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de世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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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五栋教学楼前面，抬头看了看那熟悉的三层楼房，水寒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的苦涩。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两个身影却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
“Eleven？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和小鱼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的兄弟，水寒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到。
“你们认识？”走到了跟前的小鱼看见水寒先是脸不禁红了红，听见他的叫唤，这才诧异地问到。
“呵呵，小猫呀，还真是巧合呀。”Eleven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知道到这个学校来就有碰到水寒的可能性，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快的，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你们俩个？”看着两人手牵着手的样子，水寒指了指他们有点明白地说道。
“就这样拉。”反正已经被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小鱼大方地举了举俩人相互握着的手微笑着说道：“对了，还亏了你呢。”
“我？”水寒奇怪地皱了皱眉，不解地问到。
“呵呵，是这样的，在网络游戏里面，这家伙用的是水寒这个名字，因为我觉得比较熟悉所以才会和他慢慢接触的。而我也是借用的轻烟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很抒情耶，而他也偶然的遇见过轻烟一次，所以才会找上我，这样你来我往的，就……”想到旁边的这个家伙竟然因为自己的话而把那个可以说在游戏里叱咤风云的人物给删除了，心里不免有点感动，加上他的不懈追求终于答应了见面。相互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后，想不到俩人竟然相互吸引进而确定了恋爱的关系。
“轻烟……”听到这个自己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敢触碰的名字，水寒一阵悸动，呆呆地看着大楼前那还在不断晃动的大门，心里又是一阵的阴沉。
“好了，小猫，不说了，我们先走了。”虽然知道小鱼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却是自己真正寻找的那个人，正沉浸在爱河之中的Eleven并没有发现水寒的异状，微笑着看了看旁边的女朋友说道。
“对了水寒，”小鱼突然转过了头说道：“明天轻烟就要走了，我们都要去送她，记得哦。”
“明天吗？”木然地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两人，水寒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钢琴声突然从音乐社的活动室里传了出来。那熟悉的乐调让水寒原本有点麻木的心渐渐苏醒了过来，顺着这动听的乐声慢慢走了上去。
“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你第一次来到音乐社的时候就是弹的这首《越爱越多》……”双手从钢琴键上轻轻地拿开，秦约季对着站在门口的水寒静静地说道。
窗外的微风吹动着洁白的窗帘，微微飘荡着的帘子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顺着风的气息上下舞动着。优美的音符似乎还回荡在着空旷的屋子里，带着缕缕悲伤的和弦，让水寒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一天，我和他一起去看这部电影，《假如爱有天意》，多么凄美的名字，”秦约季走到窗户边，看着楼外那硕大的校园，靠着窗栏回忆似地说道：“他是一个比较木纳的人，虽然说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可是他却还没有真正要求过我当她的女朋友。那时的我多么希望他能够亲口对我说呀，直到那次。”
她的声音低沉轻柔，就仿佛在和着那还未消散的乐调，让水寒不由地放下了满腹的心事，静静聆听起来。
“那场电影里两代男女主角的爱情遭遇似乎也让那个呆子明白了一点什么，在离场的时候他向工作人员要了笔和纸，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可是就在我们回校的时候，因为我太想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马路的边上，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只留下了一辆飞驰而过的轿车的背影和倒在血泊中的他……”秦约季双眼已经噙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暗淡的目光里却闪烁着一种光芒，似乎正透过眼前的虚空看见了男友那依稀的面庞：
“看着那沾满了他的鲜血的纸条，我终于知道他写的什么。‘能够最我女朋友吗？’，我期待以久的话，却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盼到了。可是这个傻子，我……我还没有答应他呀！他还没有听见我的回答啊！”
听着秦约季那暗自哭泣的声音，水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她那泪流满面的娇靥，默默地递上了一张纸巾。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了，不要被心中的一些东西所羁绊了，爱一个人就说出来吧，不然后悔的也许就是两个人了。”秦约季轻轻擦干了眼角边的泪水，对着水寒若有深意的说到。
“爱一个人就说出来……”水寒低下头喃喃地念到，心中原本坚持的东西，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溶解了……
“小姨，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今天就是轻烟离开的日子了，水寒看着那条熟悉的小河，宿醉的感觉现在开始感觉到了，头昏昏的就连视线都有点模糊。
天气阴沉沉的，河风在身边盘旋着，在这里呆了一夜的他不觉有点冷起来。无力地躺在草地上面，周围全是空着的啤酒瓶，第一次有醉的感觉的他好象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依旧烦闷的胸口，让他对那一醉解千愁的话产生了怀疑。
“小寒寒，怎么想到问这个？你和蓝露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方柳在一边奇怪地问到。
“没有，我和她分手了，我似乎……似乎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水寒摸了摸有点发痛的头，含糊地说道。
“啊？”方柳微微吃了惊，正想追问什么，水寒那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小姨，告诉我，什么是爱呀！”水寒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了，想到今天轻烟就要离开了，心里突然有种就这样跳下旁边冰冷的河水不再起来的冲动。
“小寒寒，”听出侄子的声音有点激动，方柳尽量得放缓了语调，平和地说道：“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什么是喜欢吗？其实爱比喜欢简单多了，因为，爱就是唯一。”
“爱就是唯一？”水寒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到。
