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红少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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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这个年龄也爱上过这样一个男孩，他也会唱歌弄吉它也留长发，但是到后来才发现这样的男孩其实有很多很多，只是那时她很傻地将视线锁在了一个人身上，叶子的妈妈热情地接待我，也认真地给叶子讲她的故事。我想叶子口中述说的那个人与我无关，她只是在幻想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或许她已爱上了别人。
葵花的笑脸朝向太阳遍布村庄/人们围着太阳的花儿舞蹈歌唱/是否有人记得昨夜/那飘进梦里的清香/那是夜的花儿它们只在夜里绽开/人们将寒夜星光挡在窗外/却挡不住那裹着美梦的花香/只有失眠的人将它寻找/抖落它身上的寒霜/原来是株野草/在人们遗忘的角落有另一种美在生长/他们眼里的冷月/它们心中的艳阳/……
《夜来香》嘎然而止，听见他们们热烈的掌声，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看到有一只晶莹的蝴蝶闪着亮光在阳光下跳啊跳的。
那个星期天我在女人街里东游西逛了很久最后在一大堆闪亮的头饰前停了下来，很有耐心地将那些乖巧的发卡一一作了比较，最后挑了一块透明的燕尾蝶买了下来。第二天下体育课之前我很快冲进教室，想在没有人的时候送给叶子，走到门口就看见叶子与另一个人座在坐位上，他背对着我在和叶子说些什么，直到那个男孩从兜里摸了一个红盒子，从里面牵出一条坠着红宝石的项链时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才觉得自己的那个是多么寒酸。那颗沉甸甸的小石头上也许映衬着叶子十六年来最为灿烂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为女孩买东西却没送出手，我觉得很痛苦，以后我不想再为谁买什么。第一次被人拒绝，后来走过一个垃圾筒时我把那块发卡扔了进去。
那天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回到了家里，我又在天台上对着星空遥望了许久，看着满天的星辰，我想起了那个说过生命在大块上消失后他的灵魂就会飞升到天空变成耀眼的星星的故事。我想，从天台上纵身跳下去可以听见耳畔有风急速跑过的声音，有如同流星划破长空时的尖锐声响，然后很多人看到他壮观地降落在地上，灰飞烟灭。可是我很胆怯，更不敢有靠近天台的边缘，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便失足跌落下去，那样会很痛。那天夜里我窝在被子里一夜没睡，心脏不停地抽搐，痛得我无法正常呼吸，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那么没骨气地哽咽了一晚上。那天晚上我给叶子写了一封信：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别人看到我的光芒。——陈默”
我在一张泛滥着香味的信纸上写下了这句话。然后将它折好装进信封连夜塞进了邮箱。我肯定她明天会收到我的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着吉它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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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少年 第十五章
我说，何雅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讲吧，我听着。”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何雅第一次显出了耐。我说不是现在。后来，在一个星期之后我寄给了何雅一封信，信中的故事如此说着：
那是个男孩容易爱上长头发女孩女孩容易爱上小眼睛男孩的季节，阳光明媚、草长莺飞。我念初二，叶子在同年级，她和大多数人一样住校，我则在校外附近租了间小屋，因为在那很久以前我爱上了音乐。我要成为一位歌手，你知道吗？在我为这个目标流浪两年之后我永远都不想再飘泊只想安稳地生活下去。有一天我收到了叶子的一封信，对于信里面的美好我从来没去想过，那时我一心要成为一名歌手所以没花太多心思在其它方面。每天清晨我会起来练嗓子，这个时候叶子会在几百米外的学校里依在窗衣边倾听，她听到那些跑调走音很凶的声音时会咯咯地笑出声来。而我也会想念起那个冒失而胆大的女孩来。不久以后我便发觉自己已是那么难以抗拒她。所以在离开学校去流浪时，我已经知道自己不仅仅只是为了音乐了。
