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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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秘密?葛伟所说的那个老板又会是谁?是否就是何仁?这和伪钞生意又有什 么关系?这一切一切的疑团,这些日子一直困扰着罗楠,让他无法入睡。即便是睡着了,在 梦里,他的大脑还是围绕着这些问题,搜索着这些日子以来点点滴滴的、一些细小入微的情 节,然而所搜索的东西毫无内在联系,都不能让他有一个清晰明确的判断。就目前来说,葛 伟所做的一切,都和越冬、何仁扯不上半点关系,有的只是对自己的关心、深爱、呵护和帮 助。他无法理出头绪来,哪怕是在今天这样传销的魔窟小睡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这些问题 之上。
他太累了,也太专心了,就这样在梦里专心地思考着,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浑然不知, 突然,他感觉有人凶狠地往背后扭他的胳膊。
《四天爱》第三十三章(1)
罗楠是个自幼就受少林武功熏陶、经过刻苦训练的人,也许是条件反射,也许是一种本能, 让罗楠从梦里瞬间回到现实,凭着直感,他就知道有人企图要捆绑他。罗楠就地猛然转身, 由着那人强大的扭力方向,顺势一送,把扭他胳膊的那人,扑通一声送到了墙上,木制的隔 断墙发出一声盘鼓般的闷响。
罗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叠起,定眼一看,发现四五个强壮的家伙,被他睡梦中表现出来的敏 捷的反应弄懵了。一忽儿回过神来,看着罗楠,心说这人能在梦里把一个练武之人轻易地放 倒,定然不是个凡人,看来申磊揭发的果然不错,总经理夫人的眼睛果然毒辣,旋即一拥而 上,使出看家的本领围攻上来。
而此时的罗楠却突然变得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因为他想到此行的目的是为摧毁伍 杜的传销公司,他为刚才朦胧中的反击后悔起来。说实在的,这几个小毛贼罗楠根本就没有 放在眼里,不说他们几个不堪一击,起码罗楠脱身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此刻不会再做 任何的反击了,憋着一口气,把头避过去,肩膀硬是接下了一个家伙手握的六分钢管的重击 。罗楠顿时感到一阵骨折的破碎剧痛,从肩膀直奔心脏,缩身蹲了下来,双手抱头,两腿夹 紧,护住关键部位,在狂乱的重脚、拳头、钢管、棍棒中昏迷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楠激灵打了个冷颤,被人用一盆凉水泼醒,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固定 在一把椅子上,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女,也被捆在椅子上。罗楠想,眼前的两位估计就是葛 伟说的毛建和周玉了,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怎么会遭来如此痛打?难道 是赵敏认出他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何乐和申磊岂不也要跟着自己遭殃了?
想什么什么就来,刚想到何乐、申磊,他们就被七八个打手控制着,推门进来。
“孙指导,伍总说在这里审问对学员影响不好,”督导挂了电话说,“你们把何乐、申磊分 别带到一二分部,小李带几个人把毛建、周玉带到三四分部,我们把罗楠带到五分部,赵老 师要亲自问他,大家分头行事。”
大连的夜色真美,华灯多姿,霓虹闪烁,小情人,老伴侣,或欢声笑语,或呢喃依偎,为浪 漫之都增添了不尽的浪漫色彩。而罗楠感觉到这些浪漫,仿佛与自己隔绝了一个世纪那么遥 远,仿佛回到帝国列强的铁蹄下的大连,特别是这些浪漫的欧洲建筑,更让他感觉到是在洋 人的贪婪中行走,这种感觉加上浑身入骨的疼痛,使他步履蹒跚,举步艰难。
等行至一个小胡同的黑暗之中,督导便不再像在大街上的时候那么客气,干脆拿掉了掩盖在 罗楠被捆绑的身上的外罩,稍一慢下来,朝罗楠背上就是一脚。
五分部设在一个六层居民楼的顶部,是楼上的居民搭建的临时出租屋。罗楠扫了一眼,估计 有四五间的样子,从歌城到这段不到1000米的路程,足足走了30多分钟那么久,走得罗楠像 散了架一样。这种毒打,罗楠一个练过排打的人还难以承受,要是换了常人,恐怕早就爬不 起来了。
赵敏还是那么高傲而风韵迷人,坐在一张破烂不堪的床铺边缘,虽然极不相称,反而更加突 出了她的魅力和神气,赵敏看到罗楠被押进来,整理了一下职业装的领口,盖了一下她肥硕 的 乳房。人都说胸大无脑,罗楠想,怎么就用不到尚心、赵敏这些女人身上呢?赵敏看到伤痕 累累的罗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司空见惯地道: “蹲下。”
“是。”罗楠马上就回到了监狱,想到了管教干警和服刑人员谈话时的情景。
“你叫什么名字?”
