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激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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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塔(The Tower)
今天,我又来到了这里——维也纳,那个和这名字一样美丽的城市……
蒙蒙烟雨里多瑙河南岸,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奥地利首都寂静得惊艳……走过巍峨的国会大厦,繁华的市政广场,以及那些在市政大厦前架棚搭台的马戏车……
在淅淅沥沥的雨花的笼罩下我来到了商业区步行街的广场——那个最繁华的地方……我看到了“塔”——那座纪念碑式的直耸入云的塔……
当这所建筑成为祭奠的墓碑,成为无数人心中永远的痛楚并与中世纪的那一场大鼠疫紧紧相联的时候,它就是名副其实的“塔”!
而在“塔罗牌”中,那张叫“塔”的卡片也正意味着剧变,代表了突来的意外或是毁灭,充满着惊慌与恐惧,令你措手不及,有时甚至是无法收拾残局。
ie说:“当塔牌出现时,你要懂得如何好好反省自己。”——ie一直和意大利人一样崇拜这种神秘的力量……
‘塔罗’一词是取自埃及语‘Tar’(道)和‘Ro’(王),也就是王道的意思……它本是古埃及王的一本叫‘叨忒’的神秘之书,代表了上天的旨意……
后来,埃及王朝惨遭灭绝之时,为防止这部神秘之书落入异族人的魔手,便将它用图画的形式绘在卡片上,交付神官的手上……
而它在拉丁语里的意思就是‘生命之轮’……”
曾有好心的耶稣教徒认真地跟我说:“塔罗牌具有‘邪恶的力量’,只有以基督之名方可降服……”
但我一直留着这副卡片——因为这是ie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凄迷而冰冷的雨打使一切又变得那么模糊……
ie缥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令人欲哭无力的痛和心碎的幻灭:
IWantToFly~
风中,白蝴蝶在飞翔,
迷茫,我看不到远方,
过去,思念依旧惆怅,
明天,是否还要流浪?
挣扎,无法等到天亮,
黑夜,城市迷人的光,
星星,原来你也陷落?
云飘过,心被流放,
为了一个遥远的希望……
泪无悔,哪怕轮回,
自由的丝线无处飘荡……
雨不停,孤独的港,
问自己的梦何时起航?
我伸出了手——手上是冰冷、冰冷的液体——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些声音声音像一把温柔的刀,轻轻划碎我的灵魂——我没有死——但一种痛从身体里最深暗地方一寸寸往上涌——亦如生死相缠的恋人或魔鬼——至死方休……
我在“明月娱乐公司”工作,只是个后期的电脑制作员——一个很平凡的职员……是我自己决定这么做的……
而现在那些已如烟而逝的经历突然又像雪花片,像柳絮,像扬花一样会聚起来……是的——过去,思念依旧惆怅,
昨天,我又在最热门的国内娱乐网站上见到了箐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绯闻——而箐瑶现在是一个红遍全国的腕姐,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导演……她酒红色的头发依旧被高高地盘起,最显眼的也还是那些角边、颈上、肩上……纹着的酒红色的玫瑰!
她仿佛和5年前一模一样,或者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那么陌生……纵使再见亦当是相顾无言……
不过真的不知道箐瑶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喝酒,然后用针在自己身上“作画”……不过她应该满足了,原本我们都想要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得到了……
她快乐吗?这并不重要——现代人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不快乐的攀登运动——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快乐的呢?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箐瑶,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塔,所以以前那些零零星星的记忆又全都会聚起来那——那些几乎令我感到遥远的——些属于我们四个人的日子……
雨中的城市依然绽放着它勾魂摄魄的美……那又藏着多少不安和热情?
各式各样的人用各式各样的习惯去填满城市那看似寂静的天空……
辉煌的灿烂与无奈,就如这时而不时出现在眼前的凄迷雨丝一样给人以如烟的感叹……
我放下,让雨打进来,落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和箐瑶说的那种用针轻轻在自己身上“作画”的感觉一样……
5年了……已经过去5年了——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已经是29岁的女人了……
但我无法忘记那一天——ie出事的那一天——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的耳朵坏了——直到箐瑶摇着我大叫:“你害死了ie,你明不明白?”
