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贵族女孩的往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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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没说什么,只是问我是谁,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是谁?是啊,我到底是她的谁?
我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只是不停地催促司机能够再快点,我只想能尽快见到她。
第十六章 难回从前
(31)车子终于到达了她的公寓门口,我急忙下了车敲开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那个男人,旁边还站着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朋友,那个男人问我是谁,我说:‘是她朋友来看看她不行吗?‘然后就径直走了进去。我进到卧室里,她正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上还贴着一条毛巾,我看到她那虚弱的样子,眼睛一下就湿了,她看见我进来,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了过去。当时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那么虚弱的样子,但我看到后真的很不是滋味,我想说点什么话,但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站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她。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对我说:‘你是她同学吧?‘我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朋友,她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什么。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告诉那个男人我们是一个班的,然后问他为什么她会病成那样?
原来她从酒吧跑出来后就去了海边,在那坐了整整一天一夜,那个男人也一直再找她,后来她被海风吹的感冒了,而且发了烧,加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休息,体力已经严重不支,她才给那个男人打了电话,那个男人也急坏了,立刻去把她接了回来,在医院里打了葡萄糖,做了一些检查和治疗才接回家,听到这些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睛里打转,我坚持着没让它流下来,我知道她以前告诉过我和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去海边散散心,她的悲伤无法言语,只能告诉大海,我们的偶遇又让她不能自己,她才会义无返顾地去了海边,把自己弄的感冒发烧,身体虚弱。
‘她一直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可能是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让她生气了,你们做朋友的多劝劝她。‘那个男人继续对我说道。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朋友离开了公寓,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抽着烟,默默地走着,等我们走出了好远,我停下来转身问那个朋友:‘她到底怎么了,那个男人是谁?‘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这样问吗?你管过她过的好不好吗?她现在有人照顾了,你又心里不舒服了是吗?‘朋友愤愤地说道。
几句话说的我无言以对,是啊,我为她做过些什么,现在我知道疼了,又来找她,她身边已经有人照顾,我有什么脸面介入她的生活。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层砂纸,沉默的时候心脏就会不停地被磨刮,一点一点直到我心疼难忍。
我不再做声,只是一支支不停地抽着烟。
好久,朋友终于开口了:‘你知道吗,自从你和她分开后她就天天去那个酒吧喝酒,每次喝的都烂醉,一待就是一天。那时候你在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折磨自己!后来那个男人也经常去酒吧坐坐,看到她总是一个人买醉,有一次她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那个男人用她的手机逐个打了电话我才知道她喝醉了,他还帮我把她送回了家,那时候你又在哪?!‘
这些话问得我哑口无言,也像厉剑一样直刺我的心脏,没想到我带给她的伤口是如此深刻,让一个坚强的女孩也逃不开心痛的堕落。
后来我又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刚结婚三年多,妻子就出车祸去世了,他也是心痛而消沉,才经常去酒吧喝酒直到遇到了她。那个男人对她百般体贴照顾,关心爱护,才让她慢慢走出低谷好起来,没想到后来又遇到了我。
我想那个男人是比我勇敢的多,承受了那么大痛苦的打击,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会勇敢地付出,勇敢地去爱,我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略了爱我的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让我一次次的得到,又一次次的失去,我恨透了我自己,但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也许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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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那一晚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在公寓外就那样静静地等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她也不会知道我在窗外默默地看着她,但我知道离她的距离很近,我心里会塌实点,虽然见不到她,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心痛和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她传递给我的.我去公寓门口的24小时超市买了瓶酒买了包烟,独自萧瑟地坐在公寓外的小花园,整夜思绪万千,喝干了酒,抽完了烟,碎掉了心,伤尽了情.可悲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我就是这样可怜又可悲的人,我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错过了也许是一生都不会在得到的幸福,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我转身的一瞬间,才发现想珍惜,已经没有权利.
我等了整整一夜,天亮不久我看到那个男人从公寓里出来离开了,我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外面等了一晚上,我想见她.她犹豫了很久,然后挂掉了电话,我以为她不会原谅我了,永远不想见我了,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把门打开了.我看到了她,面容依然憔悴,看着她苍白的脸我难过地都快要掉下眼泪,原来我是那么爱她.我走进公寓,我们在客厅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她低着头,我想看她的眼神,我想告诉她我内心的感受,我想向她忏悔我的错误,我只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走近一步想过去抱着她,没想到她像害怕刺一样避开了我并对我说:"对不起."
