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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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把话题又转到我的那把琴上来,丁萍告诉啊眠说:“那把琴我实在太眼熟了,哦!我终于记起来了,我表姐就有这么一模一样的一把,真是很巧啊!”阿眠惊奇的说:“是吗!”丁萍补充说:“我表姐的琴上好象还刻了点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记不清了,当时我在她家的时候,只是瞥眼发现她在专注的刻弄。不过,我表姐的吉他弹的可是没话说!可以弹的你想哭,也可以使你的心情突然间轻松万分。有机会叫我表姐用那把琴弹给你听一下1”阿眠说:“今晚我可要好好会会这位仙女一样的人物啊!”丁萍听到仙女这样一个词语不禁又叹起声来:“也不知道你们那位留美博士(皮肤科主任)对我表姐的病有什么神来之术。”阿眠也跟着一起期望:“但愿他有传说中那样的本事,可惜他后天就要起程到日本东京去参加世界皮肤病年会了”丁萍不无感慨的说:“是啊!还要等三个月啊!”
幸福的路,再漫长也显得短暂。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丁萍家。丁萍一进门就先叫起她表姐来:“雨蓝姐,我回来了。。。。。”没有相应的声音回应她。到是她妈迎了出来,一见丁萍把阿眠带回了家,突然也高兴起来。连忙招呼阿眠坐下吃饭。丁萍又急忙追问你的下落:“妈赶快叫雨蓝姐下来吃饭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你姑妈却迟疑了一下后说:“你表姐就在你早上刚出门不久后,被你舅舅舅妈接走了。。。。。”
丁萍和阿眠不无失落的吃起饭来。。。。。。
第八章
雨蓝
(八)
万松书院坐落在杭城南边,具体一点来说就是西湖的南边,那松树成堆的地方。书院是你爷爷的爸爸在杭城创办的唯一一家私人书院,历来经营颇善。你父亲自然治院有方,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治女无方,就是怎么也完成不了对你的安排。
每每到夜晚的时候,特别的夏天的夜晚,书院的周围除了永久不变的松树成堆以外,便是人成堆。他们不是特别喜欢在松树林里锻炼的一股群众,他们大多数是富有的人。那他们为什么会扎在一起呢?总不是为了比谁钱多而凑到一起的吧!答案当然不是,他们其实也是可怜的人,年轻的时候为了钱拼命,到年老的时候却又为了子女的婚姻大事苦苦操执起来,还往往不得子女的好气。你父母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无数的男生照片在你父母眼里是过目了又过目。总算挑到些上好的,却每每被你拒绝。要不是实在拿你没办法,那次是绝不会先把你骗出去说是一家子去散散步,实则是安排你去相亲。当那个倒霉的陌生男子由对方家长领到你父母面前的时候,你才恍然大悟,之后愤然离开。弄的其他人脸上都尴尬不已。而你似乎气一时不打一处消,所以你第二天一早就拎着个包背了把吉他开始离家出走。
而这次当你被你父母“押解”回家后,你父母不但没有把你当“囚徒”来看待,反而把你当做娇气的菩萨一样天天好菜好饭好言好语的供着。生怕再有个闪失得罪了你,你就又化作一股青烟给飞了。好象你一个人折腾的起,他们两个人却已经折腾不起了。
尽管这样,你成了家里的佳丽或菩萨也好。你始终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你始终有一种情感无法寄托出去,而这种情感恰恰是一个妙龄女子所特有的。她不适合寄托于父母和亲人。她只适合寄托于一个她喜欢的同龄男子。在你眼里,他不一定要富有,他不一定要高大和英俊。但是他一定要有才华,同你一样有对理想的执着,还有对人的真诚和远离世俗。每每想到这里,你便会记起那个叫学木来的男子。你觉得他落破但不落魄。你觉得他贫穷但有倾其所有的大方。你觉得他虽处困境但在世人面前依然保持幽默和玩世不恭态度。你觉得他的头脑里蕴藏着无限的智慧和伟大脱俗的理想。想到这里你的心头便会掠过一丝甜蜜。这就是你当初送他吉他和面纱的理由。仿佛这就是定情信物一样。这个至今还在落破的男子却突然成了你心中的尤物。
