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虚伪固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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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想:终于和婉琼相处了,这多亏了婉丽的帮忙。他由衷地感激万分。忽然,他想起婉丽说的那番话,“男子汉不能羞羞答答,应该主动。”对,应该主动。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目前只能保持一定的交往,待魏思林回来后和他好好谈一谈,向他倾诉心思,如果他赞许,他就主动向婉琼进攻。凭借他的像貌、家庭地位、工作和年龄,她不会毫无反应,熟视无睹!
这时候,他很想找个人叙说心思。找谁呢?他多么希望魏思林能回到这里,然而他远在天边。这怎么办?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夏健荣。他看了一下手表——6点钟,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又犯愁了。
第二部第四十三章
太阳在挣扎,汇集着全部的热能释放了出来,对着土地和万物进行最后一次狂轰滥炸。然而,这热力地冲击波是短暂的,失去威力的,人、万物不再惧怕,不再因为它的残酷而怨恨!它终于疲惫了。就像一个战败了的火神,失去了以往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俯仰之间签字认输。
昨天“普陀”号晚了一个小时才抵达普陀山。由于海上风浪大,船不得不减速行驶。
下船后,魏思林和柳娴一家子住进了小镇一户渔民开设的旅店里。这里距离“百步沙”约80米,环境优雅、舒适。出了店门,往东是一个停车场、公路和海滩;向西,穿过牌楼是一座水池。水池四周用青砖砌成的“花孔墙”,高约60厘米;一座亭子屹立在池子中央,由一座小桥连接北岸。北岸是全岛最有名气的寺庙——普济禅寺。顺着寺院的围墙向东就是普陀山最热闹的一条街。街道两旁商店餐馆林立,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数是来此地旅游的游客。
普陀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圣地之一,有寺庙几百座,以普济、法雨、慧济三大寺最为出名,各寺庙可容纳千人食宿。另有潮音洞、观音跳、二龟听法等名胜和百步沙、千步沙天然浴场。
午饭后,他们游览了小镇和普济禅寺,又去了海边。
海,广阔,充满活力,他像人那样极容易波动情感,怒吼时掀起惊涛骇浪;平静时轻拍堤岸;怒吼时人见人怕;平静时人见人笑。海的气息包揽了大自然一切美好的东西,像生命永存空间充满了欢笑,充满了生机。远离大海的人是永远不会知晓海的魅力和海的气息带给人的感受,这种感受使你情不自禁忘掉了一切,只晓得海与你同在;你身边的人与你同在。
第二天早晨,他们上了平顶山。
车顺着山道弯曲爬行。从山上往下看,海就像是一块浩大的溜冰场,船在海面上滑行而不是航行。满山翠绿,奇山怪石,衬托着玻璃似的海面,尤如仙境一般。人的面容全是张开的,充满了活力,洋溢着激情。
上山后,他们一行人来到慧济禅寺。
柳娴烧香许愿:“愿菩萨保佑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保佑魏思林平平安安,事业发达;保佑自己……”她不想让人知道心中的秘密。
瞧着柳娴那副虔诚的样子,打心儿里魏思林挺敬佩她,同时也怜悯她。女人的心难以捉摸?惟有菩萨才会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在祈求什么?
柳飞夫妻俩也烧香许愿,唯独魏思林对菩萨没哪个孝心。柳娴问他为啥不烧个香,许一个愿,他缄默,淡然一笑。
吃过午饭,他们顺着石阶下到法雨寺,在那里烧香许愿。而后,夫妻俩回旅店休息了,魏思林和柳娴来到“百步沙”。
“你不喜欢大海吗?”
“谁不喜欢大海呢?!”魏思林像是答,又像是问。
“那你,总是面无悦色。”
“你呢,高兴吗?”
自打昨天见到大海后,柳娴的脸庞一直被笑容占据了,无时无刻都在微笑。
“你为什么总是沉默,忧郁寡欢,为什么不能激情似火?”柳娴挽着魏思林的胳膊,身体依偎他的膀臂,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魏思林边走边眺望海水拍击岩石。打昨天中午起,他就很少凝望这张脸孔了,他怕两双眼睛聚在一起产生的火花谁也控制不住,他尽量避开那双炽烈的眼睛。这双眼睛闪烁的光芒一直刺入他的心灵深处,他着实感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知道我的血型吗?”
