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要擦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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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喔,本姑娘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就不穿。”即使他极力称赞她有双天上地下都没有的美腿,她也不想为了满足他的视线改变服装习惯。
她可是出门自助旅行,为了安全起见还有行动方便,她想包的时候就包,不想为他那套鬼理论有所改变。
“我说了嘛,慰劳我的劳苦功高啊。”
“我不出去了!”
投降的人诸多微词,一路带著鲍受委屈的视线指控她的不人道。
穿一条牛仔裤就出门的女人,怎么看都引不起他的“性趣”。
冶艳的女人多棒!大红色的指甲油,黑色网袜包裹著涂满蔻丹的脚指头,包不住臀部的短裙,若隐若现的曲线,会调情,爱撒娇,身体充满弹性,床上的功夫还不能太差。
他喜欢舔食这样可口的女人。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好吧!
山不肯就他,他就去就山。
把她往精品店带,拿了小外套跟同色系的软呢A字裙,要价二十万台币,还要她立刻换上,沈青枫看到价钱几乎脸发绿,他却完全不在乎,就像她在台湾随地买了五十块钱的小玩意一样。
她见识了他暴君还有暴发户的一面。
这样说似乎太不近人情……
售货小姐的赞不绝口,还有他满意甚至是迷醉的表情,沈青枫只好尊重民意,把对她来说是天价的衣服换上。
“仅此一次。”她并不喜欢像芭比一样被打扮。
“……”
“女人拥有身体自主权!”
“……”
他开著租来的车,装蒜装得很彻底。
“大情圣!”
“你瞧,我家到了。”他轻而易举的转移话题。
地中海型的白墙蓝瓦,两层楼斜盖屋顶,到处是休闲雨棚、根茎类的大型盆栽植物,绿油油的草皮看得出来都受到良好的照顾,走廊到处是舒适的座椅跟五彩缤纷的软垫。
这是个赏心悦目的房子。
沈青枫看见有个穿百慕达短裤的短发女人,正拉著长长的水管替草皮浇水。
殷翡也看见了。
他关上车门,洒水的石斛穿著夹脚拖鞋走了过来。
她是故意的!看著含水量已经超过饱和溢出草皮的水,还有她手中喷洒到他鞋子的水管,殷翡当做没看见。
“你们怎么还在?”
“老板事情还没办完。”
“那笨蛋呢?”
“洗澡。”
“叫他趁早滚蛋!”
“你自己去跟他说。”水管转了方向,拿水管的人深深看了还坐在车上的沈青枫,然后继续回去荼毒草皮。
“她是谁?”沈青枫随口就问。如冰的气质,身上有些她不是很清楚的感觉,菲佣肯定不敢用这种口气跟老板讲话的。
“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你昨晚还吃了我这路人甲的豆腐!”蛇般的水管还没去远。
殷翡沉下脸。
“我要叫东方把你开除!”没看他身边有人啊!
“随便。”这次真的滚了。
他回过头来看见沈青枫爱笑不笑的神情有些尴尬。
她没说什么,自己开门下了车。
威尼斯厚重的建筑特色没有影响殷翡对住处的品味,时尚设计跟他的人非常统一,暖橘、浅绿、鹅黄温色调,恰到好处的落地油画都是裸女,各种姿态横生,画中的模特儿看得出来都出自同一人。
各种颜色的玻璃器皿、黄金面具既是装饰也是房子的一份子。
她还见识了他一尘不染的大厨房。
厨房摆满葱蒜调味品,锅碗瓢盆,大型的冰箱打开摆满鱼子酱、松露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食材。
她以为他应该是远庖厨的男人。
他系上围裙,“往左边第三个房间是我办公的地方,你可以去那边杀杀时间。”
办公室居然可以消磨时间?
