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姑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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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话,在弯弯曲曲的山径上不断回烧……温暖和好闻的气息满满包覆着云婉儿。
在男人的怀抱下,心的缺口不知觉间被填满,流溢出满腔柔情,她身子灼烫,蜜肤被催逼出一层湿润的甜味,她羞涩无比地为他绽开。他壮硕,她娇小。
他古铜色的身躯每一寸都刚硬有力,而她则细嫩得彷佛吹弹可破。
他不敢放纵,担心要伤了她,所以克制着,忍得浑身血脉快要绷爆,但身下的姑娘早占有他的心,如此甜美,如此娇丽,他再也控制不了要她的念想,终于还是受情与欲支使,陷落又飞腾……情缠过后,两具年轻的裸躯四肢交缠相依偎着。
云婉儿睡过一阵,然后在夜半时分幽然醒来。
她翘睫微颤,掀敌,发现躺在身旁的男人正好近地凝望她,看得她呼息泛轻疼,因他眼眶红红的,像哭过。
她轻咬唇瓣,指尖爬上他的脸,多情抚过,星点留驻的眸子宛若无声低问:“怎么流泪了?”
“……春花直一要走了,不再回来。”力千钧哑道,粗掌揉揉眼。
“你也见着她了,是吗?”原来母骡入了他俩的梦,最后一次入梦来,所以他才感伤吧……云婉儿怜惜地把掌心贴抚着他的峻颊。
“你也见着了吗?”大手抓住她的柔黄,用颊面踏啊踏。
“嗯。”
“我听见了。”他忽而道,两丸漆黑的目瞳望进她神魂里。
“听见什么?”、心悸,身发烫,音嗓如丝。
“你跟春花说,要待我好,很好、很好……我听见了。”
“啊?”云婉儿扬睫,模样竟有几分无辜,嚅着唇道:“你、你你……那是我的梦,你没在里边啊!”
“是你在我梦里,春花来瞧我们俩。”他说得认真,梦里的一切如此真实。
眨眨眸。“我在你梦里……我们做什么?”
男人的神情古古怪怪,他亲吻姑娘软绵绵的手心,慢吞吞道:“没做什么,就像现下这样。”
云婉儿心跳加促,红透的脸蛋娇美如花,试着要收回被他轻握的小手,男人不允,以适当力道把她抓得更牢。
见她眉眸多情却也羞涩,耳中犹自回荡着她在梦中对母骡的轻喊,姑娘说要待他好啊……力千钧低叹,内心对她的怜借之情不由得大增。
“婉儿,我弄疼你了是不?我、我对不起……”
在这姑娘面前,他常是脑中想什么,嘴巴就道出来,心疼她,觉得自己的“兽欲”
相当可怕,无法相信他铁铮铮一条好汉竟超脱自制到那般教人发指的地步,真狠心摧残姑娘。
“我以后会更小心,不会再横冲直撞,会慢慢来,我还会、会……”他一怔,发现又在胡言乱语。唉……云婉儿全身烫得都快起火,但她这会儿很勇敢,没有避开他炯热的注目。
勾着唇,她细细地嚅出话。“我还好,没有很疼……”
他其实相当体贴。
从头到尾,他庞大而沉重的身躯并未真正压上她,而是悬者在她身上,把她圈围在结实的躯干底下。
男女间的事,她多少是知晓的,“飘香院”的姊妹们总说那种破身的疼痛,咬牙忍过就算了,姑娘家都得痛那么一次……然而,为这男人忍痛,她很愿意的,尤其知晓他也为她心疼,那不适的感觉顿时掺进蜜味。
“我想,以后若再多试几次,应该会更好的……”绣颊如火,她吐气如兰道。
“婉儿……”力千钧心口陡震。
他一把拥住她,翻身,让她伏在他温暖而粗犷的胸膛上。
深深看着那张娇容,他低沉且坚定地道:“我很认真的,要我放手已不可能,再加上今晚的事,谁也赖不掉。婉儿……总之你跟定我,我也缠定你了,你把以后允给我,我、我有十足的信心,一定让以后很美好。”
“嗯。”她笑,蚝首轻颔。
力千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鼓足勇气豁出去--“婉儿,你嫁我吧?”
他突如其来丢出这么一个请求,云婉儿怔住,一时间没办法反应。
力千钧心里急了,以为她真被“霸寨”的女人们带坏,有了什么“坏念头”。
他两臂将她搂得牢牢的,冲口道:“我不要‘ 走婚’ ,打死都不要!我要跟你成亲,要光明正大拜过天地,让所有人都晓得你是我那口子、我是你那口子,咱俩是夫妻!”
