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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怒为红颜-第16部分

小说: 一怒为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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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
“我的臆测若没错应是宴龙所为。”禹世儒沉声道。
“宴龙?为什么呢?”禹世岳觉得此事透着玄机。
“一怒为红颜啊!我万万料想不到沈蝶衣能在他心中占着如此重要的分量。”禹世儒见他迷惑的眼神,解释着,“你是否记得两年前‘森崎’的少东娶沈采桦这件事?当时‘森崎’爆发商业危机,积欠几千万的债务,陈森郁和他父母利用法律漏洞把债务移转到沈采桦身上,因而渡过一场危机。”
“我记得。那个陈森郁简直就是垃圾、猪狗不如,最后还和‘纪氏’的千金结婚。听说他的前妻卖尽一切家产仍还不完债务,又因他的不忠而发疯……”
“那位沈采桦就是蝶衣的姊姊。”禹世儒点出关键所在。
“呃—;—;我明白了。”禹世岳尚有些不明了,“那位沈蝶衣娇柔得宛如钤兰花,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她会要求宴龙做这种强烈的报复吗?”
“内情我们不得而知,但依宴龙那种睥睨一切,狂妄、傲然的个性,是有可能做此报复。爱屋及鸟,他怎能忍受心爱的人儿因姊姊的牵累而受苦呢。”禹世儒分析道。
禹世岳面露欣喜之色,“太棒了,那我的计画就能成功。大哥!我要下班了。”他昨天才从属下的报告中得知,沈蝶衣现在这个时候没和禹宴龙在一起,他终于找到机会了!
“什么计画?”禹世儒感到好奇。
“成功了再告诉你。”禹世岳匆匆离开。
“毛躁的个性依旧。”禹世儒摇首轻叹。
这时候,门再度被打开,郑曲伶踏进办公室。
“世岳冲那么快要去哪?”她刚刚和禹世岳擦身而过。
禹世儒以耸肩带过这问话,冷淡地说:“找我有事吗?”
她用深闺怨的口吻说:“结婚才三个月,你就有三个月不在家,人家会寂寞的。”他对她温柔体贴,可是却对她仿佛没什么欲望。
他嘴角微扯,只是冷冷地笑。他明了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会寂寞才怪,她不会自我虐待的。“你是想我来看我的,或是另有目的?”
郑曲伶被他的眼光看得发毛,但强自镇定,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展现着她的魅力。“人家想你呀。”她吻着他的唇,试着勾起他的肉欲,男人在满足后,凡事都会答应,“爱我好吗?”她以充满情欲的嗓音诱惑着。
“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宾馆。”禹世儒推开她,“有话直说吧。”
求爱被拒绝让她面子尽失,她生气地坐下,眯着眼说:“有时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验过身了吗?”他冷冷反讽,睇睨她徐缓地说:“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
她心想,既然他都明言,她何需客气呢!“我要你为我整垮宴龙,消我心头之恨。”
因爱成恨,哼!狠毒的女人,他淡然瞅她,“抱歉,我爱莫能助,我惹不起他。奉劝你别轻捋虎须,对你没好处。”
郑曲岭激动地望着他,红唇扭曲,“你掌控属一属二的大企业,而他只拥有一家小小的建筑公司,怎可能扳不倒他,甚至怕他,三岁孩童也不相信。”
“你真的认为宴龙只是一位建筑设计师吗?”
“难不成他有呼风唤雨本事,或者,随便打个喷嚏,股市就摇荡不安。嗟,那自命不凡的家伙,专以他的高傲、狂佞来骗人,让人惧于他的霸气下。说得好听是他父母的遗传基因好,他生来就具有尊贵的气势,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她明褒暗贬地说。
“你对他的家世背景都不了解,只知他是狂人、猎艳高手,殊不知在这尔虞我诈、波诡云谲的商场,宴龙确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我不信。”她出自名门,父母更是生意人,怎都没听过宴龙在商界的名号。“企业家的名宇根本没有他嘛。”
“真正厉害的角色,哪需要名号来陪衬,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才真正可怕。”禹世儒想打破她的春秋大梦,省得她一天到晚想整垮宴龙的事业,让宴龙回头求她。“巨曜企业集团,你应知道吧。”
“那是由法国起源的国际企业,它的形象在国际上非常好。企业的触角伸入各国,庞大的子公司不胜枚举,在台湾也有它的分公司。”郑曲份曾听过它的名号。
“不愧是商人之女,但你知道巨曜的负责人是谁吗?”
“不知道。传闻巨曜的负责人都是隐藏在幕台,由幕后操控,主导公司的走向。”她蹙着柳眉,“为何扯到巨曜呢?”