然后一边的蓉儿拉住箐瑶道:“冷静一点,这其实和漾子没关系!”
……是的,是我害死了ie。
——她像白蝴蝶一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认识蓉儿那一年我在上大三——那是我们大学里的一些朋友的聚会,那天我们包了一个歌厅,而蓉儿是当时我一个大学同学——萄的朋友,我看到她的那天她穿着米色的风衣……
记得当时校园里流传着一句话:“任何校园恋爱都可能破碎,但蓉儿和扬羽除外。”尽管那时候我对这两个人并不怎么清楚。
我的有些同学是很疯的——比如说萄——她就是那种一进去就会抓了话筒可以从头到尾不停一停的人……
萄还是我的下铺……她是个公认的美女——虽留着男孩一样短发,但172cm的身体才80多斤,用现代人的话说那叫“骨感美人”。
蓉儿自然很无聊,只顾低头拨弄着她杯中的奶昔……
我唱了几首也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萄的位子上(因为估计她的位子得空一个晚上了,而我的位子却被一个想和我边上的美女恬恬打情骂俏的男生霸了!那个恬恬在正宗的音乐学院里,她也是跟着她的朋友来的,恬恬还是我一个高中同学,不知怎么也和我一样跑到这个城市来了……),见我坐了过来,蓉儿就往边上挪……(其实她已经靠着沙发的边了?!)
然后她朝我笑了笑——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很深的酒窝,而她的瞳眸却带着些许蓝色,不像是东方人,但她又有着东方人特有的小巧……那天她拉卷了头发,卷卷的黑发分两边地披在肩上……很美……再然后她继续玩她的奶昔……
蓉儿边玩奶昔边说:“说起来简直好玩,我是莫名其妙地被萄带进来的,进来了我才发现原来她是来参加同学会的。”然后超我伸了伸舌头。
我对她说:“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来了就上去唱唱!”
这时的萄在唱小甜甜布兰妮的《Crazy》,正唱得激动了,所以把外面衣服也脱了往位子这边甩来——蓉儿站起来接住,又坐下……
我对着萄叫道:“感情你当你朋友是你衣服保管员啊?”
萄拍着脑袋大叫一声:“啊呀!”于是抓着话筒冲下台来一把拉过蓉儿对众人道:“这是我朋友——超级歌手!——唱死人不负责,外加大美女迷死人不负责的赵蓉,赵小姐!掌声欢迎!”
与此同时萄已拎起点歌目录塞在蓉儿手里说:“下面你的‘番薯’要求来一个呢!”
蓉儿接过点歌目录眨了眨眼点了一首《TakeMyBreathAway》,萄把话筒先扔给了刚染了绿头发的露露,接着就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从沙发前捞起刚进来时她自己点的——却没喝过一口的啤酒喝了两口。然后对我说:“漾子你知道吗?(用手指着蓉儿)别小瞧了这美女——她从幼稚园起就学音乐——钢琴、小提琴、声乐、舞蹈什么都会——就两样不会——选学校不会,选专业不会!”
我:“咋啦?”
萄:“吓,你道她在那读书——和我一垃圾地方——师范大学还是个电子系!”
萄然后一耸肩作了一个无药可救的动作!
蓉儿举起沙发垫子,翘起嘴说:“看我的天外飞垫!”——“咣当”一声萄的啤酒飞了出去却打到了正在和恬恬亲亲我我的男生,他在那大叫:“死葡萄!早晚治你!”
我拿过一袋超大号的薯片,“哗”一下撕开然后对这些人叫道:“吃东西,吃东西!”
“大歌星该你了!”露露的动作似乎比大屏幕上的歌来得还快,蓉儿拿过话筒浅浅一笑,小心翼翼走上台去!
