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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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年吓了一跳,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而且纤弱如她力气还能大到哪里去。
会疼……夏流年脑中冒出这样两个字,连忙松了手像个不小心打碎了碗跟妈妈认错的孩子一般诺诺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哎——”话没说完就看他倚着墙滑了下来,夏流年懵了,手忙脚乱地扶住他,颤声问:“你怎么了啊?”
“不用你管。”声音轻的她都快听不清,语气却是狠狠地,夏流年怔怔地收紧扣在他肘弯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倒下起不来了。
沈浩希睁开眼睛,不耐地想要推开她,却没有力气,“你松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生病了么?”夏流年在没了紧张没了怒火只剩下担心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不好,干燥的唇泛着白,指下的皮肤烫得要命,夏流年看着看着,声音立刻染上了哭腔,“你到底怎么了啊。”
“还死不了,你真遗憾……是不是……”眼前有些恍惚,沈浩希十分烦躁地想要甩开胳膊上捏的自己死疼的那双手,还没用上力,眼前便是一黑。
…
…
昏……过去了?!
夏流年僵窒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就这样……倒下去了?
下一秒,夏流年像被猛然抽空了所有足以支撑她的骨骼一般全身发软,无措之下只能颤着嗓子拼命地喊着:“尹清!尹清!”
都怪她的,她不但没看出来他身体不舒服不说,还不识时务地跟他吵架。
都怪她的,要不是她那样蛮横地拉他,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怪她的……
尹清手忙脚乱地跑进画室,看到的就是一个哭得七零八落的夏流年和倒地不起的沈浩希,着实被吓了一跳,匆匆蹲下查看。
“咳咳,少夫人,您不用太担心,少爷的情况……呃……应该没那么糟糕……”尹清有些尴尬地解释,然后迅速打电话给沈浩希的私人医生。
…
…
…
宽阔明净的卧室。
床边的气氛却酝酿暧昧。
夏流年别别扭扭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沈浩希的私人医生,虽然她看上去非常专业手法纯熟,但是,会不会太漂亮了点,这身材绝对是模特的比例啊,而且医生需要穿的这么时髦吗……
……
她在摸他。
她在往哪看啊。
她那是什么眼神!
……
心里格外不舒服,夏流年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他……怎么回事?”
Lina抬头,笑得格外妩媚:“夏小姐不必担心,Mark不过是前段时间受了点伤,最近又得了重感冒,发高烧还连续几天不眠不休,这么折腾自己,一般人早倒下了,这个疯子。”
“受伤?”夏流年浅浅地蹙眉,秀婉之间氤氲忧色,格外动人,不禁让Lina一瞬间失神。
稍微顿了一下,Lina才由衷赞叹:“夏小姐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怪不得Mark当个宝贝藏着掖着。”
“如果真的是当个宝贝就好了……”夏流年撇嘴嘀咕,恰被Lina听了去,甜腻的笑声郎朗:“可不是个宝贝,你以为Mark怎么受伤的?虽然沈家这几年不怎么太平,但他一向低调,处理事情上也圆滑,很少会惹上什么事情的。”
Lina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流年一眼,一边收拾医药器具一边继续说:“前几天在赌场,Mark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输,这种事情很少见的啊,Mark一向无往不胜,所以输到最后有人说,今天运气好,赌钱没意思,赌点别的吧,Mark本来也对这个提议颇有兴趣,问赌什么,结果那人说,赌女人怎么样,Mark家里可是藏着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啊。”
听到这里,夏流年脸色一沉,Lina收拾好东西对着她淡淡一笑:“其实赌女人的事情屡见不鲜,Mark对女人一向无所谓,慷慨得很,何况大家都知道那人不过是开玩笑,你夏流年是谁,结果,Mark就这样出人意料地发火了。”
夏流年愣住,心里缓缓蔓延出柔软:“然后呢?”
“然后?然后场面就乱了,因为Mark从来都不是开不得玩笑的,那人觉得他这样发火简直是故意找茬,脸面上也挂不住。”Lina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敢说我多么了解他,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不像……”
夏流年心里搅合混杂着内疚和甜蜜,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抱住那个现在躺在床上没醒的人,却觉得就这样不接话不礼貌,随口问:“不像……什么?”
