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 之 暧昧人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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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上跟他罗嗦扔给他十元钱向酒店内走去。
左琳在这转眼的功夫已经从我的视野中消失，我来到服务台开口问：“对不起，请问刚刚进来的那位小姐去了哪里？”领班向我投来警惕的目光。“我是她哥哥！”我连忙解释说，一转眼功夫我完成了从她丈夫到她哥哥的转变。“她在音乐餐厅！”
第六章 都是荷尔蒙惹得祸（五）
我叫了杯咖啡在靠近钢琴的角落坐下，悠扬的韵律在左琳的指尖流转，我品味着舌根传来的丝丝苦涩，沉浸在她所带给我的无尽追忆之中。
我的手机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是王欣这小子。这极不和谐的音符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慌忙关上手机。向四周人们歉然的笑了笑，回过头去正和左琳投来的冷冷的目光相遇。她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惊奇，仿佛一开始我就应该坐在这里，我和在座的顾客没有任何的不同。
左琳的表演时间是一个小时，在以后的时间中她再也没有向我看过一眼。我几度想离坐而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谢幕的时候，不快的一幕发生了。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上前一把拉住了左琳的手臂，将两张百元的钞票向左琳的胸前掖去。左琳用力挣脱着，哀怨的目光投向了我。热血腾地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用力扯开那个混蛋。没等我出拳，那混蛋已经先行一拳砸在我的脸上，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我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左琳那美丽的面孔，她的目光中流露着无比关切的神情。由于距离隔得很近，我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你醒了？”她向我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笑了笑，却牵动了眉角的伤口，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左琳扶着我坐起身来，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急诊室。我挠了挠后脑勺：“你没事吧？”左琳微笑着点了点头：“没事，保安把那个闹事的日本人带走了！”“日本人？”我诧异的问。“对啊！听说他是日本搏击队的教练。”我的嘴巴张得老大，靠！妈个B的日本人，整一个劣等民族，老子这次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
左琳看到我的表情，故意刺激我似的：“要是你知道他这么厉害，还会不会上前救我？”我的头脑已经恢复了清醒，一脸坏笑的说：“我根本不是救你，我这人最恨日本鬼子，这次是为中华民族复仇来着！”左琳看到我打肿脸充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次算得上未消旧恨，又添新仇！”我晃了晃脑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左琳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苏芸姐来过，她今晚值班不能在这里陪你！”我尴尬的笑了笑，这次朽大了，被小日本一拳给放倒了，说出去老子还有脸见人吗？
尽管我一再声明没有什么大碍，左琳仍旧坚持让我观察到天亮再走，小日本这一拳把我的额角打出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里里外外一共缝了八针。
天亮的时候，苏芸过来看我，大概的情形左琳已经告诉了她，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婉。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她的面前我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苏芸将CT片放到我的面前：“幸亏只是皮外伤，只要注意换药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左琳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谢谢你！”我抬头看了看苏芸，她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受了伤，我还以为你从这个城市消失了！”我听得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尴尬的笑了笑。
左琳建议说：“既然没有事情，不如我们出去吃早点！”我站起身来，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们同时向我伸出手来，左琳抢先扶住了我，苏芸悄悄缩回手去。
“我没事！可能是躺得时间太长了。”我解释说。左琳并没有立刻放开我的手臂，我从她的双目中看到了关切。我们两人的目光触及在一起，左琳仿佛意思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轻轻放开了我的手臂。我转向苏芸：“一起去吧！”苏芸摇了摇头，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不了，我还没有下班……”
第六章 都是荷尔蒙惹得祸（六）
走出医院的大门，一阵冷风吹过，左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演出服，外面只披着一件风衣，我连忙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为她罩在身上。左琳小声说：“你怎么办？”我笑着指了指头顶：“没事！我戴着口罩呢！”左琳被我逗得“嗤”的笑了起来。
一进入永和豆浆温暖的店堂中，我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每一次动作都震的我头脑发晕，左琳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将桌上的纸巾递到我的手中，我用力擤了擤鼻子，自言自语说：“看来我是今天这里用餐巾纸最多的一个。”自从昨晚的事情以后，左琳出奇的爱笑，她学着我的样子擤了擤鼻子，俏皮的说：“谁让你逞强来着！”
我狡黠的挤挤眼睛，反正早餐还没送上来，我正好逗逗她：“有一次我请河南的一位朋友吃饭，中途服务小姐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打餐巾纸。我这个朋友拿到纸后转身就出门了。过了几分钟他才回来，刚刚坐下小姐又把纸发了过来。他看了看我，拿着纸又出去了。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趟，他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左琳托着俏脸听得出神：“快说！”
我笑了笑：“他指着我劈头就骂，好啊！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你到俺那里俺怎么对你？”我扬着餐巾纸学着河南口音：“俺都是先请你吃饭喝酒，可你倒好，满桌的酒菜不让俺吃，先发卫生纸让俺上茅房，发就发吧，每次都是这么一小块，根本不够俺用得，俺今天都去了六趟了，这饭俺不吃都饱了！”
左琳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陆浩然……你真恶心……”我意犹未尽的说：“这还不算完，我看真的他生气了，连忙上前解释，拿起餐巾纸边擦嘴边说，这是餐巾纸，我们是用来擦嘴的，你猜他怎么说？”
