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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29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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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南端屹立着一座假山水池,上面爬满了金丝河叶;一座小塔高高地竖立在假山的西南面,边上有棵黄杨树遮盖塔身,形成一面天然的伞。整个水池是用玉石和大理石砌成,池水正向外喷射,显得典雅、壮观。
职工食堂,一座长方形的房子十分的宽敞,足有几百平米,中间放置了十几条餐桌。
“魏老师,今天菜不错。”“就是天气太热。”工人们你言我语和魏思林交谈起来。
“魏老师,吃过午饭能邀请你唱首歌吗?”
“还是弹首吉它曲?”
“唱歌。”“弹曲子。”
工人们你言我语争执不休。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待会儿我弹首曲子,再唱首歌,行吗?”魏思林笑颜道。
“好……”
餐厅里顿时活跃了起来。
房顶上那扇大吊扇像是感动了,发狂般地旋转着将闷热的空气吹散。
午饭后,一位青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吉它。
魏思林接过琴,轻轻拨弄了一下:“我想问个问题?你们为何喜爱流行歌曲?”
一句话把大伙儿说的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
“流行歌曲……旋律美,抒情。”“易懂,易学。”“流行歌曲好听。”“是的,听起来心情舒畅。”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他们说得对吗?”一位中年人问魏思林,他想从他——一个大名鼎鼎的音乐家口中得到正确的答案。
魏思林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他也无法解释和回答这既简单又深奥的问题。音乐本身并无意识,一首曲子的好与坏,健康与不健康,完全取决于作者的意识。一种音乐的形成,表现出人类社会在不同时期的思想、精神和对生活的追求与寄托。表现了人类社会是发展的,还是停顿的,还是衰退的。如果一成不变,从八十年代回到三十年代,打二十世纪回到十九世纪,这音乐又代表了什么?如果说,小说、诗歌、戏曲……是艺术表现的最高手段的话,无宁说,音乐是艺术表现的结晶。这就是音乐最深奥、最透彻的地方。
琴声、歌声充溢着餐厅,人们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大伙儿追随这动人的旋律……
魏思林变了,真的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固执,那么傲慢,不再那么悲观失望,厌弃人生。你看,他紧皱双眉的眼睛里的眼珠子,犹如一副固定不动的球,黑白分明;黑色球心散发出一种既像沉思,又像悔过的光泽。“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扉。”这句话说得多么现实啊!魏思林所思、所想,常常从他眼睛里就能够表现出来。
歌唱完了,曲子也弹完了,大家洋溢在热烈的气氛中。
“魏老师,我们厂过些日子要举办庆祝晚会,你能帮忙筹划一台文艺节目吗?”不知什么时候,厂工会方主席来到餐厅。
“什么庆祝会?”
“厂庆。”
“组织什么样的节目?”
“搞一台文艺晚会。我们厂出一部分节目,邀请你出一部分节目。”
“方主席,你真英明。”“魏老师,欢迎你!”掌声热烈。工人们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流光泛彩。
“我考虑一下……这不是一般的活动?”
“魏老师,你就不用考虑了。”“魏老师,答应了吧?”工人们七嘴八舌催促道。
魏思林被大伙儿的热情所触动,心中炽烈了起来。
“魏老师,你就别考虑了,随我去厂部和厂长具体商量,筹划一下活动内容。”
魏思林无法拒绝方主席和工人们的请求,起身告辞,随方主席去了厂部。
“魏老师,厂里伙食怎么样?合口味吗?”