“没什么,我先走了。药放在这里了,记得按时吃。”Lina收回所有眼神,匆忙转身,推门出去。
…
…
不像……他对我,Lina抬头看光芒不再刺眼的夕阳,忽觉释然。
若说Lina没见夏流年之时还存在一丝贪念,那么见了夏流年之后,她心服口服。
她,的确不是可以与一般女人,相提并论的。
…
…
“好的。”夏流年心情愉快地送医生出门,鼻腔还朦胧着哭时的酸胀,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
…
…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其实很简单,你会仅仅因为一件事情所带来的浅幽光亮,而抹去内心所有的猜疑嫉恨,心甘情愿地,耐心地,不惧怕伤害地穿越寂寞漫长的逼仄道路,走向他,因为你清楚,他是归宿。
…
…
漫漫归途,唯一的选择是相信。
…
…
32
32、馨暧【修】 。。。
作者有话要说:修。。。
时近傍晚,天边层错着幽暗蒙漫的暮辉,暗橘色的火烧云格外妖娆。
“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嗯,就这样。”夏流年在床边站了许久,然后低声柔柔地说,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浩希紧闭的眸子,眼神缓缓顺着耸致的鼻梁下移,他的唇依旧苍白干燥。
像是落了一层白灰一般,模糊了漂亮的唇线……
鬼使神差地,夏流年心头微微一动,接着就低头凑下去,柔软湿润的舌,就这样浅浅地触在他的唇上,下一秒,沈浩希在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适,轻轻侧头就轻易躲开了夏流年的浅淡触碰。
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只剩夏流年对着他的颈窝愣神。
良久,夏流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径多么离谱,心里像油锅一般炸开了,天呐,她在做什么啊……
继而是席卷而来的莫名酸楚,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要躲着她,拒绝她的触碰,他不要了吗?
她故意说了那么多话来气他,他这次会不会彻底放弃她了?
蓦地想起他之前冷冷清清的态度,夏流年心霎时凉了,委屈地咬了咬唇,要怎么办,理不清思绪,行动已经先一步抉择,她在一片茫然中不顾一切地继续凑过去吻他,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湿濡的触感,她都狠狠地贪恋着。
丝绸般柔软的睡裙像一朵华贵妖娆的白色百合一般盛开在King…saze的大床上,裙裾随着少女青涩而僵硬的动作而渐渐散漫成一片,最纯澈的情…欲,妖娆。
即使是前一秒,她也不相信她会如此主动吻一个男人。
事情就如此,背道而驰得分外自然。
紧张得手指都在轻颤,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胸腔,让她全身的皮肤都微微发紧,身体不由自主地俯贴过去,起伏的胸膛,她细细端详沉睡中的俊美男人。
熟悉的气息间,她低头继续亲吻,试探着用舌顶开他轻阖的齿,一点一点生涩地深入,长发平滑地扑散开,美,不可方收。
属于他的身体的浅香幽幽袭来,他惯用的香水味道她早已经习惯,此刻嗅到只觉让人神志迷乱。
夏流年用手托起男人的下巴,逐渐加深这个吻,脑中翻腾的全是他有力的拥抱,他霸道的侵袭,以及,迷醉的律动……
她想要,什么都,想要……
…
…
…
绵长的吻直到她发现沈浩希不适地开始蹙眉才恋恋不舍地停止,曼妙的迷离之中,夏流年索性甩掉脚上的拖鞋像小白兔一样倏忽钻进被窝,习惯性地揽过沈浩希的手臂,因为烧还没有退,温度炽烈,夏流年也随着这样的温度开始全身燥热,眯起眼睛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依旧眉峰纠结,似是不怎么舒服。
“难受吧,看你还怎么欺负我。”夏流年一边碎碎念,一边半是窃喜半是担忧地把手伸过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没之前那么烫了,稍稍安心了一些,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下滑,抚平蹙起的眉心,覆住男人紧闭的眼睛,睫毛撩弄得掌心微痒,夏流年暖暖地浅笑:“不管什么对的错的,即使错了咱也这么过下去,你说,好不好?”
没有回答。
细微失落笼罩心头,他为什么还不醒。
指尖继续下滑,顺着鼻梁,滑到唇上,夏流年痴痴地看着,仔细地记住,记住,记到不论是疯了还是傻了都不会认错,为止。
就他了吧,已经嫁给他了,还能怎样?
