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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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抹掉了嘴角的血渍;站了起来;“我的事不用你管!”
“Rain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可以喜欢上她!”
“我喜欢谁由我自己决定!”Sea强硬地道。
“那么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炫’了!”Sky放下这样一句重话。可是Sea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步离开。在拐弯处,Sea看到躲在角落的Rain,在两人擦身而过的刹那,Rain看到了Sea眼里的薄雾。(好悲凉的眼神,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心痛。可是为什么面对爱情,他拒绝了呢?真的是因为我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领悟到了一无所有的定义。一无所有。)
又是一个晚上,Rain不知为何就是心情好不起来。于是悄然出门想到外面走走,却刚刚到了门外,看到了Sea倚着车窗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Rain话未说完,Sea就一把拉Rain进了车里。这次Rain并没有反抗,而是很安静,或许是今天Sea的那种眼神触动了自己。Sea一路上飞速驰骋,又是那一个地方。Sea下车躺在了星空下,Rain默默地跟来,坐在了他的身边,望着同一片星空。
“为什么不逃走?”Sea冷冷地道,让Rain莫名其妙,“啊?”
“上次我那样冒犯,为什么还敢和我单独来这里?”
“因为我也很想来这个地方……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我期待秋天的到来!”Rain充满了憧憬,让Sea顿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良久,Rain才又开口,“你觉得那样做你快乐吗?”
“什么?”
“暗恋了人家那么多年,结果却在她向你表白的那刻,你选择了放弃。这样做不是违背了你的心意?”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的心意是什么吗?”Sea坐了起来,口气变得暴躁,让Rain不知所措,“可以告诉我吗?”
“今天我和Daisy的对话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我不信你是因为我!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喜欢上了我就绝不会痴等Daisy那么多年。如果你不念和Sky的友情,也大可在他今天对你挥拳头的时候还击,可是你根本连避开的意思也没有。Sea,你有苦衷,对吗?”
“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苦衷?我只是个横刀夺爱的家伙!”
“是这样吗?你一定要这样吗?”Rain急于求证着。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该关心在意的是Sky,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啊!我算什么?你不是说过吗?其实我什么也不是!我真的什么也不是!等待了整整八年,我等到的是什么?她即使是我最爱的女人,在这些年里看着她和不同的男人亲热,到玩腻了,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要是你,你能接受吗?整整八年,我活在迷雾中,醒来的时候,却是癌症晚期的噩耗!我的生命只剩下一个多月不到了……”
Rain被惊住了,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帅气又健康的Sea竟得了绝症,而且是晚期!“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及时治疗?到现在才发现的吗?”Rain被吓到了。Sea不屑的点头,“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很好,一年前开始胃痛,也没有在意,是近期做了检查才得知的。我和Sky的家庭环境很相似,但是不同的是,他父母虽然都在国外工作,但至少是个健全的家,而我不同,我从出生那天就是妈妈带大的。我七岁那年,妈妈在国外有自己的事业,也改嫁人了。所以我很小就得独立照顾自己,我和Sky都缺少关爱,但Sky比我懂得善待自己,而我?生活、感情的不顺利,使我整天除了音乐就是泡PUB,从来不懂爱惜自己。”
“你不要这个样子!”Rain看到Sea的表情不由痛心,可是她有能做什么呢?面对这时的Sea,Rain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安慰人的话来。
“那你要我怎样?当你的大限之日就在眼前,你还能开心起来吗?”
“所以你利用我来和Sky闹翻,又利用我拒绝了Daisy,你想在这个世界抛弃你之前,让你先抛弃所有关心你的人,然后选一处地方孤独地等待死亡吗?”Rain仿佛看穿了Sea。
“是的!”
“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一切呢?”Rain逼问着,让Sea无力招架,“我不知道!”
看到Sea惨白又脆弱的表情,Rain咬紧了牙,毫不放松的道,“是你在逃避吧!其实你还是怕孤独的,还是需要有人关心你,陪伴在你身边的,否则为什么你会带我来这里,告诉我这一切呢?”