禹世儒微笑着,“那你认为以财力而言,我们的财力能和巨曜相比拟吗?论实力能击败巨曜吗?”他一脸兴味地注视她。
“你们一比是小巫见大巫,若妄想击败巨曜,简直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嘛!”郑曲伶很快地下了结论。
“这不就得了。”他手一摊,“那我惹得起宴龙吗?”
她眉心都纠在一起,“浇了一大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巨曜的幕后操控者是—;—;禹宴龙?!”
他颔首,“记得你赏沈蝶衣那巴掌吗?他曾说这巴掌要付上千万当代价。”他把报纸拿给她,“喏”纪氏’企业、‘森崎’公司会落得公司倒闭,欠下钜资,这全部都是宴龙的杰作。”
她迅速地把内容看一遍,娇颜瞬间惨白。事情怎会急转直下变成这样子?“他若真想报复,是我家或你家遭殃呢?”
“你家!你最好通知你父母小心点。”他提醒她。
“嗯,我立即赶回家。”郑曲伶抄起皮包飞也似地向前冲。
禹世儒冷笑,一点也不同情她,她是该受点教训的。
沈蝶衣闷问不乐地挑着青菜,司马煌也在一旁帮忙,共同准备晚餐。
“蝶衣,心情不好哦!”他贼贼地笑,佯装正经地问,“你姊姊复原得不理想吗?”说着,他把挑好的青菜放进篮子。
“周医生说姊姊精神状况很稳定,可以回家了。”沈蝶衣托着腮,目光飘向大门,脱口而出,“煌叔,禹大哥都没打电话回来吗?三天了一点音讯也不给,害人家担心。”
“你非常想念他。”司马煌兴味盎然地说。宴龙出国两星期后才会回来,他也真绝,藉这阵子的分离来验收他冀望的成果。
沈蝶衣绯红着脸,娇憨地点头,“嗯!每天和他黏在一起总觉得很有压迫感,他心情好时总爱捉弄我,心情恶劣就把我丢在一旁,但有时又会带着迷人的微笑、温柔地待我。他太接近我了,已成为我的一部分,以前我从不觉得少了他日子会有所不同。可是,他这次要出国两星期,才过三天而已,我就非常想念他,期盼手机响起,可以听见他的声音也好,或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唉!”
她今天在疗养院陪姊姊整个上午,心思却拨一半在想禹宴龙。她觉得自己恢复本性了,动不动就会依赖自己信任、喜爱的人。
“宴龙会高兴听到‘你想他’这三个字。”司马煌逗她,“你和宴龙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还见外地称他禹大哥,这不是很奇怪吗?”
沈蝶衣赧红双颊,“习惯了嘛!禹大哥也不要求我改称呼。”她随便掰个理由,她哪能告诉他婚约是假的。
门钤响起,沈蝶衣和司马煌互望,
“一定是禹大哥提前回来了,我去开门。”她跳下椅子,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去开门。
他笑着自语,“和小孩没两样嘛。爱黏人、心无城府,而且纯真、清新得让人打心底疼爱。”他提起她的拖鞋也跟着离开厨房。
沈蝶衣打开大门,笑盈盈地喊,“禹大哥,欢迎你……啊—;—;”待看清立于门口的人不是她期盼的人时,她的失望溢于言表,“你要找谁?”她无精打彩地问。
禹世岳莞尔一笑,“我虽不是你口中的禹大哥
沈蝶衣眨眼偏着头凝视他,想想在哪里见过他。猝然,惊恐的画面一闪而过,她想起他是禹世岳,郑曲伶的小叔。
郑曲伶的凶悍、阴沉,她记忆犹新,那巴掌更像噩梦般纠缠她好一阵子。
她机伶伶地打个颤,警戒地防备他,“找我有什么事?”她的手不自觉地抚着曾挨打的脸颊,害怕是他嫂子托他来找她。
禹世岳莫名其妙地说:“刚不是好端端的吗?怎突然害怕成这样子,我长得那么可怕吗?”他指着门内,“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可以进屋谈吗?”