“这家伙,装什么淑女……”萄边咬薯片边说。
“那她干吗不去上专业点的音乐大学——总不可能和我一样没考上吧?”我问。
萄:“她能没考上?她考不进去的话那些个音乐学院就没人去得了!”
我:“那她干吗不去?要不她小时候那么辛苦的不就都白费了吗?难道她很喜欢那个什么电子电工?”
萄:“鬼晓得!我都说了她N的N次方次了!”
WatchingEveryMotionInMyFoolishLove’sGame
OnThisEndlessOceanFinallyLoversKnowNoShame
TurningAndReturningToSomeSecretPlaceInside
WatchingInSlowMotionAsYouTurnAndSay:
TakeMyBreathAway……
一直都喧闹着的迪吧静了下来……
几个男生走过来色咪咪地对萄说:“那是你朋友?帮忙介绍、介绍……”
萄哈哈大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有钱有型!”
“TakeMyBreakAwayTakeMyBreathAway……谢谢……谢谢!”蓉儿向在场的都一笑,然后迈着小碎步走下台来……
蓉儿在位子上坐定后,萄在她身上一捅说:“恶心死了,台上台下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呀,呀呀呀~~今天才发现啊?”蓉儿也朝萄做着鬼脸。
“不过,我的大歌星你刚才迷倒了好几个了!”萄说。
“有要送急救的吗?”蓉儿说。
“估计快了!”萄说。
“十一点的,”蓉儿看了看表说,“你慢慢玩吧,我得走了,要不他又得生气了……”说着蓉儿拎起包就要走。
我拿出手机说:“大歌星,留我个电话!”
蓉儿在我手机里输了她的号码,也拿出手机来对我说:“我真是粗心,我刚才听你唱那个《Angel》的时候就是相见恨晚想和你交个朋友的!”
…………
蓉儿走之后我问萄:“她和她的扬羽一起住?”
“两人从小就一起的,简直就是那个什么跟什么的。”萄这回边喝啤酒边说。
“那男的有钱有型?”我问。
“可不是?对蓉儿也可好了,现在多少女的在那边眼红都不知道!”萄说。
“哦。”我若有所悟般地说。
那年我们校庆的时候我编剧的一个节目(~嘻嘻)得到了从不赞扬什么的古板的校长的好评……
然后我意外地收到蓉儿的短信贺电——也难为她了这么久了还记得我(像我的话两个月以前的人哪还记那么清楚)。
我于是边高兴边马上回短消息过去!她又问我QQ,正当我在发短信之际,几个女生嘻嘻哈哈走过来,我转过头去一看却是绿头发露露和萄。
“去酒吧吗?”萄劈头盖脸地问。
我想想也没别的事就说:“去,干吗不去?”
走出校门不远就是酒吧——而且有很多酒吧——我们去的就是很多酒吧中最前卫的一家!
这里墙面画都变异夸张!铁式的沙发椅,斑斓的坐垫……
正在放的那种音乐好像是TECHNO一类——那种现代的科技舞曲,感觉很神秘,很机械化,中间大量运用现代设备混音,与TECHNOHOUSE相似……声音很响……让人的神经也慢慢变得很麻木。
四个女孩子在一起也难免唧唧喳喳……
“知道吗?这里是帅哥出没的好地方。”萄笑得很神秘。
“要帅哥是吗?——这里就有啊。”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休闲衣服,有着笔挺的鼻子和嘴角玩世不恭的笑的男子拿着帕尔梅红酒正打这走过……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那时还有不少女生说他很帅,不过我没觉得……
“是羯耶!”萄兴奋地叫起来,“他是我以前的哥们啊。是迷死人不陪命的。”
“那可要介绍给我啊。”露露打趣道。
“不过其实他是个怪人,喜欢一个人喝酒还喜欢一个人玩电吉他……不过也有所有浪子都有的毛病——很好色的。”萄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且又这么有个性,我喜欢死了。”露露吃吃地笑道。
“不过他约会向来都是自己找女孩的……”萄想了想说。
“那你先把他叫过来啊……像人家这么迷人~~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