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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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清醒,极力的想挣扎……她必须挣扎,她可不希望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喂,你怎么样?”奇怪,居然有这种歹徒,迷昏她还问她怎么样?
“你还好吧?你住哪里?”那个低沉的嗓音几乎是在她耳边命令的吼,听起来有点像变种的狗叫声,“不许昏倒,听到没有?喂喂喂……”
那个“喂”之后还有什么,黎嫣已经有些模糊。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诅咒又像是喃喃自语。
“哦,真该死,我真该晚一步来,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章
远处传来阵阵的狗叫声,除了狗叫声,还有人在打鼓。
是谁在狗旁边打鼓?黎嫣翻了个身,微微张开有若千斤重的眼皮,映入眼里的是乳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灯,明亮的日光由水蓝色的落地窗帘透了进来,漾满了这个看来相当宽敞,男性化十足的房间。
男性化十足?她猛的跳了起来,隆隆的鼓声让她呻吟的又跌回昧上去,她现在知道打鼓声从何而来了,真该死,她的头怎么这么痛?活像有几百人在她脑袋里跳舞一样。
显而易见的,这里当然不是她的住处,她用一手撑住额头,皱着眉打量自己的所在之处,她是怎么到这里的?她只记得被人由身后……
她一惊,身上的被单在此刻一秒不差的往下滑,虽然被她及时抓住,却也让她意识到脱她衣服的家伙一定把她全身看光了,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开始咒骂起来: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要不是个超级大变态,这是童年失欢导致心理不正常,可恶的家伙,真该下十八历地狱去上刀山下油锅……
哦,这种倒楣事怎么真会被她给遇到?虽说在决定进入这个并不单钝工作之前,她已经为自己可能碰上的状况作了最坏的假设,但假设和真遇到是两码子事。
左秀灵说得没有错,她这可全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哦,我的天,黎嫣忍不住要呻吟。
清楚的得知了一个事实,她的身上不着半缕!
黎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的思考自己可能,或是“已经”遇上了什么事。她环顾四周,一眼便望见本来应该是穿在她身上的那块“布”,今被随意的披挂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而她的皮包则原封末动的搁在末尾,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原封末动;反正她皮包里除了笔记簿和零食,也没啥好抢的。
她的目光转了回来,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有何不适之处,若自己已经遭遇不测,那哀悼何用?歹徒若只是想逞一时兽欲,那她现在很可能是躺在路边或医院里,更悲惨一点,搞不好曝尸荒野,不会像现在还安安稳稳的躺在这么舒服的大床上。
然而奇怪的是,除了头痛得要命之外,她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黎嫣微拧起眉头,用被单包裹着自己下床,歹徒若对她的身体没兴起,那迷昏她是何目的?居然还把她劫到这个看来主人生活相当富裕的房子里来,且剥光她的衣服却没有任何行动,难不成别有用意?重点是,那个绑架她到这里来的家伙到哪里去了。
正在努力和贴身衣物的扣子奋战之际,一个声响平空响起,黎嫣还来不及分辨声音的来处,房门已经被人推了开来,她尖叫一声跳到沙发上去,忙不迭的抓起丢在地板上的被单往身上盖,充满戒意的盯着房门。
可想而知的是,这一定是把她绑到这里来的歹徒了,她定定的瞪着那个看来相当贵重的原木雕门,浑身竖起警戒的战牌;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昏迷中老觉得自己听到狗叫的声音了,这天杀的家伙,不是人的烂东西若不是声音像狗叫,就是长得像狗!若让她有机会逃出去的话,她近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悲惨的是,这些计画只能想想而已,搞不好她待会儿就会陈尸在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连见到明天的太阳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短短的槟榔西施生涯才持续不到一个月,连月薪都还没领,旷世钜着也还没写出来就要嗝屁去见上帝了,想想还真是心酸。
哦,天杀的!她紧紧闭了闭眼睛。她黎嫣今年才二十二岁,正值花样年华,含苞待放的黄金岁月,若真这么死得不明不白,那世上还有啥公理可言?
