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虚伪固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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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丈夫能够原谅妻子,妻子为何不能原谅丈夫?”许兴雄不明白地问道。
“这女子的婚姻是建立在虚荣、满足、无约束、外加保护的基础上的一种自私的结合。她的艳情一旦被丈夫知晓,少不了要遭到丈夫地痛斥!这时候,她自认为稳固的基础因她的艳事而动摇。她觉得自己在丈夫面前不再拥有娇惯、无约束,甚至会失去……”
“这是什么原因呢?”何薇颖皱了皱眉头。
“这是她自私自利的心态导致她非得这么做不可。男人遇事,只会从纵向寻找或思索,翻来覆去,充其量一个问题,一个面向;而女人却是从横向思索或寻找,一层一层反复寻觅,到头来问题乱如麻,理不出个头绪!这时候,开始变态了,变态后只能变本加厉地管制丈夫,已达到心里的平衡。丈夫如果再有苟合之事,她会紧抓住不放,把所有的怨恨和欲望全都发泄到丈夫头上。她这样做与其说是报复,无宁说是为自己开脱罪名。”
“我弄不明白,社会上为何会有那么多苟合之事?”许兴雄摇摇头说。
“谁也说不清楚。”夏健荣晃了晃脑瓜子。
“男人寻找的是感觉,女人寻找的是依托。”魏思林答道。
“来人帮一把。”芮晓峰捧着一大堆冷饮走来。
“来了,来了。”许兴雄和夏健荣迎过去。
“老师叔叔,这里凉快吗?”
“小玉……”魏思林抬头:“你是乘凉还是散步?”
“过两天学校要开学了,我带同学们参观参观我们的新村。”小玉脸红地指了指身旁的同学。
“来,吃冷饮。”魏思林递过去三支冰棒。
“谢谢!我们吃过了。”小玉谢绝了:“老师叔叔,昨晚你怎么走了?婉琼阿姨都哭了。”
“噢,我回家了。”魏思林的脸阴沉下来。
“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妈妈劝了婉琼阿姨好半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许兴雄急忙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玉,怎么这样说话?”正在这节骨眼儿,婉琼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朝许兴雄妩媚地一笑,明亮的眼睛把每个人的面孔看了一遍。
“阿姨。”
“对不起,她不懂事,请原谅。”婉琼表示歉意。
“没什么,蛮乖的。”许兴雄有些尴尬。
婉琼把小玉拉到一旁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过脸看了一眼魏思林。魏思林全然不知,正抬头喝汽水。夏健荣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刹那间,被婉琼看见了。她急忙转身对小玉说:“你妈妈呢?”
“去菜场买菜了。”
“我去找她。小玉,去别处玩,不要打扰叔叔和阿姨。”
小玉点头:“老师叔叔,再见!”打了声招呼她和同学们去假山那边玩耍了。
其实,魏思林还在生婉琼的气。昨晚,她婉言拒绝了他,他恼火不堪!他不明白,现今的学生为何这个样子?一点苦不能吃,一点忙不肯帮?
瞧着远去的女子,小闵低声问许兴雄:“是不是她?”
许兴雄默不作声,两只眼睛瞧着婉琼离去的背影,心里念道:真漂亮,像天使一般。
魏思林假装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似的,喝汽水,吃冷饮。其实,他正懊恼着,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搅得他心烦意乱,如果没这冷饮的话,恐怕又要满腔怒火了。
“这女孩真漂亮……”夏健荣自言自语道,像是说又像是问。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男朋友的话把她介绍给芮晓峰挺不错。晓峰,你觉得如何?”许兴雄说。
“别瞎扯。”魏思林断然否定了许兴雄的话。
正说着,婉琼、婉丽和赵瑾一同走来。
“魏老师,您好!”婉丽满脸微笑。
“您好!”魏思林不情愿地应答了一句。
赵勤竖立一旁,端详这位英俊、老陈的年轻人。当婉丽称呼他“魏老师”时,她惊颤了,没想到这么与魏思林见面了。她斜视婉琼。婉琼的脸颊微有一些红润,不知是羞赧还是何原故,面孔愈加美丽漂亮,迷人。
芮晓峰却不好意思了,低垂头颅。他怕大家再捉弄他。你看,好几双眼睛都在瞅着他。
“这是我表姐——赵勤。大姐,这就是乐团的小提琴家兼钢琴家——魏思林,魏老师。”婉丽殷勤般地介绍了一番。
赵勤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子。
魏思林点点头。
刚才,路过小桥,三人应该穿过水池径直走,然而婉丽却执意要顺河沿往回走。大概她看见了魏思林在河边乘凉。婉琼和赵瑾只好顺从她的意思行使。
其实,婉丽在没碰见婉琼之前就看见了魏思林。下班路过菜场,她正巧遇见赵瑾,两人一同买了菜。老远地她就瞧见魏思林一伙人围坐在河边,当时婉琼也在场。她吃了一惊!后来婉琼离去,她以为她回家了,没想到她却寻了过来。当时,她又不好当面询问婉琼,因为赵瑾在场,她只能默默思索。后来,她提议沿河边往家走,顺便看看魏思林和什么人在一起?刚才婉琼在那儿做什么?