即使如此,你苦中思甜。白天既是这样,可到了晚上你还是会经常做些噩梦,也许你无时无刻的想摘掉你脸上看似迷人的面纱,殊不知它遮挡的是一种害羞的美丽,就像含羞草一样。
那白晃晃的晃在天上的太阳,却活活的把你的脸逼在阴暗之中,让你的心在白天就充满阴影。到了晚上这种阴影就变化成一个鬼一样,附在你的身上,附在你的梦里:你连续好几个晚上老是梦到你来到一个荒郊野外的池塘边洗脸,映着池塘,你看到你美丽无暇的脸不再惧怕阳光的暴虐,可是这个野池塘的周围始终空无一人,没有鲜花和蝴蝶。有的只是干枯的杂草和无尽的荒凉和沉闷。虽然如此,你还是在新的一天里幸福的醒来。所以每晚到那个神奇的池塘里去走一遭,就成了你梦里的必须。可以如同事与愿违一样,梦也与愿违。你梦里的池塘周围一天比一天的荒凉与沉闷,池水却越发的清澈与透亮。你的美丽与周围的景色有着离奇的反差。直到有一天,池塘的周围长出一圈诡异的白花,那些花一点也不香,你正想在花圈里展示你芬芳的时候,扑入你眼里的不再是你往日的红颜,而是一张张迎面浮起的惨白无血丝的死人脸,还有一具具烂的只剩一半的死人尸体。尸体们迅速的浮满池面,浮在上面的也逐渐被不断往上冒的尸体抬高,你尖叫一声,昏倒在池边。你也应声吓醒在床上。此时窗外惨白的月光扑向你余惊未了的脸庞,你来不及打开电灯便大声的喊叫:“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你母亲和父亲一齐冲进你的卧室,打开电灯。。。。。那晚你妈妈搂着你度过余下的时间。
从此你白天不断的上网,开始把晚上一个个离奇的噩梦写到博客里,为此跟帖的网友不断的增加,你在网上的知名度越来越响。人人都认为你将来会成为80后写手的代表。为此你是有喜又有忧。但是你内心对生活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的,何况你也是浙江师范文学系毕业的。所以你正式开始在网上尝试文学创作。记得你创作的那个吸血鬼新郎的短篇小说在网上广受好评:你把一个纯情少女安排给了一个吸血鬼做妻子的故事情节当然也遭到不少人士的非议。可以看出你还是没有完全从你人生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不过相比以前,你父母看到你的变化还是欣慰很多。为此你父亲鼓励你继续好好写作,要是你写得出色和健康他就答应资助你出书。你一下子高兴的与你父母亲近很多,仿佛回到了18岁以前的那段完全幸福的日子。。。。。。
于是你白天看书,晚上写书,梦里很自由的开始飞翔。。。。。。。
第九章
雨蓝
(九)
诱人的烤鸭香味,不断的从纸盒里供奉进我的鼻孔。同时也闯进了其他乘客的鼻孔。但这诱人的香味诱骗不了这夏日的暑气。迟早有一刻会被暑气腐蚀成馊气。所以得尽快把它们吃掉,趁着它们还美味芬芳。我猛然感觉到此时的我,不正如同与盒子里的烤鸭吗?如果我再不珍惜自己的青春,青春将会被越来越苍老的岁月,消耗或者腐蚀。到时候我一事无成的青春将会被自己的双手,丢弃在时间的垃圾桶了。
为此我又隐约的想起了我在医院里的那些岁月。我成天干着医院领导们派给我的边角料工作。还得装作积极向上的姿态。我渴望我在医院终有一天有所建树。可是漫长的简单而烦琐的无技术工作,让我越来越感受到,我在这个医院将永无出头之日。我梦想如初的医学建树将永远种植在记忆的遗憾之地。我的青春俨然由成千上万条手臂(量血压)构成。不同的手臂,也就成了我青春记忆唯一突出的风景。这种失落感相比于如今爱情与事业双丰收的阿眠,就显得尤为突出。
在医院后期的艰苦岁月里,我无法压抑心中的不快与失落。调整心态无非是屈从于现实的懦夫作为。终于我找到了一条情感的宣泄道路——文学创作。我自然也从从文学上重新找到了一丝生活的快乐。那个时候对爱情也时有想及。不过那也是昙花一现的念头。在网上发贴上稿的时候,周围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不时的给我一些鼓励与支持。这使我感到由衷的感谢,感谢是因为快乐。不过也有些过于现实的同事也半劝半讽的来告诉我什么现在“文青”已经不流行了,倒还不如那些“纹青”男人手里揉着的是女人包里放着的是钱。当我看到硕大的金项链像狗链一样套在那些男人的脖子上,晃在大街上。或者搂着惟钱是从的妖媚女子出入于灯红酒绿之中。我从内心深处鄙视那些靠黄金的光芒与女人的妖艳来显赫自己的男人。我反目这样的生活。