叶子不是那种会用百褶裙把自己弄得复杂的女孩，她喜欢着一身白色羽绒服与干练的牛仔，特别喜欢穿大头皮鞋，她头发如瀑、笑面如靥。每星期周末回家她都会带我经过一条巷子，那里地面铺满了大小不一长满青苔的长石板，两旁的墙壁被小孩子用粉笔划得面目全非。叶子的笑声从巷子的这一头传到外面，或许永远地回荡在那些跟在她后面挥动扫帚直追的大人们的记忆里。调皮的叶子习惯用她的大头皮鞋与那些高低不平的石板较量，结果是石板遍体鳞伤而叶子会被大人们追着逃出很远很远。别人不允许谁破坏他们的劳动成果，即使那不平的石板会使走路不小心的人栽跟斗，叶子就曾在那里跛跛过脚。
那天在叶子无法再冷静面对我的冷默的时候她来到教室门口站在那里对着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喊了声喜欢你之后便捂着头跑掉了，我再次被这个大胆的女孩惊得手足无惜，最终还是在一阵起哄声中追了出去。那天天气很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我们这两个孩子装着各自的心事走在视野开阔的操场上。那时我已不敢再去直视叶子的目光。
“你在搞音乐？”
“嗯，它就是我的信仰，我的梦，我相信它。”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相信音乐的成功能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快乐，或者它能让我的人生烘烘烈烈，我相信它，因为相信所以不惜赌上一切。”
爱情只不过是我们的借口，这个借口使得我们任何粗俗的目的得以名正言顺地得逞而且不乏冠冕皇。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人们口中所谓的爱情，长久以来我都痛苦地同这些想法作艰难地抗争，通常这种无声的争斗都是在姗姗来迟的睡意中悄然落幕然后它又会变换姿态在梦里声势浩大起来。很多次从哭泣中醒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是乱发蓬头，双眼浮肿，浮肿之上还有黑眼圈，我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思念会对某个人怀有着与众不同的信赖，因此我相信这世上存在着一种叫做爱情的情愫。那个人经常在我辗转反侧的睡梦中出现，她长发如瀑，笑面如靥。
我背着吉它走过那条满铺石板的小巷，被雨水冲刷过的路面给我留下了明亮的记忆。我走在低声细语的情侣的后面，看着她们走出小巷去压马路。叶子家宽敞而明亮有美丽的亲和慈祥的父亲，当叶子的头发开始疯长的时候妈妈便用一枚透明的蝴蝶发卡给她别上。叶子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眨眼间就成了公主，对我笑，我也笑：很漂亮。叶子要去参加有陈默参与的歌唱比赛所以妈妈把她打扮成了公主。可爱的叶子扎在妈妈身上左脸亲一下，右脸亲一下，妈妈乐呵呵地笑开了。叶子妈妈是个善角人意而美丽的女人，笑的时候有小酒窝。
妈妈看着叶子说一个女孩会为一个男孩留长发，叶子说不会，我会把它剪短了。妈妈又说女孩会为一个男孩剪掉她的长发，叶子说不会，那我还是留着它好了。叶子扑倒在妈妈怀里抽噎着讲述起她的爱情滑铁卢来，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会唱歌的男孩。那个男孩有棱角分明的侧脸，有好看的眼睛有干净而整齐的长发，还有一双会弹吉它的手。妈妈告诉叶子说，其实她在叶子这个年龄也爱上过这样一个男孩，他也会唱歌弄吉它也留长发，但是到后来才发现这样的男孩其实有很多很多，只是那时她很傻地将视线锁在了一个人身上，叶子的妈妈热情地接待我，也认真地给叶子讲她的故事。我想叶子口中述说的那个人与我无关，她只是在幻想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或许她已爱上了别人。
葵花的笑脸朝向太阳遍布村庄/人们围着太阳的花儿舞蹈歌唱/是否有人记得昨夜/那飘进梦里的清香/那是夜的花儿它们只在夜里绽开/人们将寒夜星光挡在窗外/却挡不住那裹着美梦的花香/只有失眠的人将它寻找/抖落它身上的寒霜/原来是株野草/在人们遗忘的角落有另一种美在生长/他们眼里的冷月/它们心中的艳阳/……
《夜来香》嘎然而止，听见他们们热烈的掌声，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看到有一只晶莹的蝴蝶闪着亮光在阳光下跳啊跳的。
那个星期天我在女人街里东游西逛了很久最后在一大堆闪亮的头饰前停了下来，很有耐心地将那些乖巧的发卡一一作了比较，最后挑了一块透明的燕尾蝶买了下来。第二天下体育课之前我很快冲进教室，想在没有人的时候送给叶子，走到门口就看见叶子与另一个人座在坐位上，他背对着我在和叶子说些什么，直到那个男孩从兜里摸了一个红盒子，从里面牵出一条坠着红宝石的项链时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才觉得自己的那个是多么寒酸。那颗沉甸甸的小石头上也许映衬着叶子十六年来最为灿烂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为女孩买东西却没送出手，我觉得很痛苦，以后我不想再为谁买什么。第一次被人拒绝，后来走过一个垃圾筒时我把那块发卡扔了进去。