婉丽瞧了瞧……除了魏思林其他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视线最后落在小闵和何薇颖身上。她打量了一番,傲慢地理了理发绺,面对着魏思林一笑:“魏老师,明晚你在玉雕厂演出?”
魏思林觉得蹊跷。
“我听我妹妹说的。”
许兴雄、夏健荣的眼睛一直跟踪姐妹俩和魏思林,倾听他们说话。
“这几位是……”婉丽面向大家。
“我们是魏思林的好朋友,老同学。”许兴雄答道。
“我们是魏老师的邻居。”婉丽妩媚地一笑。
“姐姐,该回去了。”婉琼催促道。
她们告辞了。
“魏思林,你真行,邻居关系处理得不错吗?”
魏思林并没答理夏健荣。
大家相互看了看,似乎彼此心中有数而心照不宣。
“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夏健荣开始收拾东西。
“哟,五点十分了。”小闵看了一下手表。
大伙儿收拾妥当,一同来到魏思林家。
“明晚我们来看演出。”夏健荣朝许兴雄眨了眨眼睛。
“好的,我一定来。”许兴雄爽快地答道。
“晓峰,你待会儿走。”魏思林压根儿就没去理睬他俩,而是敦促芮晓峰留下来。
“怎嘛?留晓峰是帮他介绍对象啊?”夏健荣调侃道。
“你又开玩笑了。”魏思林脸庞阴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说完,夏健荣朝屋外走去。
小闵、何薇颖告别了魏思林一同下了楼。
许兴雄和魏思林含蓄了几句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魏思林和芮晓峰。他俩详细研究了一下明晚的演出计划,重新把节目安排了一番。
第三部第三十八章
电闪雷鸣,冲击这片闷热的土地,树木着魔似的强烈地颤抖。忽然,大雨波涛巨浪般地从天空倾泻下来。啊!多大的雨啊!像圣水浇灌那被烈日和残酷的气候侵袭的土地、建筑、树木和人的躯体。一刹那间,空气变得清新、凉爽,人们眺望这沁人心脾的场面,感觉神灵开始怜悯这片被酷热长期熏蒸的土地,献上微薄的爱。
“雨这么大,晚上演出怎么办?”柳娴担忧地望着窗外。
“夏日的雨,短暂。”魏思林身有感触地说道,接着问:“热情奏鸣曲练好了吗?”
“练好了。魏老师,我心里慌乱,我怕……”
“放心好了,有我,不用怕。”魏思林显得非常自信而坚定。
柳娴羞赧地垂下额头。当她重新昂起面孔,美丽漂亮的脸蛋和鲜艳的衣着混合一体,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天国来的仙女。
“下星期我们全家人去普陀山,你去吗?”
“我?恐怕没时间。”
“如果有时间呢?”
“这……很难说。”
打心儿里,柳娴希望魏思林能够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是多么好的时光和机会。她恳求他不要拒绝,他却搪塞她,态度凛然。
“你不喜欢大海吗?”
“去几天?”忽然,魏思林好像改变了主意。
“一星期。”陡然间,柳娴的脸庞欢笑张开了,内心激烈地跳动起来。
“一星期?”
“我们从上海乘船去普陀山,在普陀山待两天,然后经宁波去杭州,再去海宁观潮。”柳娴详细地叙说了一遍。
“观潮?钱塘江大潮要到阴历八月十五。”
“你去过?”
