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虚伪固执-第1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她开心,笑了,哥哥才放下心来。自从和魏思林恋爱以后,她时常想,婚姻如果像兄妹那样岂不是非常的美好!这不也是爱吗,一种纯洁、无私的爱!
“哥,什么样的男人最好?”
“像哥一样的男人最好。”哥哥回答说。
在家里,她最爱听哥哥的话。姐姐时常以老大自居,教训这,教训那,只要姐姐教训她,哥哥就会前来帮助她,为此,遭到过父亲的打骂。有时父亲生气让哥哥“跪”洗衣板,哥哥为她“跪”搓板,她就躲在房里偷偷地掉眼泪。后来姐姐和哥哥当兵去了,她也长大了,家里从此失去了孩提时代的欢笑,再也没有往日的乐趣了。
去年暑假,她和小云去部队看望哥哥,部队里一些不知内情的官兵俨然把她当作了哥哥的女朋友,这个过来瞧瞧,那个过来看看,弄得她无地自容。
“小茜,你真漂亮。”“长得非常美丽,像西施。”哥哥的战友赞美道。
“你们见过西施吗?她长得什么样子?”她问大家。
“没见过。”“肯定和你一样美丽漂亮。”“你比西施还要漂亮。”“四大美女合起来也不如你美貌。”大家不约而同地赞颂道。
“小茜,你谈对相了吗?”走时,哥哥问她。
她摇摇头。
“你如果看上哪个男孩子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参谋参谋,把把关,千万不可自作主张,误入歧途。”
年初,也就是今年春节后的正月十八,哥哥来家探亲,还特意询问过此事。当时,她把对汤玉安的感受和汤玉安对她的感觉告诉哥哥。哥哥听后,并没有表态,因为谈得只是感受和感觉,并没涉及到男女之情和对汤玉安的恋情。后来哥哥对她说:“汤玉安人不错,貌有貌像,才有才气,不是一般男子比得了的,只是缺乏一点真正男子汉的气魄和心胸。”她不明白?“真正男子汉的气魄和心胸不仅仅只是气质,热情,助人为乐……而是责任和宽容,诚实和自立,披荆斩棘永往直前。”哥哥说的太深奥,她理解不了。
“你如果喜欢汤玉安,不妨和他多接触接触,增加对他的认识和了解。有时间哥哥帮你考察考察。”
哥哥【欧阳弘】比汤玉安小六岁,比魏思林小两岁。自小哥哥就喜爱文艺,会吹口琴,拉二胡,口琴吹出来的辅音明快,变化多样。在哥哥长期的熏陶下,她逐渐对音乐也产生了好感,先跟哥哥学着吹口琴,后来改学拉二胡。自从全家人随父亲调防到这座城市,认识汤玉安后,她才改学了钢琴。全家人都很敬佩汤玉安,羡慕他。哥哥说,父亲如果早十年调到这座城市,其命运大却不相同,他不会去当兵,他会成为一名文艺工作者,一个艺术家,像汤玉安那样,颇有名气。然而命运终究不掌握在他手中,主观因素随着客观因素而改变。
有一次全家人聚在一块儿讨论汤玉安……父亲、母亲、姐姐、姐夫、弟弟和她一致认为,汤玉安伟大而不平凡!要向他学习。唯独哥哥不太赞同。他说:“汤玉安是伟大,确实也了不起。然而,大家却忽略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一个事实所在——环境。汤玉安的母亲和表舅都是搞艺术的,家里又有钢琴和小提琴,他从小在艺术圈子里熏陶,即使不会唱,不会拉,对艺术也有相当的了解和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是支持和理解,如果没有支持和理解,他和大家一样的平凡。而真正伟大而不平凡的人,成功依靠的是自己,而不是支持和理解。”后来,他讲了一个故事给大家听。
他所在的部队里有两个全师闻名的神枪手,各在不同的连队,一个姓钱,一个姓余,一个在1团1营1连当副连长,一个在3团1营2连当排长。1团是全军有名的尖子团,3团却是普通团。有一次举行射击比赛。第一项:150米“跪式”无依托射击;第二项:150米夜间“卧式”有依托射击;第三项:100米“立式”无依托运动靶射击。每位选手60发子弹,每项20发。比赛结果,第一项:198环比196环;第二项:19发比17发;第三项:17发比18发;比赛结果两人不分上下。后来,为了促进部队的现代化建设,两人相互调换了连队。过了两年,部队又举行了一次射击比赛,方式方法略同上次。这次比赛结果却和上次截然不同,第一项:195环比199环;第二项:18发比20发;第三项:17发比19发;姓钱的输了,姓余的赢了。比赛结束后大家都“懵”了。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母亲说,姓钱的变懒了。姐姐也说变懒惰了。惟有姐夫说,环境改变了,姓钱的不适应新环境。哥哥说,1团是尖子团,其条件要优越于3团。