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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逍遥丐夫-第5部分

小说: 逍遥丐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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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要跟到什麽时候?」没见过这麽下流的人,穷追不舍。
            咦!不对。
            此刻她的打扮是叫化子,他何必像狗皮膏药黏得紧紧的,难道他有不良企图?
            一双明丽清眸露出防备,不信任人性的石冰姬以冷眼瞪视立於眼前的高大身影,不服气他比她高。
            「名字。」讨人喜爱的小东西,倨傲的个性叫人激赏,收为小跟班定是不赖。
            「忘了。」她不耐烦的虚应。
            笑得狡猾的连祈风用打狗棒写下几个名字在土上。「小丐、小皮如何?还是天地、风雨、小贼窝……」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石冰姬索性来个相应不理走向小溪,打算让他自讨没趣地走开,一个人自言自语久了也会累,不信他能念上一整天。
            不过乞丐的耐性一向叫人厌烦,乞讨时的蛮劲如豺狼,不咬下一块肉誓不罢休,纵有巧智如她也摆脱不掉身後喋喋不休的乞丐头。
            「羞耻二字你懂不懂,别再跟前跟後。」她恼怒地踢著小石子。
            嘻皮笑脸的连祈风以打狗棒撩起额前乱发。「人要是肚子饿哪管得了羞不羞,你就认命点报上名字,大哥我交定你这位小兄弟。」
            「我不能拒绝吗?」心口蝶吻般一悸,他不若想像中不堪。
            「你说呢?」他一副允许你拒绝的神态,不过後果自负。
            蓦地明眸一转,石冰姬转怒为笑。「大哥当真要与小弟结拜?」
            「当……当然。」怪了,怎麽有股自找麻烦的异样感,回答中不禁多了几分迟疑。
            「包吃、吃用、包睡?」莹莹慧光衬托出淡淡狡黠。
            「呃!没错。」不好,他好像反被设计了,小乞丐笑得令人心惊。
            「听起来是我占了便宜,你肯定不後悔?」难得的好心仅此一次,错过这店可得露宿荒郊。
            连祈风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呃!等一等,我再想清楚一点。」
            感觉上,似乎正在做一件错事。
            「太阳快落下山头了,想清楚再到乱葬岗找我。」谁有空等一等。
            拍拍一身臭乞衣,准备找个地方歇息的石冰姬脚尖一旋,从容地由他面前走过。
            谁知,一只变卦的手突然横了过来……
            「啊!你干什麽?」
            啪!啪!两记巴掌横现。
            望著自己掌心发怔的连祈风不觉痛,半晌发不出声音地张大嘴巴,他……不!是她?!
            「你是姑娘家……」
            「第三章」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上个娘娘庙求平安符不知管不管用?
            驱魔避凶的牛鼻子老道哪里找,要上武当还是茅山?庙口指点迷津的张半仙、铁口直断的算命师似乎收摊了,要不要绕行到少林找空智大师谈一谈?
            谁来告诉他自找苦吃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怎麽会一时让鬼迷了心窍,魍魉遮眼的不辨雌雄,失足迎来一尊大瘟神?
            瞧她做了什麽好事。
            明明是一身乞丐模样,却大摇大摆地走进杭州第一酒楼,面不红耳不赤地点满一桌好菜,无视店家下了一百道逐客令依然自得,说了句:有钱的乞丐是大爷!当场堵得大掌柜哑口无言,面无表情吩咐夥计上菜。
            可恨的是她的银子光摆著好看,临了付帐还是他,掏光了钱袋差点被当成专吃霸王餐的恶乞,连忙叫来个乞丐回分舵取银子化解窘况。
            吃的方面好解决,住宿更不是问题,她三天不洗澡他也绝无二言,反正锅不笑壶黑,两人半斤八两。
            可是头疼的还在後头。
            「小兵,你确定这户人家的牛吃了你的烤鱼?」牛应该是吃素的。
            自称石兵的石冰姬已经干下不只十件的「案件」,举凡树挡道、桥太窄、老狗洒尿、庙门盖得太高,她都有理由代为整修。
            因此树倒桥断狗成粮,王爷庙的屋顶不翼而飞,事情发生皆在转眼之间,短短的三天成为他最惊心动魄的历练,白发不多不少长了三根。
            看似小孩子的任性每每使得惊人,一次比一次不可思议,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自找苦吃落下两行英雄泪。
            不玩了可不可以?他後悔招惹了她,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後悔,非笔墨所能形容。
            满脸沮丧的连祈风摇著头,绝不趴在地上让她踩,大男人的威风怎能踩在女子的小脚之下,何况是助她为恶,传出去他还能在武林中立足吗?
