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一定要乱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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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客?人家来荆家庄拜访,干他这个姓谷的「外戚」什么事,为何老要他陪着去见客?
这些天,他见客见到都想逃之夭夭了。
原本快乐享用茶点的娃娃脸瞬间垮了下来,谷怀白头大苦兮兮反问:「不去行不行?」
拜托!就让他在这儿混吃等死,早晚喂狗吧!
哪知他试图拒绝的话儿一出,登时惹得王总管老泪盈眶。「怀白少爷,老奴明白你打小一个人在外吃苦,还不习惯把荆家当成自己的家看待,可庄主是真心待你,想把偌大的家业交予你继承,才会要求你和他一块接待宾客,将你介绍给外人认识的……」
呜……大小姐留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竟如此见外,教他这个老奴好生伤心啊!
吓!竟然要哭了?别吧!老人家这么多愁善感,他消受不起啊!
冷汗不由得沁出,谷怀白嘴角一阵抽搐,莫名有种罪恶感,当下连忙喊道:「行了!行了!我随你去就是了。」
再不答应,恐怕他要被控诉欺负老人了。
应允的话儿一出,王总管眼眶内滚动的老泪很神奇的瞬间收了回去,咧嘴笑得比花圃里的花儿还阳光灿烂,深怕他反悔似的迅速道:「怀白少爷,那我们快走吧!」话落,微弯着腰等人。
见状,谷怀白抹了抹脸,无奈地叹了口长长的气,这才起身出了凉亭,以一种老牛拖步的方式,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目送两人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小径的那端后,凉亭内,童红袖落寞地垂下了脸,眸底满是孤寂。
当年,她被托孤给小师叔时年纪尚小,记忆中的爹亲容貌早已模糊不清,可唯一深刻在脑海中,至今依然印象强烈的,就是爹亲那离去的背影,与当时小小年纪的自己心中的孤寂与不安。
她清楚当时自己是多想追上去,哭着要爹带她一块走的,只是她早已答应爹要乖乖听话的。
是以直至今日,她依然不喜目送心中在意的人的背影远去,因为那总会勾起她那股孤寂不安的情绪。
可来荆家庄这些天,她不安的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小师叔离开的背影,她好怕总有一天,小师叔也会和爹一样,一去不回头了。
咬着粉唇,童红袖怔忡的神色隐带着一丝不安与心慌,看在一旁姬笑春的眼中,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狐疑地眯起眼来……
这丫头目送小师弟离去的表情,难道……
想到什么似的,姬笑春不由得精神一振,单刀直入,攻其不备地微笑刺探,「红袖,你……喜欢小师弟?」
轰!
只觉脑中像被投下一枚震天雷,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去,童红袖瞬间涨红了脸,又惊又疑,又羞又赧地瞪着她,忍不住结巴起来。「四师叔,你、你、你……」你了老天,却你不出下一个字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一看那剧烈的反应,不等回答,姬笑春便心知肚明,当下不禁得意地娇笑不休,自动帮她接话。
被说中小女儿情思,童红袖脸上更加窘红热烫,一时间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甭害躁!甭害躁!」笑着猛挥手要她别羞,姬笑春可开心的咧。「喜欢人是件好事,有什么好害躁的?」
「四师叔你……不反对?」嫩颊沾染霞色,她咬着粉唇羞窘轻问。
她和小师叔若真在一起,可是逆伦悖德的事儿呢!
「为何要反对?」挑眉反问,随即想到她可能顾虑着什么,姬笑春不禁噗哧一笑,拿师门调侃。
「放心吧!逆伦悖德这档子事可是我们师门的神奇传统,有人传承,我感动都来不及了。」话落,还夸张地以衣袖佯装拭泪。
童红袖被逗得笑了出来,可脸上还是一片酡红,煞是娇羞动人。
瞧她小女儿的娇态尽现,姬笑春心下一动,想到荆天的意图,不由得暗笑在心,决定助小师侄一臂之力,与某人作对到底。
「我说红袖,你还没发现吗?」轻咳一声,她笑咪咪的提点。
「发现什么?」呆了一下,童红袖奇怪询问。
「怎么你这丫头这般迟钝?」白眼斜睨,纤指点上她雪白额头,姬笑春警告道;「你说这些天荆家庄突然来了这么多姑娘作客,是为了什么?荆大盟主又老要小师弟去见客,又是为了什么?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荆大盟主在图谋些什么,你还想不明白吗?」
闻言,想通了她话中之意,童红袖原本红艳的脸色倏地一白,脑海中蓦弟浮现前些日子在小溪边时,谷怀白的随口笑语……
还能继承什么?不就是荆家的产业和香火!
