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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要你的一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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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有想,身体先背叛了她,无力瘫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嘴唇叛离了她 ,娇柔的呻吟,激励了他的热情,吞没她。 
 
他的手终于游移到她粉红的大腿上,有些焦急地,扯下她的底裤,连同扯下了她的 自尊,突如其来地,他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摔出一声巨响。 
 
宋展鹏还没退烧地说:“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 
 
程瑶掀起床上的被单,担心害怕地遮住一丝不挂的胴体,雾气蒙湿她的视线。她不 要被占有,不要是玩物,不要成为他发泄的工具,不要自己背叛自己。 
 
宋展鹏光溜的上身散发著男性强壮的魅力,在他重新回到床上后,那股英气逼得程 瑶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靠近,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在安全距离之外。“你不是也想亲热吗?”他从她发烫 、抖颤、弓紧的身体语言得知。 
 
“我……喔!”她打起颤来,眼底竟是仓皇无助的死寂。 
 
“瑶瑶,不要怕,夫妻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一点也不可耻。”他包容地说。 
 
“我……喔……我还没准……喔……准备好。” 
 
“今天是新婚夜,没有鱼水之欢,你将来会后悔的。” 
 
“我……我不会。喔!” 
 
宋展鹏自信满满地说:“我会慢慢来,很温柔,你会喜欢的,何况我技术一流。” 
 
“求你……不要强……喔!”她还没说完整那个“迫”字,天公开始打雷了。 
 
“我没有要强暴你,我只是在进行丈夫的权利,和老婆温存。”他气红了眼,生平 最痛恨的暴行,就是强暴取欢和打女人。 
 
“不,你误会了,我是希望你不要强迫我,让这件事顺其自然。”她柔声解释。 
 
“你这个样子,怎么怀孕?” 
 
“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同床,等我心情平顺后?” 
 
“那我要睡哪儿?” 
 
“家里房间不是很多吗?你……不然我去睡别间。” 
 
“不用麻烦,我会安排自己的睡处。但今晚除外,新婚夜夫妻不同房的笑话,我可 丢不起这个脸。”宋展鹏拿著枕头,往沙发上奋力一扔,咬牙切齿道。 
 
“对……不……起。”她楚楚可怜地。 
 
他转身面对椅背,鄙夷地说:“睡吧!反正你还有一年的期限,希望你好自为之, 早点想通。”一语双关。 
 
瑞士的美,百闻不如一见,它是个集合世间所有惊叹号的高原国家。 
 
不管是洁净的蓝天、碧翠的草坪、波光粼粼的湖泊、雪白的山峦,或是优闲的乡村 生活,都让人有惊艳的感觉。 
 
宋展鹏将蜜月旅行选在瑞士的圣摩里兹。这儿又叫贵族富豪的度假胜地,以宜人的 香槟天气闻名于世,而秋天是这里最美的季节,棕黄山林、宁静湖泊、远山薄雪、古典 小镇,看完了大自然的美,再看看人们的闲情,在湖里乘风帆、驾木舟钓鱼、沿湖骑脚 踏车的悠然自得,真是羡煞来自地窄人稠的台湾人。 
 
他们的蜜月旅行是纯度假的模式,完全融入瑞士人与世无争的乐天生活,也摒弃大 饭店的华丽,与一对六十出头的农庄夫妇,分享田园的静谧。 
 
过了几天散漫的日子后,两人兴致勃勃地来了趟冰河特快车之旅,在八个小时的旅 程中,共穿越两百九十一座桥、九十一个山洞,看遍积雪万年冰河、冰原,传统小镇, 潺潺溪流和高耸的拱桥,还有罗曼蒂克的餐车享宴。 
 
这天下午,程瑶为了追随落阳的余晖,踩著脚踏车沿湖滨自得其乐,没一会儿,另 一辆脚踏车后来居上,把四个铁轮,变成两个轮子在针叶林中穿梭。 
 
宋展鹏突发奇想地说:“我们来学虎豹小霸王骑自行车那一段情节。” 
 
“不要,坐在把手上,多吓人!” 
 
“就算摔跤,这儿绿茵软绵绵的,也不会痛,怕什么!” 
 
拗不过宋展鹏的坚持,程瑶以殉难者的大无畏精神,开始惊险刺激之旅。上坡的时 候,宋展鹏叫苦连天,抱怨她该减肥了;在平地上驰骋时,他数次横冲直撞,吓得她尖 叫连连,心里知道他是逗她的,而她当然就应景地表演花容失色的惊惶貌;到了下坡路 ,由于地心引力使然,两个人被突兀的石块弹出车外,落在草皮上,笑岔了气。 
 
“都是你,明明不如劳勃瑞福强壮,硬是要充汉子,害我手肘跌得皮开肉绽,血流 如注。”程瑶夸张地指著擦伤处。 
 
“劳勃瑞福有哪点好?拍了部桃色交易,露出那一身松垮垮的赘肉,把他在女人心 目中的偶像地位,自我摧毁。”宋展鹏扼腕地说。 
 
“你该不会是羡慕他的际遇吧?” 
 
