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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要你的一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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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茜儿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抬头挺胸会不会太累?海绵垫塞多了,当心垮了难看 。” 
 
“我们小瑶发育得早,不像有些小牌歌星,没成名前美容脸,有点名气后整胸,还 对外发布消息说什么二十五岁才开始喝奶长奶。”谬以婕仗义直言。 
 
“两个对一个,你们胜之不武。” 
 
“去告状。” 
 
“我会的,咱们走著瞧。” 
 
*** 
 
最后上班日,程瑶在下班后反常地拉著谬以婕去喝酒。她本是滴酒不沾。 
 
喝著喝著,程瑶竟然梨花带雨,泪水涓涓。 
 
谬以婕小心翼翼地问:“小瑶,你这是乐极生悲吗?” 
 
“我一点都不快乐。” 
 
“怎么可能?我要是你,只要一想到老板英俊潇洒的脸孔,全身就像被火烫烧,热 呼呼地,真巴不得立刻行周公之礼。”谬以婕说得很顺口。事实上,凡是见过宋展鹏的 女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渴望,与他销魂。 
 
程瑶泪眼朦胧地说:“你代替我嫁,好吗?” 
 
谬以婕有自知之明地说:“我祖上没烧那么好的香,所以凭我这么丁点福气,还进 不了侯门。” 
 
程瑶又哭又嚷道:“我好想逃婚,可是,妈怎么办?” 
 
“你酒品怎么这么差?才两口马丁尼下肚就疯言疯语起来。” 
 
“他根本不爱我。”程瑶是有三分醉意,不过酒精使她更清醒地说出心里的苦。 
 
“没有人说婚姻一定要两情相悦,其实一厢情愿或是婚后日久生情也可以结婚,最 重要的是缘分。”谬以婕表情凝重地说:“有了做夫妻的缘分,还要珍惜它、维护它, 这样就是成功的婚姻。” 
 
“以婕,难道你也喝醉了?讲话不合逻辑。”程瑶根本听不进去。 
 
“小瑶,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心事,但我知道你是受了流言所苦,压力太大,所以才 会想到藉酒浇愁。”谬以婕怜惜地说。 
 
“什么流言?”以程瑶现在的身分,只有背后说她的,没人敢正面冲她,连宋芸芸 见到她也要退避三舍。 
 
“不知道哪个缺德鬼说你是为钱而嫁。”想也知道造谣生事的是左威豪。 
 
她酒意全消,狠狠地点头。“没错。” 
 
谬以婕挥挥手,很不以为然地说:“少来,我了解你不是像我这样俗气的女人。” 
 
“我的情形,比你想像的还糟。”程瑶娓娓道出她和宋展鹏结婚的始末。 
 
如果再不找人倾吐,程瑶知道自己将会崩溃。那拉紧弦、张满弓的神经,若不在今 天得到舒解,撑到了婚礼的当天,也是她的期限日,大家铁定看见新娘子晕倒在地的好 戏,一出加料婚礼。 
 
谬以婕沉吟了一会,比了三根手指头,问:“这是几?” 
 
“三,我意识很清醒。”她撇撇嘴,眼睛瞪得像牛铃般大。 
 
谬以婕妙语如珠地说:“划得来。” 
 
“什么?” 
 
“小瑶,你听我说,”谬以婕一口气饮尽浓烈的威士忌,辛辣地说:“我离过婚, 生了个女儿,已经两岁了,现在和我父母住在斗六老家……” 
 
程瑶惊呼。“天啊!” 
 
“我二十一岁时和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结婚,他也一样爱我入骨,结婚没多久, 我就怀了小纯;我的身体不适,他的工作不顺,于是我们开始互相抱怨对方,吵吵嚷嚷 过了一年多,就在小纯生下来未满半岁时,我们因为赌气,而放任小纯发高烧,等到和 解后,小纯在延误送医的情形下,成了小儿麻痹不良于行。这时候我和他才发现两个人 的爱情早已磨光了,只有憎恨和悔恨横在彼此心中,就这么分手了。”谬以婕心情千疮 百孔地说。 
 
“爱情破碎后,我什么也没有,为了女儿、为了生计,曾经一度想过下海,可是又 顾虑到女儿将来怎么做人,几番挣扎,决定给她个清清白白的人生。”谬以婕以过来人 的口吻道:“想想伯母的身体,再想想你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总经理,有爱做基础的婚姻 也不能保障天长地久,何不功利点、现实点,多为自己的将来挣些福利,免得像我苦哈 哈。” 
 
“以婕……”程瑶心中百味杂陈。 
 
谬以婕不屑地说:“我不相信海誓山盟,希望你也别幻想太多。” 
 
“人,总是有个希望,与所爱的人一生一世。”那一室的紫玫瑰何在?! 
 