不过,若是往好的地方想,她就快要见到这个脸上大慨有好几条疤,全身刺龙刺虎的家伙了,在临死前,她非得要好好给它看个清楚,等死后再化成厉鬼来找他索命,闹得他不得安宁以消她心头之恨!
就在她用力的瞪着房门眨都不眨,瞪到眼睛快要脱窗之际,门外说话的声音停止了,那个出现在房门后的男人却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的眉毛很黑,目光如炬,直挺的鼻梁加上漂亮的薄唇,有点混血儿的味道。他深棕色的发长及肩,放浪不羁的散落在宽阔的肩头。
黎嫣的眼睛眨了眨,目光滴溜溜的往下移,从他好整以暇交叠在胸前的手臂到瘦削的窄腰,再到穿着合身牛仔裤下那双笔直的长腿,他上身只穿着简单的白色汗衫,长腿上的牛仔裤管往上卷,赤着没穿鞋子却是绝对性感的脚,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性恪,狂妄,粗犷和放浪不羁的野蛮气息。
什么时候开始连作奸犯科的歹徒都这么帅得像电影明星?她咕哝。话又说回来,这么帅的男人不去做电影明星,居然还需要利用晚上去打劫良家妇女强逞兽欲?简直见鬼。
将眼睛拉高到男人的脸上,她这才发现这个家伙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很显然的,这家伙对女人打量他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从他上扬的嘴角带着讥诮之意便可得知。
“你也该醒了。”夏淮舟简单的道,然后走了进来,一只长腿重重的踹上房门。
这个人显然没什么和他出色的外表相衬的了的道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实事求是的问道。
“因为你被人迷昏了。”他仍然是简单明了。
“把我迷昏的人不是你?”
“我对没有反应的女人没有兴趣。”
黎嫣微挑起眉,唔……如果节省用字算是修养和气质,那这家伙倒是贯彻得彻底。黎嫣的眼睛转了回来:“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路过。”夏淮舟微扯了扯嘴角。
“你横躺在路中间会妨碍人家做生意。”
“我应该感谢你的英雄救美。”
“你美不美我没意见,这种路见不干的事我一向管得不多。”他耸耸肩,随即大步朝她跨步而来。
黎嫣立刻如被电击般跳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她大叫。
“表现一下我的骑士,小姐!”夏淮舟睨了她死命抓紧胸前的被单的手一眼,“放心吧,如果我对荷包蛋有兴趣,那你现在绝对不会是坐在沙发上。”
“你……”他话里的双关之意让黎嫣涨红了睑,亏她刚才还把他当救命恩人哩,看样子这家伙虽不是歹徒,性思想也正派不到哪里去。
他把一件男性衬衫丢给她,“穿上吧!如果昨天晚上你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绝对不会有不法之徒看得上你。”
见她没有穿上的意思,仍然不放松的盯着他,他伸手耙过满头浓密的乱发,在后一声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伸直一双长腿,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点燃。他离得她好近,近得她可以看见他弧形优美的下巴新长出来的胡碴。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黎嫣的唇僵硬的紧抿,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让黎嫣有些火大。
真是个令人厌恶的粗人,她气急败坏的想。这家伙还敢说他有骑士精神哩,居然对她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一点关怀之意都没有,既然救了她,总该送佛送上天,问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吧?居然随便丢给她一件衫之后就叫她滚蛋?难不叫她就穿着那么一件男人的衬衫在大街上晃?去他的!
“这里是哪里?”她忍注气,平平板板的问。
“想当然是我的房间。”
“废话!”她低吼了起来,“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没错,也许你是救了我逃离一个变态的掌,但我可没忘记我醍来时,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夏淮舟微挑起了一道俊挺的浓眉,以乎对她的指控毫不感到意外。
“你对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够多了!她闷着气想,发现他的黑眸里居然漾着一丝笑意。哦,他了便宜当然耍笑喽,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即使她对发生过什么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而且全身光溜溜的,她还能怎么想?
“如果我和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保证你绝对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慢条斯理的说,漂亮的嘴角泛起一抹近乎邪气的微笑,“怎么,你很希望发生过什么事?”