“罗楠。”
“你认识我吗?”
“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
“歌城开饭的时候。”
“哦——?”赵敏笑眯眯地向前探腰,那对巨奶更加显得沉重,摇摇欲坠,她突然伸出了巴 掌,照罗楠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罗楠没有防备,他没有想到今天真的是见到笑面虎了,而 且还是个母老虎,党爱民怎么就迷上了她呢?要是党爱民上了她,不被她搞死,也必然 落得生不如死。赵敏坐直了身体,收住了笑容,脸色阴沉地说:
“孩子,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做人。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人不打不成材,玉不琢不成器。 你想一想,我怎么不打走路的呢?因为走路的和我没有关系;和我有关系的人多了,我为什 么不打别人,而专门打你?因为你在对我说谎。孩子,做人的第一个基本素质就是要诚实, 知道吗?”
“是,夫人。”
“那还不老实交代我在哪里见过你?”
“想起来了夫人,我在富丽华大酒店做服务生的时候,见到过您。”
“哦——?是吗?”赵敏一听罗楠说在五星级的宾馆见过自己,不觉把笔直的上身又挺了一 下,顿显身份地说道:“说说看。”
“那天你还和我说过话呢,夫人。”
“是吗?”赵敏脸上又洋溢出笑容来,“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是真的夫人,您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呢!记得那天我推着服务车路 过你的房间门口,突然你的门就开了,你把一个年轻人一脚踹了出来,说‘滚!’然后对我 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老牛吃嫩草啊?’……”
啪啪就是十几个耳光重重地扇在罗楠的脸上,他的嘴里又冒出了血水,赵敏脸色青紫,直打 得手疼了方才住手,气急败坏地喝道: “让他尝尝家法的厉害——!”
话音还没有落地,罗楠只感到头部遭到了什么东西猛然的重击,当场昏倒过去。
罗楠是被人用肩膀扛醒的。
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疼欲裂,后脑、脖子里有一层硬硬的东西,襁得他痒痒的,罗楠知道肯 定是头上遭受重击时流下来,已经凝固的血。再看扛他的那个人,竟然是何乐,浑身上下比 他好不到哪里去,申磊也是满身污垢,躺在地上沉沉地睡着,罗楠看着两个难兄难弟,嘿嘿 地笑了起来: “嘿嘿,这就叫不期然而然。你们怎么也被弄到这里了?井冈山会师啊?”
“还有心情说笑!”何乐垂头丧气地说,“昨天晚上,我们逃出来,要挟着一个打手,来这 里救你,不曾想中了伍杜的埋伏。”
“乐子,你说他们有胆量搞死我们吗?”罗楠努力地抬了一下头问。
“不会,我昨天问了那个打手,他们只会用饥饿和毒打折磨我们,直到我们的意志被击跨, 求他们给吃的,服从他们,好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要是遇见我这样宁死不屈的怎么办?”罗楠自吹自擂地笑道。
“宁死不屈?现在的中国人还有这种骨气吗?我看小鬼子要是再来中国了,全他妈得当汉奸 。我问了那个打手同样的问题,他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见一个,倒是有几个不服气的,忍 辱 负重地过了这一关,最后逃跑了。”何乐仰望着乌黑的房顶说着,叹了口气。皎洁的月光, 从窗户里射落在他的脸上,虽然身陷绝境,却没有一丝的绝望,罗楠不知其中原委,不由对 何乐改变了看法,心生几分敬佩和好感。
第二天,没有一个人来招呼他们。
三个人没有水喝,没有饭吃,饥渴难忍的时候,只好用睡觉来打发。但是又睡不着,只好苦 中作乐,用闲扯来转移注意力,申磊不堪其苦地叹了口气: “你们说大哥能找到我们吗?真他妈饿啊。”
“估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不把我们两个救出去还没有什么大碍,救不出去楠哥,三笔大 生意就要泡汤,损失就大了。我想,大哥会想办法的。”何乐安慰道。
“不会吧?没有我大哥也照样做啊,我的三个朋友都有大哥他们的电话,如今这个世界,离 开了谁地球不是照样旋转?”罗楠诙谐地说。
“话不是这么说,楠哥。给他们电话号码,主要是不想将来有什么不测牵连到朋友,能减少 一个环节就减少一个环节,过去我们做的几笔生意都是这样操作的。大哥大嫂和我的朋友做 生意的时候,我一次都没有露面,大哥一分钱也没有少我的。”何乐抬头看了一眼罗楠。
罗楠摆动了一下被捆绑的双腿,使劲砸了一下何乐说: “你小子,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不要以己度人啊!”
