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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悠悠狼心_派派小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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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眼睛闪了闪,却是被问得莫名其妙,“啊?”想什么?是想那些丫头说的话,还是想屋内的那三个“贴身”。
  秦姨娘一脸的惋惜,很是同情的拍拍她的手,“我是过来人,我家小姐当年也是这般际遇,其实留一个自己身边的丫头,要比留那些已经把自己当了主子的丫头要好的多。”说罢,又瞟了瞟绿稠。
  美人低头,她这不是明摆着的意思是要她把绿稠推上前线,将那三个“贴身”杀个片甲不留,改明儿绿稠便是今日的她——姨娘一个,可无论什么身份总归的都是丫头,还要恭敬的喊上一声‘小姐’。真是不知这秦姨娘是太单纯还是太愚蠢,听着意思,她心知甄夫人是利用她却还是一片感激,并还提示着她这新人效仿一二。这还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可惜,她不是周瑜,绿稠也不是黄盖。
  此时绿稠一脸的苍白,小手攥的紧紧的,好似再等上一刻就要哭了出来一般。等那秦姨娘一走,她便已经颤颤跪下,眼睛通红,“小姐,求你,求你别让我,别让我……”
  “别让你什么?”她明知故问。
  绿稠小嘴一扁,“哇”的就哭了出来,“小姐,我陪你嫁过来的时候就跟三少爷说好了,等他娶妻我一定回府……小姐,若是不能,绿稠我……我……”
  美人撇撇嘴,还真是不经逗,她左手一用力,便似提小鸡一般将她拉起,“别哭了,就是你愿意我还要掂量掂量呢!齐人之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我还要看他有命没命享这个福呢!”
  经过这一个插曲,美人大步回房走去,还未推开房门,里面的莺声燕语便已经让她热血沸腾,兴奋不已……对,绝对的兴奋。老人家不是常说吗,日子不能过的太平凡,有风浪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甄琅忻既然惹到她,她自要给他平凡的日子加一点作料,不过这作料是甜的还是辣的可就是说不准了。
  施施然的踱步进屋,不知是她开门的声音太小,还是那三个丫头,不对,是三位姑娘的耳朵不好,居然没有一个回头的问安的。美人倒是不在乎,一脸哀怨的坐到绣床的对面,绿稠轻声喊道,“姑爷。”
  甄琅忻有些尴尬的挪挪身子,使了眼色让身边的三人问好,可是谁知两个小姑娘都起身后,那年长的竟是还一脸担心的在那厮的背上不断的擦拭着,头都不回的道:“少奶奶,二爷的伤口裂开了,奴婢先给二爷擦拭完,您别见怪。”
  见怪?怎么会见怪呢!“不见怪,夫君,让这丫头慢慢给你擦,刚刚秦姨娘找我,我现在正好去她那看看。”半遮眼帘起身挪步。
  这话怎么听就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甄琅忻却是汗毛竖起,总觉得不对劲,“美人……”
  “二爷,别动。”他刚开口,蹙眉便是娇滴滴的喊道。
  美人一笑,毫不犹豫的跨出刚进入的门槛。“绿稠,你说甄老爷和夫人现在会是在什么地方呢?”
  “此刻大家都应该是在前厅用膳,小姐,你饿不饿啊?绿稠去给你备膳,好不好?”
  “不用,咱们去前厅和大家一起用。”这甄家凡是成亲不过三年的儿子都是在个人的院子用膳,为的是培养夫妻的相处之道,不过,看来甄琅忻院子里的丫头是没有准备她的膳食了,这算不算是给她下马威啊!可是,这下马威不是应该她给丫头们吗?怎么还反了过来呢!不行不行,做人是要懂得规矩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美人,你怎么出来了?”严氏一见她不犹的一愣。“你不用出来用膳的,前三年你都在自己院子就可,一个是不想居着你们年轻人,另一个也好让你们夫妻培养培养感情。”
  “哦?娘,我不知道啊!我见屋里的丫头,哦,不,是姑娘们都围着琅忻,我也插不上手,说不上话,所以……”
  “姑娘?夫人,琅忻房里什么时候有了姑娘啊!”甄景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美人见严氏面上有些为难,心想着自己最是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她说不出,自己就帮着说了。
  “爹,我听丫头们说三位姑娘是要被琅忻收房的,男人三妻四妾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爹爹,不管是收房还是纳妾,我想着怎么也是要有规矩的,就像秦姨娘一样,怎说也是要先把我带来的人纳了再说其他,不然我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啊!”她说罢便低下头一副小媳妇做派,绿稠也跟着低头,双肩微颤。
  甄景一听,哪里还管什么吃饭不吃饭,“啪”的一声拍下筷子,“不过是些丫头使唤,竟然提到收房上了,我们甄家还没有要把丫头收房的规矩,就是秦姨娘是也夫人生了琅忻伤了身子之后迫不得已之为,琅罔,你去把你二哥房里的丫头都喊过来,我倒是看看这府里谁说的算!”
