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流氓_作者:yezi(叶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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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我很喜欢你!还有你的漂亮的朋友!你的朋友都很漂亮!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上帝会保佑你的!!!”
对最后一次治疗,聂帅和剑舞的心态完全不同:聂帅希望雨晴想起车祸以及剑舞做过坏事的所有细节,让雨晴对他憎恶,她才能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剑舞是又怕雨晴想起所有有关他的细节,特别是在车祸现场打人夺包的一幕,又怕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和他不明不白地走到一起,他的心态是复杂的;两人都等在走廊里,隔了有几米远,谁也没有和谁先打声招呼。
这次的治疗室里有聂帅买得玫瑰,也有剑舞买得玫瑰,两个人现在是较上了劲,剑舞信心十足雨晴最后还是会选择他的,他了解雨晴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她还没有完成拯救他的使命,这一点聂帅肯定不知道,而且雨晴永远不会告诉他。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见两位博士出来,这两位等在外面的先生更是心急如焚,相互对望间没有了敌意剩下的是担忧。
剑舞问聂帅:“你吸烟吗?”
聂帅答道:“不吸!哎!还是来一根吧!”
两人就一起走到楼外去了,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不设定的“谈判”无意间开始了。
“你以前很爱雨晴吗?为什么要离开她呢?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
这一句问话让聂帅明显处于劣势,这是他的痛脚一下子就被他给抓住了!他有一个感觉这个人如果不做流氓应该是可以做成大事的人,思维清晰,判断力敏锐,面对对手冷静……有这样素质的人并不是太多,他身上的确有吸引人的地方,加上如此俊美的外表,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他的诱惑。当然雨晴绝对不是为他的外表而狂,肯定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传统的那种一命还一命的话,他又觉得雨晴不可理喻。
聂帅却是避重就轻,去打他的痛处:“你是一个怎么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在这里明点,你可以给雨晴带来幸福吗?她想要什么样的幸福你知道吗?”
剑舞顿时哑口无言,偏见—世上的人都有吗?包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谁说当流氓的人,要一辈子都要当流氓啦?流氓不可以变好吗?只有雨晴相信再也没有人相信了,不由悲从心中来!!!
当你是流氓的时候让世人既憎恶又害怕,但他是快活得!可是你不想当流氓的时候世人向你投来的是不信任,似一把刀不能让他快乐!
两人一来一去的交锋还没有结束就听段博士在叫他们了。
“聂帅!剑舞!请到治疗室来一下,雨晴有话对你们说!”
两人争先恐后地冲进治疗室去了!!!
第二十三章 拯救进行时—天有不测风云
作者:yezi(叶子)
雨晴站在窗前看着他俩跑过来,拉开了全部的窗帘,打开了全部的窗户,阳光迫不急待地扑进来,整个房间“腾腾”被阳光占满;清新的空气也迫不急待地冲进来,“哗哗”地流动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聂帅和剑舞挤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雨晴,她两手抱臂,静立远眺,在太阳的光环下,犹如圣母玛丽娅再世—美丽、圣洁!犹如蒙娜丽沙复活—神秘、典雅!
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死!!!这样的“女神”一定会复活!!!
拥有了完整记忆的雨晴,更坚定了以前的想法和曾做过的决定。
“你们俩过来坐下吧!”她轻快、淡定的口吻,到让他俩忐忑不安起来,雨晴会宣布怎样的“判决”呢?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气氛正式起来象三方会谈。
“帅帅!如果你的生命还剩三年、三个月、三天……你会用来做什么?你会混吃等死吗?”
“不会,我肯定会去做自己最想做得事!”
“你认为我和你走,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等着你照顾我,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这和……等死……有多大的分别?”
“除此之外,我还要浪费你很多的时间;你没有我一样创作,一样生活;这么多年你不就是这样过得吗?”
“你只需要精神上的我,并不需要生活中的我!”