“A型。”
“你怎么知道的?”魏思林惊诧。
“我是医生。”
“既然你是医生,又知道我的血型,那我的个性不就……”
“老师,给我一点温情,给我一点激情好吗?”柳娴把头依偎在魏思林的肩膀,显得有点淘气。
“我难已启齿。因为……我身上既没有温情,也没有激情,只是一片空白,这叫我怎么办?”魏思林仰望蓝天:“其实,我更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
魏思林不想回答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难已启齿的事情。
“你不能试一试吗,拿我当作你的恋人,爱你爱的很深的恋人。”她凝望他,期待他给予她温情和激情。
“你知道女人选择恋人的要求吗?”
“不知道?”
“女人希望恋人十全十美,要求爱她的人像父亲那样疼爱她,像哥哥那样帮助她,像丈夫那样关心她,像儿子那样依恋她。她在丈夫面前撒娇、任性、撒野、痛斥,既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实在苛刻,男人受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啊?你谈过恋爱?”
魏思林勃然大笑:“你看我谈过恋爱吗?”
“一定没谈过,如果谈过的话,你对女性应该热情。我说得对吗?”
“一个人不能只见棺材就掉泪,应该见了死人再掉泪。人们见了棺材都在哭泣,你也跟着哭泣,然而打开盖子里面却是空的,你岂不上当受骗。一定要见到死人再掉泪,这样,就不会轻易地毁掉自己了。”
柳娴愈听愈糊涂,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思绪,从中悟出道理来。
他俩来到海滨浴场。浴场不大,从北端至南端约几百米宽,当地人称这海湾叫做“百步滩”。
海浪低吼,溅起一道道白色水花将水中物体推向沙滩。笑声、尖利的叫喊声、惊叹声汇合海潮声……一片生气勃勃的景象。人的活力瞬间全都焕发了出来。
“我原以为这沙滩软软的,走在上面挺舒服,没想到这么艰难。”柳娴穿着背带式游泳衣拽着魏思林的胳膊蹑手蹑脚行走在沙滩上。
“前面就好了。”魏思林搀扶她不时提醒道:“小心石头。注意……”
整个浴场很空旷,海里和沙滩上合计起来不过几十号人,全都集中在南面的海滩上;北面海滩,稀稀了了。
“你会游泳吗?”魏思林问。
“会一点。这地方沙子怎么这样坚实。”柳娴用手掌刮起被海浪压平的细沙。
靠海水那部分沙细坚实,赤脚走在上面就像行走在泡沫地,极其舒坦。
“海水冲击的。舒服吗?”
“舒服。这海滩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是吗?我想也是。”说着,魏思林向海中走去。一阵浪头涌来,打在身上就像挨了别人一巴掌。由于水的作用疼痛很快消除了。他向海的深处游去。忽然一个浪涛涌来,他没能及时躲避,身子跌进水中,待他睁开眼睛,已被海浪推到了沙滩上,他却咧着嘴笑个不啻。
瞧见魏思林那副模样,柳娴“咯咯”地笑。
魏思林重新振作精神,冲入海中。
柳娴紧随其后向海里游去。
“浪,大浪来了。”岸上有人大声喊叫。
一个大浪涛迎面扑来,魏思林急忙沉入水中,咬紧牙关……忽然,觉得像是有人使劲推他,力量非常之大。不知不觉他又被浪涛推到了海滩上,待他睁开眼睛,柳娴也被浪头冲到了沙滩上,那副模样儿,游泳衣的左带子被海水打落,左乳房裸露在外,却仰面大笑。魏思林心里怦怦直跳,束手无策。他踌躇了一下:“你……游泳衣出故障了。”柳娴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言。
魏思林连忙帮她整理好泳衣,端起她的面容微笑地说道:“没人看见。”
柳娴的脸孔,尤如淘气般的孩子受到了不公正的斥责,委屈、苦痛的表情全都呈露了出来。她坐在沙滩上一声不啃。
“走,我们去北边。”魏思林拍拍她的后脑勺。
她依旧坐在原地不动。
“走吧!”魏思林一把拽起柳娴,像哄小孩似的搂着她。
肉体与肉体的接触,顿时产生了一种感受,惬意的、炽烈的、迷醉的感受。一个搂的更紧,一个贴的更近,两颗心通过肉体一直深入对方的心脏里,血液流速也加快了。忽然,魏思林松开双手,朝前奔跑:“你来追我。”
柳娴迟疑了一下,追逐过去。海水翻腾的浪花从他和她的脚下穿梭,像是为他们清扫道路。
魏思林转身迎面冲着柳娴向后倒跑,满脸笑容,洋溢出青春的活力。柳娴很快追上了他,朝他扑了过去。魏思林一不留神摔倒在沙滩上,柳娴扑在他身上,拥抱在一起,翻滚,末了,两双眼睛相互凝视,嘴唇慢慢粘在一起,相互抚摸。瞬间,魏思林又跳跃起来,迎着海浪扑向水中。柳娴痴痴地望,全身心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魏思林随着浪涛起伏,自由穿梭。他已经知道怎样避开浪头了。
浪涛涌来时,人的身躯只要随着波涛轻轻往上一跃,浪峰瞬间就过去了。
“你下来呵!”他朝柳娴挥手。
柳娴还陶醉在幸福之中,全身心像注满了蜜。她朝魏思林挥手,然后毅然冲向海里……魏思林急忙躲避,她追逐过来,一个浪头涌来把她打入水中,海水呛住了她的喉管“咳咳……”
魏思林慌了神,忙上前,轻捶、揉搓她的后背。柳娴撒娇般的晃动着身体,依偎他的怀里,两眼闭合,沉醉在神奇的美妙中。
“你爱我吗?”她睁开了眼睛。
“我不能说爱你,只能说喜欢你。”
“为什么不爱我?”