  甄景虽不是什么精明之人,而是对于孩子和家仆的管教却是极其的严格,容不得一点的差错,丢了甄家的脸面。光看门口跪着的三位姑娘,美人倒是真的领教了一二。她轻轻一叹,真是可怜啊!大热的天,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竟要顶着水盆跪在太阳底下,哎,还真真的可怜啊!
  戊时一刻,美人“哈气”一声,探探身看看窗外的人似有摇晃之态,早就不复白日里的神气活现,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绿稠,你回去睡觉吧!我困了。出去的时候,让她们三个回去歇着吧……明儿早上再出来跪着就行了。”
  绿稠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自家小姐今儿真真的发了善心,等听了最后一句,便是一幅“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快步去了门。
  屋内一空,美人便眯眼看着趴在床上的甄琅忻,甄琅忻心下打鼓,脸上僵笑着,以前他始终不懂为什么总说“最毒美人心”,今儿他可是真是见识过了。颤颤起身,卷着丝被后挪着身子,“美人,你累了,我这伤着,要不你去隔壁睡?”
  美人一脸的阴笑,隔壁睡怎么报仇!要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显小女子本色。“夫君,你昨儿推倒我验贞操的时候怎么没提隔壁啊?”

  陆·改名(一)

  ★☆★贾美人语录之六:“老娘不是没有学问,而是不想显摆学问,这就叫低调,懂吧?”★☆★
  阳光明媚,春风正好。窗外的桃花香味阵阵传来,美人香腮微红,神清气爽立于窗前,看着窗外乖乖跪着的三个人,嘴边更是增加一抹笑意。
  “小姐,你看看想穿哪一件?”绿稠举着三件锦裙,一件浅绿杨柳绣,一件桃粉轻纱袍,还有一件大红的牡丹绣袍。
  美人瞄了一眼,指指最为恶俗的大红牡丹绣袍,绿稠忙是撇下另外两件,给她着装。今儿可是要张扬的日子,怎么说都是要穿的喜庆一点才是啊!穿好了衣服,几个小丫头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因为甄琅忻还病着,所以他们只能在寝室用膳。
  甄琅忻的脸色异常的苍白,绿稠端粥给他的时候,担心的问道:“姑爷,您没事吧!”
  甄琅忻抿抿嘴,硬声道:“没事”便起身接过粥,靠在床帏之上慢慢喝着。绿稠不好再问,便别过身收拾床铺,折好丝被,却惊见褥单上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她脸色一变,“怎么会有血呢?姑爷,您的伤口又裂开了?要不要我去喊大夫?”
  说道大夫,甄琅忻的脸色一变,急是开口,“不用,不用喊大夫,一会儿上些药便好。”
  “可是……”
  美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边,她哼笑一声,用手拿起床单,砸吧砸吧嘴,“绿稠,这床单可是要好好保管哦,这可是你家姑爷的贞操血迹。”
  呃?!绿稠的脸狞狰且僵硬的笑着,不知如何言语。甄琅忻苍白的脸硬是绿了几分,唯有美人一脸的得意,回忆晨起之时,她单肩披衣,一派妩媚□,可是甄琅忻却是小脸苍白没有颜色,她轻佻的笑了笑,挑起他的下巴,“夫君,昨儿真是累到你了,你在睡一会儿,我不吵你!”说罢,竟是拍拍他的脸,婉转的身形悠悠起身。掀被之时,惊见几朵红花乍现,想是昨儿夜里,被自己压在身下之时,增裂了伤口,她轻轻一叹,另一想昨日早晨自己的那朵红花,不由想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夫君,虽然你的贞操早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被何人给验了去,不过还好天可怜见,竟是让你也献出这清白的血色,为妻不会嫌弃你的以前种种的,定会善待与你,你放心!”