……
聂帅只能沉默,世上任何一种语言也无法表达出,他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和这么多年内心积淀的痛楚!一个人在梦想中跋涉得太久,回头才发现爱情、亲情并不是可有可无,理想的一个点缀品,只是现在一切都追悔莫及啊!他毕竟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块木头。
雨晴拉过剑舞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动情地对聂帅说:“他不能没有我!没有了我他会迷失方向!没有我在他的身边他可能会进……!知道吗?我现在是他的监狱长,我想在我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他‘刑满释放’。他给了我生命,我不能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他爱我,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我想把我最后所有能给他的都给他!不是传统意义上以身相许来报救命之恩,你能理解我说的意思吗?还有……还有……我也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雨晴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打着两个七尺男儿;雨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炸弹,炸得俩人五心脏六肺都碎了;在柔弱的雨晴面前他们是何等的渺小?他们心里有什么?所谓的“梦想”?所谓的“理想”?雨晴没有他们那样的“胸心壮志”,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善良的人而已。相比之下她为什么比他俩都要高尚?他们在各自的心中寻找答案。
聂帅的悲苦完全写在了脸上,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一生都铭记在心,永远也不会从心头卸下的女人;可是她连生命中最后日子,宁愿给一个流氓也不给他,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简直无地自容。
“这就是我过去放弃她,所受得最残酷地惩罚吧?!!”
剑舞低着头早也泪流涟涟,这个女人为她付出生命都是值得的!当她的记忆回来之后,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愿意燃烧生命,点亮自己的未来;这份情意何其重?这份爱情何其沉?远远超越了他给予她生命本身的意义!
他的新生,就是她的重生!雨晴对他说:我能不能早点投胎转世,全看你得了,你要快点噢!如果我赶不上那个点,就赶不上“轮回”了!
飞蛾扑火,浴火焚身!只为—从善如流!!!仅仅为此,大男人拜倒在这样弱女子的脚下也不是一件丢份的事。
聂帅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含着泪摸了摸雨晴的脚;也许这是此生唯一最后一次最亲昵的举动了;甚至他都不敢看一眼雨晴的眼睛,那双在他心中永远闪闪发亮的大眼睛!
低着头转身出了治疗室,是到该走得时候了,尽管有万万千千地伤痛、担忧!不舍、不忍!他都该离去,在雨晴没有睡来的第二天清晨!但不能再给她吻,不能给她信,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他”!唯一让他有一丝丝安慰的是—他和小宇并不是剑舞打败的,是雨晴的善良、执着打败了他们!
聂帅走了!查理先生也走了!和这俩位有关联人的心空了,心思却重了;分离永远都是世上最痛楚的事。
段博士的额头愁云密布—雨晴将来怎么办?生活?病情?爱情?……
剑舞的眉头上有一把锁—从此真得可以远离“邪恶”?永不涉“江湖”吗?……
雨晴的心里有千千情结—此去和聂帅;还有小宇;真得就阴阳两隔了吗?……
……
在聂帅走得半个月后,雨晴出了院。
“晴儿,三个月后的复查是必做得,那种药物的实用效果才能看出来。暂时不要离开北京好吗?”
为剑舞考虑雨晴想立刻就回到“望湖村”去,陌生的环境对剑舞的“转变”非常不利,孤单寂寞会让他忍不住和以前的朋友去联系,毕竟他习惯了来一伙去一帮的“群聚”生活;何况现在他们身上所带的钱也花得所剩无几,在北京生活三个月何其难?生活的压力必将给剑舞思想和心态上带来巨大地波动;他应该还没有完全地做好“转变”的心理准备?前一阵子雨晴的种种危险埋满的他的心,等相对平静下来他会变得非常得脆弱;他现在是一只脚在门外一只脚在门内,她往外拉得劲大点他就能从犯罪的门里出来,如果她一松懈他可能又回重回到那道门里去了。
段博士把汪飞宇的工资卡塞进了雨晴的手里,“孩子!段叔叔,知道你很骄傲。可是你现在需要,听话拿着。等剑舞找着了工作,你们的生活稳定下来了,你再还给我,好吗?”
