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 作者:紫青悠(晋江2014-06-19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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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禁不住它这般注视。
“主公……?”白露轻声唤道。
姬景阳伸手一勾搂住她的腰肢,再抱着她一个旋转,将她放在身侧的桌面上,他一手解着她的腰带,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他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话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歆儿好久没有伺候过我了吧?”
歆儿是她的乳名,他是有多久没有这般唤过她了,“歆儿”两个字就如甘露降临她久旱的心田,她一时间情难自禁,攀着他的肩膀将整个人都凑上去。
她眼中氲满了泪水,哽咽道:“歆儿永远都是主公的。”
姬景阳在她耳垂上咬了咬,此刻他已经解开她的衣衫,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歆儿啊,你可知,我想你想得痛入骨髓了。”
他的语气中微微带着叹息,耳中听着他的蜜语,鼻端闻着他的气息,那一直在身体中蛰伏的感情被瞬间点燃,白露流着泪不断回应着他,她被他带得早已情动,是以他长驱直入并没有任何阻碍。
她紧紧搂着他的后背,她能够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汹涌。
“歆儿,歆儿,歆儿……”他一遍遍温柔的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而她能做的回应便是用身体热情的回应。
战场从桌上转移到床上,他就如一个饥饿许久的人,而她这块食物始终无法让他餍足。
他的汹涌澎湃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可他的温情却让她无法自拔,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她身上驰骋了多久,而他终于停下的时候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尽。
她满足而幸福的搂着他的后背,他却突然起身将她抱下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他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绳子将她绑在殿中的一根柱子上。
这可能又是他的新花样,他总喜欢这样玩,白露已经被他折腾得浑身乏力,此刻便向他求饶道:“主公饶了我吧。”
姬景阳却并不回答,只一心一意将她牢牢捆绑在柱子上,做完这些之后他便走到殿中那镂空雕青龙兽头的铜鼎边丢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继而又转到摆着砚台的案前坐下。
那铜鼎中立刻弥漫出一个奇异的香味,白露一闻到这香味立时全身紧缩,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抖着唇唤道:“主……主公!”
51、以血入药
此刻的姬景阳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袍子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因刚刚激烈运动而泛出粉色的肌肉。
他的额头之上沁出几滴汗水,映着那白里透红的脸颊,就如清晨凝结在花瓣上的露珠,听得她叫他,他淡淡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那陌生的冰冷让她心尖一颤,却听得他薄唇轻启道:“你就好好受着吧!”
白露不相信他会这般对她,那铜鼎里燃着的是蓟草根,蓟草根燃烧散发出的香味可以将姬景阳给她种的毒蛊唤醒,毒发时候的痛处简直是无法言喻的。
香味很快弥漫开来,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吸入了好几口,毒虫慢慢复苏,继而在她的身体里流窜,她只觉得好似有有千万根银针在她的经脉处扎着,白露痛得紧咬下唇,却也没叫出声来,只拿眼看向姬景阳。
他坐在那案台后面,手执书册,怡然自得的翻看着,仿佛并不知晓她此刻所受的痛苦一般。
“主公……主公救我!”
修长指节翻过书页,对于她的话充耳未闻。
那毒蛊发了疯一般在她的经脉处乱窜,白露痛得眉头紧锁,终于是忍不住嗷嗷叫出声来,可姬景阳依然是泰然自若的坐在案台后面,并没有对她展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白露想不明白,刚刚在床上还温柔缱绻的叫着她“歆儿”的人为什么一转眼却变得这般冷酷无情。
不管她如何嚎叫,如何因痛苦而挣扎,他依然姿态闲适的端坐在那里翻着书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蓟草终于烧完了,姬景阳这才将书册放下,负手走到她面前来,他嘴角弯出一抹笑意,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诬陷祁公的事是你跟洛安太女联手所做对么?”
经过刚刚那番痛苦的折腾,白露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听他一开口便因为这件事,她低垂着头苦笑了一下,“回主公,这件事的确是我与洛安太女联手所为。”
姬景阳眸光微暗,透出一股不可察觉的杀气,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始终是温和的,“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么,你的任务就是拿捏住君无疆,再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祁公我自会处置,歆儿啊,你怎生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歆儿这两个字如今听在耳中只觉得讽刺。
白露嘲讽一笑,目光直视着他,“祁公一死,洛安太女夺过祁公之位,大王心里也清楚,像洛安太女那般外强中干的人比祁公不知要好控制多少倍,到时候祁国那天地间的宝库还不是到了大王手中,大王也不会时常忧心祁公会不安分的跟信国联合继而从大周脱离出去。”
姬景阳嘴角的笑意一凝,他猛然伸手扣住白露的下巴,“歆儿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学会顶嘴了?”
白露脸上的笑意更甚,“主公你这般痛恨我逼死了祁公,是因为你根本舍不得她死对么?”
姬景阳眸光微颤,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气,“留着祁公我另有安排,祁公能为我做的事情是洛安太女那种蠢货永远做不到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心力,眼看着就要攻破祁公心房,可你却临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枉你那么聪明,竟是我半分心思都猜不透!”
说罢重重放开她,将头转向一边,深吸一口气按压体内的怒气。
白露目光带着疑惑,她一直不知道姬景阳留着祁公究竟有何用,可她也知道这些问题不是她该问的,目前她还不能跟姬景阳闹得那么僵,是以她便软下声来向他道:“属下知错了,还望主公恕罪!”
姬景阳叹息一声,语气又放得柔和了一些道:“你只需将你分内的事情做好,其他不该你过问的你就不要过问明白么?”