虽然心底仍旧涌出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夏流年不想去细细琢磨,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瞬间所有一切都颠覆了,她觉得累。
她只想躲在这个男人身后,把难题全部都留给他,把选择权全部交付与他,她从来不是什么坚强自立的女人,从来没什么勇气胆魄,她也不需要,她认为,她不需要。
“你是爱我的,对吧。”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却并非肯定,而是夏流年不敢问。
这个男人像是一座绵延至天际的巍峨山脉,你可以躲在后面挡避风浪,却永远无法试图去翻越。
叹了口气,夏流年忍不住又凑过去一点,淡淡的香气随着动作扑鼻而来,手渐渐滑向喉结,继而探入他松散的睡袍之中,像是作贼心虚一般轻轻地触碰,他的胸膛,让她觉得安全。
太近了,交错的呼吸,贴合的皮肤,夏流年的绮念又开始纷至沓来,这张床上的一切都太熟悉了,那一夜夜亲狎狂乱的翻云覆雨,她的柔软容纳他的强硬,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砥砺深入,惑人的节奏,以及抛向顶峰的快感,清晰无比。
正想入非非,沈浩希无意识地反身,夏流年纤瘦的身躯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了下面,紧密的拥抱,健硕的躯体压着她,夏流年只觉瞬间脊背一阵酥颤,全身的血液都苏醒了一般,心跳沉沉,头脑昏昏,垂眼一看,始作俑者仍旧是昏迷状,夏流年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钻出去,下床到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犹豫了犹豫,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闷闷地想,怎么以前跟游夜天天一起睡都不会觉得身边躺着个男人是种诱惑呢……
…
…
…
…
清晨,蒙亮天色中,沈浩希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一揽,却捞了个空,空旷的大床泛着凉意,冷廖气息涌入鼻间,瞬间让人清醒,沈浩希轻哼一声:躲得倒是真远。
头疼欲裂,嗓子也撕扯般疼,沈浩希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出去找水喝。
刚拉开门就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夏流年,不整的睡衣,凌乱的碎发,惺忪的睡眼,毛绒绒的拖鞋衬得她的脚腕如同白莲的花蕾,真是,引人犯罪的姿态,沈浩希不由得眯起眼睛。
夏流年木讷地看着对面挑眉看她的男人,直到沈浩希不耐烦地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呃……你醒了啊?”夏流年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地又开始扯着睡衣下摆胡乱在手里揉着。
沈浩希顺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白嫩大腿上,愈发地口干舌燥,“嗯”了一声便绕开她,走出氛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格外闷热的屋子。
夏流年连忙转身巴巴地跟上他:“好点了没啊?”
“嗯。”沈浩希一边端着瓷杯喝水一边往厨房走。
“饿了吗?”夏流年继续蹭过去没话找话,“想吃什么呀?”
沈浩希疑惑地眼神一挑,转向她:“有话直说。”
“那个……其实那天……”夏流年琢磨着应该怎么说,却被沈浩希打断,言语简明扼要:“如果你想跟我解释什么,不必了。”
夏流年一腔热情又被泼了冷水,不甘心间只是一把夺过对面男人的杯子,冷冷地说:“那我倒要问问,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说要回公司么。”
沈浩希转头居高临下地低睨,继而无所谓地耸肩:“我骗你的,我出去找女人去了,这个答案满意么?”
“你……”夏流年瞪着对面理直气壮的男人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怪只怪自己修养太好什么骂人的话都不会,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沈浩希看她小脸气得通红,忽觉可爱:“我怎样?”
夏流年只觉危险气息缭绕,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仍旧被圈在了大理石台和男人的强健的身体之间,邪佞的声音哑哑侵袭:“你管我跟谁在一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的身体越压越近,夏流年一时愣神,慌乱地把手向后撑在冰凉的台子上,寒意由掌心向上弥漫,身体的热度却愈演愈烈,心脏砰砰地跳,他缓缓低头,夏流年忙不迭地闭上眼睛,下一秒,温柔的触感贴近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温柔地传来:“你果然在发烧,奇怪,你一直躲那么远,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
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一句话让夏流年脑子轰地一震,脸唰一下红了。
“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