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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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管上次吵架被我转移到了阳台,我拿进来,再找了三张凳子。下面两张 ,上面搭一张,跟玩杂技似的。刘柯寒还在顾着吹头发,没过来帮我扶。
小心翼翼地站上去之后,不方便再蹲下身来拿靠在凳子边的灯管,我叫刘柯寒: “柯寒,过来帮帮忙,把灯管递给我!”她关掉吹风机,搁在桌子上,没作声, 走过来把灯管递上来。她可能很不情愿我对她的打扰,我还没来得及把灯管拿稳 ,她就松了手。灯管应声落地,掉得稀巴烂。
我很火,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火。而刘柯寒,竟然头都没回,接着又吹她 的头发去了。我猛地跳下来,本想大吼一声:“刘柯寒,是不是想散伙了?”但 是脚着地的时候,崴了,痛得要命。我忍着,花了几秒钟时间强忍着,没叫痛。 结果在忍痛的同时,把火气也给忍了下去。我觉得我不能那样冲动,刚结婚怎么 就能说散伙呢?
我心平气和地说:“柯寒,你一点都不心疼啊?都烂成这样了!你心疼一下,我 可能会好受些”或许是我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她回头看着我,说:“你再去买 一根不就得了,我出钱!”我找来扫帚,把地上的碎片一点点扫好,跟刘柯寒开 玩笑,我说柯寒,要是我那根烂成这样,你总该心疼一下了吧?“那根?”“下 面那根!”她骂我流氓。
灯管没换成,我干脆上床。刘柯寒吹完头发,又搞什么面膜,就是把自己搞得像 个鬼,不吓别人,就在家里吓我。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来短消息了,我叫她:“ 柯寒,你的短消息。”她说哦,知道了,等会再看。我翻了几页杂志,短消息又 来了。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继续翻杂志。不一会,短息声音再次传来。
我的手终于痒了,把刘柯寒的手机拿了过来。我承认自己比较敏感和警觉,不过 也不是凭空,我很有经验的,我以前泡妹子的时候就是接二连三地发短息,搞信 息战轰炸。往门口看了看,估计刘柯寒还在忙,我解开了她手机的键盘,三条未 读短信,我读了其中两条,有一条我给刘柯寒汇报了,我得给她留着。
第一条是这样的:柯寒,我们在一起吧?第二条是这样的: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 一起吗?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反思自己,也许以前我的确做得有些过分。我的脸 有些发火,心跳有些加速。再看发送者,是个陌生的名字:杜联!(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56)
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谁想刘柯寒还是知道我偷看了她的短信。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当天晚上,她浑然不觉。她上床看过短信之后,我就假装迫不及地跟她那个了,她根本不知道收件夹里还有两条是我看过而她没看过的。
如果我再聪明那么一点点,如果我在看过之后随手删掉,也许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惜,我的智商低了那么点儿,所欠缺的小聪明,或放与小时候高洁给我那一棍子有关。在平常,偶尔照镜子,看着额头上那个永久牌的“包包”,我都会怀疑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时不时地失常,是不是与此相关。
刘柯寒是下午回来后直接问我的。“朝南!”她把正在厨房忙乎的我叫住,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看我的短信息!”她这么问,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否定的余地了。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如果她不是我老婆,我会把她形容成面对赖帐的嫖客的妓女。
发生这样的事情,撕破脸皮大概在所难免了,既然她首先撕开了一道口子,我不如再加把力。我也不甘示弱地问道:“如果有必要,我觉得你可以给我说说杜联是谁!”刘柯寒冷笑几声,说:“最见不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男人了。是不是又以为我在外面找了男人?”