            他该端起大哥的威仪教导她规矩,姑娘家不能无视礼教的约束。
            经过争取,她勉强答应,改蹬在他肩上。
            「蹲低点,你没瞧见我脚短吗?」石冰姬脚一踹,跋扈的小鞋印印在他背上。
            有没有搞错,他是丐帮帮主呐!「小心点,下过雨墙有些滑手。」
            喝!我怎麽言不由衷?女人家的脚踩过头顶可会倒楣三辈子,再度懊恼不已的连祈风轻扶著轻盈身子跃上肩头,低声埋怨心软人慈。
            「别乱摸呀!我还没嫁人。」趴在墙头向内眺望,她不忘用脚尖顶顶他。
            「君子坦荡荡,我对你绝无非份之想。」他赶紧指天立誓,双手一放。
            她报复地蹬了两下,「是吗?」
            「一定是,绝对是,肯定是,我的人格日月可表。」他再三表示清白。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想不负责?」她又踩了他几下,一副深受侮辱。
            「我……我没有说不负责呀!」他都快哭给她看了。
            哪知道她平板的乞儿装扮下有具不算差的姑娘身躯,当时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拦只为阻止她离去,谁知不巧的完全覆上女子身上最柔软处。
            而他还没意识到的揉了两下,软如棉球的浑圆叫他忘了松手,一时如雷殛般呆立当场。
            那最先窜入脑中的念头不是意图轻薄,而是空白了脑袋不愿接受希望落空,她居然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祸水,让他无法收复屡屡折损於女人手中的面子。
            现在他又为无知付出代价,因为他的确是碰了她,所以必须「负责」。
            而她的要求很简单,供吃、供玩、供宿,其他好商量。
            可是越简单越伤脑筋,她的三供要求硬是花样百出,叫人疲於奔命还不得有怨言,谁叫他好死不死的「侵犯」她,如今才要卖身赎罪,任凭差遣。
            女人呀!是他命里的难关,要脱离苦海可能比登天还难。
            「那你干麽摆张苦瓜脸坏我心情,你不是很爱傻笑吗?」哼!爱缠人嘛!我让你後悔莫及。
            「傻笑?」哪有,是和蔼可亲的笑脸。「你要不要下来,爬太高挺危险的。」
            挫败的心伤痕累累,他的大限将至了。连祈风在心里叫苦。
            「登高望远。」离地不到六尺哪算高,穷紧张的家伙。
            「找到夺鱼的牛了吗?」唉!他快没脸见人了,杭州分舵的左舵主正好奇地在街尾张望。
            一世英名要扫地了。
            石冰姬一脚往他头顶踩去。「看到了。」
            「那你……」他不敢问她打算用什麽恶劣方法整治无辜的老黄牛。
            「你可以放我下去了。」脚底一拍,她像是惯於下命令的主人使唤著。
            松了一口气,他低下身子扶她落地。「偷鸡摸狗非君子所为,很高兴你能悬崖勒马。」
            看来她还不算太坏,天良未泯,尚有救。
            「用不著太兴奋,我不急著离开。」她的悬崖勒马是直接将马推入悬崖,而不是调转马首。
            「什……什麽意思?」难不成要他先走。
            不过他明白这只是奢望,她不可能放过好利用的他。
            「咱们还是要进去,你不会愚蠢得以为我是带你来散散心吧!」那他可要失望了。
            苦笑地一搔耳,她根本吃定了他。「不要成不成?王大户是地方上的大善人。」
            「你指我不善良?」一张小黑脸浮上可人的笑意,扬高的小黑眉充满挑衅。
            活了二十七年,连祈风头一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一根手指头就能要她命的丫头让他有种压迫感,对她说不出一句狠话。
            论武功,论江湖阅历,他都能轻易地驯服她,为何到头来他反成事事听从的那人,像是没主见的窝囊废跟著她四处胡作非为。
            一开始是觉得很有趣,无伤大雅的小奸小恶谁不曾有过呢!
