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飞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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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她娇滴滴地对耶律奇说,“耶律公子,你不要怨我。我赤练蛇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般威武俊帅的男人,妾身实在是为你迷醉,你我今日一夜春宵,男欢女爱。莫要负了这难得的缘分啊。”
此时就算是白痴也自然知道这女子一直都在撒谎。
旁边那人噗哧一笑道:“是啊,白痴也知道该相信谁,可就是有人不知道。这赤练蛇最喜欢杀和她刚欢好过的男子,越喜欢手段越狠,你就等着试试种猪做完了再做死猪吧。”
话音还没落,人就被赤练蛇如欣踢得又滚了几圈。
“不知死活的小子,老娘不过想留着你慢慢折磨,你倒越发讨死起来,你不要以为我心慈手软!”
说着就抽出剑来想杀了那人,耶律奇见状,忙软下声音说:“如欣姑娘,自古英雄爱美人,我们的好时候何必为这么个黄口小儿坏了情绪。”
心中暗想,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和她斗嘴。边瞪了对方一眼,边把袖口里藏的匕首落在脚边偷偷踢向对方。
如欣一听耶律奇如此说话,喜逐颜开,忙把耶律奇扶到帐篷里的软榻上说:“耶律公子倒是知情识趣。”说着手指就在他的胸口乱转起来。
耶律奇拼命地忍住恶心的感觉和她敷衍起来,心中只祈祷那小子能赶快松绑。
如欣的身体像蛇般绕上了耶律奇的身体,当她的手指从耶律奇的胸口来到下身的脆弱之处时,耶律奇的心中已动了杀意。如欣松开他的腰带,一只手探了进去。耶律奇全身一震,这种猥亵的感觉让他愤怒到了极点。被欺骗和侮辱的感觉使如欣在他眼中令他恶心到想吐,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恨到这种程度。但是,只要一想到被那个人这样看着,下身居然有了反应。
正当他有点认命地想着今天难逃一劫之际。如欣身子一软倒了下来。这回拿着木棒站在一旁的人换成了那个绝美的男子。
他对耶律奇呵呵一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这飞来艳福倒让你便宜了。”边说还边对他的样子眨眨眼。
耶律奇浑身无力,全身烫得难受,沙哑着嗓子说:“那药—;—;”
“感觉到了?”那人说:“那是赤练蛇得意的媚药。要是这个时候不和人交合三天三夜,你就会全身爆裂而死。”
耶律奇一惊,想难道自己今天竟要丧生于此。眼睛却瞪着那人。
“你看我干嘛,难不成你要我陪你?”那人本是调笑着说着话,却脸孔突然一变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耶律奇本是想问他有没有解药,突然听他这么说,自己的下腹竟涌起一股滔天浪潮,下身立即肿胀起来,几乎要把裤子撑破。看着那人的脸,听着他说着话,效果竟比赤练蛇那媚人的技巧还要有效。
那人把赤练蛇点了穴道踢到下面,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颗药丸塞进耶律奇嘴里道:“算你运气,现在小爷心情好,救你一命也就不求回报了。给你一句忠告,不要一看见漂亮女人就失去了戒心。”
转身走向赤练蛇嘴里还边嘟哝着说:“看起来还聪明,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直把耶律奇听得哭笑不得。
那人一把把如欣的头发提起来喊道:“死贱人,不要这个时候给我装死。我且问你,当年七巧府的血案到底是不是你们一伙做的?你老实说我还可以给你条生路,你要敢说半句虚言我要你生不如死。”
赤练蛇倒也硬气,哈哈笑了两声说:“你从中原追我到大漠,我还以为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小小七巧府。老娘一生作案无数,谁记得那么多。”
“我呸!就凭你也动得了七巧府,我是问你们组织的首领是谁,你们的总舵在哪里?”
“什么组织总舵的,我一概不知。”
“你—;—;”那人闻言咬牙切齿,瞄了眼耶律奇继续道:“好,够狠,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说着就想要动刑。转念又想那个男人不知是敌是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妙。
这样一想就点了如欣的睡穴,一手把她扛在肩头,一手伸进嘴里发出悦耳的哨音召唤自己的坐骑。
刚想走出帐篷,只听得一声厉喝:“站住!”