语气更急促了。“你替我补衣,我替你劈柴;你煮饭给我吃,我帮你洗碗、提水;你替我生儿育女,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待我好,我会待你更好。如果你想跳舞,我的手很厚、很有力气,一定能稳稳托住你,如果你舞累了,我会抱住你,不让你摔疼。好吗?婉儿,嫁我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
这全然就是她的梦啊!
云婉儿笑着流泪,眉眸尽是柔色,心窝热烘烘。她殷殷切切作着梦,如今梦境成真,终明白老天原来是厚待她的啊!
“婉儿,说好。”力千钧半哄、半命令,粗指温柔地拭去她的泪。
“好……”鼻音好浓,她眨眨湿润的密睫,笑着又说:“好。”
“婉儿--”
“婉儿要嫁力爷,与力爷当夫妻,一辈子在一起!”轻嚷,她主动捧着他的脸,唇与他相印。
两颗心亦相印。
约莫再过两个时辰,天要大亮了。
炕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又一次醒觉,原因出在男人身上,他昨晚不仅没吃饭,还连连耗掉不少精力,自然非饿不可。他饿醒,姑娘也随即睁开眼,被他大打响鼓的肚皮吵醒的。
“饿了?”她柔声问。
男人咧嘴笑,搔搔头又揉揉肚腹。
“我把饭菜热一热。一起吃。”她揉着他的乱发。
“嗯。”嘴咧得更开。
她起身,他也跟着起来,还把她直接抱到灶间去。
他重新把炉灶里的火苗煽起,烧了些热水,为彼此做了简单的清理。
跟着,两人一块儿将饭菜热过,重新摆在厅里那张小方桌上,然后他拿着大碗,她捧着小碗,面对面坐着,满足而宁详地吃着他俩的团圆饭。
团圆。
盼望每年此时,都如这一夜。
力千钧本以为这个年可以好好过,过得开心畅意、痛快淋漓,毕竟他已有了好姑娘,那姑娘说要待他好,要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在一起。但是啊,这善妒的老天,非得磨他一番才痛快吗?
在寨子里待到年初二,“西岭”那边突然出了事,他非得立即前去处理不可。
心里再如何不舍,仍得咬牙离开姑娘的温柔乡,他匆促欧程的那日清晨,她罩着他的羊皮披风立在晨曦里,眸光切切地目送他策马离去,那般婉转多情的眸光让他彻底明白了一句话--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唉唉,果然不争气,但因为她而不争气,又有何妨啊!
“西岭”牦牛帮的事拖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大事底定,待他回到“霸寨”,雪花渐融,万物苏醒,风里已嗅出春寒。
既然春信已至,那他与姑娘的喜事也该有着落了呀!哪里知道,就在他千思万想地打算和姑娘私下商量个好时候,把两人之间的美事尽快办妥,免得他夜长梦多,偏生就是好事多磨啊!有些人硬要夹在他和姑娘之间,惹得他一肚子火。
“力哥儿,瞧你走那么急,要上婉儿那里‘ 走婚’ 吗?”
“哎呀,要去也等日落西山了再去,现下大清早的,你就这么急巴巴赶过去,婉儿要不好意思的。”
“咦?嘿嘿嘿,咱们力哥儿手里拿大把花儿要送姑娘呢!很好很好,虽然婉儿都和你走在一块儿,你若懂得时时摘花送她、为她唱歌,这般知情识趣,这段婚也才能走得长长久久啊!”
“我不是去‘ 走婚’ !”力千钧忍住咆哮的冲动,满面通红。
他在往小石屋的途中遇到几位大娘和婆婆,跟这些“霸寨”的女人们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大叹,他再次强调。“都跟你们说过几次了,我和婉儿没‘ 走婚’ !”
“没有?!”大娘眼睛瞠得圆大,嗓子不禁拔高。“你团圆夜和婉儿明明‘ 走婚’ 在一块儿,咱们大年初一那天早上可是亲眼瞧见,两人光溜溜抱在炕上,眼见为凭哪!你敢说没有?”
提到这个,力千钧真是恼了。
他和姑娘在团圆夜里“大团圆”,待肚饿爬起来围了炉、吃过团圆饭,他帮忙收拾好碗筷后,两人没多久又躺回温暖的炕上沉沉睡去。
谁知年初一一大清早的,大娘和婆婆们竟不请自来,刚进她的小石屋就乱喳呼着,他瞬问惊醒,尚不及反应,一群“霸寨”的女人们便已大喇喇闯进寝问,目睹他和姑娘裹着同一条棉被睡在炕上。
当天,他和婉儿“走婚”的事儿,传得寨子里上下皆知。
“我和婉儿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成亲,不是心血来潮才走在一块儿,我认真的!”粗声粗气地声明。“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要娶她!”
大娘挑眉。“呵呵,所以今儿个才一大早摘花送姑娘,要跟姑娘讨个婚期吗?”
