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恋的两个男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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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阿平?'我尴尬地说。
他点头应是;眼神凌厉的瞪着我。
'我……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像要发作……。我再退下一步。
他这才呼出一口大气:'算了吧!我只是想快点回家休息;已走了一整天的路;我已很困了。'他显得有点落寞。
'哪…;这边走吧。'我刚说完;他即瞪了我一眼;像又要发作。
我才醒觉到已说错了话!下午不就是说了这话而套了他往大屿山吗。该死!我停下步来。
'走吧!请不要再说什么了。'他拿起地上的背包一劲子的领先走着——
'卫生间和厨房在大门外的楼梯那边;是共享的;请保持清洁。客厅也是共享的;请也保持整洁。这是你的房间;请自便。'我领着平简介一番屋内外的情况后便带他进房间。
他瞧了自己简陋的房间一遍后才回身对我说:'我能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脏一点吗?'
'什么?'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逐走向站在房门的我面前看着我;我不觉又退了一步。
'今天的事很对不起。'我不知为何突然向他说出这话。
'算了吧!你们香港人就是瞧不起我们内地人的。我真的很困;请便。'他说毕便欲关门。
'我…!'真该死!我竟说不上话回敬他;唯有退出房外;背后即传来刺耳的关门声。
从走廊返回自己的房间时;我感到有些寒意;有些耽心…我不明所意,只是十一月份的天气吧!
第三章
'咯!咯!咯!'我在敲平的房门。
他打开门。
'天气有点凉意;这棉被你拿去用吧。'我说。
他接过棉被并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三叔说;他明早会来看你。'我说。他仍只是看着我。
'呀…!你在这儿会待多久?'我终说了出来;我看着他。
'我只待三个月;到期我一定会走的。我是拿双程证的;你不用担心我会赖着不走。'
'我没这意思呵!'我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盯着我。
'我………'我竟又说不上话来,只擘大着口。
'你说完了吧。'平说。
'……………'他的话总令我接不上。
'那睡吧!'他说后便关上门——
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禁想着;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的。深夜从外头领他回家;给他棉被;他一点谢意也没有。我试图善意地待他来还我今天的不是;但他的话总像支顶心棒的顶着我;连续两次和他的对话;我都像打败仗般的险些招架不住。我这张咀从不输人;但他好像比我高明。
他也是上苍送给我的回馈吗?不是已送了个天使给我吗?我真的不需要这另外的魔鬼了!我对这家伙的感觉很不妥、很不安的。他不会是我的魔星吧!
还好;他只是待在这儿三个月。哼…!反正我也不是好欺的;我还费这心干吗!还是专心等待着我的天使吧——
三叔一大早便带备了早点来找平;我在房间内听着二人在客厅中谈着。他俩像很投缘;大声的谈笑着。
三叔不停地自夸着自己在港的奋斗史。平也在赞叹着香港的先进繁荣;还说两地同样都是拥有一个海港;但上海的大都市感觉却不及香港了。
呵!原来他也是上海来的。但平并不是来香港观光旅游;他是来赚钱回乡的。三叔安排了他在自己的建筑地盘工作。
我走出房外时;他俩正要离开往地盘去;三叔见到我即拉着我往厅中。'小棠;来;见见我这外甥。'
'我们已认识了;三叔。'我看着平;他的眼神对我总像有些不善。
'呀!是吧!哪!小棠;这个外甥我喜欢得不得了;他真的和我年青时没两样子。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他要跟我出外工作。那些起居饮食的事情;你便帮帮他嘛。呀!是了;你那个弄得棒透了的东坡肉;呵…!平;你一定要试试看;这丫头的上海菜弄得很棒;有时间你便做给他吃吧;小棠……。'三叔一口气地说着。(他总是这样子说话的。)
'三叔;我没做饭很久了。'我说。
'三叔;我们不是要往地盘吗?时间差不多了。'平像在替我打圆场。
三叔看看表:'好!那我们走吧!其实迟些也不打紧;我是老板呵!'