他一惊回过头去却看见耶律奇持剑已站在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那把剑刺进了练如欣的身体。
名闻天下的赤练蛇练如欣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睡梦之中。
等练如欣的鲜血喷洒了那人一身,他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混蛋!”这两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你这个混蛋,我找了十年才找到的线索你—;—;你居然—;—;”气得说不出话,自然就拳脚招呼了。
耶律奇一脸无所谓地边招架边说道:“我耶律奇绝不会允许这么欺骗侮辱我的女人还能在这世界上多活一瞬。”
那人气急反笑道:“好!我也不会允许你这种白痴留在世上为祸人间。”
两人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耶律奇心中暗想索性把看见自己丑态的人给杀了灭口;那人十年辛苦一场空,满腔愤怒无从发泄。这次动手两人都使出真功夫,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正打得不可开交,外面一阵喧哗。耶律奇的手下们中的迷药失了效果,听见主人帐篷里交战的声音都围了过来。那人见情况不利,忙全力挥出三剑逼退耶律奇,趁机冲出帐外。
等耶律奇跟着冲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跃上飞奔而至的一匹白马,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他拼命地叫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远处一阵烟尘扬起,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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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骑撒开蹄子一阵狂奔,瞬息就是几十里以外。
马非凡马,一身雪白的发毛,肚子下有些许鳞片。它们整齐地掩盖着马腹,被从马鼻正中而下的一道黑线左右分开,额头明显的棱形记号标志着这匹马正是天下难寻的良驹—;—;一字板胁玉麒麟。
据说这种马是家马流落到森林和野兽杂交后产生出万中挑一的良种,不但极其难找又因其脾气暴躁难以驯服成名。它是马中珍品,脚程奇快,日行千里。
人却是凡人。马上的骑士身着一身普通的青布衣服,蒙着布的脸看不清年龄和模样。挺拔的坐姿、修长的身形是这个普通的旅客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他缓下速度,细细的手指松松地握着缰绳,让马信步走着,他则微低着头陷入沉思。
骑士叫冷昊。
冷昊在心中又叹了口气,从中原花了数月找到的一点点线索竟然就因为那个白痴色鬼突如其来的插手而硬生生断了。既然赤练蛇已死,他又要到哪里去找关于当年“七巧府”被灭门的蛛丝马迹。
一提起“七巧府”,有点年纪的人绝对会记忆犹新。
十二年前“七巧府”是中原极负盛名的望族之一,主人冷林锋与妻子江月因出色的医术、铸炼术闻名江湖,这样的人物却在一夕之间满门被灭,整个“七巧府”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满府八十多口竟没剩下一个活人。传言只有江月带着年仅五岁的长子逃脱后不知所踪。
冷昊想到这里心头一痛,神情恍惚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十二年了,身为冷家最后的后人自己也长大了。
默默咀嚼着这份苦涩,母亲临终的嘱咐响在耳边:“昊儿,你也大了,冷家的满门血仇只能由你来承担了。你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夫君报仇啊!”
曾经那么美丽的母亲自那一夜失去家和亲人,武功尽失,宛如废人,连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也比她身强力壮,这样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幼孩过着怎样的日子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冷昊小小年纪便懂得了生活的辛苦,他自己设计各式各样的用具,靠着这些手艺和行医才能维持一家的生计,当他年纪渐长时,便独自一人和奸商们打着交道,专门为一些门派打造兵器。同时以林江的化名悬壶济世,江湖上的人因此给了他一个名号:“冷面巧手”,也有人叫他“玉面神医”。
正当一切开始好转的时候,相依为命的母亲却终于因为操劳过度,客死异乡,至死没有再回到当年的七巧府—;—;那个她与父亲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那个混蛋!冷昊继续着从刚才开始就持续地咒骂,总有一天他一定会从他身上讨个公道。
如今,只有到赤练蛇生前想去的上京一探消息,也许会找到点蛛丝马迹。但冷昊也非常清楚这种可能性实在是非常渺茫。
反正,都是那笨蛋的错,早知道就不救他,让他欲火焚身死了算了。这种死法对他还蛮适合的。
混蛋!
