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要擦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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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东方的提议……啊?”
她翻过身体,毛巾往下掉。“再两天,我要回台湾了,关于东方大哥说的话你不必苦恼,也不用放在心底。”
逼婚,真是……够了!
“其实,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要婚姻,两人世界不是很好,多那张纸算什么,就不怕炮弹攻击了吗?太多人的干预才复杂。”这是他的让步。一半心里的话不曾跟谁讲过,她算特别的了。
沈青枫哽了下,声音不自觉的哑。“你别说了。”
“小枫,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我说别说了!”她捏紧拳头。
他自由得太久,向来要风有风、要雨得雨,没想过要追求什么,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顶尖的俊男美女,更遑论随手可得的女人。
他发自内心的承认极喜爱沈青枫,可是,爱人有很多方式,把一对男女拴在一起绝对不是什么高明的方式。
“我知道我捡了个很烂的时机说真心话,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昏倒,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
沈青枫把身体缩起来,脸藏得更深。
他说尽理由,就是不要她!
她绝对不是厚脸皮的女人,也不会蠢得因为东方大哥的起哄就把自己随便给人。
问题是,感情通常不由人。
“想跟一个女人保持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绅士风度收起来。”
“别想太多了,”殷翡抚上她柔顺的发,故作轻快的说:“晚上你打扮打扮,我带你去嘉年华会开舞,你难得来威尼斯,不去会后悔喔。”
威尼斯的嘉年华是义大利时间持续最长、最华丽也是最颓废的化装大聚会,很多人为了这场盛大的活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游客更是不远千里而来,歌声、面具、奇装异服、裸露胴体、羽毛亮片高跟鞋,争妍斗艳的欢乐气氛挟带大量黑色死亡的味道,整个城市都为之疯狂。
这是灭尼斯的大事。
看见沈青枫没反应,又见到她闭上的眼睛,殷翡不舍的放掉她的发,又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丝绒外套盖妥她这才离去。
他没看见她无力阖上的眼进出泪来,滑过鼻梁,渗进沙发深处。
爱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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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烫的黑发饰以珍珠,斯华洛斯基水晶耳坠,十八世纪的低胸露背黑色缎面晚礼服,胸口处斜斜别著一根美丽的孔雀羽毛,金镂鞋,古典的脸扫上淡妆,杏眼被仔细的抹了眼影还有睫毛膏,樱色的唇膏,对于应该浓妆艳抹的嘉年华会来说或许太过朴素,但是看在殷翡眼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没有任何一个……
她把他电得头晕脑胀,无可自拔。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买的,但是没想过这么合身,该死的完美!
“这给你。”
金色的面具,由额头处斜镶著两排绿宝石直到下颚处,镂空的两眼有些不对称。
原来,基本上面具是没有性别的,这个面具却可以从宝石的地方分成两副,左眼是男面具,右眼是女面具。
殷翡拿了女面具,沈青枫是男的。
她接过他给的面具,也没有问来处,谁叫他的人远比面具要叫人目不转睛,看得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世界上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冯?