Sea深情望着Rain,“你真认为是这样?”
Rain被Sea炙热的目光弄得心慌意乱,她心虚的避开,“我……”话未说完,已被Sea强行按倒在了地上,Sea怔怔地望着Rain,缓缓俯身吻了她。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每次他吻我的时候,我都无法去反抗?我竟就这么被他吻了?)Rain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对她放肆的男人,“为什么是我!”
Sea欲言又止,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良久,才站了起来,背对着Rain,冷冷地问,“离开Sky,留在我的身边,怎么样?”
“什么?”Rai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Sea吼道。他终于知道答案了,这个女人心里只有Sky。Rain也被Sea的强烈反应吓到了,她感到了Sea对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感情。(我想我明白了,他爱我!可是我无法背叛Sky。Sea,对不起,即使你的生命无法过完今年的秋天,我也无法回应你的爱,对不起……)看着Sea的背影,Rain缓缓站起来,除了呆呆站在那里,她什么也无法去做。她做任何事只会给Sea带来更大的误会与伤害。
很久;他们就这样的站着;一动不动。Sea做了个深呼吸以抚平内心的缺口,转身一把拉起Rain向停在公路上的车子走去。
一路上,Rain和Sea仍是一语未发,直到车子停在了Rain的家门口。Rain正要下车时,Sea才冷冷的开口,“今天所发生的事,忘掉吧!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Rain当然知道指的是病情。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下了车。车窗开了。
“还有,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Sea至始至终没正眼看Rain一眼,话一说完就急弛而去。看着远去的车影,Rain竟愣住了。(他还有一个月的生命,而我却还那样伤害他,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就真的这样从我们的世界中扬长而去吗?我的心情好凌乱,从明天开始,我该怎样去面对他呢?)
第十六节 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仍旧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老天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悲哀而影响它的心情,因为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个人的悲哀实在太渺小,微不足道了。可是对人与人之间却又是一种诠释。Rain一夜未眠。自然有些萎靡不振。
上午放课,Rain无精打采的整理包包准备去餐厅。当刚到教室门口,竟发现Sky早已守在那里,让发困的Rain一下子精神起来。
“咦?你怎么在这里?专程来等我下课的吗?”
“才不是呢!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Sky故意东张西望起来。
“是吗?”Rain一副怀疑的样子。
“好啦!”Sky一把拉起了Rain的手,“我饿死了,快去吃饭吧!”
来到餐厅,Sky原来早已订好了位子及午餐。看到服务生送上丰富大餐,Rain不由吞了几口口水,“这些就我们两个吃吗?”
“是啊!”Sky不以为然地先吃了起来,见Rain不动,Sky担心道,“怎么了?这些不合胃口吗?”
Rain赶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很意外而已。这么多的菜呀!不如我们叫Kathy和Agnes一起来吃吧?”
“什么?又是她们?干嘛,我们两个吃饭不好吗?老是要叫那两个八婆来做什么呢?”Sky皱着眉头,看到他这个样子,Rain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笑,开始用餐。(虽然他老是爱动火气,但是对我却是体贴的无微不至。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无法跟他生气,因为对我他总是那么温柔,又无法不生他的气,除了我以外,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Sky,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ain慎重的请求。
“你说啊!”Sky笑着道。
Rain轻声道,“‘炫‘真的要要解散吗?”
Sky的表情立即冷了下来,“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炫’不仅代表着你和Sea的合作关系,还代表着你们的友谊,不是吗?我不想因为我而让这么棒的组合消失,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Rain,有一点你必须了解,我这个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这条路是Sea自己选的,那么他就得走下去!”
(这时的Sky好坚决、好固执、也好无情。他的原则让我感到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但是看到他冰冷的双眸时,我觉得并没有我的存在。)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令自己都战栗的问题,如果Sea换作了自己,Sky也仍旧是这样的坚决吗?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Sky从口袋掏出一张卡放到了Rain面前。
Rain惊讶道,“音乐厅的通行卡?”
“是啊,以后你进出也方便多啦!”
