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夫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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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孃;,你在哪?」
远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让晚孃;心惊。
「雷砚扬不行,你不能过来这。」她对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呐喊着。
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你很担心那小子。」她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邪光,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突然问毫无预警的突然一跃,在她眼前消失,晚孃;心中浮起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她突然猛然倒抽口气,心想她该不会……
完了,雷砚扬会有危险。
晚孃;跟在黑衣人身后追赶了过去,好不容易追赶上她的脚步,却来不及阻止她拿着剑刺向毫无防备的雷砚扬。
「不要!」
眼看着雷砚扬就要成为黑衣人的剑下亡魂,晚孃;脸上血色尽褪,大声呐喊着,往雷砚扬的方向飞奔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她中了敌人的计。
黑衣人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这个男人对她果然相当的重要。
就在她朝着那名男子的方向飞奔过来时,黑衣人带着胜利的笑容,旋转过身子,一双冥暗的眼眸写满了对她的嘲弄。
「这是你乖乖的跑来送死,可别怪我。」
等到晚孃;意会黑衣人的诡计,想退后已经来不及了,刀子已经刺入她的腹部,一股麻辣的痛楚感让晚孃;紧咬着下唇,湿热的液体不断的伤口处流了出来,耳边传来黑衣人得意的轻笑声。
「真是所谓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她的力道加重,让剑刺得更深了。
「啊!」晚孃;痛得大声尖叫。
黑衣人嘴角微勾了起来,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感到相当的得意,她用力的将剑从她体内拔了出来。
剧烈的痛楚感让晚孃;眼前一片漆黑,痛的昏了过去。
在她往冰冷的地上倒下去时,只感觉到…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耳边传来熟悉焦虑的呼唤声,可是她来不及睁开眼,黑暗很快的吞没她眼前所有的一切。
「晚孃;!晚孃;,你在哪?」雷砚扬走遍了大街小巷,却依然遍寻不着她的身影,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他此时想到二哥曾经说的话,她该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雷砚扬呼吸为之一顿,一股浓重的不安感压在心头上,他开始后悔刚才和她说那些绝情的话,不过她应该不会因为那些话而想不开吧。
雷砚扬摇了摇头,在心中安慰自己道,眼神除了着急还是着急,他不愿就此死心的到处寻找。
「晚孃;,你到底在哪里?」就在他继续呼喊时,前方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不行,雷砚扬你不能过来。」
不能过去!?为什么?雷砚扬眉头打个结,心中存着疑惑,他并末依照她的话,反是大步向前,结果走不到几步路,看到一抹黑影朝向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他以为是晚孃;,结果不是。
月光照在那一身黑色劲衣上,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他走到黑衣人面前细细的打量他,手上那把剑闪烁着锋冷的光芒,刀上流有鲜红的血液。
那是谁的血?难不成是晚孃;!?
雷砚扬的眼神倏然变得冰冷,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寒意直逼着那个黑衣人,他掀起那两片薄利的双唇冷言冷语的道:「她人呢?」
黑衣人的嘴角诡谲的微勾了起来,当她开口时,令雷砚扬讶异的她竟然是个女的!?
