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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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夏流年咽下嘴里的食物,饶有兴致地问。
凌楚杰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没然后了,看样子,夏小姐也是很喜欢他的。”
夏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继续低头切盘子里的牛排,切着切着便笑意渐散,悠悠地说:“他刚才还挂我电话……”
凌楚杰一愣,然后了然似得说:“其实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老对着一个女人,不管多漂亮都会厌倦,尤其是像浩希这般格外得女人缘的,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你们都结婚三年了,当然不可能还跟刚结婚时一样事事顺意啊。”
三年了,夏流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竟然已经结婚那么久了……可是真正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吧。
“这小子其实就是个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你越是忍让他就越上劲。这样,他再惹你不开心,不让他进卧室。”凌楚杰放下手里的叉子,习惯性地弹了弹袖口,依旧笑容清雅,淡然里透着邪气。
夏流年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想得却是,她才不会这么做,她永远不要再跟他冷战了,两个人在一起争吵是难免的,总有一方要先退一步嘛。
小时候,妈妈便跟她讲过,爱一个人最首要的事情是包容,婚姻需要用心经营,才能和谐美满,幸福总是因为来之不易才格外让人着迷。
可是,妈妈那时并不知道,她的婚姻开始得是多么的艰难而荒谬,几近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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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杰开车刚把夏流年送回家里,下一秒就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我说小妹啊,你这次去纽约的行程安排不是很紧么?”
“还好啦。快说快说,怎么样啊?”凌瑷达兴奋地催促着。
凌楚杰垂下眼睑,沉默了许久才说:“Ada,你何必呢?”
“我什么何必呢?哥,你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凌瑷达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我只能说,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抢,易如反掌。”凌楚杰的表情渐渐凝重,“但是,抢到的会不会是你想要的,就难说了。”
凌瑷达来不及细想,便听对方挂了电话。
凌楚杰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奢华而精美的别墅,此刻阳光明媚地镀在白色的墙上,显得宁静而安详,只是……凌楚杰的目光渐渐氤氲出淡淡的惋惜。
凌家是一个古老而庞大的家族,凌氏集团历经几代人之手,根基深厚,兴荣不衰,但凌家历来有着传统的重男轻女思想,凌氏集团的决策者代代都是男人,但到了这一代,坐上执行总裁位置的,却是凌瑷达。实际上,她的确优秀,但论能力也并不比哥哥们优秀多少,她深受老爷子的喜爱,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雷厉风行更胜男人的行事手段。
的确,她有资本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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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后的天晴,真的会比以往晴得彻底。
阳光真的很好呢。
夏流年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像猫一样慵懒地眯了眯眼睛,修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娇嫩的皮肤上打下淡淡的阴影,低头看了看窗台上的浅棕色花盆,枝桠光秃的铃兰看上去非常茁壮成长,快点快点开花啊,夏流年在心里默念,骤然想起有一次他回来,也是这样看这盆铃兰。
“你不要碰它。”
“怎么,这是我的家,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仅碰不得女人,连盆花都碰不得了?”