  甄琅忻一脸菜色,恐其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言论,忙是“哎呦”一声,放下粥碗。转身趴下,新着上的里衣,沾染了星点红色,美人昨日已经报了推倒之仇,自然是格外的关心,她一探额头,没想到竟是烫手,此时才知这厮竟是发了高烧。顾不得其他,绿稠忙是请了甄景,严氏和秦氏过来,甄景火急火燎便唤下人去找大夫。
  大夫赶来一诊脉,起身抱拳对甄景道:“二爷是伤口受到了挤压,有些发炎才会高烧的。”
  “有危险吗?”甄景一下抓住大夫的袖口,两眼满是担心之色。
  那大夫捋着胡子任由甄景扯着袖管,意味深长的道:“二爷的伤是有些麻烦,这发烧也不是什么好现象,可是只要二爷节制一些,还是没什么大碍的。”
  秦氏一听,忙是对绿稠道:“吩咐下去,告诉小厨房琅忻的饮食都是注意一些。”
  老大夫嘴角抿了一抿,为难道:“秦姨娘,老夫说的节制不是饮食……是房事!”
  啊?!
  美人一脸坦然的尚在琢磨“房事“二字,其他人却是一脸慌乱的找着别的话头,严氏急急的送大夫出门,秦姨娘拉着绿稠也出门不知嘀咕什么,她眨眨眼,看看甄景一脸皱眉之上竟是些许红润,只得叹息,这般情景,怎么好像跟甄琅忻行了房事的不是她,是他们呢!
  她旋即起身,冲甄景一低头,便踱步也出了门。可前脚方跨出门槛,耳里便是灌满了甄景的嘶吼之声以及那厮憋屈的辩解,“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真是不是……是美人她……我……这……”
  “你小子闭嘴吧!别说美人,这种事美人能强迫你吗?我看你就是皮痒,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美人摇摇头,轻叹一声,“可怜人!不过……跟我没关!”她一耸肩膀,莲步移向园中跪着的三个“贴身”之人。
  纵观古今,凡是新妇进门怎么说都是要难为难为丈夫身边的人,也算是立立威风,省的以后你不与人为难之时,别人却是与你为难你。她自称是个俗人,自然是不能免俗的,更何况,这甄琅忻的身边人硬是没把她当回事,人都说放个屁还是有点声的呢,更何况她还真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尤其是一个活生生的小肚鸡肠的大女人。
  “这大日头的让三位姑娘在这跪着可是真是过意不去啊!”她顺手折了墙边开的最为灿烂的一支牡丹,一派天真神色,好似真的担心一般。
  凝眉和展眉均是惶恐的俯身,连连道“不敢当”,唯有为首的蹙眉怔怔的跪着,生受了她的那一声“姑娘”,骨头硬的很。
  美人也不急,更是悠哉的扯扯花瓣,“你,叫什么眉来的?”
  “奴婢蹙眉!”跪了一天并没有折损她一丝一毫的骄傲,美人不得不叹好气魄,不过她似乎没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粗眉?哎呦,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还不是一般的难听哦!”
  “是蹙眉,不是粗眉。”
  美人嘴角一挑,看来也不是什么功力深厚的师太,不过是个小尼姑而已吧!这么快就怒了,真没意思。“那你们俩呢?是什么眉啊?”
  “奴婢展眉。”
  “奴婢凝眉。”
  “斩眉?拧眉?”美人扶扶额头,一派受不了的模样,“你们的名字还真是奇怪,到底是谁要整你们给你们起这样的名字啊?”
  展眉和凝眉的小脸均是一僵,声音怯怯的道:“是二爷。”
  哼!还真是有意思了。她皱皱小脸,“夫君还真是坏,居然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哎,还好你们碰见我了,今儿我帮你改改。”丢掉手中已经没了瓣的牡丹,她倒是极认真的想了一想,脸上忽的一喜,“有了,你们三人就叫一枚,二枚,三枚吧!即好记,又好听。跟我哥哥们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异曲同工之妙的难听。
  三人的脸色均是大变,刚刚是一脸惨白,脸蛋却是被太阳晒得通红,可是如今美人却是真真的看见了一脸惨绿加上羞恼的泛红,红配绿总结的说就是一脸的混元之气的颜色,比跟甄琅忻付出贞操之血的时候的表情还要精彩几分。
  美人敏感的察觉到了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接着就见蹙眉终是伏低了身子,姣美的脸上弥漫着温柔,可眸底的却是隐隐浮动着冷光,“多谢少奶奶的好意,奴婢喜欢二爷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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