「你放心,我还没有解决那个女人,不过我想她待会就会来送死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炬的瞪着眼前这名女罗刹,强烈的不安犹如…阵风暴袭卷他的心,这个警讯他无法置之不理。
「什么意思!?」她挑挑柳眉,「你待会就知道了,现在……她人已经来了。」覆盖在面纱下的红唇勾了起来,她猛然旋转过身子。
当雷砚扬听到她大喊一声不要时,那名女子举起剑,往她腹部刺了过去,雷砚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刺进晚孃;的身体里,却无力阻止。
随着那一剑,他的胸口好象也被人用利刃给捅了一刀,血迅速染红她身上雪白的衣裳,刺目的红不断的在他眼前扩大。
当晚孃;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时,雷砚扬这才猛然回过神,发出了一声怒吼。
「晚孃;!」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看着他,给他一抹虚弱的微笑。
雷砚扬瞠大双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着她苍白扭曲的容颜,仿佛刀子是刺进他的胸口,整颗心开始揪疼了起来。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晚孃;了,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名黑衣人笑得狰狞,将剑从她身体用力拔出,血液从伤口喷洒了出来,他赶在晚孃;昏迷前,接过她无力支撑的身子。
「晚孃;,你振作点。」雷砚扬立刻封住她伤口处的几个穴道,想先替她止血,可是伤口依旧不断冒出鲜红的血液,伤势十分的严重。
如果血再止不住的话,她恐怕会有生命的危机。
雷砚扬想起身上随时带着自己所提练的续命丸,这些原本是他拿来压抑身上的寒毒的,没想到如今会派上用场,他从腰际间搜出小药瓶,将两颗黑色的小药丸塞到她嘴里,在她耳边拼命喊着。
「快点,快点吃下去。」不知她是否还有意识,她果真将他塞在嘴里的药丸吞了下去,雷砚扬松口气,只要吃下续命丸,一时半刻她还死不了。
「小子,你给她吃什么?」尖锐的刀锋指着他的鼻子,黑衣人微眯着眼睛,语气森冷的问道。
「不需要你管。」雷砚扬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她感到相当讶异的挑挑柳眉,「小子,你的命就在我手上,难道你不怕死吗?」
雷砚扬冷笑,「死又何惧。」
对于在生死边缘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而言,说不定死比活着还痛快。
不过……他看了怀里气若游丝、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晚孃;一眼,头一次他对于死亡感到如此的恐惧。
「你真的不怕死?」在雷砚扬耳边传来黑衣人尖锐的问话声。
雷砚扬抬起头,冷冷瞪了她一眼之后,专心处理晚孃;身上的伤势。
黑衣人看他犹不死心的继续替那名女子止血,她发出一抹冷笑。
「我告诉你,你替她止血是白费功夫,因为她再过不久就要断气了。」她极度自负道,她确信自己刚才那一剑刺得相当深,就算华佗再世也难以救治。
「我不会让她死的。」雷砚扬抬起那张严厉的脸,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望着他坚定的表情,黑衣人感到不安了起来,这个小子难不成真有办法,把这个女人从鬼门关边缘拖回来!?这可不行。
「让开!如果她不死,我可没办法交差,想要自己小命的话,就别阻止我一剑让她痛快的走。」她眼神发狠,举起手上的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冰冷的刀刃闪烁着锋冷的光芒,眼看着就要往晚孃;的颈子上抹去。
可是手臂还来不及落下,雷砚扬突然在怀里搜出一包东西扔向黑衣人,她的动作相当的快,用剑将那包东西一分为二,里面一划开,飞出来的是黄色的粉末,她心中暗喊了声糟糕,等到想要闭气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将黄色粉粉末吸了进去,同时感觉到皮肤刺痛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黑衣人咬牙切齿道,她知道自己中了毒,却不知道中了什么,不过她想解药一定在他身上。
「蚀尸粉。」他扔下三个字。
「什么是蚀尸粉!?」她怎么连听都没听过。
「这是我独创出来的药物,蚀尸粉用字面上的解释就是只要皮肤沾染上这个粉末,不出七七四十九天,你就会化成一堆白骨,症状的最初期就是皮肤感到刺痛不已。」
他从她眼中读出心中的恐惧,他冷笑了起来。
或许他没有武功,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卫的能力。
「解药呢?」她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因为自己的肌肤果真如他所言,开始出现刺痛的症状,她眼神一沉,浮现了杀机,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她,他要用他的生命来偿还,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获得解药才行。
「解药不在我身上,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雷砚扬头也不抬,专注的替晚孃;止血。
「你……」黑衣人气得整张脸变得扭曲。
她在想他所说的是真是假,解药真的不在他身上!?