我一想两想,想的很远很乱。我坐在这没有空调的破车上,不知道它将把我颠向战场?还是把我送往牢笼。但是不管怎么说,有怀里的这把吉他与我做伴,我的心里有种相依为命的塌实感。
那晚,我和袁林一起分享了烤鸭,地点就在袁林卖唱的地下走廊。袁林那晚显得很兴奋因为在他看来他终于断离了独自走天涯的日子。而在我看来,我将努力有卖唱来养活自己。当晚袁林唱了《大哥》等歌曲,可谓活学活卖的高手,而且容入了几分自己的特色。我成了当晚袁林最忠实的“听众”。我们看看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流量后,就收拾起了铁罐里的四五十元钱,打道回府。不!应该是打道“回慰安”所才对。
到家后,趁着时间还早。我便催促着袁林赶紧教我弹吉他。袁林却不急不忙的先拿过我手里的吉他仔细端详了一翻说出了四个字:“好琴,好琴!”我说:“别废话了,你到是快教我啊!”我显得很急噪。袁林却想问个究竟:“你这琴哪得的?我看要不少钱啊!”我当然不会轻易说出这琴的来历,便胡诌了一句把袁林搪塞了过去。
第一晚,我吉他学的很不顺利,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没在我身上失灵。可是我仍然坚持不懈的一晚一晚赌上去,当然少不了袁林一晚又一晚陪本的买卖。在没有彻底学会吉他之前,我幸好学会了跟上袁林吉他的节奏。所以为力公平期间,袁林被迫让出主唱的位子。虽然我大多数的歌都远远不及袁林唱的好!当然袁林作为一个靠嘴巴吃饭专业户主,自然有一套吃饭经验,结果一一实验到我的身上。我倒也算可造化。渐渐的开始掌握其中的套路。为此袁林的负担开始渐渐减轻。
在我人生的谋生岁月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出乐章。在我开始踏入卖唱这条似乎是不归路的时候,我曾有过短暂的迷茫。但是这种迷茫很快就被每天的疲乏,每天的酒醉烟迷化为乌有。我开始习惯于在袁林的鼾声中安详熟睡,而且也受袁林传染似的开始大呼睡觉,而呼声的响亮程度与袁林相比大有后来居上的声势。
我们的谋生手段注定我们的生活必须颠倒黑白,我们白天属于“慰安所”,晚上属于各条“地下走廊”在这些晚出早归的日子,我终于将吉他弹的抑扬顿挫,将歌曲唱到嘴到噙来。没什么秘诀,吃什么样的饭你就必须做什么样的活。你要么苯死,要么熟能生巧。
袁林看到我的手与嘴相继出息后,有时候就故意叫我一人到地下走廊里去“滚打”。一来二去,我的脸皮自然漠然于一切眼光。当然我也始终有我的思想,我并非除了卖唱受钱外其他什么都不干。我突然发现卖唱的日子里有足够供文学创作的时间,于是我又重新拾起了我遗弃很久的爱好,我不再把白天大把的时间用来苟睡!我苟睡的梦通常苍白无助。
我开始写我现在的生活,我在我的写作里开始重复的思考。我发现我除了袁林外,已经与世隔绝。我不同阿眠联系。同时用一个个不断更新的谎言向自己的父母隐瞒着自己现在的生活。我原以为这样的生活是自由的,但这样的自由让我越来越感觉到它实质是一种放纵。我的心里开始空虚,我的思想开始空洞。我猛然发现我生活在了一种无爱无我的世界里,摸索不到爬出这个冥界的悬梯。
从卖唱开始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我们在听客的掌声里感到虚荣,在他们半施舍半付费的钱财里感到实惠。我们为我们歌唱时的走音跑调,承受讥讽。我们用我们褒贬不一的音乐,为听的人抒发情感,我们因为每天如此,已经没有可以再抒发的情感抒发,我们已经成了播放音乐的机器。我们每时每刻希望路过的“客人”留步。我们却被治安的城市巡警连夜清场。我们谈论着比我们高尚或比我们下贱的任何话题,任何人在话题的面前没有本质的区别,要么都是高尚,要么都是下贱,同时都很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个智者,进而在这种毫无根据的良好感觉里大声狂笑,享受生活的乐趣。我仿佛觉得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