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的狐狸情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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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
与此同时,他瘦长的身躯蓦地倒了下去。
心绞痛的宿疾又发作了吗……
「碰!」
古纬廷听到一阵巨大的撞击声,探头出门,却瞥见姬长风倒在地上,他吓了一跳,立刻唤人帮忙。
骚动把侍者们都引了过来。
手忙脚乱地安置好姬长风后,古纬廷感到莫名的疲倦了,坐在病房里的沙发椅上,背部倚靠着墙壁,静静地睡着了。
他做了梦,猛到养父中风的那一天,股东会议上,众人脸红脖子粗地痛加指责,仿佛把这名老人活活吊死便能拿回他们一生的积蓄似的……
吉叔坐在他身边,攥紧了他的手,肥厚的掌心热得出汗,黏腻潮湿的触感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吉叔用眼神、用嘴角,示意他忍耐,现在冲出去只会让情况更糟;他颤抖着咬紧下唇,死死地不让半满眼泪流下来。
不能丢爸爸的脸,他默默地一再告诉自己。
然后,在一阵又一阵火爆、毫无建设性的谩骂后,养父倒了下去,发出轰然巨响……
像他稍早前听到的那样。
巨响过后,他的世界便告崩溃。
古纬廷悚然一惊,两眼蓦地张开。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接了好几条不知名的管子。
侍者点点头。
古纬廷环顾了一下,在别馆里设置病房,齐家也未免太有钱了。
不过,以此地的广阔和偏远,要是馆内没有安排一些急救设备,那才真是危险。
不知道本馆内部有没有类似的设施呢……
他的心思还是绕着那栋白色的主宅打转。
「陪着姬先生的是什么人?」
「一位是姬先生的长公子,一位是孙少爷。」
古纬廷点点头,表示知情。儿子陪伴生病的老父天经地义,至于孙少爷,大概是风叔的什么远房表亲一类的。他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房外张望了一会儿,草草写了张慰问的便笺交给侍者递送,便径自回房休息了。
也许是出于对父亲的怀念,也许是无法孝养父亲的遗憾深植于心,古纬廷时常去探病,为姬长风处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念念报纸和闲话家常,两人的距不觉拉近许多。
姬长风的大儿子在父亲病况稳定下来后便很少过来了,他有繁重的公事必须处理;至于孙少爷,古纬廷也没再见过他,想来是个疏远的亲族,没什么要紧的。
卡尔一天会来探望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问问姬长风觉得如何了,需要哪些物品,除此之外,古纬廷很少再见到卡尔,两人在病房里打照面的时候也难得交口,彼此生疏得像陌生人;然而古纬廷知道卡尔在他心里仍然占据着一个重要的地位。
那证据就是,他见到卡尔的时候身体便空虚得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卡尔一定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了吧……古纬廷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逃避着卡尔那对洞察人心的狼眼,几乎不敢拾起头来面对他。
送走卡尔后,古纬廷坐回原位,姬长风怔怔地盯着他,看得出神。
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古纬廷被他看得别扭了,不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什么吗?」
「对不起,小廷。」姬长风语地惭愧;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直呼古纬廷的小名,「我想我误会你了。」
「误会?」古纬廷有些不甚了解,又有些了然于心。任何一个关爱卡尔、对卡尔忠心耿耿的人都会对他——一个来历不明却又每晚睡在黑暗帝王身边的侍寝者——保持高度戒心。
「我原以为你接近少爷是不怀好意的。现在我明白了,你是真的喜欢他。」
古纬廷的脸颊一下子飞上两抹微红,连忙否认,「不,风叔,我没有……」
「傻孩子,风叔几岁了,见过多少人,是不是真的喜欢,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姬长风慈蔼、宠溺地说。
古纬廷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喜欢……是吗?他的心里仍在负隅顽抗,他不能喜欢,也不会喜欢那样一头高傲、冷酷、花心而且没有节操的野兽。
见他不说话,姬长风又补上一句,「而且,少爷也真喜欢你。」
「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为什么……」想起那个备受宠爱又放荡无行的男娼,古纬廷忍不住有些气闷。
那一个还只是他亲眼所见的,不知道的恐怕多着呢!