当她打开那扇拼花的门,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拜托!这哪是办公室,是酒吧跟游乐场的混合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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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华 》》 偷吃要擦嘴
第四章
义大利各地的饮食虽然依照区域性的不同有所差异,可是多油、重口味是最普通的料理手法,义大利人最喜欢用大量的牛油、橄榄油、各式各样的乳酪、番茄酱、洋葱、香料调味成丰富性高的食物,习惯清淡食物的沈青枫对于这样的重口味起初是吃得兴致勃勃的,可是天天这样吃神佛也会变烂泥。
原本她对殷翡的手艺并不抱太大期望。
直到吞下第一口特制的Promote酱料理的海鲜面,Q到可以弹牙的花枝、蛤蛎、腌腿肉、马铃薯、色彩鲜艳的红黄椒,最重要的是口味清淡,清爽好入口,搭配年份很久的水果酒,她很捧场的把一整份的面吃得非常干净。
“你的嘴……有东西。”两人坐在高脚椅上,抛弃美丽厨房的餐桌,以吧台为桌。
“呃,什么?”她不会吃得连形象都忘记了吧。
他凑过来,用舌头舔起留在她嘴边的一点酱料。
沈青枫惊愕,却叫他就势将红唇含进口中。
对于接吻,她并没有生涩得不知道反应,可是坏就坏在这里,当他的舌长驱直入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催化,她居然很有反应的伸出丁香小舌与他为之纠缠。
心跳急速上升,她静静闭上眼睛,时而感觉他吻她的脸、吻她的发梢,又吻她耳朵,温暖的唇掀起她的兴奋感。
沈青枫感觉他的重量缓缓的压过来,触碰到她不小的双峰,她浑身战栗,爱怜的轻吻让她失控。
她迷乱又心慌,无法动弹的让老手般的殷翡引导著她。
因为感觉无法餍足,他干脆把她抱上吧台,顺势将她放倒,辗转的吻她湿润的红唇,探索唇内柔软甜蜜的秘密,他的手也没闲著,掀开裙子碰触她如丝般的大腿内侧,想撩起她的欲望。
她上身的衣服扣子因为殷翡覆盖的摩擦也挣开好几颗,她雪白大小适中的胸部春光半露。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亲吻,但是情势好像有失控的趋势——不过两人都不想喊停……
杀风景的是,“哈啰!”
殷翡身体一僵,捷豹般的翻身跃下吧台,用以掩护仍旧在上面的沈青枫。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好事。”发梢还滴著水,裸著上身,一条围巾系住重要部位、毛毛腿,他没有半点抱歉的神情。
“东方狂也,把你的狗眼拿开!”衣衫不整的他怒气腾腾,不论是谁被打断了好事心情肯定好不起来。
“哪有,你没看到我在擦头发。”这只种马,昨晚才鬼混过,今天又带女人回来。
“滚出去!”
“这么大的气……”可没见过殷翡为哪个带回家的女人发脾气,越是不让他看他越要看个明白不可!
躲在殷翡身后的沈青枫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整理好,检查了裙子好几遍,这才笨拙的滑下吧台,悄悄的从某人后面走出来。
“啊!”她的惊吓并没有完。
东方狂也变脸了,把大掌的浴巾乱扔,黑如曜石的眸子冒出叫人惊骇的火花。
他高大威猛,怒气横生的时候气势更是惊人。
他的眼在殷翡跟沈青枫之间来回梭巡。
话,掷地有声——
“青枫妹妹,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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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该死的好!
沈青枫无比端庄的坐在沙发的最边缘,服装当然是整齐的。
喔,好丢脸哦,要不是没有洞可以钻,她真不想出来见人!
其实她用不著作贼心虚的不是吗?她是成年人,做的是每个成人必经的过程……好吧,他们根本还没做到什么。
“东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喝了口茶压压惊。倒是这两个男人干么大眼瞪小眼,好像随时要跳起来干架的样子?
“我受你小哥拜托,他说你出门好几天只记得寄明信片回家报平安,电话也不打一通,你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有份,他人在佛光山替你很担心,还有他们说你电话可以打对方付费,他们不介意的。”
他跟沈家小哥曾是大学篮球赛国际杯的选手,两人不打不相识,过了一段肝胆相照的热血青春岁月,他毕业后出国深造,沈家老五却劲爆的看破红尘出家剃度当和尚去了。
当了和尚比他这凡人还要忙,只要出国必定把他的房子当旅馆饭店,更过份的是吆喝上百、上千人办法会,把他彻底利用个够。
真、是、好、朋、友、啊!
他会在殷翡这里耗著,为的就是那个秃驴放心不下单独出国旅行的小妹,一知道他刚好在同个城市就把他当便利贴使用。
谁知道这么凑巧,他遍寻不著的沈家宝贝竟然落在狼爪里,差点被吃干抹净。
冤孽啊!