不可能,既然他身上带着这个危险的毒物,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着解药,毕竟他也有可能不小心中毒。
黑衣人想到这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当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欺骗吗?他想骗她还早的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如果再不把解药交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只要宰了你,我还是可以从你身上搜出解药的。」
「你不相信,大可以杀了我。」他睨了她一眼,眼神毫不畏惧。
这让自信满满的黑衣人开始动摇了起来。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呢?把他杀掉,若解药不在他身上,那她在七七四十九天后不是就会化成了一堆白骨。
不!她不要变成这样。黑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我可以先暂时饶了你,不必你得告诉我解药在什么地方。」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解药。」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人脸孔扭曲,用力的握着剑柄,眼中充满了阴骛。
他竟敢拒绝他,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吗?她把刀刃往他脖子逼近,在颈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血渗了出来。
雷砚扬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他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她杀气腾腾的眼眸。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解药。」
黑衣人知道他是说真的,他是绝对不会给她解药,顿时间怒火攻心,让她不顾一切。
「好,很好,那你就去死吧。」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剑直指他的胸口,就在剑要刺进他心窝的那一瞬间,她手腕被什么东西重重给击中,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衣人猛然一惊,正要转头看是谁时,身体被人点了穴道,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着身旁这个胆大妄为的男子。
他脸上带着佣懒的笑容,精锐的双眸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位姑娘对不起了,我可不能让你杀了我的小弟,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娘可能会伤心死的。」母亲的眼泪他可招架不住。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怒瞪着他,隐隐浮现着懊恼,他是什么时候接近她的,她居然不晓得,看来他的武功修为在她之上。
「废话少说,我今天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尊听便。」黑衣人傲然的扬起下巴道。
雷岳劲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嘴角轻轻往上扬了起来,手上的扇子悠闲地扬风,缓缓道:「你放心好了,暂时我不会要你的命,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你的配合。」
「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她斩钉截铁。
「不试试怎么知道。」
雷岳劲脸上的笑容可以比拟恶魔,笑得越温和越让人毛骨耸然。
第九章
「她的伤势如何?」雷岳劲走到床边,看着雷砚扬诊着晚孃;的脉搏,眉头深锁,脸上满是忧虑,放下她纤细的手腕,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雪白的小脸。
「她到底怎么啦?」雷岳劲在一旁催促问道。
雷砚扬紧握起双拳,脸孔开始扭曲了起来,「生命迹象相当的微弱。」
「那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救回她,毕竟她的伤势太严重了,此时还保有一丝气息,完全是靠着续命丸来维持。
「现在也只有尽人事了。」手掌轻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
雷岳劲注视着雷砚扬空洞的眼神,唯有眼中泄露出压抑的痛苦。
他在谴责自己,会害她躺在床上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她就不会离开他,也不会遭受到攻击。
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微弱的气息,就像千万根针在扎着他的心,心在淌血,刺痛不已。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去休息吧。」雷岳劲拍着他的肩膀,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安慰他的话,雷砚扬摇摇头。
「不必了,我要待在这里看顾她。」他想留下来,免得她的情况更加恶化。
雷岳劲望着他固执的脸孔,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有用,依他想,恐怕要等到床上的女人醒来,他才肯离开。
此时窗外响起更夫敲着竹板,叩叩叩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街道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锵的一声。
看样子已经四更了,好累,雷岳劲打个哈欠,不敌瞌睡虫,决定先回去补个眠。
「我先去睡了,有事再叫我,你可别太勉强。」雷岳劲在临走前交代道。
在他离开把门关上时,雷砚扬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眼神专注于床上的人儿。
望着她接近惨白的小脸,一股说不出的恐惧盈满了整个心头,要不是她的胸口还有着微微的起伏,还以为她已经……雷砚扬的神经与肌肉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他在心中呐喊着,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他的心,所以她不能死。
千头万绪的话哽在喉咙里,他握紧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