上一次比赛,姓钱的和姓余的旗鼓相当。姓钱的依靠的是1团的优势和支持。确切的说,是靠上千发,上万发子弹喂养出来的。而姓余的依靠得却是苦练加巧练,3团没有优势,也没那么多子弹喂养他。一旦换了环境,比分悬殊,差距也就拉大了。真正成功的人,无所畏惧,不限制地方,任何环境都能够成功。倘若姓钱的一开始就在3团当兵,未必会成为神枪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赞同哥哥的观点,颇有一番见解和创意。假如汤玉安不是生长在文艺世家,父母、表舅不支持,不理解,环境不允许,他又会是什么样子?按哲学理念:外因大于内因。任何东西都有他的外在因素和内在因素,不管目的是否达到或者未达到,是否实现或者未实现,外因和内因即合为一体——成功或者失败、正确或者错误、好或者坏,人们不会以外在的因素或者内在的因素去评价和衡量一个人。这是必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百分之三十的失败——成功!百分之七十的失败,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失败!百分之七十的正确,百分之三十的错误——正确!百分之七十的错误,百分之三十的正确——错误!这就是三七黄金律。
父亲说哥哥怨天尤人,愤世嫉俗,自己没本事,不努力,竟挑别人的毛病。
打这一点不难看出,父亲思想僵化,固执保守,一种思想,一个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原来的初衷。不管儿女们看法如何?或者什么感受?理解或者不理解,接受或者不接受?一句话就跟圣旨一般,让你惟命是从。
“人——越老越喜好以功自居,自以为是。”不知这话对不对,有否有道理?若是将此话搁在父亲头上,却恰到好处,一点儿也不过分。
“你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淌过多少汗,身上又有几个枪眼?”这番话已经成了父亲近些年来教诲儿女们的独家专利。谁要是反抗,争辩,倒霉的将是你自己。他会变本加厉地惩罚你——教训、管制、殴打……样样齐全。记得有一件事,至今提起来她心里还寒碜,记忆犹新。
原先,父亲并不准备让姐姐去当兵。有一天,姐姐的班主任打电话到父亲单位,让他去学校一趟。当时姐姐正在念初中二年级。班主任对父亲说:“你女儿和班上某某男生谈恋爱。”父亲一听,恼羞成怒,回到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姐姐给痛打了一顿,脸上和身体被打出好几道血印,并把姐姐关在家里半个月。那时,全家人还住在哈尔滨。后来,父亲把姐姐送去部队,让她吃苦受罪,改造思想。这一晃,十年下来了。
其实,姐姐并非和那男生谈恋爱,而是那男生单相思。他是班里的“邪头”,谁都惧怕他。他没事就给姐姐写纸条,约姐姐出去谈谈,逢人就说,姐姐是他的女朋友,两人经常约会,谁也不许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谁要是打主意他就打谁。
姐姐找过班主任,班主任也找过那个男生谈过话,并进行过家访。谁知,那男生非但屡教不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那男生的母亲找到学校,找到校长,恶人先告状说:“姐姐是个女妖精,迷惑、勾引她儿子。”并把儿子写的两封情书拿给校长看:“如果不是这个女妖精勾引我儿子,我儿子能写出这样下流,不堪入耳的言语吗?”关键一份证据,姐姐自编了一首情诗被那男生偷去,并模仿姐姐的笔迹注上自己的名字,落款是姐姐的名字,成了姐姐写给他的情书。姐姐是有口难辩,难以启齿。
好人遇好报,恶人遭恶报。哥哥临当兵时,叫人把那男生给狠狠痛打了一顿。迄今,那男生不知道是谁打了他。
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这时,10点10分。她起身打开大门。姐姐【欧阳敏】和姐夫【祁家如】站在门外。她心里一惊,转身来到客厅。
“汤叔叔和汤阿姨呢?”欧阳敏是明知故问。
她没答理姐姐。
“怎么,生我的气啊?我又没惹你,没招你。”欧阳敏调侃地说道。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不欢迎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妈告诉我的。”
“妈……”
“昨晚小云去了我那里,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我。”
