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风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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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要上台见客。」田可慈嗤之以鼻。
「我是不用,可是老聂要啊!」
「什么立意?」一双眼角还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怀疑地斜睨。
牛世平只是大声叹着气,懊恼得快死的样子。
电梯缓缓上楼,这电梯一到十五楼是不停的,直达十六楼以上会议楼层及主管级办公室等等。马之恬埋在久违的宽厚强壮臂弯里,委屈又惊惶的泪奔流不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聂铭宇只得轻拍她的背,无奈哄着:「怎么了,又是紧张到不想上台吗?都已经身经百战了,还这么怕?你的助理呢?」
「不是……」娇弱美女嗓音盈满水立息,哽咽着:「门口那些……那些人,一直问我跟你的事情,我……我只是来表演啊……」
聂铭宇英眉就是一拧。今晚只有受邀媒体参加,门口那些……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直说你跟别人好了,不要我了,聂,怎么办?怎么办?」马之恬哭得梨花带雨,不只是惊吓,还有分手以来的委屈与思念,不甘与懊悔:「怎么会变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
「之恬。」聂铭宇握住香肩,轻轻把贴在他胸膛的泪湿娇颜推开,低头望着那双微肿的红眼:「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
「你担心我吗?你还在乎我吗?」马之恬又是悲从中来,她挣脱聂铭宇的手,又埋进那令她觉得安心的怀抱:「我好怕……你不要放我一个人不管……」
聂铭宇眼明手快把电梯按至十六楼,此时「叮」一声打开。他拥着哭成泪人儿的马之恬出来寂静的走廊上。
楼上会场隐隐传来音乐声与人声,酒会应该快开始了。他跟唐盛蓝约好开始前在会场碰面的,就是现在,他该上楼去的……
「一定要提早到哦,有事情跟你说。」就今天早上,送因为要去工地所以提早出门的他到门口,笑得甜甜的唐盛蓝吻了他一下,轻轻交代。
「为什么?」留恋娇嫩樱唇,辗转啃吻,不肯轻放的聂铭宇,模糊不清地问。
「唔……」在热吻间挣脱,微喘娇嗔地睨他一眼,一面推开那还要偷香的坏坏薄唇:「你晚上就知道了嘛,还不出门,你要迟到了!」
像个小妻子般娇俏迷人,聂铭宇眩惑地还要纠缠,被推出门外。
「快去!」
他笑着进了电梯,在镜面反射中,看见自己线条刚硬的脸上,有着柔和轻松的表情。
迷恋她的娇艳、她的火般热情,各种风情。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厌倦过。
虽然有时呕气,有时也火大到想掐死她,不过手一放到她细致颈上,就像有自己意识般开始不规矩地抚弄游移,然后……
如果能像这样下去就好了……让他好好享受两人之间的电流与火焰。
可惜天不从人愿。
傍晚赶回去换下风尘仆仆的一身,为了晚上的社交场合整理好仪容,来到总部大楼,却是停好车一上楼,就在一楼,怀里多了个泪美人。
聂铭字只是叹气。
马之恬的娇弱纤细,曾经令他无聊的大男人保护欲得到满足。可是日子久了,他愈来愈清楚,这不是他要的。
尤其在有了比较以后。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条手巾什么的给你擦脸。」聂铭宇随手开了」间平常不太使用的顾问办公室,让马之恬坐下,俯身轻弹了一下她红红鼻尖:「打电话给你助理,请她来这边帮你补个状,嗯?」
看着聂铭宇潇潇洒洒的背影,马之恬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待他在洗手间叠了几张纸巾沾湿后出来,才走回马之恬在的办公室门口,迎面走廊另一头,有人从电梯出来,低声交谈着,缓步走近。
就是那么巧。抬头,双方都是一愣。
是盛装打扮的唐盛蓝,一袭银色贴身短礼服、三寸高跟鞋,抢眼而明媚,娉娉婷婷地挽着一位年纪跟连董差不多、气势也相似的绅士。
那男士有双锐利的眼睛,不过略瘦的脸上有着病容,他此刻和身旁的唐盛蓝一样,只是瞪着聂铭宇看。
聂铭宇手上湿答答地拿着一叠纸巾,虽是一身俊挺,刚刚却被马之恬揉得肩头有些皱,西装外套扣子也打开了。饶是看惯大场面、谈笑用兵的他,也被那两双明亮锐利的视线看得稍稍局促起来。
「铭宇……」马之恬看到他站在门口久久不移动,细声叫他:「纸巾是给我的吗?我……」
她那柔细却因为哭泣所以有点沙哑的嗓音,打破走廊上三人的僵持,聂铭宇把纸巾递给刚走到门口的马之恬,低声说:「你擦擦脸吧,打电话给你助理没?」
「还没,麻烦你帮我打一下,好不好?」马之恬哭丧着脸,把手机递给聂铭宇之后,轻轻靠着他,就站在那里低头整理仪容。
走廊上隔着一段距离,唐盛蓝把这一切都清楚看在眼里。那个泪眼汪汪的美人她很清楚是谁,只不过自己身旁的这位……