「恩?」姬长风专注地聆听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古纬廷勉强拉开笑容,「我不是他唯一的恃寝者。」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姬长风恍然大悟,「这在世家大族里并不罕见呀!」
「我不这么认为。」古纬廷凄楚地道,「我只有他。」
姬长风老迈、略为皱的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红晕,「傻孩子,我在这所大宅里工作了大半辈子,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我。有些事说起来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其实每个人都心里有数,只不过很多默契地不说破而已……」
「风叔,你指的是……」古纬廷有些不明所以。
姬长风叹了口气,「……混乱、复杂的肉体关系。就以老爷来说吧!前夫人和老爷陷入热恋之时,老爷还同时拥有六个以上的爱宠,男女都有。老爷在婚前行事还十分小心,把夫人蒙在鼓里;婚后却变本加厉,几乎每年都增加一两名男宠和爱妾……夫人忍无可忍,两人终于离了婚。为了保有少爷的监护权,齐家付出天文数字的赡养费……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古纬廷感到有些讶异,「这就是齐家的男人吗?」
「齐家的女人也不遑多让。老爷的妹妹——大姑奶奶和洛家长公子结婚多年,夫妻感情合睦,孩子也和你一样年纪了,大姑奶奶还不是照样固定援助几个英俊强壮的年轻男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姬长风尴尬地笑了一下,「钱权双握的家族很难不陷入感官肉欲的深渊之中。少爷从小学到的榜样就是如此,也视之为理所当然,在他的观念里,多重性对象并不妨碍爱情。」
「我不是齐家人。」古纬廷委屈、难受地说,「也不打算接受他的无理观念……」
「那也无法否认少爷对你的感情。」
「我了解,我一直都懂……」他梦呓似地喃喃自语,对卡尔的认知竟然有些混乱了。
「即使如此,你心里还是埋怨着他。」
「风叔,我不想瞒骗你。」
「你不要难过。陪侍过少爷的人很多,能有像你这般待遇的人却并不多。你是特别的,非常非常特别的。」姬长风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床边,用老迈而温暖的手掌摸摸他的头,抚慰他受创的心灵。
「我感觉不到我有一丝一毫的特别之处。」古纬廷幽幽地说。
「为了你,少爷几乎和族内的长老们闹翻。」姬长风微笑着摇摇头,「齐氏集团虽然全靠少爷运筹擘画,所得收益少爷却不能自由运用,每一笔超过千万的用金都必须由三位以上的长老开会审核;这些日子以来,少爷的开支是太庞大的了!」
古纬廷不觉愕然一惊。
「再加上,近来齐云饭店的股份被某个外资集团不声不响地收购近半,长此以往,经营权可能旁落;少爷和长老会的关系更是如雪上加霜……他们认为是爷的疏忽。」姬长风补充道。
「他从来没提过。」古纬廷轻轻地说,感到难以置信。
姬长风神秘地贬眨眼,「少爷不希望你为他担心。他只要你在他的保护下快快乐乐地享受人生,不要有任何的烦恼和忧愁……我了解他。一肩担尽尘世风霜……那就是少爷爱人的方式,不论你喜不喜欢。」
古纬廷的嘴唇颤抖着,百感交集,各种想法纠缠不清,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你在发冷。」姬长风搓搓他的掌心,往上面呵着热气。
「烟瘾犯了都是这样的,发冷又发抖。」古纬廷勉强一笑,有股想见到卡尔的冲动。
暗夜时分,古纬廷迷迷糊糊地敲了书房的门,一下、两下,迟疑而胆怯。
以为自己敲得很轻,轻得不容易听出来,他也就还有反悔的机会……
呀地一声,门开了,森森冷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是一对冰蓝色的狼眼。
古纬廷不禁紧张地抿了抿唇。他该对卡尔说什么?「辛苦你了」或是「好久不见」?
