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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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妈又进来了。我说妈,怎么啦?妈妈照样站在我床边,说:“刚才你爸跟我提了一句,我才想起有个事情得跟你说说。”“什么事你说吧,妈。”“姑娘家好像不吃鸡肉吧?”我说好像是的,可能是不吃。妈妈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像在自言自语:“不吃鸡肉,往后生了孩子,哪来奶哦!”(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5)
高洁生病了,谢小珊可能恋爱了,我真的快要结了(不是结扎,是结婚)。这是我从老家返回长沙后,所遇到的三大最不幸的事。第一件事让我担心,第二件事让我头大,第三件事让我恐惧,统称为不幸!
到长沙的当天下午,我就去了高洁那边。她妈给她捎了些土特产,我给她送过去。星期一,她没去上班,因为发高烧,在家休息。这天刚刚好了些,之前都打了好几天点滴。谢小珊和黄强也在,种组合让我大感意外。没有我,黄强怎么也掺合进来了?
我找不到高洁住的地方,我到了附近之后,是谢小珊和黄强下来接我的。一看这架势,我就觉得心闷。我把黄强拉到一边,小声问:“小子,你不会就跟谢小珊那个那个了吧?”他装傻,说什么那个那个了,连手都还没牵。这样的回答依然把我吓得傻愣。
虽然我对谢小珊的好感仅仅来自于她跟高洁是好朋友,她很照顾高洁,而且我还经常性地看她不顺眼,可怎么说呢,我打心里还是认为她是个好女孩子的,至少心很善良。很不够哥们地说,黄强那小子我有点信不过,上次在湘江边他对我说的一些话,让我觉得他长的是一颗浪子心。
他们两个谈恋爱,我无极干涉,不然美国鬼子的卫星又会把我不讲人权给探到,增加咱中国的人权危机负担。问题是,黄强是我介绍给谢小珊认识的,万一出了状况,我多少会有一些连带责任。
上楼的时候我故意叫谢小珊,她回头朝我笑,问我什么事。我说最近心情怎么样啊?她认真地回答说还好,有时候出去走走,不像以前天天闷在单位那么无聊了。出去走走,我猜想是跟黄强压马路或者花前月下,野外作业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做的。谢小珊是个整天穿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子,一副传统妇女形象,脱她裤子可能比脱成皮还好!
高洁坐在自己的房间,另外两个房间的门紧锁着。见我进来,她起身叫朝南哥。她的声音有些迟钝,表情是木然的。才几天不见,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是上次病到住院,她的脸色也没这么难看过。
我心疼,不敢多看上几眼,我怕多看几眼,就会心疼到忍不住把她抱住。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对高洁的爱怜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我把她妈捎过来的东西放在一边,说:“丫头,头痛不痛?你是怎么搞的嘛,老病!”高洁挤出几丝笑,说:“头不痛,今天好很多了,朝南哥不担心!”
房间有些小,四个人就显得拥挤。两张小板凳,超市买的那种,塑料的,谢小珊和黄强每人一张,很拘谨地坐着。黄强都还好,不过真难为了谢小珊,几乎有一大半屁在板登之外,呈悬空之势。我和高洁坐床上,一人一头,中间大概有一米的距离,坐三个第三者没问题。
“朝南哥,这次跟姐姐回老家,你爸妈是不是很喜欢姐姐啊?姐姐那么漂亮!”高洁出乎意料地说起了刘柯寒。我嘿嘿笑两声应付过去,很显然是在回避问题。我不是有意回避,关键在于,我的确不知道我爸我妈喜不喜欢刘柯寒。他们不喜欢也会说喜欢,因为刘柯寒是个女的!