“不错!谢谢方主席。”
打心儿里,魏思林挺感激方主席,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和关怀,他不知饿肚子饿了多少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开伙,实让人受不了。再说生活,他又没规律,忙,忙得要死,闲,闲得要命,今天能够美美烧上一顿珍馐美味,明天可能就要饿肚皮。一个单身汉,一碗饭,一个菜,最多加一碗汤。吃食堂既用不着自己烧,又用不着去买菜,还可以剩下时间用作他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汤指挥现在不在乐团那?好长时间听不见他的音信了?”方主席问。
“他去了外地,被别的乐团邀请了。”
“怪不得,自上次职工文化会议以后就一直没见他。”他俩边走边聊。
魏思林和方主席相识是在一次职工文化会议上。那次,他和汤玉安作为艺术团体的代表,被市总工会邀请列席职工文化会议。会议期间,他和方主席相识了。当时,方主席挺敬佩魏思林,年轻轻的颇有名气,着实了不起。自打搬进瑞熙新村,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又见面了。就这样,他在玉雕厂食堂代上伙,实属偶然。食堂里的师父们对魏思林热情友好!有时一天两顿,他天天来就餐,有时七、八天不见人影儿,大伙儿都能够理解他,也都能够谅解他。他到过意不去了。
大约半个钟头,魏思林离开玉雕厂,回到家。看样子他是答应了玉雕厂的邀请。
午后的太阳,愈加猖狂,整个地面,热气在跳跃。四周有一种郁闷的酷热。来往的人流,车辆排出的热气、噪声,使人感到烦躁不安,即使刮起一阵大风也很难驱散这浩大的热流。
回到家,他洗了一个凉水澡,身上的热量暂时降了下来。可瞬间,汗水又从毛孔中渗透出,绘成透明的黄豆般的珠粒向下流淌。索性,他找了一块塑料布走出家门。
树荫下、亭子里、假山的洞穴里到处是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被炎热酷暑逼出家门,来到这似乎比较阴凉的地方。
他来到小河边。
这地方挺不错,一排树荫遮盖河边的绿草地;袒露银白色胸膛的小河,河水潺潺流过;柳树那绿色的发绺,茂密地垂拂河面,自然、朴直。
听到柔和、好听的流水声,魏思林觉得脸上似乎碰到了一股神秘的空气,像是一张阴凉的五线谱纸。他找了一块空地铺上塑料布躺下,头枕着书,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当日报纸。马路上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发出的声响虽然喧嚣,但对他却显得微乎其微。
第二部第二十四章
    “祝贺你,柳娴!”
“祝贺你成为一名医师!”
“谢谢!谢谢大家!”
市立医院的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柳娴异常激动。她压根儿没想到过,短短的一年,自己会从一名普通护士提升为内科医生——这一神圣的职位。
自打医学院毕业后,她理所应当的应作为一名见习医生……可自到了医院后,却被分配到病区做了一名护士,整天护理着病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油然,她对命运开始产生了怀疑,甚至对人类的命运同样产生了疑惑。她惆怅,困惑,苦痛;她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太残酷了。后来,当她看到病人在死亡线上做出最后挣扎时所呈露的那种痛苦的,对生命还存有幻想时的情景,她认识了自己的职责!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现在,她心中正激荡着一股浪潮,掀起一层幸福的浪花,心灵深处不能够平静,产生了更大的渴望。
“柳娴,你已经是一名医师了,这是社会和公众给予你的容誉,你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希望,要勤奋的学习,努力的工作,把中华民族卫生事业搞上去。做一名名符其实的大夫。”
“谢谢院长的教诲!”
她满怀着幸福之情,辞别了大家。她想,有一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夫,像“白求恩大夫”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地为社会,为公众服务,扫除尘世间的一切病魔。这既是幻想,又是理想,幻想和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另一半能否兑现,能否实现,还有待于她去奋斗。
汽车到站了。
她孩子般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手中拎着一瓶“茅台酒”和一只塑料包,走起路来喜气洋洋,连酷热的天气,在她心里全然像那金色的秋天里凉爽的气息,到处洋溢着巨大的活力。
她沿着河边欣然走着,步伐轻盈,矫健。
忽然,一辆自行车横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她羞赧地垂下头颅。
骑车人摇摇头。
她歉疚地目视远去的骑车人。突然,她眼睛光芒四射。原来,她看见了河对岸的魏思林。瞬间,激动不迭。她加快了脚步,穿过小桥,顺着南岸朝西走去。
魏思林正斜躺在塑料布上,头颅斜向了右边,整个脑袋瓜脱离了塑料布枕在草皮上。那本用作枕头的书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离水最多一尺远。不过,他虽然熟睡着,手中却紧握着那张报纸。
柳娴是又好笑,又疑惑。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拣起那本书,从魏思林手中抽出报纸。
魏思林猛地坐起身:“谁?”
“魏老师。”
“噢,是你?”
“你怎么睡到这地方来了?”
“屋里太热……实在熬不住,出来凉快凉快,谁知一下睡着了。”
柳娴从提包里掏出手绢:“你额头上尽是汗水,擦一下。”
魏思林抬起脸孔瞧着这张幸福的笑脸,心被美丽的脸庞吸引了过去。
“你遇见了什么喜事?”