白露听话的点点头,姬景阳便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夜深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君无疆起疑。”
白露走了之后姬景阳并没有直接歇下,他披了一件棕色外袍,又系了一件裹貂毛灰色大氅,这才出了书房。
日疆殿的背后有一个比较偏僻的宫殿,刚好坐落在大周王庭中轴线的最末端,大周王庭的侍卫,宫女,宦官并不知道这宫殿中住的是谁,只知道这宫殿是整个王庭的禁区,不得随意进出。
姬景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跟着,在加上他这身衣服并不显眼,是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独身一人来到这偏僻的宫殿。
宫殿的屋脊上鳞次栉比,头顶月光照下,如在青瓦之上铺上一层白色烟纱,那穿着一件灰袍的人就笼罩在烟纱之中,他斜躺在屋脊之上,灰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肌理均匀的胸口,那青色的兽头面具在冰冷的月光中稍显狰狞。
姬景阳跳上屋顶之后,那面具男子也仿若没有察觉到他一般,依然悠闲的斜躺着,微抬着下巴仰望斜上方的半圆月。
看到他这般随意的姿态姬景阳不可察觉的拧了拧眉头。
“她都死了,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在这里赏月?”
面具男子不是没有听出姬景阳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快,他依然不为所动,只淡漠的开口,“你不是有办法救活她么?”
姬景阳在他身边坐下,如水月光流泻在他身上,那双永远含着三分柔情的眸子仿若被一层冷霜罩着,那温润儒雅的一张脸也显得暗沉了几分。
他是大周天子,本来应该意气风发,临风而立,睥睨天下,可此刻他的身体里却不可察觉的透出几许失落和无法掩盖的颓丧。
“我也不知道那个方法可不可行。”
那青色面具下的眸光一闪,面具男子闲闲的坐起来,若有所思的问道:“哦?你想用什么办法救活她?”
姬景阳抬头望着那轮圆月,眉头紧拧,“我曾经听大巫师说过一个传说,只要用天子的鲜血入药,就可让人起死回生。”
面具男子的眸中带着几许嘲弄,“所以你想用你的血入药救活她?”
“嗯,我是这么想的。”
面具男子眸中的嘲弄意味更甚,“那不过是一个传说,你觉得可行?”
“我不知道,不管可不可行都要试试看。”
面具男子嗤笑一声,“姬景阳,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让你拼了命的救她。”
姬景阳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对上他那了然又带着嘲讽的目光,就仿若被谁踩着尾巴一样,他大气凛然的起身,将身后披风一撩,那披风便甩出一个豪气万丈的弧度,顿时便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壮阔气质。
“我救她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利可图而已。”
面具男子重又躺在屋脊之上,也不说话,只含着笑意望着半空的月色,姬景阳见状,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他窥视了一般心头很是不爽,可他也知道不能跟他解释,越是解释越是欲盖弥彰。
他决定转移话题,“你真的不打算见她?”
面具男子的眸光瞬间黯然,不过一转瞬的时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我就这样很好了啊,她身边有君无疆,君无疆会比我更疼惜她的。”
不知怎么的,姬景阳听得这句话心头有些不快,他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一撩袍子纵身跃了下去。
面具男子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笑笑。
52、他终于妥协了
从很小的时候君无疆便为了一统天下的梦想努力着,对于男女之事他完全无暇顾及。
可有时宫中女御给他讲解男女之事时他也会产生遐想,他幻想中的女子总是拥有一张不染纤尘的脸,白玉无瑕的肌肤,她如白莲出水,又如玉露含珠,仿佛被观音净瓶洗涤过的,不染半点世俗之气。
不过君无疆自己也清楚,这样的女子世间是没有的,所以他并不想在风花雪月上蹉跎时间,只一心一意为着他雄霸天下的梦想而努力。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一时手贱将他跟宣野的生辰八字占了一卦得出命中注定天作之合之时他是多么恶心。
她跟他幻想中的女人实在相差甚远。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关注宣野的一举一动,尤其在她从信国离开之后他的脑海中竟然时不时就浮现出她的脸。
她就如那般随风潜入夜,轻细无声的在他完全无从察觉的情况下就进入他心中,在他意识到之时,她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块不可摒弃的位置。
什么他来这里不过想给姬景阳添堵都是借口,不然为什么在周国城外见到她只是他竟然紧张得四肢发麻,全身抽痛,仿佛又无数只蚂蚁在他的骨髓中噬咬,他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落荒而逃。
不然为什么在周国王庭中看到她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他会那般难受,即便他高傲的自尊心一次一次告诫她为了那般女人如此纯粹糟蹋时间,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计较,看到她被郑公带走,他情不自禁跟上去,看到她被姬景阳带走,他几乎就对姬景阳动了杀心。
像是福至心灵一般又像是久违的天光终于刺破眼前的黑暗,所有困扰他的,所有让他纠结的仿佛都变得明朗条理起来。
她对于他来说就是就是如此生动如此明媚,世上有那么多女人,可偏偏只有她被他放在心上。
他此生的劫,他逃不掉的,不管他怎么否认都无济于事。
他曾经用他的生辰八字和宣野的生辰八字卜了一挂,挂向上说命中注定,天生一对。
他嗤笑,命中注定,天生一对?跟那个女人么?
他从不信天,从不信鬼神,因为一世狂妄的他觉得他比天更广阔,比鬼神更伟大,什么预言,什么卦象他不信。
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
所以他用了一切手段阻止他跟宣野结合,一来他实在不喜欢那个女人,二来,他要固执得证明他是对的。
可是辗转反侧,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她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所以一切都证明,上天的寓言是对的。
他第一次对天命妥协。
他就是喜欢她,就是想她,就是爱她!
所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