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债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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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认为他只是为了配合两人目前的“假恋人”关系,才满嘴胡说八道,但她的心跳却扑通扑通的撞击胸口。难怪科学研究报导中指出,大脑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器官。他才说了几句虚假的花言巧语,她的大脑就发出指令让心跳加速……
笨大脑!
“哈哈,素你不甘嫌、不甘嫌啦!”任妈妈开怀大笑。
宝贝么女找到一个懂得欣赏她的好男人,这是为人父母最感欣慰的事了。
“偶绵家应该快办喜素了。”任妈妈对着丈夫及公公婆婆说道:“到时要办几桌才好……”
飞舞垮下肩头,懒得再多作争辩,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奈感。
樊之甚瞥了她一眼,俊逸的脸孔满是笑意。
以往和女人相处,她们谈的都是风花雪月,或是时尚美食、派对舞会,他听得腻了。
但此刻身旁的女人不一样。
她努力的生活着,说着工作上的种种,喜怒哀乐都直接表现出来,为了小事高兴、为了小事闹别扭,她的生活圈与他平常接触的人事物大不相同,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人总是如此,对于不同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存着各种想像,希望偶尔也能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他也不例外。再两个月,和好友的赌约期限结束,他回到正常的作息、回归往常的交际圈,是否会怀念这三个月以来所体验到的简单平凡?
无论会不会,这三个月也算是他人生中特别的经验。
至于邻座,适合白色的小女人,大概也会在他的脑海,成了纷乱回忆中的一抹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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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于木栅山区的猫空其中一家茶馆待了两个多钟头后,一天的行程在此平安顺利的结束。
樊之甚送任家四位长辈回帝王饭店。
“我的房子就麻烦你看顾了。飞舞下车前吩咐他。
“那你呢?”他在她跨出车门前,悠然地问。
“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她凶巴巴的。想起她家中每个人的心都被他收买了,彻底倒戈的态度,她就一肚子闷气。最夸张的是她妈妈,居然改喊他“未来女婿”。
万一老妈知道他纯粹只是表面上风光,实际上是个负债累累的失败者.因为逃避债务,硬是要在她的屋子住下来,不知会作何感想……
“关心女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樊之甚笑了笑,不在意她的坏口气。飞舞用力甩上车门,把他的话隔绝在车内,头也不回的走进饭店。
樊之甚隔着车窗目送她的倩影消失,才将车子驶离,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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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大、超豪华的按摩浴缸里,泡过香喷喷的玫瑰花香氛浴,彻底洗去工作累积的深沉疲劳,飞舞窝在米白色沙发上啜饮冰镇香槟,过过富家千金的瘾。
她的父母洗过澡后早早就睡了。
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多,她还没有睡意,决定今晚就到酒吧去喝个两杯。
飞舞换下浴袍重新穿回便服,然后三两下便将一头及腰长发盘成一朵俏丽的大花髻,净白的脸上也只涂了一层和唇色相近的水润唇彩。
看着镜中仍嫌简约的自己,她有些不放心,蹙起秀眉、歪着头颅低喃。“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听说帝王饭店不会以貌取人,只要不穿得太邋遏随便或是有碍观瞻,基本上是不会遭到刁难的。
有了这项服务宗旨作为后盾,她立即提振了精神,带着磁卡前往据闻可以欣赏全台北夜景的高空酒吧小酌两杯,享受美丽的星空及月色。