他身上穿的既不是亚曼尼、范伦铁诺,也不是班尼顿、佛罗伦斯。
他拿掉了手腕上叮当不绝于耳的珠串饰物,黑色皮质小可爱缀著狮、皇冠及星星图案,低腰紧身皮裤,高跟靴子,靴子两边有十字架镶钻,双臂黑丝质手肘手套,一头金色瀑布的长发。
沈青枫没见过天使,却觉得他的打扮颓废又华丽,是她心目中的天使。
“我可不可以后悔?”对她咧了个友善的笑,自从白天他说了那些混帐话以后她就不理他了。
她还是不语。
“你这么漂亮,你知道义大利到处都是色狼,我很担心要打败从全世界涌到这里来的男人才能保护你的安全。”他是有点失落,蓄意想跟他拉开距离的青枫像是回到威尼斯运河之前的她。
三分鄙视,七分冷清。
通常,他很能逗她笑得花枝乱颤甚至融化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冷淡,可是,站在他面前的美人只是用苦恼跟不解看著他。
她一向潋艳如湖光的眼不再温柔浅笑,不再为他散发那种只有恋爱中女人才有的光采。
她的眼、唇、眉都带著他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脸上看见的情绪。
那情绪他不懂,心却狠震了下,然后像涟漪般扩散开来。
“瞧瞧我带了什么,数位相机,我们来把记忆体都用光!”他还ㄍㄧㄙ著,佯装轻快的声音有了裂痕。
Shit!Shit!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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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冒著冷冽的寒风,像不用钱的水拚命往灭尼斯倒的带著照相机聚集在圣马可广场,参与化装游行。
威尼斯嘉年华会因为参与的人以各式面具服饰装扮,因此又称做“威尼斯面具节”,这个节庆活动从十二世纪开始,当时是为了庆祝威尼斯国打败入侵的敌国,举国狂欢,后来到了十八世纪,在当地政府的推动下,才逐渐发展成目前大型狂欢节庆的规模。
任何想像得到的装扮都有可能出现在游行队伍中,参与的男女老少都是盛妆参加,极尽所能的把自己最惊悚、华丽、奢侈的打扮都穿在身上,一副副精致的面具更是嘉年华的焦点,不管坐在马车上还是翻跟斗的小丑,到处可见虚掩著眼睛特别设计过的面具。
嘉年华会的高潮不断,彩装游行、音乐、歌剧、戏剧、艺术、街头艺人表演、美食……视觉、味觉还有感官都受到最大的挑战刺激,也等于看了一场新奇有趣的豪华宴会。
身处其中的惊叹要好久好久才会忘记。
万人钻动并没有让沈青枫感觉到多少不便,她只记得从开幕就有一双肩膀跟宽厚的胳臂时时护著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推挤或不好的味道。
“累了吗?”
“嗯。”她坐在酿酒的橡皮桶上面,就算穿得很习惯高跟鞋的脚跟经过一晚的奔波也嘶喊起酸痛来,更别提穿著大晚礼服的不方便了。
“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你别乱走,等我一下。”
老实说,不去想别的,法西是个难得具有绅士风度的好男人,他会处处考虑到她的需要,任何场合都以她为主,有谁禁得起那样的追求?
坐了一下,女性的生理需求也在下腹叫喊。
她想去尿尿。
消失一下应该没关系,他不会这么快回来吧?
刚刚她有看到博物馆的公厕灯火通亮。
于是,她拉著碍手碍脚的裙摆,穿好法西的花外套,三步窜成两步的往另个方向而去。
几分钟后转回来的殷翡看到空空如也的橡皮桶又急又气。
明明叫她不要乱跑,这里人多如麻,要是走丢了可不是闹著玩的。
为某个人著急慌乱的感觉他尝到了。
当沈青枫还是拉著长裙,手拎高跟鞋的朝著他跑过来时,他确信自己差点死去的心幡然复活。
他瞪眼。“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
“你凶什么,我不过去上个厕所。”
“你可以等我回来!”有人变番了。
“你讲的是人话吗?”
两双眼瞪来瞪去。
“我只是担心你。”
这种说法谁还凶得下去……唉,冤孽!
这女人是出现来磨练他脾气跟考验他耐性的魔鬼!