为了达到势均力敌的目的,她冷笑了几声,我不跟着冷笑两下子似乎对不住群众。我说:“我相信你不会在外面找男人,用不着嘛,多的是男人找你,你那么漂亮,还性感!”由于带了讽刺,火药味马上就弥漫开来。看来别人说结婚就像打战还真没错啊,男人用矛女人用盾,床上床下都能打得不可开交。
刘柯寒用一个十分到位的泼妇动作,把挎包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说:“这么大力气,包里没放易碎品吧。”“易你的头,朝南我跟你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以后你要是再敢看我的短信,怎么样你就看着办吧。”她很是气急败坏,大声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差不多要抽筋了。
我说柯寒你不要转移话题,偷看短息是我的不对,就当是成年人偶尔也会尿湿裤子好了。但是,杜联是谁难道你不可以告诉我吗?我知道他只是你的一个追求者而已!“想知道是吗?那我告诉你好了,他就是陈伟生!”刘柯寒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等我缓过神来,只看见她的两瓣肥臀从厨房门口瞬间消失。
很不客气地说,她的屁股又大了不少!屁股大好生孩子。我们乡下都这么说。以前妈妈没去世的时候,老担心着刘柯寒不吃鸡肉,怕生育后孩子没奶吃,但我想我妈肯定没担心过刘柯寒不能生孩子。那么大个屁股,明摆着嘛,简直像个标签,上写:超(级能)生!
我的胸口很堵,继续切菜已没半点心思。我在想,难道刘柯寒和陈伟生还在联系?或者,刘柯寒说杜联就是陈伟生,会不会是在栽赃?我想象里向来很丰富,小的时候是优点,因为可以把作文写很出神入化,常常得到老师表扬,但长大了,想象力丰富就成了缺点,我因此活得很累。聪明的人想装傻都难,我拿自己没办法!
假设正如刘柯寒所说,她是把陈伟生的号码以杜联的名字存在了手机里,那我只能感叹一下了。现在街上贼多得要命,但搞来搞去就那么几招。像刘柯寒这伎俩,我好久以前就玩过了。
那时我还不太懂事,误以为女朋友多就是魅力大,所以一次性谈一个女朋友的情况极少,常常是身兼数职。我把跟我关系暧昧的女孩子的手机号都以“李书记”、“刘主任”、“许社长”等名字存在手机里,以防比较固定的那位发神经查通话记录。
不过还是出过一次丑。那是大四的时候,我跟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有天晚上,另外一个女孩子给我打电话,我应付了几句就挂了。跟我住的女孩子问我是谁打的,我说我们许社长啊。她半信半疑,非要冒险一试,强行抢走我手机查出了“许社长”的电话,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我惊出一身冷汗。她打电话还不让我听见,走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那女孩子进来了,一脸的坏笑。我以为是死刑,没想却弄了个无罪释放。她说:“你们社长真是个变态,说话嗲声嗲气的,像个三陪女!”(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57)
我爸平常话不过,按城市里的说法,是比较内向,但有时候也挺有趣。我还没上学那会,爸爸去山上干活,有时候会把我和高洁带上,给我们讲自己小时候好玩的事,有次还在山上烤麻雀给我们吃。
可是我们一天天长大之后,他连逗小孩那点乐趣都找不到了。特别是妈妈去世之后,在家里连个说法的人都没有。老人的孤单,似乎总在被忽略,因为他们不会说,他们不说郁闷不说烦躁不说无聊,他们只是很沉默的生活着,日复一日,任心苍老,最后放不下的依然是子女。
妈妈的走,对我影响很大,我甚至感觉生活失去了方向。在最难受的时候,我会躲起来流把泪,我不能告诉爸爸,也不想让刘柯寒看见。快乐可以分享,可痛苦连分担都不能。当你把痛苦说给一个人,你自己的痛苦不会少,还让对方难受。
打电话回去,以前总是妈妈先接,然后再是爸爸,要是爸爸忙不能过来接电话,我都会问一句:“爸爸还好吗?”。如今,却只剩下爸爸了。爸爸接电话,妈妈不能了,而我连“妈妈还好吗”这样的话都无权再问。妈妈她还好吗?我想知道,可是我到哪里去打听?
听得出,爸爸的声音有点异常,或许是有点小感冒,可他说没有,兴许是不想让我担心。我说爸,要是我能在家里陪着你多好!爸爸说话还是一贯的干脆:“不用,我很好!”爸爸像个孩子似的,问我长沙大不大,街上车多不多,还有,问我火车长什么样。
其实我知道,爸爸一直都想到长沙来看看,出一次远门,坐一次火车,再就是看看他儿子在长沙的生活。可是现在这样,我能把他接出来吗?没有房子,租着个一室一厅。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城里紧巴巴地过日子,心里该会很难受吧?!