狼眼男人的动作却总是比他快一步。
「我好想你。」卡尔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热情而珍惜地吻着他的前额。
古纬廷傻愣愣地任由他亲吻、拥抱,还没见到卡尔的时候有无数种盘算,一旦见了面,又不知该该说什么……
卡尔关上书房的门,顺势将他按到墙上,修长而有力的指节按着古纬廷那对纤细的手腕,压制在头上,轻而易举地就掌控了整个形势。
古纬廷安心地闭上眼睛,他知道卡尔今晚不会离开他,他可以放纵地享受……
卡尔的手掌缓慢地摸索过他的胸膛,腹部和侧腰,又渐渐地往下移动,隔着长裤撩拨着腿间的性感地带,古纬廷仰头呻吟了一声,感觉分身在长裤里不安分地跳动着,好像随时会把布料撑破似的。
接着,他感到腰间一松,在那只大手的灵巧动作下,皮带被解开了,长裤由于本身的重量自然滑落;手指一勾,亵裤也被褪下,委顿在脚裸边,古纬廷意识到下半身的赤裸,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想往后缩,卡尔却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把他按得更紧。
「别怕,」那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像从地底里传出来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问题不在那里。」古纬廷丝丝喘着气,声音干渴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做这种事才过来的……」
「哦?这倒有意思了。」卡尔靠在他的鬓发旁,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呵着热气,诱惑而挑衅,「你原来的想法是什么?说说看。」
「我……我想安慰你……」古纬廷勉强拼凑出一句话来,随即察觉出这句话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勾引,而且更为明白、大胆,脸颊不自觉地微虹。
「怎么个安慰法?」卡尔以鼻端轻触他的耳壳,让他浑身软颤,几乎站不住。
「你洗过澡才来的,身上好香。」
「我来提醒你该上床睡觉了!」古纬廷努力咬紧下唇,不让喘息声逸出喉咙之外。
「好主意。确实到了该上床的时间,我也想睡觉了——和你一起。」卡尔的手指蓦地松开了,古纬廷立即软倒,稳稳地跌进卡尔的怀中。
古纬廷在他宽大温暖的肩膀上,两手陷入他的背肌旦,静静地、温驯地倾听卡尔的心跳,难得地没有推拒。
「我……我不确定我想……」他犹疑着,思忖着,依然不肯放弃意识上的反抗。
「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我不能再等了!」卡尔低沉地笑了,冰蓝色的眼中跃动着沉寂已久久的欲望。
古纬廷顿时觉得身体一轻,说话的同时卡尔已经将他打横抱起,上半身的衣着依然端整,腰部以下却是光裸着的,一丝不挂,两条白皙的大腿被卡尔挽在臂弯之中,显得越加修长、细腻,像倒映在水里的月光。
卡尔把他抱上了床,优雅而暴虐地扑了上去。
嗤、嗤。
白色衬衫迅速地被撕扯开来,从光洁的肌肤上飘落。
古纬廷本能地抓着被单,想遮掩自己棵裎的身躯,卡尔却按住了他的双手,不让他有挣扎的空间。
「你不是过来安慰我的吗?」卡尔打趣着嘲笑道,逗弄落入狼爪下的猎物,「一个孤独的男人最需要什么样的安慰呢?」
「……你只会想到那方面的事吗?」
古纬廷又羞又气,他已经感觉到卡尔的分身在大腿上来回摩擦的濡湿和炽热,那坚硬的前端试探似地不时戳动着柔软的大腿,好像在寻找一个适合进入、发泄的地方……
然面,转念一想,在卡尔冷落他的时日里,他唯一的困扰不也正是难以排解的寂寞吗?
卡尔以碎布将他的手腕绑了起来,系在床背上,绳结并不紧实,也不会压迫到血管,却让古纬廷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借此,他可以轻易进行啊的目的。
他的手指滑过腿间,在后庭上碰触,小幅度地划着圈圈,若有似无,一轮接着一轮,优雅而精确地挑起古纬廷蛰伏许久的渴望。
「恩……」
古纬廷忍不住呻吟一声,修长的双腿蓦地收紧,夹住了卡尔的手掌……
当古纬廷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看来他这一趟过来,让两人睡得有点久。
古纬廷一向比卡尔睡得浅,也容易醒来。此刻他正趴在卡尔胸前,充满兴味地端详卡尔的睡脸。
由于卡尔的特殊癖好,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细细的捆绑痕迹,他盯视着那些於青好一会,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腕上的皮肤,那些交错的条纹看起来的确有点吓人,但并不疼痛。他安心地松了口气,把眼光移到还在睡梦中、却正抱着自己不愿稍移的男人、他的野狼。
卡尔睡得正熟,脸上的神情静谧安详得宛如婴儿,古纬廷爱怜地抚摸他脸上疤痕,感觉卡尔面部肌肉的起伏,这是一张完美无理的、成年男子的脸孔,即使上面有着交错的十字刀疤也只增添了性感的魅力,一点都不碍眼。
古绵廷的指尖顺着旧伤划过卡尔的嘴角,思索该如何开口。他暗喜于自己所受的重视,却也过度患得患失,他愿意卑微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