起身,叫了声“爸”,我爸开心地笑了。所有的劳顿和疲备似乎都在这一刻抖落。爸爸在老家那边是下午四点多上的车,晚饭是肯定没吃的,虽然车在半路会打家餐馆让乘客吃晚饭,但我知道爸断断不舍得花那几个钱。能饿上一路,并不是说乡里人的胃比城里人的好多少,如果需要解释,我想应该是,乡里人更能忍耐清贫。
让我有些许失落的是,我爸和刘柯寒的相见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他们彼此眼里都有那么点陌生。这敢难怪,屈指算来,这才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啊。第一次时间仓促,第二次因为妈妈去世,谁不家那个心情去仔细端详一个人呢?看见刘柯寒和爸爸都笑着,我就在想,若是在街头偶遇,敢情我爸是认不出刘柯寒来的,刘柯寒亦然。距离的隔阂不可代估,断隔的或许是一份亲情的增长。
大学刚毕业那会,我在一家杂志社呆过两个月。有位性陈的同事,也是乡下的,生了个儿子,都已经5岁了。有次她妈进城来,他要儿子叫奶奶的,可儿子怎么也不肯,甚至还远远地躲着,眼神里满是疑惑和陌生。能怨谁呢?毕竟在孩子看来,面前的这个奶奶也确实陌生,因为没有朝夕相处,就连血脉相连的亲情也变得漠然,怎能不叫人心酸。我那同事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痛心痴首的样子,他说对家的背离,真的是负了爸妈的心。
爸爸洗了把脸,坐下来吃东西,一碗饭很快就见底,看来真是饿极,但刘柯寒特意炒的两个菜却动了不多。我坐在旁边看着,问:“爸,是不是不合胃口?”“还好,很好的,留点儿,明天就免得再做了!”这几乎是我们乡下的习惯了,晚上做的菜总是不舍得吃完,剩下的第二天早上吃,热点冷饭,就算是一餐。
然后我听见了爸爸轻声叹了口气,转头对刘柯寒说:“朝伢他妈咋就没这福气呢?不过朝伢现在跟你成了个家,她知道,也该心安了!”刘柯寒不知道说什么,把目光投向我,再看了看我爸,说:“爸,不想那么多了,休息一下,早点睡吧,坐了一晚车,肯定累了!”说完,她把碗端进厨房,我递给爸一支烟,爸点燃,深吸一口,你是心事重重,说:“我出来了,你妈就一个人在家了!”
突然想哭,似乎忍都忍不住,我知道爸跟我一样,总是想着妈还活着,还在家里。有次姐姐就在电话里跟我说过,说爸爸出去干农活,自然要把家里的门关上,锁起来,钥匙并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窗台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因为习惯了,因为妈妈还在的日子,爸爸总是担心妈妈先回家的话时不了门。
虽然是下半夜了,屋子里还是有些闷。在给爸爸准备的房间,我洒上了一些水,再搬个电扇放地上吹,蒸发散热,多少也可以凉快些。乡下人是不习惯淋浴的,虽然洗澡我还是给爸爸买了一个大大的塑料澡盆。可卫生间小了,放进去,总也显得局促了些。
趁爸爸去洗澡的当儿,我对刘柯寒说:“我没工作的事,千万别跟爸讲,不然老人会担心的。”刘柯寒点头,说知道,然后又满是忧虑地问:“你不上班,那怎么给爸解释?”我说这我有办法,你明天还要赶班,先去睡吧,等会我招呼爸就是了。刘柯寒应允,但先进了卧室。我也真替她捏了把汗,好像打我爸进屋之后,她整个就紧张得很,生怕说错话或者哪个地方做得不妥,会伤着老人的心。
这天晚上我跟爸睡一个铺,似乎已是久远的记忆了,印象里,自从上了初中,我就没再跟爸在同一个铺上睡过觉。记得以前在冬天跟爸睡,每人一头,爸爸总会把腿贴着我的小脚,或者干脆让我把小脚丫搭上去。因为被子刚睡下时总是冷冷的,爸说这样我就可以不冷了。小学五年级我是在镇里上的,要走八里路,早上得起得早,所以晚上也得早睡。爸爸每天都会在我写作业的时候在床上去躺一会,把被子捂热了就叫我去睡,自己再起来熬猪食。
而如今,再跟爸躺在一张床上,个儿已经比爸高。想起以前的点滴温暖,心是揪着的。可是,就算隔了十几年了,却怎么也不觉得陌生。或许这种不事声张的亲情,是可以经得住岁月的洗涤的,年复一年的疏远,但绝非离弃和遗忘。有种感觉在心底生了根,任何时候,只要有雨水和阳光,它就能长出来。只是,二十几岁的儿子,又还有几个人还能跟自己的爸爸躺在同一个铺上?越长大,我们似乎越不知道怎么在父母面前表达爱了!