边想着冷昊整理了下衣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完成一样,心里有点不安。
此时,玉麒麟嘶叫一声。
“啊!”冷昊大叫一声,冷汗开始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终于想起他为什么心神不宁了。
“怎么办?”他哀叫道,拍拍玉麒麟的头自言自语说:“那个人死定了!我怎么会忘了,先前下在他身上的迷药里有味绿薹,练如欣的媚药里有味胭脂散,而我给他的那丸解药里有味龙涎草。这三味药物一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天下至毒的药剂了啊!死定了,死定了!虽然,我很想他死啦,可是……”
对耶,可是……人家好像也没干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就算他是个大奸大恶的人自己身为医者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而且……说起来,自己也是害他的罪魁祸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无辜被卷进练如欣和自己的恩怨里的。
“可是……”冷昊突然仰天大喊道:“那种人真恨不得他死了算了!”
喊完后,冷昊认命地掉转马头重新往来路跑去。
马蹄飞扬,两炷香功夫他就看见了那人扎营的地方,远远的几个帐篷在天边浮现。
冷昊躲在沙丘之后,暗自忖度那毒药现在想必已经开始发作了,以那人的功力应该可以撑上三个时辰。他抬头看看天色,决定趁着天色还没全亮就入帐救人。
本来又想如法炮制的在篝火里加迷药,可惜迷药用完了。只好只身涉险。
他偷偷绕到那人的帐篷后面,果然里面人来人去,面色凝重,这该如何进去啊?
想了想计上心来,打倒一个侍从模样的人,端着水盆踏进了一晚竟进入了两次的地方。
地面已经看不见练如欣的尸体,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冷昊突然胸口紧了紧,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他身边围着一些人,其中一个中年人见他进来就说:“你们大家还是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将军大人。”说着就接过了冷昊手中的水盆。
一众人等鱼贯而出。冷昊偷偷窥视着耶律奇的脸色。
那中年人看他不动,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下去?”
他凝视冷昊几秒钟不解地问:“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启禀大人,我是三小队—;—;”边顺口胡诌边越走越近,趁着那人低头思考到底他是谁的时候,冷昊右手一扬,迅雷不及掩耳地把那人劈晕了过去。
他走到耶律奇的面前,对方脸色已呈黑青色。他赶紧拿出怀里珍藏的一个白色小瓶,小心翼翼的拿出白色的药丸道:“算你小子运气,我刚好带了解百毒的解药,还能替你增强功力,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倒叫你捡了个便宜。”
说完,叹了口气,不甘心地把药丸喂进耶律奇嘴里。
刚想转身离开,就看见刚才昏倒的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
冷昊叹了口气。
怎么他犯了与那赤练蛇同样的错误—;—;对俘虏不够重视。一边提醒自己:下次别忘了要点穴,一边看见数十人听见那人“抓刺客”的叫喊而冲了进,来。
一个人与十数人交战—;—;结果当然显而易见,他冷昊也不是什么练武奇材,一剑就可以血流成河,所以为了保命只好边打边喊:“我是来救你们主人的。”
虽然很滑稽,但是,对方的攻势的确缓了缓。
支持了约一炷香功夫,终于谢天谢地地听到了那人醒过来的声音。
“喂!”冷昊满怀希望地对那人叫道:“白痴,快点告诉你的手下是我救了你!”
那人睁开迷茫的双眼,一看见他立即眼中精光四射,就像见到羊的狼,看得冷昊心中一惊,暗呼不妙。
果然,下一刻,耶律奇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擒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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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成整个大漠的沙土随着风卷上天空,远远看过去整个地面就像笼上一层轻纱。冷昊呆呆地从自己住的帐篷里向外望去。从那天因一时好心失手被擒到现在已过去了五天。
他被制住武功被迫和这队人马同行,一到夜里就被软禁在这个帐篷里,一直没见到耶律奇。
在这几天冷昊已经知道了那个可恶男人的名字,也知道了他就是在辽国拥有实权的大将军。冷昊并没有多着急,因为队伍移动的方向正是上京,与他想去的地方相同。一想到要独自一个人在沙漠里走上数十天,冷昊就宁愿自己以这种状态和这些人同行,至少,还有人可以和他说说话。
夜幕降下时,外面看守他的侍从走了进来告诉他耶律奇想见他。接着就把他带到了耶律奇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