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 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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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抖啊抖的，等抬起头来已经是笑的一塌糊涂了。
“你，你笑什么！！！”秦放恶狠狠的瞪着韩墨，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韩墨望着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明显因为自己的大笑而显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秦放。
秦放气得不行，使劲一摞把韩墨摁倒在沙发上。
“不准笑！！”
黑幽的双眸浸着深深的笑意，却立刻又在下一秒寒意顿起。
韩墨轻轻一个反手将秦放推开，直了身子，挺了挺身板。
“你知道那个曹有年是什么人？”
听闻韩墨提起之前那个被他枪杀在酒会卫生间里的男人，秦放怔了怔，冷静下来。
“他是我的一个大案子的重要证人，现在被你给弄死了！”秦放想到这里就是气，又瞪了韩墨一眼。
呵呵，这个天真的小警察……
韩墨闭了闭眼，“你以为他就真是个律师而已？”
秦放之前接手了个案子，挺大一个贩毒集团，上上下下摸索了半年多才扯出一条线，顺藤摸瓜，好不容易掀出了上面的头子，却苦于没有证据。
这曹有年是那贩毒头子的律师，虽然没做很久，可是很有点本事，知道不少内幕。人又很明事理，警察一说明情况，马上就拍着胸膛保证出面作证，还立刻主动拿出自己手头所有资料，配合程度之高让大家伙都有些咂舌。
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申请了逮捕证，抓了那个头子，并且成功的在他家里搜出不少“白货”，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判个死刑估计是不成问题。
曹有年同意出庭作证，但要求警方二十四小时的保护。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重要证人，可有可无，走走过场罢了。
张局大笔一挥同意了，倒是余晓有些不已为然，不就是个小律师么，值得大家伙这么眼巴巴的守着么？
秦放发话了，你个小鱼儿懂什么，这是什么案子，大案子！是人都知道跟“白货”沾边的儿的都是朝死里玩命的狠角儿，都是每天提着脑袋在枪口上玩的家伙。现在好不容易把他们老大给逮了，剩下的不要命的家伙什么事儿都弄的出来，指不定哪天就端了火箭筒来把警察局给轰了也说不定……
张局狠狠一个爆炒栗子敲在秦放头上，有你那么说话教育人的么？把人给我看好点，今晚那个曹大律师要参加个酒会，说了不让太多警察跟着，你，就你跟着去贴身保护，把人给我看好了，甭出什么岔子。
能出什么岔子啊？他也就一小律师……
秦放连忙点头，表情严肃的表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
结果那人就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没有影响案子，该判的还是判，该杀的还是杀。
为什么？
秦放说不上来，可是他就是奇怪，同时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他的疏忽才让曹有年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曹有年这人虽然挂着律师名头，也长的仪表堂堂，可那双闪着精光的双眼怎么看怎么让秦放不舒服。
尤其是当他第一次看见跟着他后面的余晓时，那眼里射出的欲望没有逃出秦放视线。
那么赤裸裸的欲望，说穿了就已经在SJ那笨只鱼儿了，那傻鱼儿还跟人家有说有笑，被吃了不少豆腐还浑然不知。
披着羊皮的狼啊……
对于GAY秦放并不陌生。
他认识唐其深几年了，他开的场子他时不时去逛逛，对那地儿已经免疫了，也不会对俩男的搂搂抱抱交换口水之类的会大惊小怪。
不歧视可是也不喜欢。
虽然自己这张脸似乎好像挺讨男人的喜欢，但自认从来对带把的不来电，一向对想来跟他搭讪的男人饱以老拳。
可是，韩墨不一样。
秦放说不来有什么地方不同，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被那混蛋狐狸三番两次的袭弄之后却从来没有狠下心去揍他。
一直知道那天动手杀人的家伙就是韩墨，自己完全可以把他带到局子里面审问一番，甚至应该在找到他这狐狸窝后立马打电话招呼警队里支援。
可是他却没有。
他想问韩墨为什么要杀人。
即是他已经知道韩墨不过是个给了钱办事的杀手而已。
比如现在，他安静的等着韩墨。
既然终于他开口了，那么他等着听他解释。
“我从来不杀不该死的人。”韩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直直的看着秦放，等他的反应。
什么叫该死的人？
什么又叫不该死的人？
你韩墨凭什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其他人下个定义，该死不该死由你说了算么？
所以，按一般的情况下，这个时候的秦放会不屑一顾的笑笑，或者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然后，韩墨会结束这个话题。