“像黛咪摩儿那流身材的女人,我见多了。” 
 
“吹牛不打草稿,台湾能有几个像她那样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又太瘦的美女?” 程瑶挑衅地说:“报上名号来评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的老婆。”他巴结道。 
 
“我才没有。”她眼神瞟向湖面,抗议的声音小到激不起一丝涟漪。 
 
“别谦虚了,我都摸过骨了,对你的曲线了若指掌。”他苦水满腹地问:“我什么 时候才有像劳勃瑞福那样的享受?” 
 
新婚夜的创伤,在这片湖光山色的抚慰下,没有留下记忆的疤痕。 
 
她明确地对他说:“等你有他一半的魅力时。” 
 
宋展鹏二话不说,脱下毛衣、汗衫,健硕的体格、硬朗的线条,真会让女人眼花撩 乱,让男人相形见绌。 
 
“我是说知名度。”她捂住眼睛,红晕从指缝透出。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是你老公?。”他偏不让她逃避,拉开她的手糗道。 
 
她深吸一口气说:“把衣服穿上,免得感冒著凉。” 
 
“我现在全身热血沸腾,山谷的凉风也吹不降我的温度,你说怎么办?”他双眼燃 烧的火光,比夕阳还深红。 
 
“求求你,穿上衣服,我可不想未来几天在照顾病人中度过。”她像个劳碌的妈妈 ,拿著衣服追逐打赤膊的孩子。 
 
“我要你用身体替我挡风。”他乘机把她钉在他的身上。 
 
“你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这公然调情!外国人会怎么看我们?”她半推半就。 
 
他心不在焉地说:“他们会说小儿科。”一颗心扑通跳得剧烈。 
 
然后,他深情地探索她的唇,彼此融入大自然里,成为这片瑰丽山川的一部分。 
 
“尼采说过,圣摩里兹是世界上最令人难以忘怀之地。”他在她耳畔呢喃。 
 
今晚,就在今晚,程瑶暗暗决定要做他的女人。 
 
谁料到,今晚宋展鹏与离情依依的农庄老夫妇把酒言欢到天明。 
 
蜜月旅行的终点站,选在和平的公园都市──日内瓦。 
 
宋展鹏为了让她有入宝山,不至于空手而归的遗憾,特地带她参观了几处名胜,联 合国总部、世界上最大的杰特喷泉、红十字会总部象征济弱扶倾的红拱桥、表中劳斯莱 斯的百达翡丽总店,以及一趟热气球之旅,真是一网打尽。 
 
程瑶简直是爱死了这个国家,当他们驻脚在苏黎世的班霍夫大道,这和巴黎香榭丽 舍大道齐名的购物街时,名副其实是女人花钱买得美丽的快乐天堂。 
 
“买些纪念品回去吧!”宋展鹏建议。 
 
程瑶慧黠地说:“买个咕咕钟送以婕,叫她上班少迟到。” 
 
“嗯,有老板娘的味道。” 
 
“这个透明音乐盒好精致,乐谱就像盲人的点字书,很别出心裁,送给妈妈。” 
 
宋展鹏心花朵朵开地说:“也给我们买一个,晚上调情用。” 
 
“这个阿尔卑斯山长笛满特别的,送给芸芸,叫她以后少说话,多吹它。” 
 
“要长舌妇闭嘴,这是不可能的。” 
 
程瑶叹为观止地道:“你看,这瓶子里有颗梨子,瓶口这么小,不知是怎么装的? ” 
 
“它是在梨子树开花时,把瓶子套上去,让梨子在里面生长,再装上酿好的梨子酒 制成的。”宋展鹏见多识广。 
 
“这个送给外公,让他大开眼界。”她雀跃不已。 
 
逛累了脚,他们学著欧洲人的闲情逸致,挑了间以花圃做围篱的露天咖啡厅,一边 喝咖啡,一边眺望街道,好不浪漫。 
 
一群黑发黄皮肤的男女,手上提的、拿的全是摄影器材,从对街走来。 
 
“展鹏。”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刺激了程瑶的神经,不必循声望去,她已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防卫起来。 
 
“你们看,我就说展鹏来瑞士度蜜月,一定会在这儿歇脚。”颜茜儿笑得花枝招展 地说:“因为,这儿对他深具意义。” 
 