“没去过。听别人说的。”
“你答应了。”
“答应?过两天再说吧。”魏思林又否定了刚才的意思。
大雨疲惫了,转成淅淋淋的小雨,淅沥的雨声像一曲柔和而美妙的轻音乐,给人一种舒适、欢快的感受。雨终于停止了。远处,一道彩虹横跨碧蓝的天海深处。中午那浓密的云雾被雷电闪击,不知躲到了何处,大地被雨水洗刷的更加清新,更加柔软。
芮晓峰卷着裤腿走进屋,头和身子沾满了雨水,湿淋淋的:“我真担心晚上的演出演得了啊。”他揉搓着头发说。
“现在两点钟,水泥地要不了两个小时就干了。”魏思林看了一下书桌上的闹钟。
“您好!”芮晓峰同柳娴打了声招呼。
“您好!”柳娴微微一笑。
“他们来吗?”魏思林指秦勤和他的妈妈。
“六点钟到玉雕厂大门口。”
“魏老师,我能参加演出吗?”忽然,婉琼走进来,低声下气地把屋里人吓了一跳。
魏思林面无表情,两只眼睛闪烁怒色,仿佛要把她一口吞掉似的:
“你不是不愿意参加演出吗?”
“我……”她羞赧地垂下头颅。
“进来吧。”
婉琼心情豁然开朗。她缓慢地移动着步子,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受到责备后那样的小心翼翼。忽然,她看见了柳娴,心炽烈地跳动起来。她微微一笑,冲芮晓峰点了点头。
柳娴同样笑了笑,点点头。
芮晓峰显得挺不自在。昨天的事,他记忆犹新,现在人就在面前,真叫他难堪,再说魏思林什么都知道,虽说他不会像夏健荣他们那样,但一旦兴奋起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他急忙离开书房朝外屋走去。
“你干吗?”魏思林问。
“喝水。”
“水不是在桌子上吗。”
芮晓綘只好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然后走出书房进到厨房里,好一阵子没出来。
魏思林正在和婉琼说话,并没在意芮晓峰的表现。
“你普通话说的不错,晚上请你报幕。”
“不行,不行。”婉琼害臊地拒绝道。
“你呢?”他又问柳娴。
“我……”柳娴脸红地无地自容。
“你不去报幕,她不去报幕,难道叫我一个大男人去报幕?”
柳娴抬头看婉琼。两人彼此这样相视片刻,最后还是婉琼屈服了。
“那我报幕吧。”
魏思林的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目光中闪烁一种热情的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并不是那种让女人心乱,叫女人顾盼,而是一种信任的,让你相信他是诚恳的,思想是深刻的,甚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散发着高尚志向的感染力。
“晓峰,你进来。”魏思林招呼道。
“这次演出,非同一般。大家是第一次合作,专业与业余、钢琴与吉它,希望大家认真对待,给工人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最重要的一点,大家要自信!特别你们两位女同胞,更要把自己当作一名专业演奏员,为普及音乐,普及艺术……”他滔滔不绝,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样儿。
“几点钟开演?”婉琼问。
“七点钟。现在几点钟?”
这句话,魏思林不知道问过多少回?在外、在家全都一个样。他不习惯看时间,只要有人,不管谁,一个劲地问,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是一个穷鬼,穷的连一只手表都买不起;或许是一个懒鬼,连看一眼钟都觉得费力气。其实不然,这是一种脾性,不管何种场合,他从不带手表,出门也不看钟,到了外面需要时间了,又不好意思询问别人,只能一个商店,一个商店挨着看,瞧见钟默默记住上面的时间。有时候见不到钟,他就像做贼似的靠近路人,偷看别人带在手腕上的表。大家建议他买块表,他却振振有辞地说道:“带表不方便,还是问的好。”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婉琼和柳娴都没带表,目光同时落在闹钟上。婉琼开口,又抿住了嘴唇,垂下眼皮用眼睛觑了柳娴一眼,然后沉下头。原来,她看柳娴的一刹那间,柳娴正在看她。
“几点钟啦?”魏思林朝书房走来。
“三点钟。”柳娴答道。
“婉琼,把歌练一下。”
“我……”婉琼起身。
“她,吉它不单弹得好,歌唱得也好。”魏思林赞赏道:“她非常有个性,只是过于倔强了些。”
打魏思林说话的态度,似乎已经谅解了婉琼。两天来,婉琼心里的烦恼和怨恨一咕噜全没了。
柳娴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脸颊微微苍白,嘴唇轻轻翕动;那双美丽、漂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淡。这些轻度的虽不是浩大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说明她的心正遭受着侵袭。
婉琼默默念道:幸福的人,我衷心地祝福你,祝你幸福!过去由于我的无知和自私,给你带来了不应有的痛苦,现在,我要歌唱,向你忏悔!向你祝福!请求你的宽恕。
“生命带给我什么?爱情带给我什么?
生命带给我希望!爱情带给我力量!
在人生漫长、坎坷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