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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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流年站在他的身侧没了话,静静地看他。
“有事?”沈浩希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没……”夏流年摇摇头。
“那快回屋睡觉。”沈浩希柔声催促。
“我在这妨碍到你了?”夏流年不情愿地扬声诘问。
“嗯。”沈浩希随口应了一声,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莹白的屏光映着他俊逸的侧脸。
夏流年被一个“嗯”字噎到,不满地说:“我又不说话,又不乱动,怎么就妨碍你了?”
“……”沈浩希没有说话,只是保存了一下数据把电脑关上。
夏流年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然后被猛然拦腰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矫健修长的男性躯体压了下来让她一惊,然后喑哑的声音在耳旁漫开:“因为你在我旁边我老是想,这样……”温热的唇下一秒就欺覆在她的唇上,撬开齿关吞下她所有吃惊的叫声。
书房,沙发,柔情缠绵,冰冷的色调都开始染上蚀骨的情,暧靡的欲。
夏流年已经开始习惯各种古怪的地点,像小猫一般顺从地任他摆布。
她喜欢他这般温柔地对她,格外地温柔,她甚至都有些觉得受宠若惊,她不断祈祷,病要慢点好,慢点好,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对她这么温柔,或者祈祷不要怀孕,不要有一个小孩子出世来跟她抢夺他的宠爱。
…
…
…
辗转,缱绻,容纳他,纠缠他,恋恋挽挽。
沈浩希抚过身下冰雕玉琢却软若无骨的娇躯,唇勾惑人浅笑,他能感觉到她轻喘流连,敞开,交付,所有私密,全部允许他掠夺占有:“流年,我真是爱死了你这副样子。”
“你是爱我,还是爱……和我做……这种事情……”夏流年环住他的脖子,美眸圆睁认真地问。
沈浩希看着女人泛起淡淡的委屈,不禁又低笑出声:“可以和我做这种事情的女人太多了,但我不爱她们。”
“很多吗……”夏流年张口咬住沈浩希摩挲在她唇间的食指,细微的疼痛却让欲…火更加火烈地燃起,沈浩希眼神一暗,更加用力地向深处挺入,同时把手指伸进夏流年口中翻搅,卷带她的舌与他的手指共舞:“现在只有你,流年……”
双重刺激下,夏流年面色酡红地呜咽,渐渐地,身体越发柔软,柔软,柔软成一段精美的丝绸,他是穿纫其中的针线,密密地,绕入,撤出。
体内某处突然像炸开了一般,意识,空白。
夏流年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带着潮后的低落感,她不喜欢这样,被欲望占据上风,她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人,而此刻却无法遏制自己的贪恋:“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然后你会抱着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情……”
“流年,你喜欢活在自己的意识当中,这样不好。”沈浩希蹙眉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即便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你仍然会担心那些或有或无的事情不是么?过去,不能改变,未来,都没有定数,何必多想。如果你身处海洋,就享受海浪,如果身处沙漠,就享受日光,下一秒或许你会被淹死渴死,亦有可能逃出生天,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享受当下。”
这话,的确听上去比告诉她他会一直喜欢她更让她安心。
“那你会不会爱上Ada?”夏流年终于大着胆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浩希愣了几秒,继而大笑:“Ada?我跟……Ada?怎么可能。”
“我觉得……她喜欢你。”夏流年弱弱地说。
沈浩希捏了捏她又想皱起来的小鼻子,笑意未减:“你当我是万人迷么?Ada挑男人的品位可是出了名的刁,并且,我所有破烂损事她都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看上我,你乱想些什么。”
夏流年不可置否地撇撇嘴。
“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沈浩希缓缓吻着她的脸侧,轻轻地说。
夜,正浓。
36
36、旧颜【修】 。。。
作者有话要说:唉。
想去一个不被人找到的地方。
那里是永远的,无穷无尽的葳蕤盛夏。
奔跑的时候,可以有微凉的风灌进衣领。
…
…
罗歆夹起一根烟衔在唇间,闪烁的眸子低垂:“你再说一遍。”
“我爱她。”游夜说得轻描淡写,俊美的眸子里氤氲永远不变的凉意。
“混蛋!”一声巨响,啤酒瓶被罗歆狠狠地甩在窗梁上,粉碎,有残余的泡沫流淌出来。
游夜神色未变,冷冷地说:“所以,不要去找她麻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她叫夏流年是么,真是个干净单纯的孩子,不知道把她弄脏会怎样。”罗歆挑起嘴角,邪气地笑出来。
游夜缓缓俯身,捏起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分外慑人:“我会杀了你。”