「就是他?」压低的苍劲男声里,有着不难察觉的不满:「拉拉扯扯的,难看。我们先上楼去。」
「可是……」唐盛蓝还要挣扎。
「走了。」拉紧臂弯里的纤细小手,很坚定地转身,折回电梯。
临走,唐盛蓝回头瞥了一眼。聂铭字没打算解释或讲话,两人间的千言万语,只在静静一个眼神中交流。
「那是唐小姐?」泪眼模糊中,马之恬还是看见了来人。她怯怯地问着脸色沉着、看不出情绪的聂铭宇:「她旁边……那是谁?」
酒会、音乐会都还没开始,聂铭宇已经开始觉得疲倦,头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眉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信华的唐董,也就是唐小姐的爸爸。」
「啊?那……」马之恬也不笨,她很快想到那两人脸上的不豫神色。她慌忙拉住聂铭宇袖子:「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生气?」
「你先处理好你自己吧,还担心别人。」聂铭宇叹了口无声的气。
唐盛蓝早上交代、暗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长年待在国外的唐董会突然回国呢?而且就是今天晚上?还刚好就看到自己身旁有旧爱哭哭啼啼的场景?
这样一来,他的印象分数,大概又要往下探底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聂铭宇居然开始苦笑。这一切……都够凑巧又荒谬的了。
☆ ☆ ☆
电梯里,唐董正一脸不同意地看着娇艳如花的女儿。
「这就是你要介绍给爸爸认识的男朋友?」唐董语带责备:「盛蓝,交代过你多少次,男人品德最重要,你为什么去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唐盛蓝略抬起倔强的下巴,武装自己:「可是爸爸以前也讲过,聂的工作能力跟手腕都是一流的。姑丈跟表哥……」
「那是当工作伙伴,我们放心让他持股,不见得放心把女儿交代给他。」唐董锁起两道已经略微灰白的眉毛,摇着头:「你姑姑讲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今天晚上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样子!」
电梯已经上楼,「叮」地一声打开。满脸不高兴想要反驳的唐盛蓝才踏出来,马上就是牛世平迎上来:「唐董、盛蓝,你们来了。」
「你忙吧,看你满头大汗的。」唐董温声对牛世平说。
「哪里,不忙的。」牛世平一面招呼接待小姐过来帮唐董戴胸花,一面把唐盛蓝拉到旁边,低声询问:「你刚到吗?有没有看到老聂?」
「看到了,该看的都看到了。」唐盛蓝压抑着满腔的不满与委屈。
「在哪里看到?」
「十六楼,我爸办公室。」唐盛蓝再有气度,此刻也忍不住撇撇嘴角:「我都不知道请人来演奏,还要安排副总去招呼的。别地方不去,干嘛选我爸办公室?」
「老聂把马小姐带到顾问办公室去?」牛世平简直要昏倒。
「我爸一年也不去顾问办公室一两次,偏偏今晚说要去,就让他看到旧爱复燃的好戏码。」唐盛蓝深深吸一口气,俏脸表情凝重,隐隐有着怒气:「不知道该说他运气不好,还是我眼光不好。」
知道自己表妹一向不是乱撂狠话的人,也知道唐盛蓝有多重视聂铭宇,听到这样的话,牛世平直冒冷汗,直觉大事要坏。
「你别想大多,刚刚是记者在门口……」正要解释,又是一票贵宾出现,待他招呼。他只得拉过旁边自顾自吃着点心的田可慈:「老板娘,你来解释一下!盛蓝,你问她好了,她是田可慈!」
简单介绍完,牛世平爽朗的笑睑重现,他走回人群中继续招呼,留下田可慈与唐盛蓝讶然相对。
「你好,我简单讲一下过程。」田可慈俐落果断地把晚上从记者逼供,到英雌救美,然后是电梯里抛弃烫手山芋的过程简单扼要讲给唐盛蓝听。
「……后来那只笨牛把我从头到尾骂了一顿,说我会壤你大事。」田可慈说完,一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笑笑地看她:「应该不至于吧?」
唐盛蓝只是苦笑。「对我来说不至于。对于长辈们……我不知道。」
「我猜……确实会有些麻烦。」田可慈视线溜过,看着厅里冠盖云集、互相寒暄交谈的模样:「你们这些上流社会、世家子弟,压力也真大。」
唐盛蓝望着田可慈,微笑:「你很快就会感同身受了。」
「啊?」细致古典的瓜子脸上,凝住讶然。
☆ ☆ ☆
酒会热烈进行着,唐盛蓝陪着父亲应酬,端庄大方、笑容可亲,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一直在注意门口,焦急地等着聂铭宇出现。
可是他好像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那个泪美人马之恬似的,迟迟没有上楼来。眼看着音乐会开始的时间渐渐逼近了,她的心也渐渐沉下去。
本来想用这个场合,让父亲正式见见身分与以前不同的聂铭宇。没想到初见就尴尬,父亲紧锁眉头的不满表情始终不褪,这也就算了,之后他居然还没有赶快跟上来,好好施展他的高超笼络手腕,应酬应酬女友的父亲……
到底怎么会弄成这样一团混乱呢?