何乐无法避开,受伤的腿被罗楠的腿砸得生疼: “你这家伙的肉真结实。哎——不过,我发现啊,这次的操作与过去截然不同了 ,你的这些朋友一个个也他妈太老到,到目前为止一个电话都不给大嫂打,只给你打,我看 这次你是跑不掉了。其实他们的这种信任,无形之中害了你,他们将来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落 了网,被刑警揍得驮不住的时候,就是楠兄你倒霉的时候。”
罗楠又砸了他一下: “滚吧你,你以为我的朋友会像你的狐朋狗友一样,一个个都是软蛋汉奸啊,他们哪个不是 久经(酒精)考验的革命干部,没有刘胡兰的壮烈,也有董存瑞的视死如归。”
“哈哈,真有你的楠哥。”何乐、申磊笑道。
罗楠笑道:“其实真没有什么意义,中国人喜欢窝里斗,连洋人都看不起, 说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就是三条虫。”
何乐说,这话我信,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还不是三条任人宰割的虫?
罗楠突然打住了笑声,说: “乐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啊,咱们弟兄谁跟谁啊?”
“你认识何仁吗?”
罗楠之所以这样问,并不是因为他莽撞,而是因为自己说完了“窝里斗”。听完了何乐的回 答 ,让他想到了越冬他们一伙当初在开封市建立的固若金汤的地下政府,之所以土崩瓦解, 还不是窝里斗的原因?到最后的结局也只有任由“地上政府”宰割。按照这样的逻辑,他们 三人目前的困境,是不是也是因为窝里斗而导致的恶果呢?
反过来想,如果想摧毁一个团队和集体,让这个集体窝里斗,无疑是最为有效的法宝,这跟 古 代兵书里运用的离间计大同小异,性质也差不许多。说白了,离间计其实也不过是一种骗术 ,那么今天操纵这个骗术的人会是谁?是葛伟?还是……不管是谁,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呢?所以,罗楠经过快速而慎密地思考后,决定问问何乐,试探一下口风,万一没有什么必 然的联系,自己岂不是杞人忧天,或者说杯弓蛇影了?
他问完了,努力把上身靠在墙上,看何乐的表情。何乐面部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突击发问 而产生什么特别的变化,而是延续着刚才笑话的可笑劲头儿,笑得又咳嗽了两声,说: “楠哥,你别逗老弟了行不?什么‘你认识何人(仁)吗?’你不称名道姓的谁知道你问的 是何人?你怎么不问何仁(人)认不认识我啊?”
“不是逗你,真的真的,乐子,和你同姓,仁义的仁。”
“不认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那你的戒指?”
“哦——,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是我爸爸给我的,怎么?和这个何仁有什么关系吗? ”
“有点,何仁是我大哥的军师,人称小诸葛,戴着和你一样的戒指。”
“是吗?这可就奇怪了,你和这个何仁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我进去之后。”
“那就不对了,”何乐欠了欠身,把背对着罗楠,动了动胳膊,让罗楠看看手上的那个蝴蝶 戒指印记,接着说,“我那老鬼父亲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家门,一直在农村种地,5年前打农 药中毒了,临死竟然给了我这枚戒指,还说一定要我珍藏好,我的后半生就靠它了。扯,我 当时就想,一个农民会有什么好东西值得珍藏的?再说我家过去又不是什么地主富农的,更 谈不上什么祖上遗产。于是我就去鉴定了一下,果然是铜和人造
钻石的,气得我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