“不错，爱就是唯一。喜欢是两个人对彼此之间的一种欣赏，一种交流，是相互吸引的契机。当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感情不断升华，当对方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时，喜欢就上升为爱了。爱是不分彼此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两人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一方的存在已经只是另一方存在的前提和保障了。就像鱼与水，人与空气，谁也离开不了谁，相互分离的结果，只有死亡，这就是爱的唯一。”
听着小姨那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看着那泛着水波的河水，水寒的心渐渐明朗起来。这段时间心里那种烦闷的感觉，看到轻烟时那宁静中蕴涵着欣喜的感觉，听着她那害羞的声音在心田缠绕，想到她即将离开这里的痛楚……种种的一切，难道不是爱吗？
“小伙子，你又来了呀？”那个和轻烟练习时遇到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正沉思着的水寒身边。
“哦，老人家，你好。”水寒一下回过神来，踉跄了一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着他说道。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呀，要注意一下身体哦，一下喝那么多的酒。”老爷爷关心地看着水寒，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常常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昨天也来过，还在那里埋了个什么东西，你们年轻人的事还真搞不懂哦。”
“恩？老爷爷，你刚才说什么？”正在收拾着满地的酒瓶的水寒楞了一下，抬起头对着正往回走的老爷爷问到。
“喏，就在那，那个小姑娘在那挖了半天埋下了什么。”老爷爷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微微突起的地方说道。
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里，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闻着那淡淡的芳香，似乎还存留着轻烟那熟悉的味道。看着旁边老爷爷吃惊的眼神，水寒已经顾不的那么多了。颤抖着慢慢打开那张写着轻烟愿望的纸条，水寒不禁一下呆了：
“我喜欢水寒，喜欢他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希望他能够幸福得和爱人生活在一起，希望我能够忘记他，希望我和他的一切就这样埋葬在这个给了我欢乐的小河边……”
看着那秀气的字体和化开又凝固的笔迹，水寒完全可以想象出她写这张纸条时候的模样，那梨花带雨的表情让几乎不知道什么是眼泪的水寒第一次尝到了那咸咸的味道，他发誓，绝对不要有第二次了。
“我绝对不同意！”水寒咬着牙齿抬起头，看着天边狠狠地说道。
“喂，小鱼师姐吗？轻烟什么时候走？什么？！已经在准备出发了？好，我知道了！”快速地挂了电话，水寒没命似地拿起外套就往机场冲去了，想到秦约季昨天的那番讲述，他绝对不要那种悔恨再重来一次。
“轻烟，你等着！”水寒心里暗暗发誓到。
“小伙子，祝你好运了……”老人家看着水寒那消失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从前天那个女孩子的表情和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的名字他就已经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故意说出那番话，就是为了点醒这个还沉浸在醉梦中的男孩子，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还是多留一点希望才能让人生更加的美好……
“轻烟，你要保重哦。”学校门口来送行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有老师，有同学，都是为了这几个去韩国的交流生。音乐社也几乎是全员到齐了，依依不舍地和轻烟话着别。
“好的，你们也要保重哦。”轻烟勉强地笑了笑说道，环视了一下送行的人群，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难道是和蓝露在一起吗？”她黯然地想到，不由又苦涩地摇了摇头，暗恨自己怎么还是不能忘记他。
“好了好了，大家准备上车了。”领头的老师拿着一个醒目的小旗子晃了晃，对着还在和同学们到别的几个学生喊道。
发动机发出了微微的轰轰声，再次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同学，知道时间已经不能再耽搁了，轻烟只好怀着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惆怅提着行李慢慢走上了客车。
“轻烟！”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越过人群传了过来。
轻烟身体突然微微一颤，强忍住转过身的冲动，她又艰难地迈上了一格阶梯。
“你给我站住！”因为围着客车的人实在太多了，挤不进去的水寒左右瞧瞧抢过了旁边一个同学的扩音器，举着大声喊了出来。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诧异地看着这个有点狼狈的男生，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没有梳理过一般，身上的外套也挂破了几处，浑身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旁边的几个女生不由地往另一边移动了少许。
“我知道，”看着轻烟停止了动作，水寒终于松了一口气，胸脯上下急速地起伏着，说话的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为了赶时间他直接就打的过来了，却没有想到竟然遇上了堵车。实在耽搁不起的他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跑了过来。几千米的距离没用几分钟就跑到了，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运动过的他脸色都有点苍白，但是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吐不快的欲望还是让他坚持到了这里，赶上了最后一刻。
“我知道我这个人对于感情有点白痴，甚至会在无意之间忽视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我从来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只有用冷漠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可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孤独。
对于感情，尤其是自己获得的感情，我也就相对的更加的珍惜，在没有弄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把一些别人认为很容易区分的东西混为了一谈。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却似乎已经错过了一些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喜欢你，我可以在这里对所有的人说。我爱你，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对不起，别走了，好吗？”
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当众表白，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情况惊呆了。尤其是音乐社的成员，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水寒和背对着大家的轻烟，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秦约季，带着淡淡地微笑，静静地看着两人，那婆娑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他正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仿佛听见了她心灵深处那一直没有说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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