也许,能被不错的男人搭讪,再多请她喝几杯……
思及此,她不禁窃笑。
叮!电梯到了二十五楼,她高昂的情绪与好奇指数也冲到最高点。
走出金碧辉煌的电梯,飞舞的步伐踩在黑色地毯,穿过一条摆满艺术品的走廊及穿堂,周围悄然无声,让她几乎以为自己造访的是一处艺术中心,而非放松心情的酒吧。
走到一道黑色镶金边的大门前,她知道,门里将别有洞天。
再度确认自己的仪容,把身上的碎花洋装皱褶抚平,推开看似颇重实际上却很轻盈的门扉,瞬间,悠扬的现场钢琴演奏乐曲占据她的听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她从没闻过的美妙味道。
酒吧很大,导致客人看起来三三两两。
飞舞缓缓走进去,忍不住东看西瞧,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般,来到台北两、三年,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所谓的“夜店”。
服务生趋前为她带位。
很幸运的,落地窗前尚有空位,她出示房间磁卡,服务生取出一台手掌大小的电子物品,记录下卡号,便将卡片立即归还。
“请您稍待片刻,马上为您准备今晚的特调鸡尾酒。”男服务生轻声细语,语毕,向她行了四十五度的鞠躬礼。
飞舞觉得很新鲜又不太习惯,也觉得自家饭店的服务品质还有待加强。
等待鸡尾酒送来的空档,她单手支着下颚跳望亮灿灿的夜景.心情十分悠然自得,最后她忍不住闭上眼,品味着心灵宁静的单纯快乐。
“让你久等了。”低沉柔嗄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似乎跟刚才接待她的服务生不同,飞舞不以为意的掀开长睫,仰起姿颈,迎上一双剔透的淡色棕眸。
“晚安。”樊之甚把鸡尾酒放置在她面前,并且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飞舞别开粉白娇颜,分不清心中的骚动是惊讶或惊喜。
“来碰碰运气,看来,我运气很好。”樊之甚凝睇她柔美的侧颈,飞舞轻啧一声,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冰蓝色的液体,冰凉酸酸的滋味在嘴里依层次展现,直沁入心底。
飞舞露出满意的笑容。樊之甚发现她一笑,眼睛也跟着弯弯的,散发出一股可爱又柔媚的风情。
只可措,她在他面前笑的机会不多。
一会,服务生为他送来一杯加冰纯麦威士忌。“樊先生,请问有没有其他需要为您服务的地方?”
“好好服务这位小姐就行了。”他对服务生说:“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是。”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回答。
飞舞愕然的望着他,仿佛受到不小的惊吓。
樊之甚转头面向她。“有什么需要吗?喝点其他的酒?”
飞舞看了看他又看向等候她吩咐的帅哥服务生,完全无法进入状况。“嗯?”她发出困惑的单音。
半晌,她摇头,遗退服务生,继而向身边的男人追问原因。“为什么这里的服务生那么怕怠慢你?”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似的……
“破产之前,我是这里的常客。”樊之甚轻松应对。
飞舞还是狐疑不已。
渐渐的,她察觉到他有许多可疑之处,可是又似乎颇合理,一切都解释得通,仿佛隔了一层薄纱在看他,似清楚又并非那么真切确实。
他直视她打量的目光,晶亮的眸子如同天际的星子,明灭之间闪烁着幽微的光芒。“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笑容也很美。”他直言地由衷赞美。
飞舞突然岔了气,咳了几下。“干嘛那么恶心。”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喜欢听?”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不相信她对他全然没有感觉。
在他过度火热的盯视眸光下,飞舞感觉自己的肌肉越来越僵硬,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来吵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飞舞,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樊之甚一本正经。
她无言,却随着他的问题陷入深思。她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希望他离她远一点吗?