不管我以后混得好不好,妈妈是没机会了,但对于爸爸,我还会让他等多久?我想很多人跟我一样,在父母和乡亲面前装作生活、工作事事如意,并不是虚荣,而是无奈。
爸爸最后问到了刘柯寒,叫我对别人好一点,能娶上老婆挺不容易的。还有,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个问题我都还没去想过,但我知道,在乡下,几乎所有跟爸爸差不多年龄的人都做爷爷了。可是这样的现实,我敢要孩子吗?我可不想生个孩子被别人以为是刘柯寒去非洲借的种。
本来那么着急跟刘柯寒把结婚手续给办了,就有很多家庭的因素在里面,妈妈的遗愿,爸爸的心愿,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是家里的长子,肩头的责任实在太重。读了十几年的书,算是个有知识没文化的人,传种接代的思想我差不多是没有了,但我的生命是爸爸给的,我不得不考虑有时候要为他们而活!
都准备挂电话了,爸爸突然很急地叫住了我,说:“朝伢,小洁她妈今天启程去长沙,找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她给你打电话没?”我有些奇怪,说:“还没给我打啊。她来长沙做什么呢?”“我问了她,也没说,只说去长沙办点什么事!”
高洁她爸在广东那边做事,她妈跟我妈一样,坐不得车,从镇里到县城半小时候车程都受不了,更不用说从老乡来长沙,怎么受得了?跟爸爸聊完后,我马上就给高洁打了个电话。我说:“小屁股,听说你妈明天到长沙是吗?”
高洁说是的,今天下午坐车,明天早上到。她的声音很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我说丫头,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快说!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很快传来了高洁的哭声,很大声的哭,像小的时候被我家那狗咬的那次。转瞬,她挂掉了我的电话……(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58)
高洁的异常,以及高洁她妈的突然来长沙,让我急得快要疯掉,就像当初在出差途中,得知妈妈去世的消息。脑袋掏空,天旋地转。高洁把手机关着,很久不再开,我无技可施。记得高中上过动物课之后,有次高洁说晚上找我有事,问怎么联系我。我跟她开玩笑,说:“这样吧,小屁股,你到时向我发射雌性激素!”记得当时她把我追出老远。
如果真像书上所说的那样,发射激素特定的异性就能接受到,我估计都把自己的雄性激素发射完了!罢罢罢,我哪还有心思想这些糗事呢。我马上过到了东塘,直接去了高洁的住处。我肯定她没在上班,这丫头倔着,很少当人面哭。
我很生猛地敲门,并大声叫唤,直到把对面的人吵出来高洁才开门。高洁已把脸上哭过之后的战场打扫干净,但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憔悴。她沉着脸说:“朝南哥,你怎么过来了?”我说你都莫明其妙地哭成那样了,我不过来怎么放得了心?快告诉朝南哥是不是生病了。“没有呢,只是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妈说过来陪陪我!”她很勉强地挤出几丝笑容,看了看我,然后给我搬了张椅子叫我坐。
另外我还注意到高洁的眼睛红肿着,但跟上次不一样,我估计是哭成这样的。我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一律用“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来搪塞。我想问题也许没这么简单,但我又希望只是这么简单。陪着她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不对,她似乎没句话都只是在应付我。而且,好像我长得很难看一样,她一直都不拿正眼看我。
第二天是周末,刘柯寒打电话给我,说她回去看爸妈,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我说:“你看能不能下个星期再过去呢?高洁这边有事。”高洁听见我的话,摇了摇头,说有什么事你就去忙吧,朝南哥,我很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刘柯寒却已经把电话给挂了。这些天真是出鬼了,好像谁都可以挂我电话!
不过他妈的,刘柯寒家里我是真的不想去了,她每次都只晓得吵着要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却从来没说过去看看我爸爸。还有个事也让我恼火,虽然不在乎,但也不得不说。就是那房子的事,按他们当初的说法,这个时候早该交房准备装修了,可他们整个一家却没再提过,想必是水煮王八——泡汤了!我感觉被人耍了。
打个不该打的比方吧。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