“想那么多做什么!喝酒。” 
 
谬以婕绕了好几圈,终于打电话找到宋展鹏,把烂醉如泥的程瑶交给他照顾。 
 
宋展鹏体贴入微地说:“谬小姐,我顺便送你回去。” 
 
“不了,我还没喝过瘾。”谬以婕一口回绝。 
 
“酒喝多对身体不好,所以,请你对自己好一点。”宋展鹏苦口婆心。 
 
“喝酒伤肝,不喝伤心,我今夜想买醉。”在酒店,人人平等,没有阶级之别。 
 
“到我结婚那天,我好好地陪你喝。”他豪情地保证。 
 
“谢了,我不想小瑶恨我,让她新婚夜独守空闺。”谬以婕敬谢不敏。 
 
“我如果放你一个人在这,瑶瑶醒后,会怪我的,你一定不愿见我们夫妻婚前就发 生口角吧!”宋展鹏顺水推舟。 
 
谬以婕踩著台阶下,说:“早说你是怕老婆。” 
 
“现在知道也不迟。” 
 
“现在……我已经知道太多了。” 
 
她为他伤心,他又为她担心,两个在爱情迷宫里捉迷臧的有心人,要花多少时间, 才能找到彼此呢? 
 
快了!谬以婕旁观者清。 
 
宋展鹏先送谬以婕回家,然后,往反方向加速驶去。 
 
程瑶的酒品很差,在车上又哭又叫,鬼吼了一阵,接著就是呕吐,在宋展鹏来不及 的迟疑下,车子的后座成了马桶,只好把醉猫抱到前座来;偏偏她又不安分,一会东倒 西歪唱歌妨碍他驾驶,一会横冲直撞地死抓方向盘玩,弄得宋展鹏一筹莫展,只好把车 停在国父纪念馆,让风吹醒她。 
 
扶著她坐在馆外的铁椅上,没五分钟,她的酒虫又发作了。 
 
她嘟嘟嚷嚷地吵道:“我要去广场放风筝。” 
 
“天这么黑,我又没有风筝,怎么放呢?”宋展鹏紧紧抓住她想飞的身子。 
 
她放肆地说:“不管,爸爸以前都会带我来这儿放风筝。” 
 
“瑶瑶,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爸爸。” 
 
“不管嘛,人家不管,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踉踉跄跄地起身。 
 
“好,我扶你去。”简直是拖著她走。 
 
走没四步路,她身子一软,硬要往地上坐,耍赖地说:“我走不动,你要背我。” 
 
“万一你吐在我背后,怎么办?”他用手肘夹住她下滑的身子。 
 
她孩子气地说:“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你不爱我了?” 
 
他哄著她,“我爱你,我最爱你了。”他知道她当他是她的爸爸。 
 
我爱你,宋展鹏原以为是这一生最不可能说出的三个字,没想到轻易地、带点草率 地脱口而出,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感觉就像完璧之身被强暴了,又恼又恨;可是,谁听见了呢?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还有她血液里的酒虫知道……这个秘密。 
 
过了今晚,他和她一样,将不记得今晚说过的话,因为他也醉了。 
 
宋展鹏蹲下身,无可奈何地说:“上来吧!” 
 
程瑶趴在他背后,嗯嗯哼哼道:“爸爸的背,好舒服,宽广像大海。” 
 
当她柔软的身子像绵花糖般贴著他,他的神经几乎尝到了蜜的味道,使他整个心神 羽化,达到飘飘欲仙的境界。 
 
“睡一会。”他放轻了脚步,比猫的肉脚更安静地走著。 
 
“不要,我要唱歌,唱爸爸最爱听的歌。” 
 
他担忧地说:“唱歌可以,不要嘴巴一张开,就哗啦啦地吐我一身。” 
 
她无意识地敲他脑袋,脚又踼;又荡,泼辣地叫道:“讨厌!讨厌!这么多话,教人 家怎么唱呢!” 
 
“好,好,我闭嘴,你乖乖唱。”他委屈万分地认错。 
 
她浅吟“绿岛小夜曲”,唱到: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荡呀荡……
 
  宋展鹏跟著合音: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这夜已是那么的沉静,而他的心却是如此不平静,偷偷爱上了背后的洋娃娃。
第五章
    这个婚礼,也许不如英国查理王子和戴安娜王子妃的世纪婚礼来得轰动,但它给了 程瑶毕生最大的感动,空前绝后的感动。 
 
她错把宋展鹏的苦心当成驴肝肺,所幸,他不知道她这样骂过他。 
 
为了给新娘子惊喜,宋展鹏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尽所有讨她欢心的点子,精 心设计这别出心裁的婚礼。 
 
花车的壮观、队伍的浩大,并不是迎娶的重头戏,而是以装饰程母的病房为娘家, 宋展鹏从瑶瑶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丈母娘的手中接过新娘子,并且恭恭敬敬地磕头感谢 丈母娘给了他这么好的牵手,陪他一生。 
 
程瑶在这个时候,数度泪湿手绢,悲伤得不能自己。 
 
观礼的人都认为她是喜极而泣,感动过度,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她最深的激动是 来自母亲眼里的感情,虽有割断脐带那般的痛楚,却更欣慰女儿找到好归宿,而程瑶心底知道这一嫁终将辜负母亲的期望,到了离婚的时候,她拿什么来宽慰母亲受了伤的心? 
 