原来,昨晚小云去了姐姐家,是爸爸妈妈叫他去的,叫姐姐和姐夫来家一趟。姐姐和姐夫到家时,汤家父子刚走。母亲把近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姐姐,让姐姐和姐夫协助他们教育她。昨晚姐姐和姐夫没回去,就住在她的卧室里。今天上班,他俩各自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向单位请了假,来到汤家。
瞧见她脸上的伤痕,欧阳敏心头猛然一酸。过去的,她经历过的那一幕呈现在眼前。她眼睛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敏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只是一面之词。我想听听你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打心儿里她不想说,说了也没用,也解决不了问题。一个弱者,一个为人之女儿,与一个强者,一个为人之父亲怎能说得清道理?强者终归是强者,弱者终就是弱者,父母终归是父母,儿女终究是儿女,谁也改变不了这现状。唯一解决的办法——以死抗争,赢得真理。
“你说话啊!”祁家如一旁催促道。
欧阳敏见她不吭声,只得把母亲告诉她的经过说出来。
“那晚送你回家的是不是汤大哥的学生?你和他是不是在谈恋爱?”
她默默不语,心在颤抖。
“对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姐姐劝慰道。
“你来的目的是做什么?是不是当说客?”
“我来这里不是当说客,是来看看你,关心你,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劝你回家。”
“我不回家。”她毅然说道:“爸不是叫我滚吗,滚就滚,有本事不要喊我回家。”
“爸说的全是气话,你怎么当真起来。如果真叫你滚的话,爸还会帮你请假?叫我来劝你回家?”
“小茜,不要太任性,听你姐的话,回家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你才任性呢。”她没好气地冲了姐夫一句。
祁家如被冲得脸部肌肉瑟瑟颤动,脸色红白交替,一双眼睛直瞪瞪的……不知是尴尬,还是因为气恼的缘故,脸部表情一直持续了分把钟。
“对不起!”她道了一声歉。
“小茜,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和那人在谈恋爱?如果不是,你就回答,如果是,可以不回答。”姐姐下了最后通牒。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啊?”
“我不是威胁你。”
“是谈恋爱,又怎么样?”
“这不就行了吗。”祁家如说:“有话说出来,我和你姐也好帮你。你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也帮不了你。回去更是无法交代。”
她错怪了姐姐和姐夫。原先她以为姐姐和姐夫上这儿来,是帮父亲当说客,来教训她。她一直保持着警觉,倘若不是起了这样的疑心,她的个性和遭遇,早就把心里的委屈和秘密全都倾倒出来。一个有苦没地方诉说的人,就像哑巴吃黄连,是一个最倒霉不过的人。
汤母回来了。
“阿姨好!”“阿姨下班那?”夫妻俩问候道。
“小敏、家如来了。”汤母招呼道。
欧阳敏个头没她高,160厘米,比她足足矮了3厘米。身躯比她胖,脸庞很相像,肤色没她白润,缺乏一种光彩,不过那双眼睛到是光彩熠熠,里面表露出丰满的感情,像会说话似的。外套和军帽已脱去。上身,白色短袖衫,下身草绿色军裙,给人一种俊秀颇有精神的感觉。
祁家如体格健壮,身材魁梧。他比欧阳敏大一岁。黝黑的浓眉毛和头发,宽大的前额,黄色的皮肤,不大不小的眼睛,全都明明白白。他表面虽威猛,但内心却纯朴温厚,很少见他发怒,即使惹恼了他,或者生气,也总是一笑了知。他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衫,一条军裤。军帽和军衣全都脱去,和姐姐的军衣军帽挂在一起。
原先,姐夫和姐姐同在一个部队里当兵,是姐姐的顶头上司,平时挺照顾姐姐,关心姐姐。后来两人谈起了恋爱。结婚后,姐夫从通讯部队调到后勤部的装备部,和父亲同在一个大院里上班,但不在一个楼层。姐夫在一楼,父亲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