坐在一起有不短的一段时间,彼此话并不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不太受得了这种变化,我留念曾经的无拘无束。看时间,可以吃晚饭了,我说出去吃东西吧,高洁说好啊,然后从挎包里把小钱包拿在手上。
我给刘柯寒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高洁走在我旁边,挽着谢小珊的手,说:“朝南哥,要不你叫姐姐也一起过来吃!”我说不用了,她在家里自己做了。其实刘柯寒并还没开始做,但我不想她出现,出现在我和高洁之间。
很奇怪的一种抗拒心理,我不习惯这样的三个人。就好像长大了,城里也有了能把人锁得严严实实的厕所了,我再没机会给高洁放风了,一种淡淡的遗憾,也是一种淡淡的忧愁。人总是在不得不往前走的时候怀念去过去!我始终认为,乡下孩子到城里来生活,是一次农产品加工,也许包装精美了,去失去了原味。
在餐馆里,谢小珊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我说是的。她问跟谁,我说高洁见过。她再说,那恭喜了。我听得出她的话有违心的成分。黄强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说兄弟啊,咱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要把自己往坟墓里整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有道理也没道理,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态度,看你怎么去选择。坟墓之外,坟墓之内,区别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想自由活动,就别进去;如果你觉得躺着舒服,就把自己往里整好了。人在坟墓里正常情况下都是躺着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死了之后竖着埋……(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6)
打死我都不敢相信,陈伟生竟然找上门来了,而且是我的门。晚上10点半左右吧 ,很暧昧的一个时段。先是刘柯寒收到他一条短信息,我说既然没什么,就给我 看看吧,她不肯。我就有些生气了,说,你别让我老蒙在鼓里好不好,我可以不 怀疑你,但你得让我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刘柯寒正准备把短信息删掉,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把手机抢了过来。果然是猛料 :现在又开始干了吧?是不是已经欲死欲仙了呢!这男人真的变态了,看来那天 晚上他在门外所听见的叫声,的确对他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刺激。变态至此的男人 ,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足为奇,就算哪天他挥刀自宫,也成其不了新闻。
过了没两分钟,有人敲门。我从电脑前面站起来,走到客厅,很大声地问:“谁 啊?”接着就把门打开了。眼前站着的是比我矮半个头的陈伟生,他微微歪着头 ,一动一动的,像要打架。
我说你什么事,他说:“没什么事,来看看,想找你谈谈!”这个时候刘柯寒也 出来了,我发现她在看见来者是陈伟生后就傻了眼。由于紧张,她一开口说话就 像骂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很奇怪,每到这种时候,我跟刘柯寒就像是统一战线,心照不宣地选择一致对外 。我把刘柯寒往身上揽了揽,说:“柯寒,没事,你先回卧室,他说他想跟我谈 谈。”我没让陈伟生进屋,而是自己走了出去,站在陈伟生前面,说:“要去哪 里,你定个地方!”
刘柯寒叫着不要,我们两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男人却开始下楼了。刘柯寒往卧 室跑,披了件外套。我跟见“砰”的关门声,她就急冲冲地跟着来了。陈伟生转 过身去,用手指着刘柯寒,气势汹汹地说:“你回去,别跟着来!”我也说,柯 寒你别跟着来了,我很快就回去的。刘柯寒不听,放慢脚步,不远不近地跟在我 们后面。
就近找了家小茶馆,刘柯寒没有跟着进来,她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朝南,我茶 馆门口等你!我其实还是有点慌张,不是说怕他陈伟生拿我怎么着,而是不知道 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对于一些我曾经猜想过的真相,我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陈伟生把烟抽得巴嗒响,看了一会,又把脸转开,似乎在表示对我的不屑一顾。 我压制着心里的烦躁,强迫自己平静,说:“想喝点什么,点吧,我请客。”他 不理我,自顾抽烟。我于是随便要了两杯毛尖。