            直到接二连三的大祸闯下,他惊觉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与侠义之道背向而驰,是他天生要吃女人的亏吗?
            唉!偏偏他拒绝不了,那只不该的手连累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有愧於人总是先矮上一截,要是早知道她是姑娘家就什麽事都没了。
            千不该,万不该,那一碰就算有理也变成无理,礼书一端站不住脚。
            君子之名害人不浅呐!
            「小兵妹子,善不善良何必由我评论,你去问来来往往的大叔大婶。」他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烫手麻烦推出。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她的手段他可是活生生的见识过,人要懂得识时务。
            石冰姬瞄了瞄几个探头探脑的乞丐,坏心眼一起的偎向连祈风,「连哥哥好死相,这种私密事怎麽能去告诉别人。」
            「喂!你在搞什麽鬼,男女授受不亲别靠太近。」吓!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
            突然一嗲的声气叫人消受不了,他还是比较偏爱体态丰美的美女,这根小黑炭他没兴趣染指,吞不吞得下去尚是一大考验。
            而且他必须说她身上那股味道著实刺鼻,并非臭得难以接受,是一种丁香不完全发挥,渗入了辛辣和橡木汁味,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回避。
            他是倒楣自个送上门,所以只有忍受了,或许闻久了自然习惯。
            「你这话未免说得太迟,碰都让你碰过了,你敢翻脸不认帐?」石冰姬刻意声音一低地装出男童嗓音。
            连祈风的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要推开她又怕碰触到不该碰的部位。「我没说不认呀!」
            一阵抽气声在背後响起,他为时已晚的明了她在玩什麽把戏,无力挽救地发出深切叹息,她真的把他害惨了,无颜见江东父老。
            「帮……帮主,你……」因好奇而前来「看看」的左舵主语焉不详的指指两人,惊讶之色溢满神情。
            「什麽都别问,眼见不一定为实。」他端出帮主的架式阻止他想歪。
            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石兵」却狡狯的一笑。「对啦!我们同为男子岂会有啥暧昧,我和连哥哥之间真的很清白。」
            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言行不一的石冰姬以男童之姿「娇羞」的依偎著连祈风,嘴上的解释像是急於为情人掩饰,由於本是女儿身自然流露出女儿姿态,使原本的不清不楚更加引人胡乱猜测。
            而不敢推开她怕她报复的连祈风心里是叫苦连天,以两人相偎的姿态很难不叫人误解,没人会相信隽秀的黑脸小子是姑娘家乔装。
            看来不让他落个断袖之癖之嫌她是不肯罢手,非要他身败名裂,只因他招惹了她。
            好吧!要玩就玩大一点,他倾全力配合,反正早晚会被她搞得声名狼藉,不如自己弄臭它,至少不是一直处於挨打的一面。
            「左舵主,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她有意思,我们不过是同床共眠而已。」发现石冰姬身子一僵,连祈风暗自窃喜的搂紧她,像哥儿们。
            但是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此举无异宣告了两人的关系。
            莫怪左舵主刷地白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瞟向两人「相依相偎」的惊悚情景,心里盘算著要如何告知帮中大老,帮主的……
            呃!毛病。
            「连哥哥,是同房不同床,你要记得说清楚,我还要做人呢!」石冰姬愤恨的暗掐了他一把。
            谁和他同床共眠,若传入大哥耳中,以後她都别想有溜出宫的机会,八嫁、九嫁……十八嫁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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