也许，之后的这两个人不再会产生什么的交集，韩墨仍然是那个道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赏金杀手，秦放还是那个一腔热血的重案组警察……
也许，说不定韩墨在做腻杀手之后会拿着他丰厚的酬金，完成他儿时的梦想，将脚印留在全世界每一个有人的地方……而秦放就老老实实的完成他的人生计划，在适当的时候找个适当的姑娘，然后结婚生子跟老婆儿子甜甜蜜蜜的过完下半辈子，平时再跟队里面的哥儿几个去小饭馆，喝酒划拳好不痛快~~~
当然，这都是在假定情况下的“也许”。
“也许”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韩墨不是很喜欢笑，但他真正笑起来很好看。
这里指的“笑”是实实在在的笑容，而不是为了应付或者笑不达心的虚伪表情。
他的眼睛生的狭长却很亮，眸子的颜色又很黑，黑亮的如幽潭，眉眼弯弯，给人的感觉
就是那么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
很难想象这是个做杀手的男人的笑容。
他真的长的很不错。
当秦放看到韩墨这个笑容的时候，微微有些失魂，心里这么想着。
秦放说，我信你。
然后，在韩墨的脸上就忽然绽放出这么一个笑容，让秦放记了一辈子的笑容。
第八章
“贩卖人体器官。”
“什么？”秦放有些吃惊的看着韩墨。
“曹有年做这个已经有些时候了。”
“人体器官？？？”
“是，而且他专门对流浪者下手，这样警方就很难查出来。”
“……王八蛋！！”秦放恨恨的说道，手上的拳头紧了紧。
韩墨静静的看着秦放嫉恶如仇的脸，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什么，脸上有些红晕。
“他那么爽快的出卖方正庭就是为了警方不要扯到他头上去，免得多生事端。”
“……”秦放看着韩墨。
“……”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秦放明白韩墨不会莫名其妙的跟他说这些话。
“秦大警官，我告诉你的原因就是你与其缠着我不放，不如多去查查那曹有年的底儿，那边的生意可不只他一个在做。”韩墨懒洋洋的说道。
秦放气愤，这混蛋合着就是怪他人太闲没事做，跑来盯梢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反正你也杀人了，我要逮捕你！！”秦大警官心头的怒火又给点燃了，他上前再次抓住韩墨，不打算就这么轻松放人了。
韩墨被他就这么给拉了起来，动作那叫一个迅猛，甚至让秦放有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朝后倒去。
连带着将韩墨也拉了过去，两人就这硬生生的“嘣”在地板儿上，秦放那身骨头啊，可给弄的他一呲牙咧嘴。
韩墨轻轻松松的压在他身上，没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混蛋，快起来，压着我干嘛！！！”秦放又给憋屈的满脸通红，完全没有我们伟大的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在这么个人面前是出糗丢脸透底儿了。
韩墨轻轻的把头低下来，动作那个慢啊，让秦放都觉得自个儿的心脏都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这、这家伙，要、要、要干什……
秦放的心里就这结结巴巴的想着，眼看着那张形状完美的薄唇就这么朝自个压下来了……
眼睛一闭，心一横，你爷爷我不管啦，你要做啥我都认了！
……
……
颈边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那清泠的声音带着被笑意充分破坏的声线在耳边柔声细语的说道：“秦大警官，以为我会吻你么？嗯？”
这王八蛋！！！！
秦放心中的悲苦再次被无限制的放大，越过脑组织跳过神经中枢冲破细胞直接表现在行动上。
他双脚猛踢，成功将韩墨逼开，他一个跃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跟韩墨拼命了。
“秦警官。”韩墨的声音又冷冷的响起，再次让秦放一怔。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翻脸跟翻书一样……说变就变。
“我已经跟你交待清楚了，所以今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纠缠，秦放差点又给气背过去，老子来查案子，你个嫌疑犯好死不死戏弄伟大人民警察，还一付委屈的死样子闲老子纠缠你大爷了？
“不过，我还没跟警察做过，所以欢迎你在摒弃对我的怀疑之心后，加入到我小情儿的队伍里来。”韩墨再次挂上戏谑的笑容，将秦放推出门外的同时，还不忘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等秦放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已经砰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了。
……
韩墨！！！！！
*
杜亦朗眯着眼望着对面的男人。
非常明显的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气个什么？”估计也只有他才敢在这种情况下以随随便便的口吻跟对面的那个男人说话。