嘴角漫开带着点怀念的笑意,夏流年摆弄着手里小巧的花洒,心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温柔起来能让人甜蜜到腻,粗暴起来可怕得不行。
…“流年,我爱你。”
…“没关系,流年,一切都没关系,我给你新的记忆。”
…“可是流年,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自己。”
光是想想就会心跳加快,夏流年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开始泛起淡淡的绯红,明明是最普通的情话,却在一番波折之后,听上去格外甜腻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小的时候,夏流年也喜欢过那种公主王子的童话,等待一个王子,有着最尊贵最迷人的笑容,给她一个完美的家,把她放在手心宠爱。
她的王子应该是温柔而谦和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每天早晨都会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淡的吻,对她说“早安”。
而现实跟梦想似乎有着不小的差距,却又不是差的太远,只是……
不知不觉间,曾经执恋的王子形象已经不那么吸引她,她开始觉得温柔中带一点儿坏的人才迷人,她开始觉得霸道是一种魄力,她开始希望早晨他不只是亲吻她,而是更加亲密的缱绻缠绵。
遇见一个人,然后颠覆曾经所有的心思。
与初恋完全不同的感觉,茫然无措却又心心念念。
可是真糟糕,又惹他生气了呢……
夏流年眉目间漾开浅淡的愁绪,心想自己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不知不觉地就想要说气话,整天患得患失,这样下去怎么行……
“要乖哦,流年。”夏流年转头对着镜子学着他的样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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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浩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疲惫地匆匆冲了个澡便走进卧室,下一秒便看到一个人睡在大床中央的夏流年,不禁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她应该会在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动作慢慢走过去,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她,只能看清一个单薄的轮廓,却也美的足够让人怦然心动,长发流泻散开,呼吸均匀而轻缓。
她的睡相很好,睡着了的时候总是显得比平常还要柔弱,轻易就勾起人的占有欲,想起她惊乱而无力抵抗的姿态,真的是,格外……诱人。
“我真的不明白,她怎么会情愿跟你这样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游夜的话让他思索了很久,得到的答案却依旧让人无比沮丧。
是的,游夜很了解她,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开始的时候她不过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后来,则是他在强迫她。
强迫她留下,强迫她接受,强迫她承欢,直到她逆来顺受到习惯。
沈浩希不禁自嘲地笑笑,这样美好的一个女人嫁给他,果真是浪费了。
她不仅不能如同平常的新娘一般甜甜蜜蜜,还要忍受由心到身的折磨,她又那么善良,他说爱她,她便拼了命地想要让这个千疮百孔的婚姻变得美满一点。
但多么可惜,他,似乎并不是她的良人。
她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活,他并不是非常清楚,但强迫之类的事情,他再也不想做了。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沈浩希俯□把夏流年抱起来,往床的一边挪过去。正要起身却被柔软温热的手臂环住,垂眸一看便见夏流年睡眼惺忪地望着他,饱满的双唇不自觉地嘟起,似乎有些不满,带着七分孩子气,甚是可爱。
“弄醒你了?”沈浩希轻柔地问,然后便看到怀里的女人睁大水汪汪的美眸眨了眨,然后柔软的唇角便勾出带着些许吃惊的笑意:“你回来啦。”
“嗯。”沈浩希有些无力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亲,“继续睡吧。”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地尽数喷洒在她的唇间,晕染开薄薄的湿热,那种低敛浅淡的香气沁入心肺,瞬间就让夏流年觉得心跳加速,下一秒就脱口而出:“我好想你。”
细弱羸软的腔调带着淡淡的委屈说出这句话,着实让沈浩希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就低下头,再次印上那双娇柔的唇,然后渐渐撬开齿关深入,探寻她香软的舌……
夏流年在熟悉的濡热触感中软绵绵地沉醉下来,全身都在飞窜起迷离的热度,带着微微的颤意回应他。
她的每一个动作依旧生涩得可以,但就是这种笨拙的迎合让他格外心动,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地想要取悦他……直到感觉她渐渐有些喘息,他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夏流年闭着眼睛等他下一步的动作,却只是听到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萦绕耳边:“晚安。”
夏流年不由得蹙起眉忙不迭地睁开眼睛看他,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忽地收紧,把要起身的男人拉了回来。
“怎么了?”沈浩希有些诧异地低头问。
“我……”夏流年觉得自己的两颊和颈子都在发烫,不过没有灯光应该看不清,不想让他放开自己,却也只能发窘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憋出一句,“你很累了吗?”