虽然睡得很晚,但第二天爸爸还是早早就起来了,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习惯。爸爸轻轻推了推我,说:“朝伢,快起床了,你们不是八点半上班吗?”我很艰难地睁开眼睛,头脑却早已醒了个彻底。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无班可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见我没一骨碌爬起来,爸又说:“朝伢,要不你再睡一会,你给说说煤气咋使,我把饭热好再叫你。”原来,长得再大,我在爸的眼里都还是孩子啊,还保留着多睡一会的权力。这种权力,是父母用爱给的!
早餐最后是刘柯寒做的,一起吃过,我说爸,今天上午我请了假,陪你出去走走吧。爸脸一下就严肃起来,像小时候我做错了事,他说:“不用的,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看电视就成,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咋能因为我耽误呢。”虽然我解释了很多,可终究还是拗不过爸爸,最后爸硬是在刘柯寒去上班的时候把我劝出了门。
在门外,我跟刘柯寒面面相觑片刻,她说:“朝南!”我说怎么啦?其实我明白,她是替我在担心,替我爸在难受。我说没事的,我自己在街上走走,中午回来给爸做饭吃,还有,你晚上下班就早点回来。刘柯寒重重地“嗯”了一声,问我要不要钱。我说不用,买菜的钱还够。失业的时候,我的存折里总共有7800块,口袋里的钱一天天少,却一直没敢去取。我知道,对于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来说,这要瓣一笔钱不叫存款,叫活命钱!(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92)

我在火车站上了一上午班,跟城管似的,来来回回地走动,只不过看到随地吐痰者,我不会屁拽屁拽地走上去罚别人的款。当然,通过毕业几年来在社会大潮中的磨练,我越来越不具备红色青年的派头了,比如看见别人吐痰,我只会觉得寻痰恶心,而不会很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地觉得这种行为很可耻。在这个时代,谈多了社会责任感,十有八九会被人取笑。因为每个人在看到别人的可耻行为时,都会大把大把地想到自己地可耻,于是就忍了,然后渐渐习以为常。
在火车站转悠真够无聊,好在大热天的,美女都穿得比较好,不看怎么也说不过去。有个浓妆艳抹的30多岁的妇女走过来,虽然也穿得少,但天地良心,我真的没准备看,可他妈的竟然还是被她粘上了。也不知道我本身长得一副民工相还是长相上容易让人误会我性饥渴,那妇女死缠乱打的:“先生,看录相吗?有小姐陪,只要五块钱!”我极度无聊地反问一句:“5块钱可以干些什么啊?”
“想干什么都可以!”她笑了起来,可面目怎么都显得狰狞。我说:“有这好事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以为我有点动心,继续趁热打铁:“不试你怎么知道?只要5块钱,反正没事,去试试吧!”我在心里骂了句他奶奶的,然后急急走开。不过大家断断别以为世上真的这档子好事,5块钱什么都可以干的谁敢干啊。在长沙这边的餐馆,5块钱都还炒不到一盘水豆腐,若按这价想在女人身上动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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