对面的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杜亦朗笑嘻嘻的打趣道：“又没逮到那只鸟儿啊？你这个猎人真不怎么样。”
“……”男人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身上的寒意敛下不少。
“你追的越紧，他就跑的越快，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么？”
听了这话，男人抬起头来，这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哟哟，你终于肯开口问我啦？”
“……”高梓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射向杜亦朗的目光有些威胁的意味。
端起咖啡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满面笑容，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周姐手上的那批货，我也很有兴趣呢~”
高梓敬眼眸一沉，脸色顿时阴鹜起来。
“不过呢，我相信那只鸟儿值这个价，对吧？敬哥~~~~”杜亦朗开开心心的看着高梓敬等着他点头。
一阵沉默之后，高梓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亦朗，带着几分狠厉，“给你一个月时间。”
说罢转身就走，站在身后的几人连忙跟上。
有意思，没想到你高梓敬也有搞不定人的一天啊~~~哈哈~~
杜亦朗笑的那是个开心啊，带了满肚子谑笑等着下面的好戏开演。
*
唐其深跟韩墨其实并没有多么的熟悉。
只是之前，他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个有些奇怪嗜好的人而已。
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后来开了这家店子，不少道上的朋友也来捧过场，这才认识了韩墨。
不，正确的说法是，见过了韩墨。
韩墨长的很清俊，身上没有沾染半分嗜血的味道。
这很奇怪，尤其是对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人来说。
他身上少有的干净纯粹，对他们这些舔着血过日子的人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如同是开在地狱里的白莲一般。
他又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为人处事一向不按理出牌，做任何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高兴怎样就怎样。
理所当然会得罪不少人，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不属于任何一个帮派，独来独往，除去生意之外不跟道上的其他人有多余的联系。
他杀的人，非凶即恶，在道上也多属于声名狼藉，鲜少有人会因此而为难过他。
所以，基本上，他算是过着优哉的日子。
现在，他正端着高脚酒杯，一边轻轻的晃着，一边不慌不忙的打量的四周的人，寻找合适的猎物下手。
“韩先生，我们老板有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毕恭毕敬。
韩墨扭头一看，皱皱眉头。
“没空！”一口气喝光手头的酒，对在吧台后面客串调酒师的唐其深笑笑，“再一杯～”
男人有些为难的回头看看，再次上前一步，“……韩先生，我们老板……”
“这杯我请了。”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男子上前来，抢先替韩墨买下单。
韩墨挑眉看着他，毫不介意的拿过酒，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然后轻呷一口。
“我有人了，让你们老板请下次吧~~”说完，脸上轻笑，带上几丝风情，拉过那个男子就来了一个deepkiss，同时开始上下其手。
黑色西服的男人尴尬的站在那里，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唐其深有些同情的轻咳了一声，朝那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只好悻悻的离开。
吻毕，韩墨怀中的男子已经是面色潮红呼吸不稳一脸欲火焚身的模样。
不带任何感情的将男子一把推开，正儿八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
男子当场傻愣呆滞，半天回过神来，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呆滞的缓慢离开，一付深受打击的模样。
唐其深终于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
韩墨瞟了他一眼，无所谓的继续他的捕猎行动。
坐在角落里的高梓敬，听完手下过来回的话，再抬眼看看毫不在意坐在吧台上的韩墨。
拿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