“还好。”沈浩希笑了笑,轻轻地把她的手臂拉下来,“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
“哦……”夏流年有些失落地应着,看着沈浩希在身边躺下,有些闷闷地问:“你之前没有误会什么吧……”
沈浩希愣了两秒,旋即沉声道:“你不是说,我如果不相信你,你解释什么都没用么,所以现在我相信你。”虽然不可能不介意,但又能怎样,或许流年和游夜都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但他是一个纵观全局的人,他明白自己的处在什么位置。
夏流年默然听着,心中有疑惑却再也不知怎么问,为什么他比以往温和了很多,却感觉他在渐行渐远,两人之间,似乎隔了更多的东西,冗余而杂乱,无法理清。
46
46、乍起 。。。
奢华的法式餐厅,繁复的菜式并不是凌瑷达喜欢的,她喜欢简洁明了干脆利落,但是相比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这些菜其实也蛮不错的。
“嗯……那个……凌小姐……我……”老实巴交的男人紧张地搓着手,“我今年刚刚博士毕业……那个……可能有很多经验……还需要请教凌小姐你……”
“……”凌瑷达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在餐桌上敲着,隔着桌布并没有很大的声响,她怀疑她是不是回答了他,他紧张成这样也听不进去……
无奈地打量着对面看上去还算清秀的男人,看模样也的确是养尊处优的公子一名,中规中矩的打扮,也的确是一身高档西装,但是他能不能练习把话说通顺再来见她!?
从她坐下开始他就没敢正视自己一眼,一直低着头看地板跟丢了钱包似的,一个男人腼腆成这样还要不要活。
打了个哈欠,凌瑷达翻转纤细的手腕看了眼腕表,然后抱歉地说:“啊,不好意思,下午我有个挺重要的会议。”
男人猛地抬头,扯出一个憨厚的笑:“没事……没事……你忙……”
优雅地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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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进车里就收敛起了所有强撑出来的笑容,烦躁地一路狂飙回家,刚进门迎面就看到母亲急切的面容:“Ada啊,这个怎么样?”
冷哼一声,把车钥匙在食指打了个转儿,凌瑷达一脸鄙夷地说:“他还没长大吧,见了我跟见了家长似的。”
凌母知道又没戏了,脸色顿时一黑:“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他可是华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前途无量,人又懂礼貌又乖巧,长的也不错,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可是妈妈百里挑一挑中的,你说,妈妈能害你么!”
“还百里挑一,您当时古代选妃嫔呢?您老给我安排这种不得不去的相亲就是在害我,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浪费生命就是在慢性杀人,您这就是一点儿一点儿消磨你闺女的命呢!”凌瑷达向后仰倒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腿,伶牙俐齿地说着,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燥郁,现在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凌母脸一点一点难看起来,最后都绿了,一拍桌子也提高了声调:“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哪有女孩子跟你一样不听大人的话,成天跟那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混在一起,那种男人靠不住!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
巴不得吃亏……凌瑷达心里默念,但也看出来母亲这次真的生气了,于是不说话低眉顺眼装乖巧。
“Ada啊,女孩子,再强,最终还是要有个依靠的。”凌母的气顺了,话也开始语重心长起来,“妈妈是过来人,看人错不了。”
“嗯,我知道。”凌瑷达抬起头来,眼神一晃,继而明媚一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还没有中意的人,妈妈再给我介绍也不迟。”
凌母看着一脸笃定的女儿,有些无奈地叹气,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一匹野马,谁都驾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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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出差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日子平淡如水地滑过。
他似乎一直很忙,她亦不好意思总是打扰,但她明显感觉到,他出差回来便莫名其妙对她温柔和气了许多,尽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虽然两人再没吵过架,却也让人觉得疏远了不少,似乎他们之间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变成了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了。
她不知道这种改变的原因,只是觉得似乎挺别扭的,她也曾试图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一直都不得解。
更让她觉得懊恼的事情便是,他一直都没怎么碰她,有几次她在他身边腻着不走,他也只是当她撒娇随口哄两句便作罢,像夏流年这般矜持,肯定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太明白的话,只是情绪越来越低落,郁郁寡欢中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凌楚杰之前说的话,他说: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老对着一个女人,不管多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