“因为我的爱已经消失,存留的只是麻木。”
“消失?”
“我是一个死去的人,没有头脑,没有灵魂,只有一副干枯的身躯存留这个世界,苟延残喘。”
“你有伤心事?”
魏思林两眼呆滞,泪水注满了眼眶,刹那间就要涌出。他连续眨动着眼皮,尽量把泪水吞噬回去,然而脸上已呈露出哭泣样。柳娴慌忙用脸颊揉搓他那满是泪水的眼睛(因为两只手尽是沙子)。魏思林控制不住自己,孩子般地靠在柳娴的脸上伤心地哭泣起来,哭声是那样的寒蝉凄切,惨绝人寰。她随着他的情绪伤感了,泪水像雨水似的倾泻下来。这是心与心的交流。
“我爱你,我真心的爱你,因为我的心早已被你偷去。”柳娴把情感全都倾注出来。
魏思林终于抑制住情绪,凝望她,痛苦地摇摇头。他朝海水走去,脸孔仰望蓝色天空,思绪万千。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爱?难道你有了恋人?”
“唉……”魏思林深深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他转身沿着潮水线走去。
她依偎他,全身心地陪伴他。
回到旅店已经傍晚时分。
吃过晚饭,柳娴回房去了。她想休息片刻,待会儿和魏思林一块儿去海边看涨潮。她和母亲同住一间屋子;父亲和魏思林住另一间屋子,中间隔着一条走道,相邻不远。
“下午玩得开心吗?下没下海?”
“我非常的开心。”
瞧见女儿高兴的样子,柳妻脸上呈露出幸福的笑容:“你是不是爱上魏思林啦?”声音微弱。
“妈,看你说的。”柳娴羞赧地垂下头颅。
“你爱他吗?”
“妈……”
“我看魏老师挺喜欢你的。”看着女儿,母亲希望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妈,他值得人爱吗?”柳娴并没正面回答母亲,而是倒过来问。
“你说呢?”母亲凝注她。
“我,我不知道?”
瞧着女儿害羞的样子,柳妻明白了:她敢肯定,女儿爱上了魏思林!这种爱不是浅薄的爱,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爱,这种爱真诚、坦率;这种爱纯洁、痴迷。打心儿里她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已了自己的心愿,这也是老头子的意愿。
“自打你跟魏老师学琴以来,变得愈来愈乖巧听话了。以前,动不动就撒娇,埋怨这个埋怨那个,整天像个小孩子,现在,也能帮妈妈做做家务事,体贴爸爸妈妈了。”母亲夸奖了女儿一番。其实,老俩口背地里经常夸奖女儿,夸她懂事了,长大成人了。
“我觉得魏思林挺好的。他憨厚老实,为人耿直,富有同情心,才学,相貌也不错,就是岁数与你相差太大,以后会出现预料不到的事情。不过,只要心诚,万事都会迎刃而解。”母亲爱怜般地瞧着女儿,期望女儿和她好好谈谈心,倾诉倾诉内心的秘密。打心儿里她更希望魏思林能够做她的女婿。
柳娴聆听母亲的叙说,心里乐滋滋的。她期望妈妈会喜欢魏思林,同意与他公开的交往,这种交往不是师生之间的,而是男人女人爱恋的,结合的,生死离别的交往。
正说着,柳飞和魏思林走进屋。
“爸爸,我和魏老师去看涨潮,你在这儿陪妈妈。”
“是,遵命。”
柳娴和魏思林走了。
“老柳啊,你觉得魏老师是不是喜欢上女儿?”
“喜欢?我女儿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