罗歆神色一凛,定定地看着他:“那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十年都不作数了。”
“是。”游夜只答了一个字,顿时让罗歆全身瘫软,顺着身后的墙缓缓滑了下去。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但他不爱任何人,曾经,不爱任何人。
游夜眸色晦暗地看着地上倔强而漂亮的女人,把手伸过去:“我以为你会清楚,总会有这么一天。”
罗歆自嘲地冷哈一声,然后掐住烟狠狠地按在游夜掌心。
游夜没有躲闪,甚至连神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倒是罗歆先手一抖,把烟狠狠地扔在一边,扭头不再看他。
“满意了?”游夜扫了一眼掌心的伤,收回手臂,“那么,再见。”
再见,再见。
…
…
…
游夜扬起手,透过阳光,看到清晰的脉络,修长的骨骼间,那个伤疤已经被岁月冲刷得浅淡至极,他是疼过的,他记得。
…
…
…
明净的卧室,温暖满溢。
“我饿了……”夏流年凑过去在身旁半睡不醒的男人的脖颈处蹭啊蹭,“我想吃你上次做的……”
“又饿了?”沈浩希打断她,像是听到某种噩耗一般无力地睁开慵意正浓的眸子,继而把手伸到女人胸前摸索,然后十分痛苦地继续说,“你为什么吃那么多东西都不长点肉?”
“我……我的……很小吗?”夏流年又被他说得窘迫起来。
“够用。”沈浩希懒懒地捏了捏,翻了个身继续睡,“想吃什么让尹清去做。”
“……”夏流年委屈地把他拉回来,“她做得不好吃。”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也吃她做的饭?”沈浩希皱眉,他呆在家里可以随时把夏流年吃干抹净的代价就是当全职厨师,偏偏那个大小姐又把他当超人使唤,什么复杂的菜式都让他做。
“这才几天,你就嫌我麻烦了……”夏流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地说。
沈浩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很累的宝贝,你只有晚上消耗体力,我白天可是要工作的。”
夏流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脸又立刻窜红了。
“乖,午饭我带你出去吃,想吃什么吃什么……”说着又闭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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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右手伤的十分严重,恐怕以后不能继续你的专业了,所以,放了流年吧,你知道的,以她的条件,她可以有无数个比选择你更好的选择。”夏志远居高临下地对病床上的游夜说,“这也是流年的意思,我会把你送到日本,你会有最好的治疗。”
“我不信。”游夜想要动,却被撕裂般的剧痛拉扯住动作。
“不信?”夏志远冷笑,“据保镖说,是你在路口死缠着流年,才会出车祸。”
“她一定误会了什么,你让我见她。”游夜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底气渐渐消失。
夏志远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语重心长:“年轻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奋斗,不要指望攀附高枝来得到些什么,那终归不是你的。我已经够纵容流年才让你们在一起那么久,现在的你,还能给她什么?”
“……”游夜的眼神渐渐黯淡。
柔弱的,贫穷的人,就该被践踏,规则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可觉得冤屈,本该如此。
她纯净明朗的笑,全部忘记。
她的狠心,打死都不应该记得。
只要记忆不再开口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悲伤的只是我。
…
…
…
…
深秋的正午,黯淡而清冷,有鸟仓皇飞过。
没了叶子的梧桐显得清晰而干脆。
风缓缓穿梭。
夏流年张开手臂欢快地向前走,沈浩希亦步亦趋地跟着。
“去哪吃?”沈浩希忍不住开口问。
夏流年笑着转身,向后倒着走:“这样一直走,走到哪就去哪儿吃咯。”
沈浩希不禁皱眉,想要拉住她:“小心跌倒。”
夏流年“咯咯”地笑着快速后退,不让他抓住,像是翩跹飞舞的蝶。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的时刻。
他们并不是一类人,她喜欢随心所欲,他喜欢规划一切,她是走在悬崖边缘的探索者,他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攀岩者。
但两个人还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生活从未如此放松过,不必担心目标,不必担心圈套。
两人在街边简陋的小店吃着老板娘推荐的卷饼,清脆的青菜合着香腻的牛肉分外可口,构架简单的桌子上有长年积累下来的油渍,看上去却有一种很朴实温馨的味道。
小店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旁边的一桌人大大喇喇地扯着嗓子聊天,谈论着近来不愉快的事情,大声地骂,大声地笑,却让人觉得格外爽快,并不觉得吵闹。
烟酒的气息和饭菜弥漫出的香气参杂。
夏流年乐呵呵地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香浓汁液,兴奋地说:“好吃耶,你回家能不能做出来?”