程瑶不动声色地轻啜一口咖啡,用苦涩的黑水冲掉梗在喉咙的刺。 
 
“大嫂,别在意,这女人说话没大脑惯了。”一个模样像艺术家的男人开口解危。 
 
颜茜儿打情骂俏地说:“要死,你才是一脑豆腐渣。” 
 
这个女人,一看就知是青菜、萝卜都吃,来者不拒的花痴。程瑶冷眼旁观。 
 
“瑶瑶,他是我兄弟,陆 !彼握古粜朔艿亟樯埽“我老婆,程瑶。” 
 
一声高昂的口哨响起后,“乖乖!难怪你肯安居乐业,原来是得一如花美眷。”陆 ∵肿煲恍Γ友善地说:“我是陆。你好。” 
 
她礼貌性点头。“程瑶,你好。” 
 
“真是不单纯,闪电结婚!这么猴急!实在不像你宋展鹏的作风,该不会是……” 陆】谖拚诶梗想是和宋展鹏情谊深厚,才会如此捉弄人。 
 
“奉儿女之命。”颜茜儿轻藐地接口。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宋展鹏答得很绝。 
 
“你这话很耐人寻味,到时候喝满月酒,我可要好好掐指一算。”陆『傩Α 
 
“好家伙,你不提酒就罢,提了我就一肚子火!说,我结婚的喜酒,为什么不给面 子?有什么狗屁事会比我的大喜更重要?”宋展鹏咄咄逼人。 
 
“去骂我老板,把我当牛马使唤。”陆〈笸驴嗨,“我那时在澳洲拍无尾熊专辑 ,回台湾才看到你的炸弹,还来不及负荆请罪,大哥你先我一步度蜜月飞走了,为了万里寻友,我连气都没喘,就接下拍茜儿MTV的工作,如此马不停蹄,都是为对兄弟你说这一句:恭喜!” 
 
“废话说那么多,陆。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向你大哥赔罪,晚上喝个痛快, 当是喜酒喝。”颜茜儿一旁敲边鼓。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新婚燕尔,是不欢迎电灯泡的。”陆〔桓伞 
 
“展鹏是不会见色忘友的。”颜茜儿抓住男人的弱点。 
 
宋展鹏大男人地说:“当然不会,在异乡遇故人多难得,晚上在REBE见。” 
 
程瑶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丈夫视她为二等公民,连最起码的问一声的尊重都省略, 教做妻子的脸往哪里搁?真是抬不起头! 
 
宋展鹏酸酸地说:“陆。你现在混得不错嘛!坐上了摄影业的第一把交椅。” 
 
“那得感谢你不和我抢饭碗。”陆∏虚道。 
 
颜茜儿见机不可失,插嘴道:“展鹏,你手痒不痒?喝完咖啡后要不要一起来?” 
 
“好久没玩这玩意,还真有点怀念。”他摸著摄影器材的眼神,是痴迷的。 
 
“那来嘛!”颜茜儿嗲声嗲气地劝诱。 
 
他为难地说:“我要陪娇妻。” 
 
“没关系,我反正走累了,要回饭店歇息,你不用陪我。”程瑶贤慧地说道。 
 
心里恨死了宋展鹏。 
 
程瑶一个人在饭店用餐。 
 
淡淡的面包香和浓郁的葡萄酒,飘在空气中,使人垂涎三尺,可是,当瑞士火锅端 上桌时,扑鼻而来的起士味,反教程瑶食难下咽。 
 
她突然讨厌起以往喜爱的乳酪味,心想,也许是这一餐的牛味太重! 
 
星疏月暗,这就是她蜜月的最后一天的天空景色,和她的情绪一样,从云端跌落谷 底,而那给了她快乐开始、痛苦结束的男人,据告正在苏黎世湖游湖畅饮,鬓香舞影。 
 
管他的!他不甩他的新娘子,她也不理她的臭新郎,迳自睡觉去,让他睡门口,冻 出重感冒。 
 
但,夜真是难熬,可能是拂窗而过的风,太吵闹了,使她辗转不成眠。 
 
叩!叩!有人在敲门。程瑶光著脚,幽灵般踩著月影,来到门边,问:“是谁?” 
 
她还是无法对他坏,纵然他负了这良宵,负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也不愿负她名 义上的丈夫,和她真正的心意。 
 
“我,颜茜儿。” 
 
她手停在门闩上,冷冰冰地说:“宋展鹏不在,你到别的地方去找他。” 
 
奇怪?颜茜儿跑来干什么?菟丝花缠著女萝草,紧得像连体婴似的,居然被硬生 生锯开!是谁动的刀?不论是谁,程瑶都感激。 
 
“我专程来找你……聊聊。” 
 
“我要睡觉了,你还是请回吧。”程瑶直接请颜茜儿吃闭门羹。 
 
情敌坐下来谈天?真是笑话。 
 
“怕什么!说几句话罢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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