整晚心神不属,虽然外人看不出来,自己的父亲却好几次用那种不赞许的眼光很快扫过女儿。而唐盛蓝看到那样的眼神,心头就是一阵翻绞。
内心深处,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父亲的认同。希望自己是男孩,希望能走出自己的路让他骄傲,希望……
可惜她似乎永远得不到。
不管自己做什么决定,最后总是被那样不赞许的眼光给打败。父亲不相信她的能力与选择,帮她决定了学业、事业,现在同样的模式似乎也要在对象身上重演。
让父亲一回国就与聂铭宇相见,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年终慈善音乐会在弘华总部大楼十七楼的国际会议厅举行。嘉宾满座,衣香鬓影。灯光全暗,台上儿童合唱团已经开始天籁般的表演时,唐盛蓝身旁另一边空着的位置才有人坐下。
「来晚了,抱歉。」极低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际简单地解释,随即仰身靠日丝绒座椅,没有多说。
唐盛蓝只是僵直身子,一面偷瞧左边父亲是否注意到,一面又忍不住要看那陪了别的女人一晚上的聂铭宇,此刻有怎样的表情。
可惜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两边的男人都不动声色,莫测高深。
郁闷之气堵在胸口,唐盛蓝索性也转正视线,看着台上表演者。一曲结束,掌声如雷之际,一只略凉的有力大手无声无息地伸过来寻着她的,握紧。
「你今天,好漂亮。」附耳过来说的是简单的赞美,声音压得好低,黑暗里只觉得温热的唇贴在耳际,虽然很快就移开,但是那微弱电流似乎一直在体内流窜。
他不肯放开手,就那样一直握到终场,连纤弱娇柔的马之恬盈盈出场演奏时,唐盛蓝想挣脱,他都还是牢牢握住,不让她。
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唐盛蓝一面生气自己的心软、气他的风流,却又简简单单就被他重新擒在手中,牢牢缠住。
马之恬的演奏轻柔细致,正如其人,又适合这样富贵清扬的场合。博得满堂采之后被花束淹没,灯光大亮,众人纷纷起身。
「爸爸,这位是……」唐盛蓝挽住正要离去的父亲,俏脸微红,有些羞涩地打算介绍。
「唐董,好久不见。」还没等她说完,聂铭宇倒是很大方,主动伸手与唐董交握。「身体好吗?唐董看来精神不错。」
唐董锁着的眉稍微放松了些,不过对于早一点看到的纠葛,以及本着原来旧有的观感与成见,表情严肃的他只是握了一下聂铭宇的手,没有多讲。
「爸爸,我们最近在做上品的推案,第一期刚刚结束,已经销出去七成了。」三人一起往会议厅外走,一面闲聊。唐盛蓝手圈在父亲臂弯,像个小女孩般邀功炫耀着,娇娇地望了聂铭宇一眼。
「那是人家聂副总能力强,你跟人家抢什么功。」唐董摇摇头,对聂铭宇说:「我这个女儿,骄纵惯了,有不会的地方,你们多包涵。」
「哪儿的话,唐董太客气了。盛蓝工作表现很亮眼,我们几个副总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