柳娴连忙收住笑容,腼腆地垂下头颅。忽然,她蹲下身,从网兜里取出苹果、糖果:“你吃苹果,吃糖果……”
瞧着那堆简直像一个小摊贩所拥有的东西,魏思林迷惑地望着被汗水润湿了得柳娴;那围绕在肉体上浅蓝色的胸罩透露出神秘的美。
“什么喜事?”
“没,没有啊!”
“那你……”
“噢,我路过百货商店,顺便买了一些吃的。”
魏思林明白地点点头说:“你看你。”他把手绢递给她。
“我能坐吗?”
“坐吧。”
柳娴甜蜜地一笑,那舒展的面颊宛如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那天使般的姿态表现的爱超越了爱的价值。她削好一只苹果递到魏思林的面前:“吃苹果。”
魏思林神情一闪。每逢他高兴的时候,脸颊总是容光焕发,高大的身躯、英俊的面容,闪光的眼睛,都呈现出绚丽的光彩。
“你吃糖、吃香蕉。”
“你呀,真像是一个美丽,讨人……”
她目视他,等待他的后半截话。
魏思林拣了一颗话梅糖,神情依旧那样的坦然。
“那天演出,你怎么没下来?”
“台上忙,脱不开身。”
“演出完呢?”
“我到忘了。”
“你小提琴拉得真好听。”
“是吗?”
她频频点头:“连我爸爸妈妈都说你是个天才,一个真正的音乐家。”
“你说是吗?”语气有点儿傲慢。
“是,是一个杰出的音乐家。”
“杰出的音乐家?”魏思林似乎在问自己。
“那晚演出为何没钢琴?”
“前一晚刚演过。节目两天一换。”
“噢……”她明白了。
那晚演出,虽说没钢琴独奏,但是美妙的小提琴声和魏思林英姿勃勃的神态、风度,使得柳娴神魂颠倒。她的心,她的灵魂被这美妙、和谐的琴声勾去,就像飘荡在神话般仙境里那样的兴奋若狂。回到家,魏思林高大雄伟的英姿幽灵般的在她脑海里若隐若现,她久久不能入眠。她起身,想等魏思林回来,向他表白对他真诚的爱……后来,她到是做了一个美满而甜蜜的梦。
“几点钟啦?”魏思林问。
“快四点了。你回去吗?”
“再待一会儿。”
“我先回去,过一会儿再来。”
魏思林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他把书放在塑料布上,拿起报纸阅览起来。
“我走了。”柳娴起身离去。
大约半个小时。
疲乏的太阳,狂热地燃烧了一天,转到西边,形成一层朦胧的火焰般的玫瑰色的光;耀眼地闪烁镀金的光芒,显得愈加灿烂。一丝和风抚摸大地,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被囚禁的犯人快要获得自由前所发出的颤抖的声音。
柳娴换了一件裙子,姿态轻盈优美,裙子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像飘浮在空气里美丽的云彩。
“天色不早啦。”
“你坐下。我和你商量个事。看来,这事非你帮忙不可。”话音停顿片刻:“过几天,对面玉雕厂要举办厂庆乘凉晚会,邀请我去演出。这倒叫我为难了。”魏思林两眼犯愁地瞅着河水:“我考虑了一下,想到了你。让你担当我的小提琴独奏的钢琴伴奏。你看如何?”
“我……”刹那间,柳娴陷入了不安之中,红润的面颊微微颤动,一种不明显的颤动。
“你不同意?”
“我……我怕!我从未上过舞台。”
“你看你扯到哪儿去了?这又不是让你独奏,只是让你伴奏。再说,人们注意的不是你,而是我。”
她羞赧地垂下头,心脏跳动地愈加激烈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语气坚定,连一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留下。
“你……你独奏什么曲子?”
“帕格尼尼D大调协奏曲。”
这时刻的柳娴,说不出萦绕在心中的是什么?她只感到自身和周围的大自然合成了一个有机体,各部分都在激烈地相互贯彻,同时一种神秘的活力在她的脑海里翻腾;无数的感想滔滔滚滚地涌上心头,同时一种似酸甜的味儿灌入她的心房。她想说什么,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
“你放心好了,有我呢!我会帮你的。上星期布置的曲子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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