香火……香火……
荆盟主是想帮小师叔挑选媳妇儿,让他娶亲生子了!
想到最喜欢的小师叔即将可能与自己以外的女人相伴一生,童红袖心慌莫名,那种心中最在意、最重要的人即将离开自己,一去不回头的惶恐不安如滔滔江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不禁浑身发颤起来。
「不要!我不要小师叔被别的女人抢走。」霍然起身,她脱口怒喊,再也无法多思地跃出凉亭,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朝谷怀白离去的方向飞掠而去。
「哎呀呀!反应真大哪……」目送她疾奔远去的身影,凉亭内,姬笑春闲闲凉凉的笑了。
呵呵……喝好茶,看好戏,生活真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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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糕果、点心……什么都一应俱全,本该开开心心享受这一切才是,可为何他却只想逃之夭夭?
后院湖畔边,谷怀白瞪着石桌上的美食,再抬头看看眼前娇滴滴的姑娘,心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只能自暴自弃的借酒消愁……
呜……可恶!
为何这酒今天喝起来变得这么酸涩难喝?还是红袖自酿的梅子酒香甜甘美,比较对他的味儿。
抑郁暗忖,他放下酒杯,抬眸瞪向对座那个把他请来见客的男人,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彷佛意识到他的瞪视,荆天波澜不兴回凝,神色淡定的微笑道:「怎么不和程姑娘打声招呼呢?毕竟你曾救过她一命,也算是旧识了!」
见鬼!
救她的是红袖那丫头,他才没那么好心。
暗自反驳嘀咕,不过谷怀白也没那么不给面子当着「旧识」面前明白说出,当下只好强挤出笑来,朝作陪在旁的程芝瑶胡乱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谷大哥,芝瑶真是没想到原来你竟是荆盟主的外甥呢!」羞红着脸轻声细语,曾经被救过一命的程芝瑶如今已经内伤痊愈,接获邀请再次前来荆家庄作客。
哎呀!刚刚听荆盟主提到他是荆家失散多年的亲人时,她还真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却是暗喜,毕竟荆家会发帖广邀各名门世家姑娘前来作客,明显是想制造机会让谷怀白与更多的姑娘认识,看看能否缔结姻缘。
而她因曾被搭救过,两人早就认识,相形之下,较之其他姑娘更有机会呢!
想到先前被救醒后见到他时:心中就对他颇有好感,只可惜后来他们师侄两人不知为何突然离去,让她也因此没机会和他多相处;如今有缘再见到他,并得知他与荆家庄的关系后,程芝瑶心中真是既欣喜又雀跃。
谷大哥?她叫谁啊她?
鸡皮疙瘩瞬间窜起,谷怀白搓着臂膀微微抖了一下,浑身起恶寒地干笑连连,摸着鼻子悄声咕哝,「我一点也不想当人家的外甥……」
「谷大哥,你说什么?」只听他咕哝一声,程芝瑶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尴尬的摇头否认,他正想随便找个理由闪人之际,却听对座那个男人又开口了——
「怀白,今儿天气晴朗,惠风宜人,你何不邀程姑娘一块游湖散心,共赏美景?」噙着轻浅笑痕,荆天状若不经心建议,眸光朝系绑在岸边木桩上的小船瞥去。
咦?有问题!
警戒地眯起了眼,谷怀白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些天,这位盟主大人老是要他接见女客,如今又要他单独陪程芝瑶游湖散心,莫非……
心下一凛,胆战心惊的朝程芝瑶瞄去,却见她娇颜酡红,含羞带怯的瞅凝着自己,吓得他急忙收回眼神,更加确定自己被大盟主给算计了,当下不由得急中生智,抚着额装病呻吟——
「糟!昨夜受了凉,如今头疼欲裂,实在无力划船游湖……」娘的!莫怪这些天荆家庄来了这么多莺莺燕燕,原来是他要被当种猪给卖了。
受凉?哪个受凉的人像他这般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
看穿他的诡计,荆天冷娣一眼,正想将计就计之时,一道娇柔的嗓音却快了一步抢先开口了——
「受凉了?这可不好!」惊呼一声,急欲表达关怀之情的程芝瑶,一时之间竟忘了男女之嫌,纤手一探,直接贴上他温润额头,随即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热。」
她这出人意表的举动一出,登时让在场两个男人产生孑然不同的反应。
「怀白,你瞧程姑娘多关心你。」轻啜口美酒,荆天笑得意味深长。
娘的!他被吃豆腐了!