“你还敢说你没有不良的企图?”黎嫣忍不注又要吼了起来,“你变态,下流,龌龊无耻兼卑鄙小人……”
“拜讬;你听我讲完行不行?”夏淮舟不耐烦的一挥手,“穿着打扮像妖精自然就会引来一些妖魔鬼怪,一个珍爱自己身体的女人不会三更半夜穿一块破布在路上招摇,而我也不用因为回来的不是时候还得他妈的将你一路扛回来!为了我见鬼的一念之差,我连自己的床都没得睡,现在还得应付一个因为我救她而要我负责的女人,真该死!”
“可是你……脱掉我衣服!”明知道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黎嫣还是硬硬的还嘴,也许他没有侵犯她,但这可是他赖不掉的事实!
“我只想让你睡来舒服一点,女人!”夏淮舟伸手耙过满头乱发,粗声粗气的瞪她,“我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吃惯了大鱼大肉,绝对不会再对干扁四季豆有兴趣!要是每个被我脱掉衣服的女人都要我负责,那我早就蒙主宠召见耶酥去了,绝不会健健康康活到现在。”
“你……”干扁匹季豆?黎嫣觉得此生受过最大的侮辱莫过于现在了。
“回家去吧,小姐!”他站了来,懒洋洋的开口,“这里不是你来远足露营的地方,要在这一带生存不是件容易的事,它可以让一个单钝天真的女孩变成老太婆,如果她们活得够久的话。这个龙蛇混杂的小型社会不是那么友善的,而且在这里,没有任何人遵守法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法律。”
黎嫣不打算露出恐惧之色让这个大块头称心如意,她可是法定的成年人了,也投票选过总统,也没天真到认为现实生活里全是菩萨心肠的善男信女。
“无论如何,我还是该感谢你。”她露出身为淑女最甜美的笑容,“至少你没有把我丢在路边任我自生自灭,就这一点而言,你的见义勇为还真是一线曙光。”
夏淮舟没说话,只是透过氤氲的烟雾眯着眼打量她,他略带嘲弄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眼中是个幼稚可笑的小娃娃。哦,这个狂妄自大的混蛋,她看起来难道真的那么像未经世故、涉世未深的十七、八岁小女生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你……”她仍然加带着笑容,白痴也知道她的意思是:如果你巴不得我快点走,那你就滚出去好让我换衣服。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的适着长腿晃到那张大末边,途中顺便弯腰把几张去在地上的纸捡了起来。黎嫣有些纳闷那些看来皱巴巴的纸张是什么宝贝。
“你叫黎嫣?”他半叫沽了头瞄她。
“你怎么知道?”黎嫣皱起眉头。
“那么,昨天晚上和我的垃圾文件放在一丢到碎纸机里去的,是你的东西没错了。”
黎嫣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他手上那绉成一团的纸,“我的原稿!”她尖叫一声,顾不得自己身上滑落的被单,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稿纸,瞪着那上面掉的墨水和她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哦,老天!她深吸了一口气,镇静,黎嫣!她重复的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她在作梦……这不可能是真的发生了!
她挖空心思搜集资料,努力了三个月手写出近七万字的稿件,绝不可能全毁在这一夕之间,用手写是她为了避免电脑出问题最保险的做法,她以为不可能出任何差错的,没想到……
“我看了几页,看样子似乎是啥……文艺小说之类的文章?”夏淮舟咬着唇问她,似乎觉得很有趣。
“其他的呢?”她从牙缝里迸出话来。
“其他的?”
“对,其他的!除了这一张之外的其他一百四十张稿纸,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哦,那个。”他耸肩,“昨天晚上被那个迷昏你的家伙丢了一地,我就顺手捡了几张回来,发现不是什么重要秘密文件之后,我把它当垃圾理掉了。”
要冷静,黎嫣!她紧紧的握紧拳头。她一定要忍住动用暴力的冲动,即使这个消息让她发狂得简直想杀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血全完了?”她语气平板的重复着,也就是,她最自信带在身边绝不可能出错,将近一百天不眠不休用尽全力写出来的得意之作全都泡汤了。
“唔……应该是吧!”夏淮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女人看来一副快杀人的样子,不过是几张写满风花雪月的废纸罢了,哪值得这么宝贝?
黎嫣没有再开口,只是定定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