期望与爱越多,她越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怕被看穿了。 
 
热闹滚滚的婚礼仪式,是新娘子对喜宴唯一的印象,不知喝了多少杯茶水假酒,脸 上的笑容也僵了,眼眸也累出了薄雾,这一天总算进了尾声,送客。 
 
谬以婕临走时尚不忘交代,“小瑶,第一次别玩太凶,当心早上痛得站不起来。” 
 
程瑶脸色倏地刷白,哀怨地问:“真的吗?” 
 
谬以婕唬出兴趣地说:“不听过来人言,吃亏在眼前。” 
 
宋展鹏走进新娘休息室,一眼就看到谬以婕使坏的表情,阻止道:“瑶瑶有我疼惜 ,怎么会吃亏呢?” 
 
“就怕你太疼了!”谬以婕露骨地说。 
 
“以婕……”程瑶刚才吓白的双颊,一下子成了浮水印般嫣红。 
 
“好吧。良宵苦短,我这电灯泡也该熄灯了,回家高唱孤枕难眠去也。” 
 
新婚夜,弯月如梗程瑶心乱如麻地坐在床沿。 
 
她卸了妆,洗了一身香喷喷的澡,不情愿地换上衣柜里的睡衣,这是一件银白色的 丝绸睡衣,肩膀处是两条细带子,把她圆滑细致的肩头裸露出撩人的风情,低胸款式, 使她丰腴的胸部若隐若现,尤其是那道明显的乳沟,随著她不平的呼吸上下起伏,不经 意地耸动诱人的狐媚,最迷人的是睡衣的长度,刚刚好遮住臀线,不客气地将她美丽匀 称的双腿露出来。 
 
程瑶紧蹙眉心,懊恼这件睡衣带给她无穷的慌乱,可是,她没有第二件睡衣可换, 倒不是衣柜里没其他睡衣,而是那些透明、缕洞的黑纱、红衫,比身上这件更恐怖,不 要说是穿,就连看,她都心虚。 
 
男人!她从衣柜得来的体认,希望妻子在床上是荡妇,在外面则是衣著高贵的淑女 ,一点也不假。 
 
凭这项男人的标准,她一定是个不及格的妻子。她肯定。 
 
宋展鹏在莲蓬头下冲冷水,在这起秋风的十月天,这么做是不得已的。 
 
一想到程瑶的新娘礼服,他全身燃烧起狂热的欲望之火,那火足以烧掉西伯利亚的 树海,足以烧到天上的玉皇大殿,足以驱使他基因分裂产生双Y因子,毁了他的新婚夜 ,强占妻子最美的身体……
 
   所以,他不得不以肉体上的冰冷,冻结心灵的滚烫。 
 
他要缓缓地、柔柔地带她释放羞怯,引导她成为真正的女人。 
 
出了浴室,卧房里只有月光洒在她一动也不动的身上,像座维纳斯雕像,静静地等 待解咒的人到来,给予她生命的活力、喜悦。 
 
宋展鹏挨著她身边坐,那么轻的动作,有如一片羽毛落在床上,教她没防备。他 搭在她肩带上的手,也是轻盈的,然后,稍微使了点力,扳过她的身子,爱怜地吻她的 眉、她的睫、她的鼻、她的下巴,独独跳过她的唇。他这么做是一种温柔的折磨,让她 脸上每个细胞都醉倒,唇自然也会想要那种迷眩,主动迎接他的舌尖。 
 
他用各种不同的角度,尝遍她唇齿内的芬芳,缠绵地、细腻地、狂野地、粗暴地攻 下她的吻,使她陷在吻里不能自拔。 
 
欲望彷如暗夜燃烧的熊熊营火,诱惑他们化身为飞蛾扑火。 
 
他的手指不著痕迹地解开丝结,让睡衣无声滑落,好方便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握住她 饱满的乳房,爱抚、搓揉、挤压……一声喟叹,他的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吻沿著她 的颈项来到红嫩的蓓蕾上暂停,贪婪地吸吮她的气息。 
 
她什么都没有想,身体先背叛了她,无力瘫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嘴唇叛离了她 ,娇柔的呻吟,激励了他的热情,吞没她。 
 
他的手终于游移到她粉红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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