雨晴连同工资卡一起紧紧地握着段博士的手,她不敢再拥抱段博士了,济南火车站的那次拥抱太让雨晴刻骨铭心,他的拥抱既苍凉又悲哀!她抚摸着这双手,给了她无私父爱的手,她要永远记住这双手,把它刻到心里去。
雨晴接过了工资卡如同再一次接过了汪飞宇的爱,她感觉到了那双从远方传递过来的温暖的眼神;她小心地把它藏在身上,并不打算告诉剑舞;她也打算好了不到万不得一不会动上面的一分钱。
雨晴一个叫千里的朋友在角门给他们找了一间地下室,价格他们还承受得起,添置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这小日子也就算是开张了,这里是14路公交车终点站去段博士的医院很方便。
剑舞的新生活就这样掀开了新的一页,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熟悉和心爱的女人,他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新奇的……没有暴力、没有斗殴、没有抢劫、没有地方收保护费……一样也可以过得有滋不味,平常的一如平常的恋人,平常的夫妻,身强力壮的“丈夫”,照顾体弱多病的“妻子”,在那个地下室进进出出的人们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
剑舞一只手领着雨晴,一只手提着各种做饭用得食物;附近超市的服务生和剑舞很熟了,有时会聊上两句看他脸上泛出的善意的微笑,雨晴的心里就甜丝丝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平常的生活!平实的幸福!
“晓舞,给你爸爸打电话吧?告诉他我们现在在北京挺好的,过两个月我们就回去了。免得他担心!”
剑舞感激地看了雨晴一眼,看来能不能做一个好媳妇,城市和农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人和人的区别,农村一样也有很多不孝的媳妇和儿孙呢!剑舞想他是幸运的摊上雨晴这么好的女人,她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妇。
他们俩都和剑舞的爸爸说了几句家常话,父亲在那头高兴的什么似得,只剩下,“嗯!嗯!嗯!”“早点回来!早点回来!”为了方便父亲和他们联系,他们把管理员的电话留给了他,当初忘了交待一句:“不能告诉任何人”,结果不久就引来了一场身心俱疲地“大逃亡”。
“雨晴,你对我的良苦用心,我都懂,我不是孩子了。我会靠自己的劳动养活你的。”
雨晴哇哇地就哭起来了,把剑舞吓得要命。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不!不!你什么也没有说错!是你说得太好了,这正是我想听到得,今天终于听到了,所以开心!所以哭了!”
他拍拍这个可爱的傻女人,这句话对一般的一个男子是一句多么平常的话,从他口里一出就能让雨晴动情的掉泪,他也想掉泪了他体会到雨晴每看到他一点点地进步都会喜极而泣。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北京你又不熟?”
“我真担心你的身体,在车上挤来挤去的,我真得不忍心。”
“没关系!我又不是纸糊得,活动活动没准还有好处呢?”
没有北京户口,没有暂住证(剑舞到公安部门办暂住证和自投落网差不多)跑遍了中介别人直摇头。没折!只有找黑中介钱到是花了不少,连个工作的影子都没有见着,雨晴看着那些黑中介只收钱不办事还耍横,心里越想越窝火。
“这和抢盗有什么区别!我要有力气都想上去揍他们!你忍得很好!”
生活越来越拮据,剑舞再找不到工作他们就必须要离开北京了。雨晴看剑舞的神情也越来越沉重,常常看他一个人躲在小区运动场抽闷烟。这时的雨晴心又揪起来了,就怕他又出去想什么“办法”,她总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他几次跑到公用电话亭拨一个电话还没有接通又挂了,他也是在犹豫,矛盾中挣扎。
“雨晴,要不我从‘朋友’借一点,先坚持等你到复查为止,行吗?”
“不行!我们就是去要饭,也不行!从明天我开始写作,给报纸、杂志投稿,生活总归还是过得去的。”
剑舞蹲在地上抱着头,边敲边骂自己:“无能!无能!除了当流氓,你真得什么都做不了吗?连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养不了!”
雨晴把他从地上拉起笑眯眯地说:“明天我们去长城吧?”
不到长城非好汉,剑舞又兴奋起来,“好啊!好啊!”
“106室,韦薇雨晴,长途电话。”
这肯定是剑舞的父亲的打来了,他们俩手挽手一起去接电话了,亲人来电总是让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