可爱的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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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华 》》 偷吃要擦嘴
第五章
道地的化装舞会在鱼市场(Campo della Peschena)举行。
鱼市场的午夜派对闻名全球,在嘉年华会期间的第一跟最后一个礼拜,都会在这里举行恍如置身中古世纪的华丽派对。
只要戴上面具,贵族与平民、外国人都是一律平等,打破所有阶级的藩篱,即使是平民,在嘉年华会期间戴上面具也可以出入总督的晚宴,甚至市政厅,位高权重的贵族戴上面具掩饰自己在游戏间里放浪形骸、一掷千金也时有听闻。
随著经典茶花女的音乐也有滑稽突梯的画面,譬如优雅的旋身跟你交错而过的可能是蝠蝠侠或蒙娜丽莎,上了断头台的玛莉皇后、路易士十六,也有会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幽灵或死神,时空交错,真实与虚拟,让你不得不佩服每个人别出心裁的创意。
沈青枫被带著回旋,她不会跳舞,对舞步压根不熟,但是,没有人管这事,所有到这里来的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她带著蒙眬的微笑让殷翡主导,整个人感觉像在梦里,轻飘飘、不真实的微晕著,因为这样的时光没有岁月可回头。
这夜,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眼前的男人好帅,迷人的笑容,翩翩的风度,气质出众,深情款款的眼眸被他注视著就像拥有了春天,拥有一生都可以幸福的音符,要是她可以一直、一直这样看著他就好了。
她可以感觉到身边大部份的女子只要交错而过,就会对法西出众的容貌发出近乎花痴的赞叹,那种想立刻拜倒在他皮裤下的欲望跟冲动,就像针不时的刺痛著沈青枫。
她们的态度明显到只差没有甩掉男伴巴过来——
要不是他始终扶著她的腰,对她温柔以待,眼神始终专注。他那凉薄的五官居然会因为她露出那样梦幻的神情。
梦可不可以不要醒,夜可不可以不要过……
舞曲终了,轻快的小舞曲取代了茶花女如泣如诉的低语。
拱桥上灯光幽幽,恍如银币的月亮从空中俯卧著光无言的贴在水面上,他们在大运河石板砌成的拱桥上拥吻,马车声、水光返影,波光粼粼,谁能忘记神秘艳情的这一幕。
这是印记,会烙在她的心里很久很久,也许久到她年纪大了,人被社会磨练得心变硬,可是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回家路上,殷翡握著她微凉的手静静走了一会,月光灯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地,像是舍不得结束这一晚的绮丽。
“小枫。”他打破这一晚的沉寂:天色快亮了。
“嗯?”
“我喜欢你!”
没料到他会说这话,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我想你也喜欢我吧?”
她没有沉默很久,勇敢的点头。
“我就知道……我暂时并不想让你离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会为你狂跳,热血为你沸腾,心绪为你打结,甚至只要你皱个眉头,晚上我就睡不安稳,我为你著迷……我们同居吧!”
“同居?”
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沈青枫被提到喉咙口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掉,手中传来的暖意怎么都到不了她的脸颊。
“是啊,”看她没有反对的表情,殷翡勾画著自己苦思了好几晚的美梦。“我不要婚姻,可是我想要你,同居是唯一的一条路。”
知道要说服她不容易。
看著苦恼一如猜测的跃上她的目光,老实说他立刻后悔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自私。
“我今天晚上过得很快乐,你不要破坏它。”同居?亏他想得出来!如果可以,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要婚姻、不要责任、不想安于一个女人,现在他提出最便利的方法。
她不想再风度尽失的像疯婆子拿著菜刀作势砍他。
“你不想吗?”他好像只顾虑到自己,可是,他也很绅士的在征询她不是?这是他能想出来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同居以后呢?”别怪她,她是女人,天生就想这么多。
有多少的爱可以永无止境的跟一个男人耗下去?
他耸肩。“以后,以后再说。”
“我出来太久该回家了。”她百转千回,隐忍所有的负面情绪:今晚太美,不要破坏它吧。
她的想法呢……不是他该担心的范围吧。
她知道,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没有将来这样的字眼。
瞧!她多了解。
“小枫?”
殷翡慌了。他看不穿她的情绪,这第几次了?
沈青枫抽出一直被他掌握的手,还反常的碰了碰他的脸,声悄悄。“这样不像你,法西。”
他变了脸。“什么意思?”
她低喟,“不要这么委屈、不要求全、不要这么不潇洒、不要……这么可怜兮兮。”
要看透一个人真苦……好苦——也好累。
她想回家。
回、家,回那个没有这男人的家。
她丢下一堆谜团,这让殷翡神情紧绷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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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殷翡头皮发麻的还不只有沈青枫!
灯火通明的宅子里,等著他们回去的是一屋子的古人。
他们显然是冲著威尼斯的嘉年华会来的,收刮来的战利品放得满满桌子,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疲惫又兴奋。
东方狂也不算,七个伙伴来了五个,携家带眷,也就是说只有吁若湛没来凑热闹,其他有老婆的人都齐了。天啊,这些大忙人何时变得这么闲?
他的脸绿得像史瑞克。
“你们来做什么?”
“你也知道威尼斯的嘉年华饭店半年前就要预约,我们临时起意,想说你这里最方便,有吃、有喝又有得玩,所以就杀过来了。”黑歙说得理所当然。
“还好我们来了。”殿下一头红发,笑得贼兮兮。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只要出现便以玫瑰花当背景的容郡把头发养长了,乌溜溜的模样快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