我送他俩至大门外;平先出门。三叔忽然回身对我作了个很鬼马的表情并轻声地说:'我这外甥一表人材;我是摆明送你的。记着!只是三个月;“苏州过后无艇搭”。'
'搭什么艇?我才不要!'我说。
'嘿!你老是那么咀硬的;那你就当是替我好好的招待他成不成?'三叔像有点不快。
'嗯!'我只好应着。
'那才象话;我走啦。'
三叔走了后;我坐在厅中想着。这三叔在搅什么鬼!他不是在扮演那些红娘角色吧。还说什么“苏州过后无艇搭”——这只烂艇留待那些不幸的人上吧。
这三叔真搅笑;也难怪的。他那知我期待着的超级豪华五星邮轮;今天终泊岸接我登船。想着这事已令我兴奋起来……。
'鸣……!鸣……!呜……!'我听到长长的鸣笛声。呵!是门铃在响着。
'好了!邮轮到了。'我忙跑往打开大门。
'宋小姐;早。'
'张先生;早。'看着今天穿上西装的他;比起昨天的便服;显得更帅气。
'其实你可叫我小棠。'我说着;身子背靠往门框起来。
'是吗?那你叫我阿人可以了。'
'阿人!'我即道;右脚随搭上了门框;摆出个很不错的姿态。他又笑了。
'我能进来吗?小棠。'他笑着说。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请进。'大家不禁笑起来。我心里想着:一个多好的开始。
我领他进屋内介绍着:'这是你的房间;隔壁那间是我的。近大门那间是我的远房亲戚住的;他昨天才刚搬进来;是个大陆来的;人怪怪的;他只会住上三个月;你别惹他便是了。'
'唔。'他笑着轻点一下头。
'你只是带了这袋子;没别的行李?'我见他只背着个大袋子;不禁问他。
'就这些;没别的了。'他说。
'是吗?你不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吗?那你其它的对象呢?家具也没有吗?'我试图套他一点口风;看他是否隐瞒了些事。
他摇摇头;像有些心事。
'你不是刚刚给女朋友踢出来的吧?'我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了。
'啊!不!没这样的事。不是说过刚来港不久吗;那来女朋友呵!'他认真起来。
'别认真;只是说说笑罢了!'我已得到我期望的答案。
'今天要上班吗?'我问。
'因为今天要搬家;所以请了假。明晚才要上班。'
'那好;就让我今晚弄一顿晚饭替你这新房客洗洗尘吧。好吗?'
'不好意思吧!'他说。
'已决定了;今晚八点开饭。你自便吧;就当这是你的家可以了。这是你的门匙;我现在要上班了;晚上见。'——
'我的小老婆;今晚弄什么好东西给我吃呵?你上次的东坡肉;我死了也不会忘记那味道。'
跟我说话的是朱叔叔——他在渡轮上当水手;是个五十多岁的可爱老头;没儿没女;老妻早已仙游。闲时;他总爱逗我玩笑一番。我有时做了菜也会带些给他享用。
我正在吃午饭便当并翻看着刚买的几本烹饪书;他随手拿起一本坐在我身旁说。
'你再没这口福了!'我说。
'那我的情敌真的出现了!'他装起哭脸说。我只是笑着没答他。
'噢!我的小棠真的恋爱了!'他转身走回那像剧院般的宽阔下船通道。
'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但我也忘不了你……'他大声的唱着(忘不了你)这歌曲远去。
我确是在准备一些菜式;但不只是今晚。我在筹备着整个月的不同菜式;这是我的策略。除了我凌厉的美色外;我觉得菜式也很重要。不是常言有道:'要攻下男人的心;先取他的嘴巴吗。'
一般的男人;相信只是我的美色便足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了。我一直的没恋爱;只是我的要求太高罢了!但现在,我已找到了跟我同级别的对眼男儿;他决不是普通的男儿,所以我要双管齐下;不容有失!