左琳捂着肚子，不住的笑。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都说你们城里人生活好，现在一看还比不上俺们农村，俺们现在都用卫生纸上茅房，你们居然还剪成小块擦嘴，下次再去俺家，俺吃饭时给你上成包的！”
左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时服务生把早餐端了上来。我故作严肃的说：“吃饭！谁再笑谁结帐！”左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垂下头喝豆浆不再看我。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拿起餐巾纸擤鼻子时。刚巧她抬起头来，肯定又想起了我的故事，嘴里的豆浆“噗”的喷了出来。我被弄得满头满脸，狼狈不堪，左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拿着纸巾帮我擦去脸上的豆浆。
望着她美丽的眼睛我的心中忽然一阵激动，我本来以为自己的热情早已熄灭，可是今天我再一次感受到原来幸福竟然也可以和我如此接近。左琳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了下去。
送她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们彼此的表情都显得如此的轻松愉悦，来到学院路时，左琳停下了脚步，脱下大衣递还给我。“我不冷！你改天再给我吧！”我笑着说。左琳摇了摇头：“我跑两步就到了，再见……”
“再见……”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有些眷恋。左琳在校门口忽然回过身来：“陆浩然！谢谢你！”她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学着警察的样子向她敬了个礼。
回到火车站，迎面王欣跑了过来，远远的喊：“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再见不到你老子就要报案了。”他看到我头上包裹的伤口，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靠！谁把你给开瓢了？”我心情格外的好，笑着骂了他一句。这小子仿佛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勾住我的肩膀：“什么事情把你乐成这个样子？”“天机不可泄露……”我望着东方升起的那一轮朝阳，明天是不是会更加美好。
第六章 都是荷尔蒙惹得祸（七）
王欣终于决定放弃倒票的黄牛生涯，正巧赶上火车站扩建工程开始启动。他凭借着个车站上上下下良好的关系，承包了车站的土方工程，他的那帮哥儿们一个个都找了过来。王欣整天西装革履，出入大都有五六个兄弟跟着，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其实工程才刚刚开始，他拿到的那点预付金根本不够他们整天吃喝的。
过了春运高峰，我的生意也明显冷清了许多。左琳开学后的学习很忙，我很少去找她，我的生活又恢复到当初枯燥的样子。王欣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向我走来，这小子自从接了这个工程，又多了一个打电话的臭毛病。
“浩然！”王欣拍了拍我的肩膀。“干什么？”我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接站牌。“生意不好吧？”王欣晃着他的大脑袋。“你干脆过来跟我干得了！”
我笑了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靠！你笑什么？”我指了指东面的工地说：“你小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小小的一个土方工程哪要得了这么多的管理人员？你也想想整天这么一群闲人跟着你大吃大喝，将来你能挣几个鸟钱”王欣挠了挠头嘟囔着：“都是我哥儿们……”这时车站基建办的李主任远远的向这边招手，王欣连忙跑了过去。
两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不一会王欣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拣到元宝了？”“差不多！”这小子得意的扬扬头，勾着我的肩膀将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浩然，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我拉开他的胳膊：“有话就说，别搞得跟同性恋似的。”王欣神神秘秘的指着工地前的空白广告牌：“刚跟李主任谈好，在这上面画幅车站效果图。”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广告牌最少有三十平方，要是人工画最少要搞上两个星期。
“你去找电脑彩印不就得了！”我给他提了个建议。王欣摇了摇头：“人家领导说了，要科学性和艺术性兼顾。”他向我作出了一个手势，低声说：“六万，预付两万元定金。你学过建筑，认识这方面的人多……”
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干什么？”这小子不解的问。“靠！拿钱出来，我总要去卖颜料吧！”王欣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我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老子堂堂一个建筑学院的高才生，画幅效果图还不是小菜一碟！”王欣乐得差点蹦了起来：“哥儿们！你只要顺利交差，挣得钱我分你一半！”
单凭我一个人，两周以内绝对不可能完工。我把王欣的那帮无所事事的哥儿们调了过来，帮我打打下手，现在虽然是初春，天气仍然十分寒冷，要是穿得太多还不方便工作。每天蹲在五米多高的脚手架上绘画，仅仅两天我的手脚就全冻了。
“浩然！”王欣的大嗓门在下面响起，我没有回头：“有话快说，没看见老子正忙呢？”“有人找你！”王欣的声音多少变得有些不同。我回过身去，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左琳站在脚手架的下面，仰头向我的方向看着。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关节，从脚手架上爬了下来。
王欣暧昧的向我挤挤眼睛向工地走去，我来到左琳身边：“来看我？”左琳的面孔一红：“凑巧送一个同学……”我笑了起来，左琳的目光垂了下去，正看到我皲裂的双手。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上面是不是很冷？”“习惯了！”我作出无所谓的样子。
左琳抬头看着尚未完工的效果图：“没想到你画得这么好！”我回头看了一眼：“三年没碰过画笔了，有些生疏，改天我帮你画幅像！”左琳高兴的点点头，她仿佛想起什么：“我下午还有课，改天有空再来看你！”我点点头。目送她走远，我才爬上脚手架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过了没多长时间，我听到左琳在身后喊我。我没想到她会再来，连忙来到她身边。左琳将手中的一个服饰袋递到我的手中：“上面冷，你把这个穿上。”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墨绿色的羽绒背心，一股难以明状的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我看着左琳明澈的双目，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左琳羞涩的笑了笑：“我走了……记得要注意身体！”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左琳走后不久，王欣溜达了过来，看着我大惊小怪的叫着：“呦！一会儿不见，穿上马甲了？”我得意扬扬的回过头来，向他伸出了中指：“靠！”王欣缩了缩脑袋：“还是省点劲，留给你小情人吧！”
第七章 恋爱的滋味（一）
我在广告牌上落下最后的一笔，长长的舒了口气，王欣满意的在身后观赏着我的大作，嘴中啧啧赞个不停。“干脆我们哥俩和开个广告装潢公司，凭你的这一手我们准保发了。”这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