被人给说中心底事,也怕女人们接下来要玩花样整弄他,力千钧胀红脸,支支吾吾了一阵。
结果是婆婆瞧他可怜了,笑道:“要讨婚期好啊,咱们‘ 霸寨’ 也该热热闹闹办场喜事。不过,今儿个力哥儿八成又得失望喽!”
闻言,力千钧心一沉,两眼湛光,听婆婆再道!
“你这会子去寻姑娘可晚了一步,天还没亮透,咱们帮主大人就把婉儿拎了走,说要赶集去,瞧瞧咱们西南地方的骡马交易场子是哈模样?咦?力哥儿--唉唉,怎么掉头就飞奔起来?跑得也太快了吧?”
女人们啾着那抹远去的高壮身影,跟着又你瞧我、我瞧你,瞧来瞧去,笑作一团。
寨子要办喜事喽!
每月中旬时候,在距“霸寨”约半日路程的淡水湖边即是骡马交易的大场子。
四面八方的养骡、养马人家把健壮骡马赶来,有的住得远些,常是提前赶来湖边扎营野宿,因此能见到场子外围一地佗的小羊皮帐,那数量猛地一瞧,当真惊人,而赶来此地买卖的骡子、马匹,甚至还有骆驼,成千上百,毛色齐全,都把长长的湖畔整个占满了。
力千钧快马赶到时,刚过午,湖边交易的情况仍相当热络,几是人挤着人、骡马挨着骡马,他要想从里边寻到自个儿的姑娘,看来得花些气力。
他其实在寨子等她回来便可,她出门走走逛逛,那也很好,但一想到她是被无法无天的帮主大人瞒着他挟带出寨,他头皮就发麻。
他在湖边找了许久,来来去去地走,两眼找得都快忘记眨动。
不少贩马、贩骡的人过来招呼,他没心神理会人家,高大身躯在拥挤的场子里兜转,庞大心灵越来越落寞,怎么都找不到那抹熟悉的秀气影儿。
周遭的人来来去去,吆喝买卖和议价声不绝于耳,他有些茫然地立住不动了。
姑娘在哪里……他的好姑娘去了哪充……“你在找我吗?”
蓦地,那软软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只嫩黄突然滑进他粗掌里,主动握了他。
力千钧神魂陡凛,立即收拢五指牢牢反握。
他循声转身,看到姑娘就在面前,正略偏蚝首、盈盈对住他笑。
“婉儿--”他低唤,瞠目,上上下下打量。“婉儿……你、你不太一样。”
姑娘拢起两鬓的发丝,让一头乌发全散在背后,身上穿着一套劲装。
她两腕缠着软皮护腕,腰间系着宽带,两侧带绳绑得相当利落,让腰身显得相当挺秀,连罩在肩上的薄披风也与劲装是成套的,不仅颜色相搭,还在左边胸前抓出漂亮的布折,用铜扣扣住。
一向柔软纤秀的她,瞧起来竟颇有英气。
“不好看吗?”云婉儿垂颜瞟了自个儿一眼。“是头儿借我的,连靴子也是,她说穿劲装骑马方便些。”笑看他,又问:“不好看吗?”
“好……好看。”力千钧微怔点头。“很好看。”
姑娘的笑因他的称赞变得深浓了。
“既是好看,那我也裁布做一套,往后骑马出寨就能穿,不必跟头儿借。”
提到“出寨”二字,力千钧突然记起,握她软黄的五指紧了紧。
“你出了寨,来这里东逛西逛,为什么不让我跟?”语气真委屈。
“啊?”云婉儿眨眨眸。“没有,我没不让你跟啊!头儿说你在忙,又问我跟不跟她来这儿逛逛,我没到过骡马交易的场子,所以心里好奇得很,就跟着来了。”咬唇,小脸浮现迷惑。“头儿还说,你会来接我回去,她请大娘和婆婆们转告你,说我人在这儿,要我等着呀!”
“那头儿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儿?!”
“她……嗯……来这儿没多久就不见了,不过头儿有知会几位相熟的养马人家照看我。”微笑。“我一个人逛,没关系的。”
力千钧越听越不对劲,也越听越……水落石出。
他又被帮主大人和那群女人们耍着玩了!
可恶!
更可恶的是,还把他的姑娘骗出来,直接丢在龙蛇混杂的场子里!有没有天良啊?
就算姑娘看起来很自得其乐,他也会心疼啊!
“你别听头儿胡说,我没有忙,我已经不那么忙了,我想跟婉儿一起出寨乱逛。”
“好。”云婉儿见他委委屈屈的模样,心不禁发软,柔情顿生,抓起衣袖帮他擦掉满头汗珠。
他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