“小哥啊。”沈青枫点头,知道家里那些哥哥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一般家庭兄弟姊妹的情感,就连潜心修佛的小哥也很是关心,不定时回家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会寄明信片给他告诉他我很好,我的假期也快结束了,过几天我就回台湾了。”
“那最好……但是,殷翡,”东方狂也炯亮的眼睛转向一语不发的男主角,不怀好意的说:“你要对她负起责任!”
殷翡掏掏耳,“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耳朵没问题,既然你要我重复,要不要我录在带子里让你重复多少次都没问题?你准备娶青枫当老婆吧?”
“我听你放屁!”他从来都不是愿意受摆布的人,更何况婚姻大事,他爸妈都不急了,要他这弟兄来催?
听见殷翡粗鲁的拒绝,沈青枫的心悄悄的往下掉。
“有事可以好好说。”
她是现代女性,当然不认为自己的婚姻要被随便贱卖,也不会因为跟哪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就非君不嫁,这些古老的习俗并不适合她。
“你过了年已经三十四岁,是该娶老婆了,别忘记你是殷氏科技的独生子,你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东方狂也琅琅上口。
“你他妈被媒婆附身啊?多喝几杯酒别作白日梦了。”他有过多少女伴,就没听过说要为哪个人负责的,不会就因为他们什么哥哥、妹妹的关系要他付出往后五十几年的时间跟一个女人天天面对面。
其实,如果对象是她,他是愿意考虑的。
“这种酒我喝腻了,我想喝你的喜酒!”他绝对不是要把沈家小妹往火坑里推,而是该有人教导殷翡这个只会留恋花丛的混蛋该收心了。
“什么歪理?我不会娶她的!”为了面子,他否认得又快又狠,没看到身旁的沈青枫开始咬唇,面色越退越淡,本来放在裙兜的手压住沙发扶手,因为用力,指节凸得泛白。
“我也不想随便嫁人!”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话已经溜进大家的耳中。
殷翡回过头来看她,堆叠在心里头的理直气壮,突然像春阳出来把所有的雪都照融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是刚刚的话刺激了她吗?
“东方,你走开,我有话想跟小枫说。”
沈青枫从来没用那么快的速度站起来过,因为这样头还晕眩了下。“没什么好说的!”
“不,你跟我要谈一谈。”
她双脚发抖,用坚定又脆弱的声音说:“就如你说的,一场异国短暂的恋曲,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不用为难,谈到以后是太沉重了。”
“小枫,我跟你在一起很愉快,可是你知道我是不婚的,人生的变数很多,把握当下活得精采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相信天长地久。
“嘿嘿。”沈青枫只觉眼前发黑,几个月前曾经莫名其妙痛过的腹部也在这时候来凑热闹。
“你对她做出越轨的行为就该娶她!”东方狂也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没有放弃提议的意思。
“东方大哥,别再说了!”她叫。
没人理会。
“那要我娶的女人好几卡车拖不完了!”殷翡承认自己的放荡不羁,也不想隐瞒沈青枫,也许啦,他是想慢慢的对她说明,而不是像这样赶鸭子上架。
这女人怎么搞的?脸色比刚才更差。
殷翡每说一句,她就觉得身体更加发冷,到最后她只听到两个为了她的男人争辩的杂乱声音,直到额头汗涔涔,眼前发黑金星乱冒,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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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活作息正常,晚上最慢十二点一定要上床睡觉,朋友们夜夜笙歌的夜生活跟她毫无关系,她不挑食,除了鱼之外其他的肉类并不常吃,偶尔还跟很注重养生的爸妈喝精力汤,过著同学们嘲笑中的隐居老太婆生活。
这样的身体应该是健康又强壮的,以后就算不能活到一百零一岁,活到六、七十岁也肯定没问题。
她是受不了那两个没有把她个人意愿放在眼里的男人才被气昏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你还好吗?”是大情圣,他坐在沙发边沿关心的问。
感觉到额头的清凉,米白色的毛巾拧湿正盖著她。“你们吵完了?”
“他被我赶出门了。”
沈青枫嗯了声,疲倦的想闭上眼。
他伸手想试地的额温。
“别碰我!”
他收回手,“还有哪里不舒服?”
“让我躺一下就没事了。”
“真的?”
“我不想看见你。”她把眼藏进毛巾里,很鸵鸟的行为没错,但是这节骨眼看著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于东方的提议……啊?”
她翻过身体,毛巾往下掉。“再两天,我要回台湾了,关于东方大哥说的话你不必苦恼,也不用放在心底。”
逼婚,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