沈浩希亦吃得起兴,听到这句话,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住,喝了口水才哭笑不得地说:“我哪能什么都会。”
“你会啊,反正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夏流年蹙眉认真地想了想,如此总结。
沈浩希一愣,然后低笑出来:“我哪有那么厉害,充其量不过是我学的东西多了一点罢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哪能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一般。”
“你不也是沈家少爷么?”夏流年拿餐巾纸摸了摸嘴角,然后慢条斯理地喝汤,愣是把西红柿鸡蛋汤喝出了鱼翅燕窝的架势。
沈浩希垂眼沉吟几秒,然后笑笑说:“我很小便一个人在国外上学,又不喜欢带佣人,所以什么都是自己来。”
不仅如此,他时刻想方设法赚钱,最初不过是打零工,然后在一次模拟投资大赛中得头奖获得了第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继而转向股市。
吃饱喝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下起了雨。
秋雨绵绵,柔软细腻的网笼罩着偏僻的街道,脚下已经汇聚了深深浅浅的水洼。
沈浩希看着有些泥泞的道路皱眉:“我说要开车出来,你非不让,现在好了吧。”
“雨又不大,走回去就是了嘛。”夏流年伸出手探了探,凉凉的水意落满掌心。
“感冒刚好,你又想感冒是不是?”沈浩希急急地把她的手拉回来。
夏流年撇了撇嘴:“好啊,感冒了你就能在家陪我。”
说完就冲进了雨帘之中,朦胧的身影像是氤氲了一层雾气,亦幻亦实。
沈浩希一瞬间晃神,那抹跳动的白色,在丝丝细雨中显得格外羸弱,仿佛随时就会被席卷而来的泥点遮盖。
“流年。”
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夏流年回头,柔顺黑发随风扬起。
沈浩希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把她长裤的边缘仔细地挽上去。
夏流年在一片模糊中俯视男人,他的发丝被雨打湿,贴在鬓角,而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小心翼翼地,帮她挽起裤脚。
心不由得弥漫暖意,他并不喜欢说话,只是安静地做事。
夏流年骤然明白,她所要的爱,已经不是曾经那些浮华绚烂的东西,而仅仅是他愿意为她低头俯身,做着最琐碎最简单的事情,仅仅是此刻他眉间婉转温柔的一抹浅笑。
…
…
…
持续好几天的阴雨,仿佛连呼吸都泛起了湿意。
游夜把额头抵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观摩肆意流淌的雨水,上挑的眸子微微阖起,他不喜欢雨天。
那个雨天,他遇到了她。
于是一切迅速绽放,迅速陨落,一切不过是烟花落尽之后满地尘埃的一场毁灭,一起看一场华美的烟花盛宴,然后各自挥手道别。
勾唇,泛起一抹淡凉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把玩掌间的手机,推开,合上,机械而空旷的单调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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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淅淅沥沥。
夏流年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书,电话骤然划破宁静,她先是一惊,然后放下书飞快地接起来,喜悦溢于言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对面沉默了许久,然后一个悦耳的声音淙淙流淌:“流年,是我。”
37
37、朦雨 。。。
流年,是我。
像是低沉悠长的大提琴声,音线绵延清澈,缓慢而绵长,像是砂纸一般缓缓地打磨心脏,所有细微伤口被唤醒,复苏。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夏流年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回答:“游夜?”
“嗯,是我。”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