我的心里一颤,没想到她对我的反应是如此残酷,我没有再说话,也许真的,她伤透了心,不想在回到从前了.
我们都沉默了很久,当我再次开口想要说出我内心所有的后悔和依恋的时候,她打断了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走吧,以后也不要见面了,你看到我现在过得很幸福,那个男人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他也不会伤害我,我知足了."
我的眼泪在一瞬间就掉了下来,我突然觉得上天真是和我在开玩笑,把我当成个玩具一样抛来扔去,只是这样的游戏太沉重,我玩不起!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她始终没有抬起眼睛看我,连最后一声再见也没有,我静静地离开了,在出门的时候,我对她说:"祝你们幸福!"然后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我那些心里话成了永远开不了口的爱,我鼓起再次爱的勇气,但还没有出航,就已经搁浅.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酿造苦酒,自己来品尝,这样的苦涩无人能懂,它像是一道深深伤痕,注定要跟着我一辈子,当血凝结疤的时候,它又将会变成旧伤痕,时时刻刻见证我曾经丢失的一切,让我痛不欲生.
我回到了学校,过着麻木的生活,我住进了一座心牢,无期徒刑,不知道哪一天我才会重新开始生活,我不知道.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她给我的一个小纸箱,是她托朋友给我的,朋友在送完东西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伤怀.
第十七章 大结局
(33)纸箱是她亲手做的,漂亮而精致,我轻轻地把它拆开,里面装着一个笔记本,一封信还有她用过的那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我在阳光下展开那封信,信纸上的字迹整齐而用心地写着她要给我说的话:‘对不起,亲爱的,我们都回不去了,女人的眼泪是绝望积累的容器,我为你流掉了一生都流不完的泪水,我的绝望也是一生都不再有的绝望。我知道你爱她很深,我一直努力想要替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你的答案。我能体会你的痛苦,一如我爱你那样痛苦着,但是我们都错过了,你的离去把我的心撕得粉碎,我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生活,后来那个男人走进里我的世界,他是个好男人,他的遭遇让我同情他,他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直到后来又在酒吧遇到你,我发现忘不了你,还是那么痛,我知道因为有爱,才会疼的炙烈。亲爱的,我知道你后来想对我说你后悔了,但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他是个受过丧妻打击的男人,我不能再给他创伤了,原谅我,虽然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但你让我等的时间太久,让我看不到希望了。我忘不了对你的深爱,也割不下对他的感恩,我只有离开了。当你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办好了手续要去新加坡留学了,那里是我妈妈以前上学生活过的地方,她很喜欢那个地方,我想过去继续她的梦想,也许这样的离开才会剪断所有的联系,让我忘得彻底,其实我只想好好的爱一次,但真的很难,一切都留作回忆吧。希望你过的比我幸福,那个笔记本是记录我和你在一起时的日记,留给你吧,证明我曾用心爱过。我一直都没给你送过什么礼物,那个ZIPPO火机送给你,它伴我走过每个伤心的时刻,它是红色的,我相信可以弥补心上的伤口,希望你以后遇到心情不好的事,它可以给你带来好运。如果要说我有什么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没有为你怀过一个宝宝,那是可以见证我们爱情的结晶,如果有过孩子,你就像忘不了你前女友那样永远忘不了我了。别了,我的爱,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还能回来,也许就永远生活在那了,至少能让我忘却痛苦,只剩美好的回忆。别了,我的爱,不要说再见,也许我们后会无期。‘
我轻轻地翻开那个写满我们所有往事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她爱我的点点滴滴,我用颤抖的手拿出一支烟,用红色的ZIPPO点燃了它,我看到幽蓝的烟圈慢慢升起,又飘散在了空气里,所有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了笔记本上,浸湿了她的字迹,我无法克制,只是闭着眼睛让它们全部流下,我抬起头看着天空,泪水将刺眼的阳光撕裂开来,从我的眼睛直穿到我的心脏,在心脏的位置,有她留过的印记,那一刻被耀眼的光线照得明亮,刺痛着我的心,我的灵魂。有飞机从远远的天空飞过,我伸出手,却抓到一把空气,顷刻悲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撕心而无力地看着它永远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