那天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回到了家里，我又在天台上对着星空遥望了许久，看着满天的星辰，我想起了那个说过生命在大块上消失后他的灵魂就会飞升到天空变成耀眼的星星的故事。我想，从天台上纵身跳下去可以听见耳畔有风急速跑过的声音，有如同流星划破长空时的尖锐声响，然后很多人看到他壮观地降落在地上，灰飞烟灭。可是我很胆怯，更不敢有靠近天台的边缘，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便失足跌落下去，那样会很痛。那天夜里我窝在被子里一夜没睡，心脏不停地抽搐，痛得我无法正常呼吸，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那么没骨气地哽咽了一晚上。那天晚上我给叶子写了一封信：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别人看到我的光芒。——陈默”
我在一张泛滥着香味的信纸上写下了这句话。然后将它折好装进信封连夜塞进了邮箱。我肯定她明天会收到我的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着吉它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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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少年 第十五章
总有一天别人会看到我的光芒，但那一天会不会太久以致于物是人非我已被他们遗忘或者等待的人早已无法挽留地负气离开？我踏上火车倚在窗口却想着叶子。我看到有人在黎明的昏暗中上车下车，他们急急忙忙地跑进跑出，什么拥抱，亲吻，挥手告别，那一刻我怅然若失。我爱她谁知道呢？谁知道我爱她呢？我是带着内疚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满脑子是长发如瀑，笑面如靥。
以后的让我看到了现实，看到了梦想与现实的脱轨。在我走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酒吧歌厅里我唱过歌还过架，有一次还摔断了腿，很多日子里的夜晚在人们安然入睡的深夜我还一个人浪荡在无人的大街上，我甚至睡过大街。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唱歌的日子里大多时候却是为了下一顿的吃食而四处奔波。两年后我回到了家，叶子早已经离开了。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在过去的五年多时间里我都燃着希望，我希望叶子能够回到我身边，我用音乐表达着自己的梦想与哀伤，我妄想用音乐成功拯救爱情，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时那我如一的等待将是怎样悲伤的一首怨曲。回来之后我永远摔停了那把吉它，复读初三，考上高中进了大学再后来就遇上了你。
“那真是遗憾。”何雅一边搅动咖啡一边说话。
“谢谢，说出来就不遗憾了。”其实当我看到有何雅一直耐心地在看我的信我真的就不觉遗憾了。人只要有一次真心的表演就足以感动一生，虽然不免悲伤但也有幸运。什么是悲剧？没有观众的任何表演都是悲剧。我们的一切心酸与无耐最终会因有人理解而变得微不足道，因此我可以设想我是幸运的，那就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了。
“陈默，我觉得你就像颗荔枝。”何雅慢条斯理地冒出一句令我大感不解的话，我听过许多讽刺我的话但没有谁像她这样拿荔枝和我作比较的。
“虽然外观看来粗糙了一点，但内心却是那样洁白细腻，只是很少有人想去掀开你那层表面所以看不到你美好的内心。”
我很感动，我开始觉得她不单单只是那个会动粗，大大咧咧的女孩。
好一会儿何雅才起身说走吧，反正你呆在这儿也无聊。
作为补偿，何雅请我到她家吃饭。我同意，这回不会再把我带到一个饭馆里说哪儿是你的家吧，我问她。她笑：你还没那口福，这回我亲自下厨。
何雅的家在离城中心最远的三环路边，从城中心沿着某条街一直走可以最迅速地到达。当她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为她一直是一个人独居而担心，门咣啷一声打开后从过道的梁处传来一阵骇人的回音，屋子里没人。由于我不习惯去仔细观察一个女孩的房间所以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沙发上，除了发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