满心悲愤,谷怀白无心理会他的意有所指,只能僵直着身子勉强挤笑。「多谢程姑娘的关心,不过……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我会害躁的……」
呜……再不把「禄山之爪」收回去,他要起鸡皮疙瘩了!
「啊!」终于意识到自己失礼的举止,程芝瑶倏地血气上涌,一张娇颜涨得通红,慌张收回手结结巴巴羞叫,「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悄然无声,只用一双含羞带怯的水眸瞅人。
只是吃他豆腐!
谷怀白心中悲怨异常的暗自帮她接了下去,可嘴上还是得给面子地强笑道:「我明白,没关系……」
正当话说到一半,蓦地,颈背寒毛无来由地倏然竖起。
吓!有杀气。
感受到背后猛然射来的腾腾杀气,他头皮一麻,心惊胆战的回头瞧去,就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如今正散发着熊熊火焰怒瞪自己。
「红袖,你怎么来了?」下意识惊叫,反射性的双手抱头急急撇清。「我什么都没干,不是我!」
呜……虽不明白她在火些什么,但是看那铁青至极的可怕脸色,就算他曾干下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也要一概否认到底。
童红袖怎么也没想到一路急奔而来,映入眼帘的竟是程芝瑶纤手抚贴上他额际的亲密景象,当下不禁又惊又怒,猛烈的妒火霎时如野火燎原般自心口窜起,焚向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咦!怎么没动静?
抱着头久等不到预料中的痛扁,谷怀白暗感纳闷,心惊惊的收回双手抬脸往她瞅去……
「小师叔,你混帐!」泣声怒吼,粉拳以着雷霆万钧之势朝「混帐」挥去。
砰——
就听一声结实的巨响,某娃娃脸冷不防地被自己的小师侄击倒在地。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怒火攻心,童红袖嗔恼叫骂,不顾他哀嚎惨叫求饶声,恶狠狠地又踹了好几脚后,红着眼眶掉头就走。
呜……讨厌!小师叔最讨厌了啦!
「哇——红袖丫头,小师叔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你发火,你总得说个清楚,让小师叔死得明白啊……」眼看她愤然奔离,被扁得满头包的谷怀白吓得飞快爬起,嘴上凄厉的喊冤,脚下也不敢稍慢地急追而去,独留下湖畔边愕然傻眼的两人。
「呃……他们真的是师侄吗?」迟疑的探问,程芝瑶满心狐疑。
从没见过哪个当师侄的能这样痛打自己的师叔,他们的关系好怪啊!
「他们自然是师侄!」神色难测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荆天沉声冷然说道。
闻声,程芝瑶愣愣地看着他冷硬面容,莫名感到畏惧起来……
怎么回事?
荆盟主好像在心中决定了什么重大事情般,表情好吓人哪!
第七章
她知道自己占有欲强、妒心重,也明白小师叔不懂自己的恋慕情思,但是……但是那不代表他就可以随随便便让别的姑娘给摸去啊!
「呜……小师叔,你可恶!我最讨厌你了……呜呜……」一路奔回房内,童红袖伤心的趴在床榻上埋头痛哭,嘴里还不住哽咽咒骂。
「红袖?红袖?你快开门哪!」飞快紧迫而来,谷怀白一边猛拍紧闭的门扉,一边急声叫喊。「你恼些什么,倒是开门说个清楚,不然小师叔怎么会明白?红袖,乖!快开门……」
闻言,童红袖说不出自己对他有着超出师侄间的情感,无法坦承吃他与程芝瑶的醋而发恼,当下心中更觉委屈,忍不住「哇」地一声伤心哭叫,「小师叔,你混帐、不要脸,我讨厌你,你走开!走开啦!呜……」
呃……为何他会莫名其妙被冠上「混帐、不要脸」这种罪名?
搔首抓耳,百思不得其解,可听她哭得凄惨,房门外的谷怀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又猛拍起门来。「红袖,你有什么话想骂小师叔的,也先开门再来骂啊!乖!快开门,小师叔会乖乖任你骂个够的……」
「哇——我讨厌小师叔!讨厌!讨厌!讨厌!走开啦……」将自己埋在被褥中,嗔怒的哭叫声却始终未绝。
糟!这丫头今儿个气得不轻哪!以往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到底他是干了什么错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