禹宴龙的叮咛犹在耳际,他不在家这期间,不许陌生男子进人屋内,于是她摇头拒绝。
这时候司马煌出现在她身后,她彷佛遇见救星,立即躲到他身后,“煌叔。”
他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臂,“不用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把拖鞋穿上,地板很冷,你进去吧。”
“嗯。”她瞄他一眼,留下他们独自进屋。
禹世岳想留住她,却被他阻止。
司马煌慈爱的神色褪下,换上精明、冷凝的脸孔。“你找蝶衣有何事呢?禹二公子。”
禹世岳吃惊地说:“你认识我。”
司马煌冷哼,傲然地说:“你尚未回答我的话。”
禹世岳心中有个大概,眼前这位难缠的中年人似乎是派来保护沈蝶衣的,看来,他的计画要成功比登天还难。“我想和沈秀聊聊,请她帮忙。”
“我陪你聊聊倒可以,蝶衣就免谈了。”司马煌仍挡在他面前。
二楼传出悦耳的钢琴声,禹世岳抬头望向二楼,司马煌则听着音乐,知道沈蝶衣的快乐、愁闷、悲伤都会藉弹琴来排解心底思绪。
“她为何怕我?”禹世岳不解地问。
“她不是怕你,而是你让她联想到你大嫂,郑曲伶曾对她施暴,怎不令她心有余悸呢!”司马煌解释道。
“大嫂怎会施暴呢?她们认识吗?”
“哼,你不会回去问她呀。”司马煌手指一弹,左右各走出一位男子,“请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蝶衣。”他下着逐客令。
“我—;—;”禹世岳只说了一个宇,就被那两位男子请走。
司马煌暗忖,宴龙真的是神机妙算,要他保护蝶衣不受打扰,甚至,还怕有人不利于她,未雨绸缪调派保全人员暗地里注意她的安全。
第九章
    圣诞节将至,商家播放圣诞歌曲,四处洋溢着浓厚圣诞节的气氛。
‘思乡’PUB店内也装饰着高大的圣诞树,布置的美轮美奂,还播放诗歌,让来自异乡的洋客人聊慰思乡之情。
这晚,坐在吧台前的有邬建良、江季穗夫妇及沈蝶衣,萧尧忠和阮秋红则在吧台内忙着为他们调饮料。
江季穗不时以奇异的眼光盯着沈蝶衣,邬建良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阮秋红调一杯胡桃咖啡给沈蝶衣,“蝶衣,陈家的公司倒闭了,你知道吗?”老天有眼,当她得知‘森畸’倒闭时,感到一阵大快人心,这叫现世报。
沈蝶衣拿着小汤匙搅拌起泡奶油,挑着胡桃,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不想提起和陈家有关的事。
阮秋红啐道:“我最讨厌你这种消极、鸵鸟的心态,一旦讨厌的事一律不过问。嗟!受不了,至少你也该拍手叫好,他们终于遭到报应了。”
沈蝶衣浅浅地笑,睨她一眼,“你替我高兴还不是一样。”
萧尧忠把史丁格给邬建艮,把泡沫琴酒给江季穗。“秋红,人要有风度,纵然幸灾乐祸、高兴得要死,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取笑阮秋红落井下石的坏心眼。
“你懂什么,那叫天谴、报应。”阮秋红大声嚷道。
萧尧忠不和她辩,招呼着客人。
邬建良啜口酒,忍不住疑惑地问:“蝶衣,你认识‘巨曜’企业财团的负责人吗?”
“不认识。”沈蝶衣迷惑不已,“怎么了?”
阮秋红口快地说:“邬大哥,蝶衣哪可能认识那种大财团。”她一副不可能的表情直摇头,沈蝶衣则附和地点头。
江季穗自语,“芬芳是这么告诉我的没错呀!”
沈蝶衣听到这个名字全身一震,“江姊,纪芬芳去找你!”
“那臭女人找你干么?”阮秋红的口气很冲。
江季穗叹口气,望邬建良一眼,见他点头,才开口道:“几天前我和建良在街上遇见纪芬芳,她形色枯槁,一副潦倒的模样令人同情。我叫住她,问她要去哪儿,她说要去找你。”
“找我。”沈蝶衣指着自己的胸口,“找我做什么?我没见到她呀。”
“她说‘纪氏’、‘森崎’是被你未婚夫整垮的,要找你算帐。”江季穗转述纪芬芳当时的话。
沈蝶衣的心一动,她是有要求禹宴龙为她讨公道,给他们一点教训,但并无意逼他们走上绝路呀!
“不对呀,禹宴龙是建筑设计师,哪有那么丰厚的财力及权势去整垮两家公司呢?”阮秋红分析其中不合逻辑的细节。
邬建良在贸易公司上班,哪会不知‘巨曜’这家国际间有名的大企业,那是世界十大排名之一的大公司。他听闻‘巨曜’的老板是法裔的华人;‘巨曜’第一代负责人曾遭人绑架,因而”巨曜’的继承人都不现身,只是隐于幕后推动业务。总之”巨曜’的负责人都蒙着神秘面纱。
“郑曲伶不知从哪弄来芬芳的电话号码,她告诉芬芳禹宴龙是‘巨曜’的负责人,他为了替你姊姊复仇才展开这场报复行动。”邬建良定定地看着沈蝶衣,“你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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