“可是——”Rain犹豫着,毕竟这不是一个冰激凌那样的简单。
“你千万不要拒绝。难道你希望明天我就把音乐厅的大门给拆掉吗?”
“好啦,我收下!”Rain将卡放进了包包。她知道Sky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此时,Kathy和Agnes又突然出现了。
“哇,好丰盛的午餐啊,我们可以坐下吗?”Agnes笑着迎向Rain。Rain下意识的看向Sky,他瞪了Rain一眼便埋头吃饭。
“好啊!”Rain欣然答应,已移位到Sky的身边。
Kathy和Agnes兴奋地坐下,和Sky打招呼。可是Sky并不理会,这让气氛十分尴尬。Rain为难地笑着,“不用客气,吃吧!”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Kathy畏惧地摇头。
Agnes也附和着,“对,对,我们不饿,吃过了啦!”
“是吗?”Rain当然知道Sky的杀人表情吓坏了她们,见她们连连点头。Rain又再次道,“没关系,我和Sky也吃不了那么多的,一起吧!不过——”Rain从一个盘里夹了一块牛排放进了Sky的碗里,“这个可得留给Sky,他最喜欢吃了,对不对?”Rain目光温柔地投向Sky。
“我——”Sky本想说,我哪有!可是却像是被咽住了一样,因为Rain的笑容那样甜美,让他无法生气。于是懒懒扫了对面的Kathy和Agnes一眼,“Rain让你们吃你们就吃吧!”
“是!”Kathy和Agnes边点头边开动起来。
“Rain,知道吗?Daisy学姐正在办退学手续,她要去德国留学了哦!” Agnes又在透露着最新的消息,这让Sky和Rain面面相觑。Rain不由问,“Agnes,消息确实吗?”
“我和Agnes有哪次得到消息不准确呢?”Kathy一脸确定。
Rain担忧地低语,“怎么会是这样?”
“就是啊。”Agnes也疑惑地道,“Daisy学姐好不容易力争到学生主席的位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呢?会不会是因为骆军呢?”
“在聊什么呢?”此时Sea满面笑容而来,让Sky和Rain都有些诧异。然而Sea只是向Sky颔然一笑,却未正眼瞧Rain。
Agnes眼睛发光的道,“聊……Daisy学姐退学……要到德国去了。”
“哦?那很不错嘛!”Sea若无其事的态度让Sky又有种要向他挥拳头的冲动。幸亏Rain已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以平息他的怒火。
Sea望向Sky,又意味深长地道,“Sky,Susan搭后天的班机回来了,还有,她很可能进这所学校继续她的学业。”
Susan?(为什么Sea突然和Sky说这个?那个女的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Rain一脸疑惑地望向Sky,Sky眼中一抹忧虑一闪而过,“我知道了。”
“那就好。”Sea又看向正在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Agnes,“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就是Agnes吧!”Sea向她伸出了手。
“对呀!”Agnes兴奋极了,要这样位人物记得她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Agnes覆上了手,Sea竟在她的手上亲吻了一记,“有空吗?”
“嗯!”Agnes起身已被Sea拥入怀中,来不及和Rain他们道别便离开了。而Rain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Sea的眼里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甚至在我的面前拥着Agnes扬长而去,就像是昨晚他开车离去的情景一样,让我忐忑不安。)
放课后,Sky和Rain约好了在音乐厅见面。Sky很早就在那里等待。此时看到迎面而来的Daisy,Sky叫住了她,于是两人坐下聊了起来。
“听说你要去德国留学,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
“走的时候通知我,让我和Rain去送你。”
“谢谢,我会的。看来你和Rain交往的很顺利嘛。”Daisy笑着,样子却很憔悴。
“还好啦!”Sky淡淡地道。他不会说什么劝慰的话,在他想来,Sea已经判若两人,Daisy的离开并不是件坏事,或许可以借此抚平伤口。
Daisy深深呼了口气,“我走了,ByeBye。”
“常联络。”Sky向Daisy道别后,不由看了看手表已放课快1小时了,但是却不见Rain的身影,焦急不安的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