一个多月以来,因为住在一起的缘故,使得她不得不多了解他一点。
撇开别的不说,光就今天的出游,他对待她家人的态度竟比她还有耐性、还有心,让几个老人家对他赞不绝口、喜爱不已,俨然也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
因为假扮情侣,所以他会主动牵她的手、搂她的腰,看她的眼神也很温柔,好像她真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回想起他暧昧亲密的举动,一阵热气袭上脑门,使得脸颊发烫,飞舞连忙垂下头,抓起杯子将酒喝个精光。
樊之甚饶富兴味的扬起嘴角。“飞舞,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说完快点走,我想要好好欣赏美丽的夜色。”她没办法再借着喝酒掩饰她的局促,习惯以满不在乎的口吻驱赶他。
他不在身边,她的心跳才能不受他左右,恢复正常跃动的频率与力道。
樊之甚蓦地倾身挨近她的颈窝,忽而闻到一股迷人的玫瑰香,刹那间深深被诱惑住,意识有片刻恍惚。
“你干什么?!”飞舞往一旁躲开,难掩诧异。
她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更往她靠过去,一手扶着桌沿,另一手搁在她椅子上的手把,等于将她纤细的娇躯困在他怀中。
飞舞哽住呼吸,因紧张过度导致身体僵固住,唯独脑子里飞逝过数个念头——
大庭广众之下,他……他该不会想当众吻她吧?她该怎么办?拒绝?还是……
“好了。”她还没自迷乱中回神。
“我喜欢你的长发,不要老是藏起来。”樊之甚把好不容易拔出来的黑色发夹放在桌上,然后退开来,调正坐姿。“这样有女人味多了,也很适合你。”
这一点也是肺腑之言。
她有一头如丝缎般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完全不输给电视上拍摄洗发精广告的女星。男人迷恋女人的长发,仿佛是一种无可避免的宿命。
飞舞停顿数秒,才后知后觉的伸手触碰自己的头发,本来应该固定在脑后的发丝已经披垂下来。她先是为自己的会错意而脸红困窘,一切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此时此刻,她喜欢他的心意显得无所遁形。她讨厌他……因为他害她逐渐控制不了对他日益加深的感情。
对一个硬是闯进她家、赖着不走的男人动情,实在太诡异、太不合常理,在她略嫌传统守旧的观念里,着实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发展。
好像喜欢上他是个不可告人的错误,但错在哪里?
错在与他相识的过程不够正当?至少,在一般人的认知中,他们的“同居”理由很不可思议吧?
或者错在他是个事业失败、一无所有的男人,所以不能给女人保障?还是错在她在暗恋着饭店总经理的同时,却又不小心爱上他?
甚或是……纯粹面子问题使然?当初极力想摆脱他的人是她,结果反而偷偷喜欢上他。
倘若被他知道她的心意,他会作何反应?嘲笑她?抑或他也对她有好感?他刚刚说了什么?说她的眼睛很美、喜欢她的头发……表示什么?是告白吗?
飞舞没勇气看他的表情。
“飞舞,怎么不说话?真的这么讨厌我?”樊之甚微微皱眉,心里不太畅快。
“你走开啦!”她的腔调软侬。话甫落,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觑她一眼。“我接一下电话。”然后离席,又很快的走回座位对飞舞解释。
“本来想好好跟你品酒赏月,不过临时有点事必须离开。”飞舞置之不理,心情却不由得往下沉。
“想喝什么、喝多少都没关系,帐算到我头上。”交代完毕,他立即离去。
“哼!谁希罕你陪……”飞舞招来服务生,又点了酒。“帐算到你头上?哪来的钱?最后还不是我要付。”她犯着嘀咕。
一开始,她只喝鸡尾酒,到后来,有几个男性客人见她落单,纷纷上前搭讪攀谈,请她喝的酒都是洋酒。
飞舞乐得有人请客,也仗着自己酒量好,于是来者不拒。
也许挑个不错的男人,发展一夜情也不错……在有七分醉意时,她赌气的这么想。
第七章
最后,飞舞当然没有喝到丧失理智,和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的行为更不可能发生。
喝到被服务生劝止、喝到再也喝不下去,她拒绝了更多的邀约,独自踩着摇晃的步伐离开酒吧。她搭乘电梯到一楼,到外头吹风透气,醒醒酒意,在饭店附近随意绕了一圈,却反而被闷热的空气搞得更加烦闷,最后干脆返回了饭店。
如皇宫般豪华气派的大厅,有不少形形色色打扮入时、珠光宝气的男女,仿佛一场最新的名牌展示秀。
身着廉价洋装的飞舞穿梭其中,既冒然又格格不入,不过她没多余的心思关切自己的服装。因为她看见熟悉的男人,正和一名高雅的中年贵妇状似亲密的交谈着。她眯起迷蒙醉眼试图看个仔绌,但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