第四章
我是个天生的烹饪师;只要是我见过或吃过的菜式;我都能做得好。
今天;我更要尽情发挥这天赋的才能。买了些新的餐具;在市集上又花了个多小时选购食物材料。在厨房内弄了两个小时;终于把今晚的新派上海菜做好了。
说新派;其实只不过是依照传统的上海菜做法;再加上点法国菜的烹调法罢了。但做出来的色、香、味;确是更胜传统的。
把数个菜放上饭桌时;见哲人那副目定口呆的样子;便知道我的第一招已完全成功了。
'还以为这些菜式在高级餐厅才能吃到。小棠;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厨师呵!'哲人不禁赞美着我。
'还需要配上合适的餐酒;这才叫饮食艺术呵。'我从雪柜取出一支白酒把它打开。
'你真懂得享受。'人说。
这时;我听到大门响起连串开门锁的声音。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果然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要发生了。
'哗…!那里来的这么香的味道?'平刚走进屋内便叫着。
他直走往客厅中看见已准备好了的晚饭和哲人。他看着我手中的酒……!我知道这本是个浪漫的晚上;将要完了。
'让我来。'平一手抢过我手中的酒;坐下便斟起酒来。
'这位帅哥是你男友吧!'他边说边斟酒给我及哲人。
'呵…!不!我只是新来的租客。'人忙解释道。
平看了看饭枱上的菜;再看着我。他像要看穿我的心;令我有点慌乱。
'不是吗?多可惜!我看你们也很登对吧。这些菜花的功力也可真不少呵!老兄;我看你也快难逃出她的魔掌了吧。'平轻佻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来耍玩我的。但我可不介意;反正他的话倒像在祝福我。
但人却不一样;他忙解释道:'你真会说笑;这餐饭小棠真的只是为我这新房客洗洗尘罢了。'
平即又盯着我;我把握机会作出一个不欢迎他的表情给他看;希望他能识趣地离开。
'呵…是吗!那我也是新房客呵!岂不我也……'平只瞪着我并没把话说下去。
他竟反客为主!但我却想不出一句话来还击他;我俩互瞪着对方一会。
'说的也是;那你也一起来洗洗尘吧!'我实在拿他没法;只好这样说。
'好!我也不是她男友;只是她的远房表哥。我叫姜中平;叫阿平可以了。这位大哥怎称呼?'平礼貌地伸出手来。
'我叫张哲人;叫阿人吧。'俩人握手打个招呼。
'我真是有口福!来;都是自己人嘛。坐下;吃饭。'平竟像个主人家般叫着我俩;真给他气死。
'好!好!好!'平试遍了所有餸菜。他竟不理我俩;竟自吃起来。
'真的很好吃。三叔说得没错;小棠;你真有两下呵!'平边说边吃。
'当然。'我应着。
'这些就是你弄得最好的菜吗?'平问。
'我能做的好菜;你这辈子也吃不完。'我说。
'是吗?那我俩岂不是咀巴中了六合彩吗?'平一手拍向人的肩膊;人陪笑着认是。
'那明晚你会弄什么菜?'平突然这样问。
这疯子究竟在想什么?他明知道我做这饭不是给他吃的。但他的话却令到我被自己的话套住了;我不能说不。他真狡猾!
'我不知道呵?阿人;你喜欢吃什么?'我故意这样问人;好让他知道谁才是主。
'我无所谓;你弄好了。'人说。
我很喜欢人这样说;既尊重我;又大体。
'我也是;总之不是鱼便成;我最讨厌那股腥味。'平说着。
这家伙我真拿他没法。忽然间,整顿饭变成好像为他而设般的,他一下子便控制了整个形势;不停地霸占着人跟他说话。他要添饭加酒时;总待我替人弄时便乘机而上;令我没法拒绝。
有时更故意提示我该添酒给人;让我也要替他多做几遍。最气死我的是;每次替他添饭加酒时;他故意作些不屑的表情让我看;简直当我是他的工人。
我知道他在报复着我。他一眼便看穿了我做这顿饭的意图。我实在无法忍受他将我苦心经营的一个本该是相当浪漫的晚上弄到这个地步。唯有怱怱吃过饭后便往沙发那边看电视及翻杂志。我真想把手上的杂志撕成碎片!
但他俩人却像是很投缘;天南地北;世界时事;无所不谈。
但人总是听多过说;平则完全主导着所有的话题。他像是颇为博学;对很多事物都有独特的见解,人亦总是赞同他的观点。
他俩人像是失散多年再重逢的朋友般的说过不停;而我却像是个多余的人。我不停地用摇控器转换电视频道解闷。
'不要转;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