我刚把单子放下,他说话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多说了,刘柯寒也许以后会告诉 你。但老弟你要给我放明白点,我给她买了房子,你还会觉得只是我对她纠缠不 休吗?”我心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刚好服务员端茶过来,差点被我 撞翻。
服务员忙不迭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事,再点一支烟,陈伟生却一声不响地起身 走了。他走路的样子很滑稽,带点外八字,双肩还一耸一耸的,像是下半身掉进 了个还燃着的烟头,不舒服,很烫,想一抖一抖把烟头抖落。
我只好也埋单走人。拿过服务生找过来的零币,觉得茶一口都没喝实在浪费,于 是猛喝一口。这口茶喝得着实他妈的亏,我不知道舌头起泡没有,可以肯定的是 ,至少有一个星期,接吻会很没口味。我骂骂咧咧出了门,看见刘柯寒孤零零地 站在夜灯下,焦急,无措,还有那么点无能为力。
刘柯寒很着急地问我,陈伟生跟我说什么了。我没一点心思回答,我只说没说什 么,不欢而散。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全是那套刘柯寒从未对我提起过的房子。刘 柯寒紧紧地挽着我的手,也不再说话。我觉得自己像被一个魔鬼牵引着,被卷入 一场游戏里,晕头转向,不知所终。
路边是一排排的特色店,粉红色的灯光,每道门口都坐有“门卫”,或浓妆艳抹 ,或袒胸露背。她们很有礼貌,会跟每个经过的陌生男人打招呼:“先生,进来 坐一坐罗!”因为是口语,因为不是黑纸白纸,所以我无法确定她们嘴里迸出来 的“进来zuo一zuo”到底是哪个zuo!或者,是坐着做,还是做了再坐,无从考证 。(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7)
兴许是回光返照,狗日男人陈伟生找过我之后,我心情格外舒畅,几乎不想正经事。人其实都差不太多,有屁股有眼,正经不得,一正经生活就没意思了。
我甚至还收养了一只小狗,是一个大学同学的,他要去上海发展,说是把狗送给我,让狗认我作干爹。我把他臭骂一顿,问他是不是小狗的亲爹,问他撒尿的时候是不是非要找墙角,然后把一只腿高高地搭在墙上。
我给小狗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伟生,伟哥的伟,性生活的生。每天我在家里欢快地叫“伟生,伟生”,刘柯寒总是一脸的凝重。有一次,她严肃地问我,为什么给狗取个这样的名字?我说好玩,小狗要开始伟大的新生活了。
刘柯寒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新的工作基本上定下来了,她得为上班做做准备。她的目标很明确,等新工作上正轨就结婚。我说我没钱,没钱办酒没钱买房。她说可以先拿证,婚礼以后再弄。“至于房子,两个人这样租个小房子住着也挺舒服的。”对于陈伟生所说的那套房子,她还是只字未提。
中午,刘柯寒去新单位报道了,我闲得无聊,牵着“伟生”去火车站附近溜达。高洁给我打电话:“朝南哥,你在哪里啊?”我很乐,轻松地说:“你要不要上班啊?不上班的话到火车站来啊,我在溜狗!”
高洁一下就急了,说:“朝南哥,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不养狗!”我脑子里的一根筋突然醒来,记起原来我跟高洁之间有一些承诺,譬如不养狗就是其一。
8岁那年,高洁被我家养的一条狗咬过,从此患上了“恐狗症”。我爸也是性情中人,出事当天就把狗给宰了,分了几斤狗肉给高洁家里。高洁她爸去井水边提的,还偷偷拿走了狗鞭。
那玩意本来是我三叔早早就预定了的,后来怎么找都没找着。三叔那时候也还年轻,气盛,找不着了就跟我急,问是不是我拿了。我当然不承认,因为我根本就没拿。后来慢慢长大懂事了,我才知道有更理直气壮的理由。我那么小年纪,吃狗鞭干吗啊!
叫高洁过火车站,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她真跑过来了,而且动机十分单纯,就是为了当面劝我放弃对小狗的收养。她在我面前的任性,还跟小时候一样,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未成年那阵子,要是我有什么事不依她,她还会小泼妇似的在我面前挺胸脯,不过长大后不再做这种动作了。
我在阿波罗商业广场门口等她。她大概在还距我有五米远的地方就停住,跺着脚叫我:“朝南哥,快把狗放掉,快放掉它!”人很多,有很多人被高洁的叫声吸引,继而把异样的目光投给我。我的脸有点烫,对着高洁说:“丫头你叫什么叫,要放也不是在这里放啊!”
高洁继续跺脚,不肯靠近我。没办法,我只好走到路边的栏杆旁,把小狗栓起来。“小屁股,你今天不上班?”我笑嘻嘻地对尚处于微怒状态的高洁说。“不上,休半天假。”她边应声边偷看着小狗,有些生气,有些害怕。
我们在离小狗两三米的地方坐下,我当然是在靠狗的那端。高洁习惯性地晃着腿,像小时候我们把牛栓在树上,然后两个人找块大大的石头坐起来,高洁也是这样,晃着腿,说着只属于纯真年代才有的天真梦想。多么相似的景情。
突然觉得,长大真是无比可怕。不管怎么样,那时我们毕竟还小,往后看是长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